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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戰(zhàn)組]波子汽水

2022-06-28 10:41 作者:一人行者丶薄暮  | 我要投稿

薄暮碎碎念:

是翎季羽寫的文。

沒有言戰(zhàn)圖作封面所以就隨便找了張圖,侵刪。

這文屬實是寫得很動人的,細節(jié)刻畫也非常用心,然而她還認為自己寫得不夠好。

不管怎么說,文值得一看,喜歡言戰(zhàn)就好。

波子汽水

*vc同人文,出場有言和戰(zhàn)音樂正綾,cp言戰(zhàn)

*作者翎季羽,看了小說《夏日終曲》的靈感

*我*怎么寫了這么久

*廢掉了,我真的廢掉了,有人會看完嗎

*沒有精力再讀一遍慢慢修改了,擺

*如果浪費你幾分鐘,那我浪費的比你多

?

夏日午后總是炎熱,縱然時常有微風拂過,也難以送來哪怕一絲清涼,反而是會帶來更多燥熱。言和寄希望于手上剛買來的冰凍波子汽水降降溫,擰開一條小縫,待汽緩緩放出——她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動作,不由自主地盯著遠處名叫戰(zhàn)音的旅客。倒不如說,自從那個下午,她從出租車下來的那一刻起,言和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了。

那是一個星期前,同樣燥熱的午后,言和作為旅館老板的女兒出來迎接又一位客人。遠遠的,言和看到,比廚房切菜板還大的麥色草帽遮蓋住大半銀白,然后是那件蔚藍的敞開著的寬大襯衫隨風飄擺,淺灰色短褲同樣也非常寬大,給人以隨性感。那人踏著布面草底涼鞋,踩在光滑的鵝卵石小徑上發(fā)出啪嗒啪嗒的響聲,身后旅行箱輪子的滾動難免稍顯吵鬧,襯得她本就面無表情的臉更冷冰了。言和接過行李箱,直到對上眼的那一刻——她從未期待過任何一個客人會待在這久一些、再久一些。

戰(zhàn)音的那雙眼、兩只眸子不盡相同,卻像是分別被巫女下了詛咒般讓人難以自拔、不禁沉溺其中,言和就是眾多受害者的其中一員。一深一淺,似是兩個漩渦,一柔一利、一暖一冷,相輔相成。言和愛那對眸子,她愛其中的深邃以及永不可能被窺視的神秘。異色瞳?怎么會有人是異色瞳?她從沒見過有誰是異色瞳。若不是上帝嫉妒她美得驚為天人而強行予這瑕疵給她,又會是怎樣的理由生得出這樣的眸子?但言和認為,恰恰是這對眸子更為她的美艷增添一分。

那個午后,言和接過行李箱,許久,兩人什么話都沒說。天知道她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兩行不懷好意的視線正凝聚于她的臉、她的胸,以及一覽無余的她細瘦的腰腹……她知道自己的襯衫單薄以至于言和能透過其隱約看到嗎?知道嗎?希望她永遠不知道。

“你看上去年紀很小。”她說,嘴角勾起眼眸微瞇,自然而又真誠,微笑著看向言和。言和自覺自己的失禮,轉(zhuǎn)而低頭望向地面:“17歲,我17?!彼c了點頭,然后她們繼續(xù)向前。言和看到她白皙的腳,腳指甲做了花花綠綠的美甲——她一定鮮少出力氣活,腳底板也絕對柔軟,不像自己,分散著或大或小的繭。言和想象那雙腳在自己小腹上摩挲,帶著她的體溫,軟和、細膩。

怎么能這樣!言和猛地站直了身子,她為自己第一次對陌生人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而詫異,更別提對方還是個女人,至少肯定不是跟她一樣17歲稚氣未消的黃毛丫頭。像是急于澄清自己,言和瞧瞧瞥了她一眼:“你呢?你多少歲?”

“我也17?!彼f。

騙子,言和聳了聳肩,哼了一聲。

“22,小鬼,你還真沒幽默感,”她搖搖頭,語氣輕柔,完全沒有與其內(nèi)容匹配的譏諷,“你認識那一家嗎?”

“哪家?”言和抬眼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哦,那個老頭子前幾天病死了,聽說是有個女兒,但是一直沒人過來管?!?/p>

“我就是那個白眼狼?!彼α?,這次是假笑,眼角不自然往下攏。她在失落嗎?如果是,她會準許自己給她一個擁抱嗎?

