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備注：

? ? ? ? 第五章脈絡(luò)不變，內(nèi)容幾乎全部重寫。

第五章? 迷霧重重

逸安宮陰謀再起? 宜城樓巧遇幼獅

九重天界之上，玄華逸安宮中，恕德天王斟酌著面前的棋局，漸漸從香木棋盤上收回目光，放下手中的翠玉棋子，問坐在對面的敖峰道：“鵑兒的事辦得如何？”

敖峰連忙起身，恭敬答道：“已然辦妥！”

恕德?lián)P手示意他坐下，繼續(xù)問道：“她可曾將明遠(yuǎn)濫殺無辜之事告知玉兒？”

敖峰躬身謝座道：“她生性直爽，頭腦簡單，被俘之后，蒙殿下饒她性命，自是知無不言。”

恕德欣賞地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果然善于用人！”

敖峰道：“鵑兒這小妖報(bào)仇心切，修行又淺，正好為小神所用?！毖壑斜M是得意之色道：“鵑兒和她爺爺一樣，都有個致命的弱點(diǎn)——容易輕信于人?！?/p>

恕德問道：“你確定她將來不會認(rèn)出你？”

“小神并未以真面目與她相見?！卑椒宄芍裥Φ溃骸岸覟榱巳f無一失，小神已毀去鵑兒的元神，令她灰飛煙滅！”

恕德笑道：“如此甚好！”又蹙起眉道：“玉兒對明遠(yuǎn)甚為敬重，而且情意頗深，縱然知道明遠(yuǎn)枉殺了攀云洞群妖，也未必會與他決裂?！?/p>

“主人放心！”敖峰二指夾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發(fā)出一聲脆響道：“小神還有一招妙棋，定會讓殿下與明遠(yuǎn)恩斷義絕！”

“好！”恕德隨即也落下一子。

敖峰奸笑道：“只要殿下不再認(rèn)明遠(yuǎn)這個師兄，就斬?cái)嗔伺c佛界的淵源，佛界對他的庇護(hù)便不再出師有名，加之殿下本就不肯接受玉帝的恩惠，今后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主人您了?！?/p>

次日午后，展昭巡街回府，便到演武場監(jiān)督眾守衛(wèi)操練。

魯誠自榮升副統(tǒng)領(lǐng)之后，果然沒有辜負(fù)展昭的期望，日日不辭辛苦，親自率眾操練，上任短短兩月，已令府中守衛(wèi)的各項(xiàng)技能都有明顯提升。周庭身為統(tǒng)領(lǐng)，更是治軍有方，獎懲嚴(yán)明，令眾守衛(wèi)心悅誠服。

展昭見他二人配合如此默契，十分欣慰，正欲去兵械庫與新任的梁主事談話，卻見小順子匆匆走來，低聲道：“少主，您終于回府了，忠伯一早就來房中找您，見您出府公干，一直等在房中，已等了將近四個時辰！”

展昭道：“你勸忠伯先回房休息，我處理完公務(wù)，自會去客房見他。”

“奴婢勸了!”小順子無奈道：“可忠伯就是不肯走，非要在房中等少主回來！”

展昭不忍讓展忠枯等，只好隨小順子回房去了。

展忠在房中不住從窗口向外張望，見展昭邁進(jìn)院子，連忙出門，走到他近前，拱手道：“小少爺，你可算回來了！”

展昭道：“讓忠伯久等了！”

展昭踏入房門，一眼瞥見圓桌上熟悉的畫卷，心中嘆道：“忠伯急于見我，果然是為了這個！”

于是避開圓桌，走到書案前坐下，讓小順子搬過圓凳，請展忠也落座，問道：“忠伯近日身體可好？”

展忠道：“托小少爺?shù)母?，老奴的身子倒還硬朗！”

“那就好！”展昭道：“家中的事全仗您一人支撐，這些年來，著實(shí)辛苦！”

“此乃老奴分內(nèi)之事！”展忠目光微轉(zhuǎn)，笑道：“不過，家中若是有位主母，老奴便無需再這般勞心了，還望小少爺能早日……”

展昭不等他說出“娶妻”二字，忙吩咐小順子為他沏茶，心中正思索如何轉(zhuǎn)開話題，忽然想起展忠昨晚反常的舉動，問道：“忠伯，關(guān)于我娘的身份，您是否知道些什么？”?

須臾沉默之后，展忠抬頭道：“老奴只知少夫人乃是上界神仙，不知為何流落人間。至于其他，便一無所知了。”?

展昭道：“您既然不清楚我娘的身份，昨夜為何卻說天庭中人不能相信？”?

展忠張了張口，遲疑片刻才道：“小少爺可知，當(dāng)年少爺和少夫人為何有家不回，卻要避居桃園？”?