不遠處就是目的地,言和的父母在旅館門口等待。她們陪著笑,對客人永遠是一副恭敬態(tài)度。轉(zhuǎn)瞬間,父親咬著牙,惡狠狠低聲責罵言和為什么不笑,責罵她的怠慢。言和聳了聳肩,她平時不愛笑,盡管其他工作都做的很好,但每次接客時的笑總是很勉強,以至于不時就有客人投訴說這個服務生讓人瘆得慌——但這次不一樣,言和完完全全忘記要笑這回事了。她伸出手觸碰自己的笑肌,才發(fā)現(xiàn)它比以往都要僵硬,就好像大腦完全宕機,除了看戰(zhàn)音外就什么都干不了。

戰(zhàn)音的作息極不規(guī)律,她幾乎不下來吃早餐,等到臨近十點半才慢悠悠洗漱完下到餐廳,然后等著十一點最早的午餐。言和以為戰(zhàn)音是來處理那家古怪老頭子的遺產(chǎn)的,但她從沒看到過戰(zhàn)音再往那房子去了,反而會往反方向去,背著一把木制的、與她氣質(zhì)不相符的小尤克里里,坐在沙灘的一塊大礁石上彈唱。言和往往聽不真切,她只敢離得遠遠地躲在偌大的椰子樹后觀察。

橘子味的波子汽水,里面的汽盡數(shù)消散,言和還在直勾勾地盯著看她,直到她已經(jīng)走近。戰(zhàn)音一手蓋著簡直有輪胎大的橘黃色草帽,一手勾住尤克里里箱的背帶,依然是那件蔚藍色寬松襯衫,今天是件白色的吊帶連體裙。她將尤克里里箱放在地上,言和才總算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早被揭穿、她早已與在太陽照耀下裸奔在沙灘上的瘋子無異,自己的秘密被盡數(shù)顯露。

“很巧,又碰到了,”她說,盯著言和的眼,“你的汽水再不喝就要像那邊能煎蛋的石頭一樣熱了?!?/p>

言和聳聳肩,閉了眼一口氣喝下大半瓶,她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只想快速逃離這個地方,這個該死的、燥熱的夏天。言和砸吧嘴,緊張的狀態(tài)總讓她不自覺多出很多多余的動作,最終還是逃似的把目光鎖定在了腳邊,那雙布面草底涼鞋。時不時的熱風吹動,寬松襯衫的下擺也跟著起舞,在言和視野內(nèi)退退進進。言和掙扎著:那對讓自己著了迷的眸子就在身前,卻遲遲無法下定決心去凝視它們,未免有些太窩囊了。于是她抬了頭,戰(zhàn)音眼角微闔,眼神冰錐般鋒利。

盡管生在南方海邊的言和從沒見過冰錐。

她先是憤怒、怨恨,而后不解,她不明白戰(zhàn)音為何這么看著她,難道她討厭她?只是出于禮節(jié)沒說?剛才那兩句是話中有話嗎?“我有時候聽到旅館后花園有鍵盤的聲音?!?/p>

言和僅胡思亂想了一瞬,很快戰(zhàn)音就又接過話茬,她撩起襯衫下擺,學著言和的姿勢席地而坐:“客人里有個鍵盤手?”

“不,那是我,”她們兩人面對面,言和挺直了身子面對那眼神,“我偶爾會彈彈,后花園的那張桌子是我的地盤。”

像生怕自己遺漏了似的,言和馬上又添了句:“沙灘上很熱,你也可以來后花園。”

“我可以去?我是旅客?!?/p>

“我朋友都可以去?!睉?zhàn)音似乎沒意料到言和會這么講,她第一次顯得不那么游刃有余,眉頭皺起,嘴唇微張,好一會兒才若無其事地點點頭。

這天下午不像過去一個星期,她們很早就回了旅館,言和從自己的房間又搬出個小凳子擺在后花園桌子的旁邊,桌子的另一邊便是一架鍵盤,譜架上譜子被吹得歪斜。戰(zhàn)音幫著擺正:“這是你昨天彈的?是誰寫的,我沒聽過?!?/p>

“那是我自己編的,花了我一個半月。”言和說著,拿過桌子上幾顆荔枝剝了起來,又放幾顆在戰(zhàn)音面前。戰(zhàn)音將尤克里里盒放在桌上,打開、取出,瞇著眼打量曲譜,右手漸漸開始撥弄起來:時而彈錯了音階,時而磕磕碰碰,試了幾次后才流暢將整首曲子彈了下來。她放下尤克里里,舉起一顆荔枝咬下一小口。也顧不得汁水流出淌到身上沁入純白吊帶連衣裙,啪地一聲拿起手邊的鉛筆。還沒等下手,她才終于想起要經(jīng)過言和同意,望向言和,挑起一邊的眉毛。言和聳聳肩,示意她繼續(xù)。戰(zhàn)音從旁抽出一張白紙,然后下筆涂涂改改一陣子,她拿起曲譜,在言和面前晃了晃:“這樣呢?”

“改了?好像也沒有改多少?!?/p>

“已經(jīng)很完整了,我再怎么改也最多是錦上添花,你寫得很好,”戰(zhàn)音說著,拿起尤克里里輕撥弦,“來吧,跟我試試。”

言和咽了咽喉中的唾沫,她的手不自覺敲打琴鍵,她被夸做得好,是戰(zhàn)音在邀請她,她又有什么理由不予以回應呢?義無反顧,事實上,只要是戰(zhàn)音的要求,言和都會義無反顧地去做,直到精疲力竭、直到她再動不了一根手指。唾沫又涌上來了,言和咽了咽。

那是首旋律相對輕快的民謠,戰(zhàn)音不時往言和的方向瞟去,67153......《Mystery of Love》嗎?怪不得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是這首歌的改編。少了原曲歌手的吟唱,加上幾個小調(diào)式的改編讓曲子原本悲的部分極大削弱,樂被放大,完全變成了首對夏日之情充滿期待的曲子——如果按原來的故事那么理解的話。

琴聲悠悠地飄了上去,和著陽光往遠方散去,漸漸融入夕陽西下的景色里。沒有時鐘的催促,兩人又相繼將譜子修改了幾次,而打斷她們的則是大餐廳內(nèi)旅館老板提醒飯點的吆喝聲。

“你彈的很好了,比我認識的很多跟我同齡的都彈得好。是誰教你的?”戰(zhàn)音將尤克里里放進箱子里,做最后的擦拭工作。言和眼角微微抽動,不過也只有那么一瞬,她擔心自己的不自然會被戰(zhàn)音盡收眼底:“沒人教我,我自己學的?!睉?zhàn)音學她的樣子聳聳肩,提起包就往樓上走,只留言和一個人在原地發(fā)呆。

倒不如說,一個人的時候,言和對戰(zhàn)音的迷戀更深了。像是沉入了蜜罐,言和一時半會脫不出,她第一次體會到自己到底有多么在乎他人的夸獎,就像期待老師在額頭貼上小紅花的小學生那般,戰(zhàn)音的夸獎就是她炫耀的資本。如果樂正綾在這,她一定會得意洋洋地炫耀那朵不存在的小紅花,還要擺出一副鄙夷的表情。

“想什么呢,這時候又笑成這樣?”旅館老板用筷子敲了敲木桌,又哼了一聲,垮著個臉,“吃完把餐廳掃了?!?/p>

笑了?言和摸摸自己的臉,兩邊的笑肌聳起,毫無疑問是笑了。言和急忙撫面,試圖控制住自己的面部神經(jīng)。點點頭,收拾完桌面言和就下桌去拿掃把,從窗邊開始往堂中掃,整個餐廳都是她的工作區(qū)域。

脊梁骨的正中被什么狠狠戳了一下,言和應激似的立馬轉(zhuǎn)過身,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那張欠揍的臉——樂正綾上半身搭在走廊的窗臺上,右手食指還沒來得及收回去,過堂風掀起她腦后厚重的麻花辮。她正咧著個嘴,賤兮兮地盯著言和:“真難得啊,什么事這么開心?”

言和咂嘴,總不能真的把今天下午的事說出去吧?那段只有她和戰(zhàn)音在一起的時光,便讓這段故事只屬于她們,她才不要跟這人分享,何況樂正綾和戰(zhàn)音也互不認識。言和加重了手上打掃灰塵的力度,巴不得樂正綾呼吸到灰塵難受得咳嗽,她吊起嗓子,學著樂正綾刁難的語氣:“真難得啊,樂正大小姐想著來找我?”

“這不是過幾天天依回來了,想著辦個派對,雖然你不喜歡吵鬧的地方,”樂正綾別過頭去,一手捂著口鼻,“但是人越多越好玩,你來......你在這啊?”

言和順著樂正綾打招呼的方向望去,戰(zhàn)音剛從樓梯上下來,也朝著樂正綾微笑:“我一直都在這家旅館,這附近不是只有這一家嗎?”

“說的也是。周六我家有個派對,要來玩玩嗎?酒水暢飲,零食管夠。”

言和默默退后了去,手上的掃把也相應停止了運動。她歪了歪腦袋,皺著眉:“等等,你們認識?”

樂正綾攤手,抿起的嘴就像是在反問言和“不是吧”:“沒人會不對好看的人產(chǎn)生好奇的不是嗎?所以你要來嗎?”

“聽起來不錯。”戰(zhàn)音點點頭,拿出手機跟樂正綾確認地址。隨即,言和雙手握著掃把柄往前邁了一步,瞪著樂正綾,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我也去。”

樂正綾興許是被言和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動作嚇到了,往后縮了縮,頓了會兒才回應道:“那當然好,我以為你不會答應的?!?/p>

對啊,理應如此。又怎會如此呢?言和暗想,她越來越納悶自己不受控制的動作了,腦子就好像搬離了腦袋,什么作用都起不到。煩躁,也許不只是因為夏日無休止的蟬鳴,更是因為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忽大忽小的細蚊的呢喃,言和只能撓撓腦袋勉強撐著身子坐起。夜深了,月也暗沉下去,言和摸索著去到大廳的冰柜前,拿出一瓶橘子味波子汽水,這能讓她打起精神來。

撬開瓶蓋,塑料瓶里的氣泡爭先恐后竄出,橙色液體沿著瓶璧漸漸淌下,溢了言和一手,弄得地板上也黏黏糊糊的,但她毫不在意,只管一股腦悶下大半瓶。濕熱的嗓子被活躍氣泡和著冰涼刺激,像是無數(shù)細針突然從空中墜下,辛辣嗆得言和急急咳嗽,她嘗試咽了幾口唾沫,可都無濟于事。