“避？”展昭奇道：“為何要‘避’？”一直以來，他都以為爹娘是因?yàn)殓姁厶一ㄖ啦抛∵M(jìn)桃園。?

展忠的目光漸漸飄遠(yuǎn)，回憶著當(dāng)年的情景道：“小少爺有所不知，少爺夫婦成親之時，原本住在家中，日子過得十分安樂，不久少夫人便有了身孕，全家上下更是一片歡愉。不料你降生當(dāng)日，家中突然來了幾位道人，說是天庭派來接少夫人一家三口回去的，為首之人還自稱是少夫人的恩師？”?

“太師父曾來人間找過娘？”展昭不解道：“當(dāng)時我娘為何沒跟太師父回去？”?

展忠道:“因?yàn)樗麄兌际羌倜暗??！?/p>

展昭心中疑惑:“既然當(dāng)年這伙賊人都能在人間找到娘，太師父身為道教師祖，又有未卜先知之能，怎會不知我娘身在何處，卻為何不來人間接我娘回天庭？”

只聽展忠繼續(xù)道：“只可惜當(dāng)時少夫人剛剛生下小少爺，法力尚未恢復(fù)，沒能看穿他們的身份，當(dāng)即便答應(yīng)跟他們回去，還將你交到了那個所謂的恩師手中。哪知他們竟是為殺你而來，若非明遠(yuǎn)大師及時趕到，施法將你救下，后果不堪設(shè)想?！? ??

“師兄那時候就曾救過我？”展昭心想:“師兄恐怕早已知道我的身份，一直在暗中保護(hù)。當(dāng)年我落入翠峰山妖魔手中，被師兄所救，想必也并非巧合。”?

小順子問道：“那些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dú)⑸僦?？?

展忠道：“據(jù)明遠(yuǎn)大師所言，從他們所使的法術(shù)來看，定是天庭中人，至于具體身份，就不得而知了。經(jīng)此一事，住在家中已不再安全，于是明遠(yuǎn)大師將你們一家三口安置在一個偏僻的桃園，說那里有至圣之靈氣，可保平安。大師離開之前，終是放心不下，還在桃園之外布設(shè)了結(jié)界?！?

展昭不禁憶起當(dāng)年，他曾要求到桃園外游玩，爹娘卻斷然不肯應(yīng)允，原來就是這個原因。若非后來扶亥施法破了桃園的結(jié)界，恐怕仍無法找到他們。

展忠不想這些陳年往事令展昭徒增煩擾，于是道:“好了，不說這些了！”起身走向圓桌，拿起畫像，回到展昭近前道：“小少爺還是看看畫像吧！”?

展昭見他又提起此事，不禁蹙眉，對展忠坦言道：“忠伯，我尚無娶妻之意。”?

展忠道：“這么說，小少爺是不肯看畫像了？”展昭搖了搖頭。?

展忠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道：“其實(shí)老奴也不想逼小少爺做你不想做的事。可老奴身為展家的奴仆，不得不依照祖訓(xùn)行事！”?

展昭心想:“忠伯又要把祖訓(xùn)搬出來了！”

展忠笑問展昭道：“小少爺可還記得祖訓(xùn)第三條是什么！”?

“記得，當(dāng)然記得！”展昭早已將祖訓(xùn)倒背如流。

展忠起身鄭重道：“祖訓(xùn)有云，凡我展氏子孫，須以后代傳承為重！”問展昭道：“小少爺是否該遵從祖訓(xùn)，盡早完成終身大事？”?

“是！”展昭豈敢違抗祖訓(xùn)。?

展忠道：“那這畫像？”?

展昭忽然想到一個托辭道:“我身在京城，公務(wù)繁忙，無暇回常州娶親，這些畫像看了也是枉然?！?/p>

“小少爺所言甚是！”展忠一拍額頭道:“老奴真是老糊涂了！小少爺久在京城，身為朝廷高官，又深得皇上恩寵，常州那些平庸女子如何配得上小少爺！在京城選一位官宦之女乃至王公貴族為妻才是正途！”

“忠伯誤會了！我并非此意?！闭拐训?“我每日忙于公務(wù)，無暇考慮婚姻之事！”

“小少爺，你說什么？”展忠道:“展家三代單傳，老爺十六歲便已成親，少爺二十一歲已經(jīng)有了小少爺，小少爺如今已二十有四，卻還是孑然一身！小少爺遲遲不肯成親，如何為展家延續(xù)后代香煙？老奴已年近花甲，若不能在有生之年看著小少爺成親，”仰天含淚道:“將來到了九泉之下，如何向老爺交代？如何向展家的列祖列宗交代??！”說著，竟以袖掩面，啼哭起來。

展昭雖知展忠七分是在演戲，但也能體量他一片苦心，不忍再讓這位老忠仆為他的婚事操心，于是安慰他道:“忠伯不必難過，我答應(yīng)您，盡早考慮婚姻大事！”

“那就好！”展忠立即破涕為笑:“小少爺向來一言九鼎，有小少爺這個承諾，老奴就放心了！”說罷，向展昭一拱手，便告退出門去了。

小順子見展忠走遠(yuǎn)，忙道:“少主，恕奴婢直言，依照天條，少主不能娶凡女為妻！”

“我知道！”展昭緩步踱到窗前，負(fù)手嘆道:“忠伯此次來京，似乎就是為了催我娶妻，我一日不成婚，恐怕他便一日不肯回常州?！币姶巴饧t日已悄然西斜，問道:“申時將至，王朝、馬漢怎么還沒回府？”

小順子道:“看來他們尚未找到王石的尸首?！?/p>

展昭提起巨闕，步出房門道：“我去看看！”

出了府衙，展昭穿街過巷，直奔西水門而去，行不多時，見三名官差迎面走來，為首的正是馬漢。?

馬漢看到展昭，快步上前，拱手道：“展大人！”身后兩名衙役也向展昭見禮。?

“可曾找到尸首？”展昭問道：“王朝沒跟你一起回來？”?

馬漢泄氣地道：“我們整整找了一天，別說尸首，連一點(diǎn)血跡都沒發(fā)現(xiàn)。王朝還在帶人繼續(xù)找，讓屬下回來請示大人是否還要再找下去?！?

展昭心想，根據(jù)大人的描述，那冤魂不像是在說謊，或許尸首埋藏得極為隱秘，現(xiàn)場也清理的十分干凈，所以不易發(fā)現(xiàn)。?

思慮之間，展昭忽見一只毛茸茸的小東西從旁邊酒樓里竄出來，細(xì)看之下，竟是一只幼獅，大小身形與小獅王相仿，只是毛色并非銀白，而是普通的棕黃。?

隨即，一個身材瘦小的店小二匆匆追了出來，后面還跟了好幾個伙計(jì)，眾人圍追堵截，費(fèi)了好一番功夫才將幼獅捉住。幼獅的后頸被小二提在手中，拼命地嘶叫著，仿佛在哀求路人相救。?

展昭叫住小二問道：“這幼獅是何人之物？”?

小二見展昭向他問話，忙躬身答道：“回展大人，這是一個獵戶送來店里的，已被一位貴客買下，說要紅燒來吃，誰知它竟滑得很，剛從籠子里抓出來就溜了?！毙南?，今天也真是怪了，我在京城多年，從沒聽說附近山里有過獅子。?

展昭見這只幼獅的形貌與小獅王頗有幾分相似，一舉一動都有小獅王的影子，不由得心中憂慮：“小獅王至今生死未卜，不知是否會同它一樣淪為刀俎之肉？”見這只幼獅眨巴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更不忍見其遭人宰殺，于是問小二道：“是誰買下了它？可否帶我一見？”?

“展大人請隨我來！”小二向上一指道：“那位客官就在樓上。”

展昭抬頭看時，見此處正是京城七十二間酒樓之中赫赫有名的“宜城樓”，心知這里的酒客都是達(dá)官貴人，想從他們手中買下這只幼獅，恐非易事。

在小二的引領(lǐng)下，馬漢等人隨展昭進(jìn)入酒樓，上樓梯，過飛橋，跨欄檻，來到一處雅間外，小二躬身對里面道：“這位客官，有客來訪！”輕挑珍珠門簾，對展昭道：“展大人請！”

小二隨展昭等人進(jìn)來，指著一位錦衣華服，腰系玉佩，頭上簪花的男子道：“就是這位客官！”?

展昭定睛一看，此人竟是日前毆打老漢夫婦的韓王之子趙承責(zé)，身后正是他那幾名隨從。

趙承責(zé)自上次吃了虧，一直耿耿于懷，此刻見到展昭，又是憤恨，又是厭惡，斜靠著雕花木椅，冷笑道：“這不是展護(hù)衛(wèi)嗎？莫非是后悔那天得罪了我，專程來賠罪的？”

展昭并不接話，向趙承責(zé)拱手施禮道：“展昭見過小王爺！”側(cè)目看向小二手中的幼獅道：“展昭今日前來，乃是有事相求?！?/p>

“你有事‘求’我？”趙承責(zé)立刻來了精神，坐直身子道：“我沒聽錯吧？”心想，這可是報(bào)復(fù)的好機(jī)會，輕蔑問道：“你求我何事？”

展昭道：“想請小王爺將這只幼獅讓給展昭?！?/p>

“什么？”趙承責(zé)瞠目道：“你來求我，竟是為了這只小畜生？”冷哼一聲道：“我既已買下它，它就是我的東西，憑什么讓給你？”望著幼獅道：“這小獅子，我今日是吃定了！”

展昭早知他不會輕易讓出幼獅，懇切地道；“我與它一見投緣，不忍見它被烹為菜肴。”拱手道：“還望小王爺成全！”