“艸......”言和用右手大拇指拭去兩邊眼角不知什么時候溢出的生理性淚滴,新的一天從狼狽不堪開始。為了不驚動其他人,言和又拿了一瓶汽水往花園走,那里足夠安靜、隱秘,不會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她本來是那么想的——直到眼前出現(xiàn)那席銀色瀑布。言和鼻翼抽了抽,隱約聞到了二手煙的氣味,她掩住口鼻,呆愣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么,沒睡好嗎?”一層層煙圈隨著這句話的結(jié)束也冒了出來,戰(zhàn)音依然是背對著言和,她右手掐滅了還剩一半的女士香煙,“抱歉,我不知道你介意?!毖院驼0驼0脱?,不自覺抿著唇,緩緩靠近她,坐在一旁的釣魚凳上:“我不知道你抽煙。”

“偶爾,我也不喜歡這股沖鼻的味道?!?/p>

言和瞥了眼桌上被填得半滿的小煙灰缸,心里暗念,騙子。她將那瓶還沒開的汽水放在桌上,推向戰(zhàn)音。戰(zhàn)音轉(zhuǎn)過頭,歪著腦袋看著她,她聳聳肩。戰(zhàn)音皺著眉,無奈地笑了,拿起那瓶汽水,瓶口的位置正對著她。

“幫個忙?”

言和在身上摸索,最后拿過瓶子,用嘴撬開了瓶蓋,再遞回給戰(zhàn)音。也不知道是因為言和全身上下找工具的笨拙樣,還是因為熟練用嘴開瓶的動作,總之戰(zhàn)音的眉毛總算是舒展開,看上去笑得開心了。到底是哪里好笑呢?言和納悶著,但總之她也笑,邊笑還要邊偷看,看戰(zhàn)音翹起的嘴角,看她的眼。

這么黑,應該注意不到吧。

一個不經(jīng)意,“砰”,塑料瓶相碰發(fā)出沉悶的響聲,戰(zhàn)音瞇著眼:“干杯?”

“嗯、好,干杯?!?/p>

再怎么回過頭來想,言和也依然不清楚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自己的憨笑,戰(zhàn)音那也許是不自覺間落下的淚滴,還未完全消散的刺鼻二手煙煙圈,橘子味波子汽水。她甚至忘了自己是什么時候回的房間,又是怎么回的,總之后面幾天,她和戰(zhàn)音再沒有過多的交流了。與其說是不想,不如說是不敢,戰(zhàn)音的眸子好像變了,變得凌厲且冰冷,就像那晚嗆嗓子的波子汽水,拿著無數(shù)針扎。

她不清楚其中的緣由,也說不定自己是在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下說了什么,或者是做了什么,把自己內(nèi)心不應存在的欲望盡數(shù)抖出了也說不定。幸運的是,那天后,戰(zhàn)音也很少在旅館待,避免了兩人出現(xiàn)更多不必要接觸。

很快,言和發(fā)現(xiàn),變的不止有那對眸子,戰(zhàn)音也在主動疏離她。除了偶爾遇到,保持最基本的禮節(jié),她們會互相打招呼,然后相顧無言。今天天氣不錯,如果她們在樓梯口這種不得不碰上的狹小空間,言和會主動打招呼。是的,戰(zhàn)音說。然后她們側(cè)過身去好讓雙方都能正常上下樓梯。就像兩個互相只知道名字的鄰居,或者巴不得老死不相往來的公司前后輩;又像彈珠游戲中的兩顆彈珠,觸碰后就立馬彈開,越遠越好。

真微妙啊。言和獨一人喝著汽水坐在角落,她實在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來這個派對有什么意義,還好戰(zhàn)音的住房日期只到暑假結(jié)束,這兩個星期讓她被太陽曬得蒸發(fā),然后隨風而去就最好不過了。樂正綾又來了,她和她的大太陽鏡打散言和胡思亂想的次數(shù)她非屬第一名不可,歪斜的嘴角勾出富二代在這種人多眼雜社交場合的余裕,她的身后好像總有一個移動LED屏,滿屏的自信(倒不如說是自戀)。樂正綾右手玻璃杯里裝的什么?啤酒?

言和嘖地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右手食指不耐煩地叩桌:“拜托,你可比我還要小一歲!”

“別那么死板嘛,你快比我老哥還啰嗦了,”未經(jīng)允許,樂正綾跟她撞了個杯,“CHEERS!我這辦得不夠好,不合你意?怎么愁眉苦臉的?”

“確實不合我意,我要走了?!毖院拖訔壍厥栈刈约旱钠?,生怕碰了一下就會被同化成啤酒的樣子,披上掛在椅背的透明防曬服,蹬了蹬腿化解久坐的酸痛。樂正綾卻一手拽住她的衣角:“別急著走嘛,戰(zhàn)音剛來了,就坐在那邊?!?/p>

言和順著樂正綾伸下巴的方向望去,頓了頓,又轉(zhuǎn)過頭給她翻了個白眼:“她在不在,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喜歡她?!?/p>

言和一個激靈,壓低了顱頂惡狠狠盯著她,深吸一口氣,嘴唇動了動卻又什么都沒說。憋了半天,終于吐出那口氣,點了點頭:“是?!?/p>

“我敢打賭她也喜歡你,甚至比你喜歡她還要多。”

“怎么可……”言和瞥著戰(zhàn)音從座位上站起,言和急躁地撓了撓后腦勺,右腿卻已先一步踏出,接著是左腿,然后又是右腿——言和已經(jīng)奔著戰(zhàn)音去了??赡軉??不可能吧。不可能嗎?萬一呢?在這種時候相信樂正綾?這也許會是她十七年以來做過最愚蠢的決定。萬一呢?哈,最機智的決定!

可惜,人確是有些多了,言和再怎么三步并兩步地往前沖也還是被人群阻攔,她只能在夾縫中走一步是一步。突然,人群浩浩蕩蕩朝中心聚集,言和又被帶著連連倒退,她急得大喊:“戰(zhàn)音!等等,別走!”

那人沒有任何停滯的動作,于是言和又喊:“戰(zhàn)音!求求你……咳”她被一股力量猛地推出,沒精力去計較那人的粗暴,重振旗鼓繼續(xù)向前奔去。隨著音響中音樂的轉(zhuǎn)換,DJ打著碟,樂正綾拿起麥克風的一瞬發(fā)出劃破整場的刺耳噪音,大家都捂著耳朵,除了言和。

東道主用全場最高昂的情緒宣布派對正式開始,人群高呼著不明的語氣詞。言和好不容易觸到戰(zhàn)音肩膀,DJ也開始瞎嚷嚷,其他人則三三兩兩自動組好了隊搖頭晃腦。

“我有話跟你……”言和還沒說完,就被戰(zhàn)音食指比出的噤聲手勢堵住了嘴,那是這段日子來言和得到的第一個笑,笑得邪魅、神秘,她貼在言和的耳朵旁,喃喃道:“別著急,不如一起跳支舞吧。”

“可,”可言和不想,“可我不會?!?/p>

“沒關系的,很簡單,”戰(zhàn)音拉著言和往舞池中走了兩三步,然后貼著她的后背,兩手手指依次插過她的指縫,依然是唇靠在她的耳邊,戰(zhàn)音聲音不大,入耳卻異常清晰,“深呼吸,跟著我就好。”

言和一動也不敢動,她的背清楚地感受到戰(zhàn)音的前胸正緊緊貼著自己,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想像應激似的立刻彈開,卻又被那雙手、那句話鉗得服服帖帖。緩緩地,她開始跟著身后戰(zhàn)音的節(jié)奏搖擺身體,手也漸漸自由動作,跟著背景音樂而非理智擺動起來。戰(zhàn)音的雙手松開了,從手背到手臂、從肩膀到側(cè)腰,停住了。因為常年不運動,言和的側(cè)腹還有些贅肉,她深呼吸,喉道干澀,空氣的經(jīng)過更是加重了那股不適感,只能寄希望于口腔再多生些唾沫吞咽下,濕潤咽喉。

人群聲越來越大,吵得言和心煩意亂,皺著眉,她無意間停下了動作,戰(zhàn)音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身后來到身前,手里拿了兩瓶橘子味波子汽水,看上去剛從冰柜里拿出來,瓶身還在往外不斷冒水珠。戰(zhàn)音拿了開瓶器,嘗試撬開瓶蓋,卻始終沒找到訣竅。言和干脆搶過來,“滋”地一聲,水汽從瓶中逃出,水珠落在言和拿著瓶子的手上,一滴、又一滴......

“別這樣,”戰(zhàn)音伸出想接過汽水的手僵在原地,“說出來,你會后悔的?!?/p>

“為什么,你就那么討厭我?”

聽到這話,戰(zhàn)音一怔,她先是搖了搖頭,從褲子口袋里準備抽出煙盒,抽出一半又放了回去,嘆了口氣,她說:“聽著,我從沒討厭過你?!?/p>

她往后退了幾步,找個位置坐下,仰視本就比她高一截的言和:“你真那么喜歡我?”

言和不說話,聳聳肩。

“那我們可以試試?!?/p>

戰(zhàn)音站起來,上前一步,用她那雙有魔力的眸子凝視著言和,盯得她喘不過氣來。將言和耳邊的碎發(fā)繞至而后,她的唇微張,額頭剛好到言和的鼻底,言和什么也看不到,除了她的眼睛。戰(zhàn)音一手拉著言和的衣角,一手輕拍她的背,就像在呢喃地哄著尚未成熟的青澀少年別緊張,將唇貼了上去,旁若無人。言和第一次有過這種經(jīng)歷,因慌張而粗魯?shù)叵胍獢堊?zhàn)音的腰,戰(zhàn)音只以更深情的吻安撫。顧不上越起越噪的DJ和熱舞與歡呼相交的人群,言和回以凝視,只癡迷地望著她。

“第一次?”