趙承責(zé)眼珠轉(zhuǎn)了兩轉(zhuǎn)道：“展護(hù)衛(wèi)畢竟是御前的人，既然你這么想要這只小獅子，我不妨就給你個面子?！睋P(yáng)手摘下頭上的簪花，笑道：“只要你喂它吃下這朵海棠，我便把它讓給你！”

馬漢心想：“這分明是故意刁難！獅子生來食肉，怎肯吃素，何況是吃一朵花？”

展昭也覺得此事絕無可能，一時間卻也無計(jì)可施，轉(zhuǎn)頭見那幼獅竟向它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似乎在說：“你只管喂，我一定吃！”

展昭早已見過小獅王那般通人性的獅子，這只幼獅會有如此反應(yīng)倒也不足為奇，只是心中不免奇怪：“為何我遇到的小獅子都這么有靈性？”

趙承責(zé)及其隨從見展昭接下海棠，將花朵喂向幼獅，都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盼著展昭當(dāng)眾出丑，卻萬萬沒想到，幼獅未等海棠喂到它嘴邊，便伸長了脖子，一口把整朵花咬住，津津有味地大嚼起來，轉(zhuǎn)眼間已全部咽了下去。

除了展昭，雅間里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展昭含笑對趙承責(zé)道：“它已將海棠吃下，請小王爺信守諾言！”

趙承責(zé)狠狠瞪了幼獅一眼，長出了一口氣道：“罷了，我把它讓給你便是！”心里仍是不甘，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道：“不過，我買它可是花了不少銀子！”

展昭道：“花了多少，我還給小王爺就是！”

趙承責(zé)揚(yáng)起右手，五指張開道：“就是這個數(shù)！”

小二心中不解：“不是只花了二十兩嗎？怎么變成五十兩了？”

“五十兩？”展昭問道。

“不！”趙承責(zé)奸笑道：“是五百兩！”

小二聞聽，驚得腳下險些一個趔趄，心想：“五百兩都能盤下這層酒樓了！”

馬漢怒視趙承責(zé)，心中憤憤道：“簡直是訛詐！”

“怎么？嫌貴？”趙承責(zé)見展昭不語，笑道：“東西是我的，我想賣多少銀子，就賣多少銀子，你若是嫌貴，大可以不買！”

展昭心想：“他出價雖然不公，但買賣之道的確如此。趙承責(zé)此人向來睚眥必報(bào)，當(dāng)日我救下老漢夫婦，便與他結(jié)下了梁子。與其有朝一日，他在公事上胡亂攪擾，不如今日讓他在小事上占些便宜，化解他心中的怨氣?！庇谑菍w承責(zé)道：“好，五百兩就五百兩！”

趙承責(zé)得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攤開道：“銀票呢？拿來吧！”

展昭身上的銀票，加上馬漢的，也只有三百余兩。

展昭將銀票遞給趙承責(zé)道：“我只有這些，還差二百兩，小王爺稍等片刻，我馬上派人回府去取?！?/p>

趙承責(zé)不屑道：“沒有銀子就不要買，我現(xiàn)在就想吃獅子肉，沒閑功夫等你?！?/p>

展昭道：“小王爺既已答應(yīng)把幼獅讓給我，豈能出爾反爾？”

“我是真心想把它讓給你，是你身上的銀子不夠，怎么能怪我？”趙承責(zé)道：“難道你們開封府的人還想強(qiáng)買強(qiáng)賣不成？”見展昭無法反駁，吩咐小二道：“傻愣著干什么？還不把這小畜生送到后廚，給我紅燒了！”

小二看看趙承責(zé)，又看看展昭，哪一個都不敢得罪，進(jìn)退兩難之間，忽聽一人進(jìn)來道：“等等！”

眾人聞聲看去，見來人是個相貌端正的男子，看樣子四十多歲年紀(jì)，一副商人打扮，腰間玉佩雖是普通花紋，質(zhì)地卻比趙承責(zé)的還要潤澤通透。

他進(jìn)得門來，不屑地看了趙承責(zé)一眼，向展昭拱手道：“展大人，你們方才的話，在下在隔壁全都聽見了。他不就是想要銀子嗎？”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道：“這是二百兩，加上您的三百兩，足夠了！”

展昭道：“展某與兄臺素昧平生，豈能受此厚贈？”

那人鄭重道：“在下姓顧，單名一個‘恒’字，乃是外地客商。久慕展大人忠義之名，能為您效微薄之力，是在下莫大的榮幸！展大人若不嫌棄，就請將銀票收下。”

展昭見他面帶忠厚，言語誠懇，若是拒絕，反倒辜負(fù)了他一番盛情，于是拱手道：“既然如此，展某就暫借顧兄的銀票一用，日后定當(dāng)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