言和抬眼,點了點頭。

“別緊張,慢慢來,”戰(zhàn)音一把抓過身旁的被褥,蓋在兩人身上,“不是、疼……”

言和忙去關心戰(zhàn)音,輕吻她的臉頰:“抱歉?!?/p>

青澀的果實經(jīng)歷過時間終會成熟,汽水瓶里的汽經(jīng)過釋放終會逃離,就像笨拙遇上細致的引導也會漸漸開竅。一切都如夢似幻,都發(fā)生在那個夜晚。夏日夜晚的風鮮少帶有如此涼意,涼得言和睡不安分,她緊閉雙眼,連帶著擠壓了眉間、鼻梁周圍的肌肉,蜷縮著,在睡夢中倒吸了一口涼氣。過了一陣,溫暖從背部傳來,漸漸傳至胸口、下腹,最后是全身,言和本猙獰的表情也緩和很多。她從安心中醒來,轉(zhuǎn)身,對上那雙異色眸子,松了口氣:“我以為那只是個美夢?!?/p>

“誰說不是呢?”戰(zhàn)音正抱著她,像母親安撫哭泣的嬰兒那般輕拍她的后背。她們的雙腿也正交纏在一起,腳底碰腳背。就在她們纏綿在一起前,言和還畏首畏尾地擔憂會不會被其他人知道,自家旅館房間的質(zhì)量她還是心知肚明。萬一又被傳入父母的耳朵里呢?自己房間里空蕩蕩的床和房客急需清理的床褥足夠他們整理出一個邏輯自洽的離譜故事了。戰(zhàn)音只笑笑,說不會的,言和便馬上屈服,又被那一抹笑意深深吸引,拋去顧慮。

難得的,言和熟睡到日上三竿,而戰(zhàn)音竟起了個大早,頭一次享受到來自海島的熱情早餐服務。她坐在面對樓梯間的位置,拿了本書:安德烈的《夏日終曲》。心思卻完全不在文字上,一只手撐著腦袋,百無聊賴地將書頁翻來翻去,不一會兒就翻了十幾頁去。眼睛瞧瞧往樓梯瞟——誰都看得出來——等言和第一步踏上樓梯她就打了個招呼。戰(zhàn)音道早安,說她也才醒,全然無視了自己已聽著時針走了四分之一圈的事實。言和回了個早,揉著眼睛睡眼惺忪坐去她旁邊。自驚醒過后,她睡得很好,比泡在蜂蜜里的蜂后還要睡得香甜。言和靠在戰(zhàn)音肩膀上,睡意未盡,喃喃道:“你在看什么?”

“《夏日終曲》,我之前就看過了?!?/p>

言和點點頭,打了個哈欠,調(diào)整姿勢好讓自己更舒服地依偎在戰(zhàn)音懷里。沒關系的,女生之間有親密的舉動很正常,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她想。戰(zhàn)音笑著,把書拿正,掩蓋她們在桌底下的親昵。她瞇著眼看言和,一手輕輕將言和眼前的碎發(fā)繞至耳后。

可惜沒一會兒,這樣的時光就被老板使喚言和的吼聲打破了。言和不情不愿地爬了起來,吼著回應是是是,面對苦笑的戰(zhàn)音,只能聳聳肩。

“我也有點事,”戰(zhàn)音說,“你忙你的就好?!?/p>

言和沒太在意,轉(zhuǎn)身進了后廚清洗碗碟。臟碗碟堆積成山,看上去就是專等著言和清洗,父母撒手不管,這多少讓她有些不滿,嘴里難免嘟嘟囔囔著不太好聽的話,畢竟這本是屬于她的暑假,卻被硬性要求來店里工作,還不給一分錢,妥妥免費勞動力——雖然擱平時她也不會有太大怨言。等言和再出來,無論是餐廳、前臺還是二樓都已變得空空蕩蕩。忽略正前方往自己走來的樂正綾,言和搬動靠在外墻的自行車,檢查車胎是否完好、有沒有漏氣孔。

“不是,你別無視我啊,”樂正綾又換了副浮夸的墨鏡,她雙手抓住自行車坐墊,使言和動彈不得,“要不要去打排球?我叫了好幾個人,多你一個不多?!?/p>

“那少我一個也不少?!毖院筒荒蜔┑匕琢藰氛c一眼。樂正綾像是沒看到似的,繼續(xù)像塊狗皮膏藥粘著這張怎么說都說不動的撲克牌:“別這么說嘛,人不一定能一下午找到,但是跟我玩一下午一定能快樂?!毖院屯W×松沧У膭幼鳎骸澳阍趺纯傁衲芸吹轿业南敕??”

“誰知道呢?可能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樂正綾干脆趴在自行車坐墊上,“考慮得怎樣?來嗎?”

言和嘆了口氣:“你既然都這么說了,走吧?!?/p>

排球場很亂,與其說是排球場,不如說只是沙灘上駕了個排球網(wǎng)。一些個人穿得清涼正打比賽,網(wǎng)邊放著張小桌,上頭應該是得分牌,一個人坐在旁邊,脖子上掛著哨子。場外有幾個紙箱,想來應該也是樂正集團投資的什么礦泉水,幾個人隨便找了平坦的地方席地而坐。后座的樂正綾興致高昂,放開了抱著言和腰的雙手,而言和遠遠就開始覺得不對勁:好些人都是在派對上見過的熟悉面孔。本來以為不會再見了,老實說,要是真有人突然高聲驚呼“你不就是那天和那人接吻......”之類的話,言和還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該高興嗎?然后笑著點頭默認?那怕是不僅父母,周圍鄰里鄰居都要知道了,這群人的嘴巴可是有名的大?;蚴沁B忙否認?說那只是個玩笑?

不可能吧,一笑置之。

但言和還是板著個臉,直到滔滔不絕向那些人介紹她的樂正綾用胳膊肘猛戳她肩膀才停止無邊無盡的七想八想,淺淺回復著是。好在沒有人在意,重新分好隊后就又開始了比賽。雖然言和很少主動出來運動,她壓根沒有運動的習慣,但誰會抗拒多巴胺呢?排球也只不過是學校里學會了打法的程度,好幾個位置絕佳的球都從她的或是臂彎或是腦袋邊擦過。這時就要好好謝謝樂正綾了,我們的大小姐策劃過大大小小無數(shù)個活動,但是沒什么拿得出手的絕活,簡稱又菜又愛玩。言和丟的球再怎么多,也沒有樂正綾在球場上橫沖直撞導致其他人接不到球丟的多。但她們才不論比分和哨聲,只自顧自大笑起來,時不時吐槽某大小姐實在太菜了,樂正綾也打著哈哈就過去了。沒有埋怨,更沒有因分數(shù)帶來的壓迫感,樂正綾組起來的局永遠不會讓人失望。

“怎么樣?我說了跟著我玩一下午肯定會收獲快樂?!?/p>

言和拿了瓶紙箱里的礦泉水,大口灌了下去。“啊對對對,”言和應付著,余光瞟到一抹銀白,慌忙轉(zhuǎn)過頭定睛一看,就扔了瓶子拿了外套就蹬上自行車飛馳過去,不忘喊道,“你們玩吧,我臨時有點事?!绷粝聢錾系娜巳恒对谠?,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臉懵。

戰(zhàn)音不知道去了哪里,應該是剛回來,手機還抱著一摞嶄新的打印紙張,寬大襯衫隨風擺動,漫步在路邊樹蔭下躲著猛烈的紫外線。在快要接近的時候,言和特意放慢了速度,讓自己看上去只是與她偶然相遇的樣子。言和輕拍她一側(cè)的肩膀,戰(zhàn)音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想象中的驚喜,表情波瀾不驚,而反問道:“不跟她們一起玩了?”

“跟誰?”言和不死心,還在裝傻,“我只是路過看到你了。”

“是嗎?那可能是我看錯了,我還覺得那個打排球的挺帥的?!?/p>

“那是,嗯……你去哪了?”

戰(zhàn)音看著言和,饒有興致地觀察她的神情從驚訝、疑惑變得泄了氣,滿意地輕挑眉后緩緩解答言和為了轉(zhuǎn)移話題提出來的疑問:“進了趟城,按照我爸的遺囑把那套房子賣了?!?/p>

“你不打算到這里?。俊?/p>

“當然不啊,我在那邊還有工作,這次回來也只是處理房子的事而已,過幾天就回去了?!?/p>

“過幾天就回去?那、那那具體呢?”

戰(zhàn)音深呼吸:“三天吧,公司那邊已經(jīng)在催我回去了,最多再待三天。”

“這樣……”言和停下了腳步,“吃完晚飯能跟我一起出去一趟嗎,我想跟你去一個地方?!?/p>

兩口扒完晚飯,言和第一次沒有理會父母的呵責,沖上樓整理出個雙肩包就拉著戰(zhàn)音的手往外走,騎上自行車,囑咐戰(zhàn)音一定要好好抱著自己。

戰(zhàn)音便小心翼翼地坐上后座,又總覺得重心不穩(wěn),始終無法讓自己的腳離地,手也緊緊扣在后座的鏤空上,她之前從未有過坐他人自行車后座的經(jīng)歷。言和已經(jīng)跨坐上車座,一只腳蹬上踏板,身后的手卻遲遲沒有圍上來。于是扭頭去看戰(zhàn)音,抓過她的右手,使其繞上自己的腰。

“怎么了?好好抱緊我,別摔了。”

“當然?!睉?zhàn)音另一只手也抱了上去。言和的腰比看上去要細,如果身穿短裝T恤而不是莫名其妙垂下至小腿的外套一定能更好地凸顯言和的身材優(yōu)勢,什么時候能看到她穿短裝呢?自行車啟動,戰(zhàn)音縮著身子,兩眼緊緊閉著,雙腳被慣性帶離地面。沒有想象中的重心不穩(wěn),不過懸著的心還是搖搖晃晃,戰(zhàn)音靠著言和的后背,慢慢瞇起一只眼,感受微風拂過每一寸皮膚。

深吸一口氣,戰(zhàn)音開始放松了,漸漸習慣了將重心交付給另一個人。她們行在一條小路,較緩的斜坡起起伏伏,言和不用費多大勁也能輕松騎行,她甚至一只手都沒握住籠頭,而是放在身側(cè),又來確認戰(zhàn)音輕扣在自己上腹的雙手。

隨著剎車,戰(zhàn)音猝不及防向一邊倒去,一個趔趄,還好有言和擋在身前的手臂才勉強沒有直接摔到地上。言和撓了撓后腦勺:“抱歉,我應該提前說的,我們到了。”

“也不是很遠嘛。”戰(zhàn)音拿出手機查看時間,才過去十多分鐘。環(huán)顧四周,這是個小山丘,樹木密密麻麻,大樹樹葉遮擋導致一些幼苗常年照射不到陽光而發(fā)育不良,長得瘦弱又歪斜。人跡罕至,雖然有人為修筑的小路和圍欄,但也坑坑洼洼年久失修的樣子。言和將自行車靠上一旁的粗壯樹干,拿出雙肩包里的吊床固定在兩樹之間,不難看到背包里還有野餐墊和雜七雜八的零食。

小學生郊游?戰(zhàn)音目光游移,撇了撇嘴——不置可否。悠哉地三兩步走上前,一只手搭在圍欄上:雖銹跡斑斑,但堅固依舊。往下看,來到鎮(zhèn)上時那條公路、三兩房屋和沙灘都盡收眼底;往上看則是毫無遮擋的西下的太陽,天空從湛藍慢慢轉(zhuǎn)黃。

“除了后花園,我來的最多的就是這兒了,”言和鋪好野餐墊,走到戰(zhàn)音的身邊,“這里很安靜,也沒什么人?!?/p>

“你還挺會找地方?!睉?zhàn)音說。落日余暉照得地面金黃,給戰(zhàn)音鍍上一層金光。言和牽起戰(zhàn)音的手,另一只手則放在她得腰間,像是不愿打破這份寧靜,附在她耳邊小聲說:“接下來才是最好看的。”

話音剛落,霎時間,天邊像是掀起一股粉紅巨浪,天空似幼童害羞的臉蛋,染上擠得出水的嬌嫩。言和輕吻戰(zhàn)音的后頸,手在腰間摩挲,故意不去想她們即將分開,腦子里只有唯一的愿望——和戰(zhàn)音一起看晚霞。言和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臟挖出來,將這一幕狠狠刻在心尖上,她想永遠記得這幅光景。

戰(zhàn)音轉(zhuǎn)過頭去親言和,踮起腳尖,雙手捧著她的臉。她們都很默契地沒有閉眼,凝視著對方,熊熊燃燒的、埋在最深層的欲望被洞察,一覽無余。于是慢慢的,她們開始親熱起來。

“言和?!?/p>

“什么?”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比同齡的人都懂的多得多,你會有個更好的未來?!?/p>

“是嗎……”

然后她就離開了,她帶走了后花園里那首歌的初稿。面對空蕩蕩的房間,這里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練被褥也疊得整整齊齊,言和有些惘然,她聳聳肩,注意到書桌上被一瓶汽水壓住的明信片,上面寫著:

“Mystery of Love

?????????——戰(zhàn)音Lorra”

言和笑了,她熟練地撬開瓶蓋,氣泡像是受了驚,瘋一般往唯一的出口逃竄,滴濺到言和的手上、鞋上,房間的地板上,打濕了半片衣袖。她毫不在意,一飲而盡。要是時間能倒流就好了,言和想。如果昨晚守在戰(zhàn)音房間門口呢?如果那時請求她不要走呢?如果更早之前表明自己的心意呢?或者干脆拒絕父母去接待客人的請求呢?或許就不會再注意到她了。

如果那瓶汽水的瓶蓋完全被撬開,里面的氣泡不是磨磨唧唧而是義無反顧地沖出來呢?

?

翎季羽

(以下是在2022.5.17的留言)????

薄暮碎碎念:

你會見到你114514年都沒見過的這種糧,她給我看了三回啊三回!

自從2019年以來的感覺似乎又被找回來了些許,我 大受感動,雖然她發(fā)我刀......

昨天在群里賣弱,今天又在開頭跟我說自己怎么怎么寫得不好,然后就交給我了這個。

我決定在群里禁止賣弱,尤其是某鴨。

不管怎么說,看得開心就好。

Thanks for Your Reading!


[言戰(zhàn)組]波子汽水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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