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代】是的,我們在一起兩年了(偽物篇)

我有一個喜歡搞事的朋友,覺得上章酒匂只是開個頭,勁兒不夠大。

于是,緊接著的能代篇也出來哩!
希望大家喜歡~~~點贊評論一下吧球球啦~~~
封面頭圖:82052350

能代有個秘密。
那是相當不為人知的,或者說是世界上只有兩個人才清楚的事——
“早上好?!?/p>
九月的一天清晨,指揮官剛進辦公室就看到自己秘書艦的身影。
“你才是,來得很早啊?!?/p>
剛剛拿起文件的能代轉(zhuǎn)過身來,看到的是那無法看清楚全部面龐,渾身上下基本就沒有活人氣息的指揮官。
“昨天下午是去做什么了?”
她僅僅是淺掃了那個男人一眼,隨即便轉(zhuǎn)回了身——
“和酒匂去港區(qū)外面轉(zhuǎn)了一下?!?/p>
聽到指揮官的聲音,能代本打算向其他文件伸出的手微微一頓。
“和酒匂……又是那孩子啊。”
在微怔后拿過來文件,背對著指揮官能代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風輕云淡。
“你總是和那孩子一起出去呢?!?/p>
“嗯?!敝笓]官點了一下頭,繼而走上來,與能代一起整理起新被送來的那對文件,“昨天剩下的工作量不太多?!?/p>
“我沒有抱怨的意思。”能代簡單回復(fù),“不如說替你分擔工作正是我的職責,更何況酒匂是我的妹妹?!?/p>
自己的妹妹總是去麻煩別人,那么自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無疑也是理所當然的。
“是么?!?/p>
指揮官的聲音很輕。雖說他平時也從來沒有大聲地去說過話,但不知道為什么,在這短短的一聲低語之中,好似有一絲與以往都不同的、近乎于失落般的感覺存在。
肯定,是錯覺吧。
能代如此想著,畢竟她是很清楚的。
指揮官不是那種會因為小事而動搖的男人——
或者說,甚至是和對女人都完全沒興趣的家伙。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自己肯定也不可能像是這樣和他待在一起……
“之后要做的事情還挺多的?!?/p>
在整理文件的時候瀏覽到上面的內(nèi)容,指揮官就像自言自語一般開口。
“先思考一下今天的計劃如何?”即使不去特地看,能代的意識也反射般地告訴他身旁的男人正在皺眉,“如果只是考慮總體的難度,恐怕還沒做就會覺得泄氣了?!?/p>
“意思是要分割來么?”
“我之前在書上看到過一個‘小步子原則’?!蹦艽f,“雖然和港區(qū)的事務(wù)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上面有說可以把要進行的內(nèi)容分解成很多的小單元?!?/p>
“然后一步一步去做?”
“光是聽起來就會更有成就感吧?”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在進行著“分享”這一行為時所露出的神情,轉(zhuǎn)念一想到其他方面的能代又稍微思考起來。
既然是如此的話,要不要順勢也把明天的三餐先規(guī)劃好呢……
或者說是在合理的歸類和擺放文件方面多下下功夫。
畢竟要是能節(jié)省尋找想要資料的時間,指揮官肯定也就能多出一些自由空閑……
“能代?!?/p>
“唔……嗯?”在聽到呼喚之時方才回過神,明明看不到對方的眼睛,卻好似在回過眸的一瞬間于之對上視線。
“啊,對不起。我剛剛在想事情?!?/p>
“那就繼續(xù)吧?!?/p>
“不,沒、沒關(guān)系的。只是發(fā)了會呆?!?/p>
聽到對方好似愿意一直等下去的表示,能代只覺得有一股由心底最深處蔓延出的熱度,好似要一鼓作氣地攀上臉頰。
為了掩飾這樣就連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反應(yīng),她稍有慌張地擺了擺手。
“總之……我,我們繼續(xù)吧?”
“好?!?/p>
指揮官的回復(fù)只有一個字。不過他在說的同時還點了一下頭。
“那么,我先把這些文件送去對應(yīng)窗口。”
兩個人一起很快做好了基本的整理,在看到指揮官再一次點頭之后,能代便抱著需要的文件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和這個男人變成如若這般的關(guān)系……到底是從多久以前呢?
仔細想想的話,說不定正是從兩年前開始的。
兩年前……
那時候的能代剛剛來到港區(qū)。雖然早在前一年就已經(jīng)登記并且就位,但因為必須去執(zhí)行各種任務(wù)的關(guān)系,幾乎都沒什么機會會到這里來。
她和伙伴一起長年行駛與海面之上——就算途中也有停著和整備,基本也都是在對應(yīng)的補給點去進行。
該說是本性如此,還是因為實在是太少與人交往,所以變得也不太習(xí)慣開口去講話了呢?
曾經(jīng)和能代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的,幾乎都是不同陣營的艦?zāi)铩?/p>
雖然大家從整體來說都是伙伴,因為目的一致也不會出現(xiàn)什么小團體抱堆之類的問題,但哪怕是重櫻艦?zāi)镆矔嬖谥鵁o法相互理解和溝通的情況,更別提是其他。
盡管也會進行交流,但一切也僅是浮于表面而已。
然而為什么呢?
即使不能說是什么都沒做,但確實也談不上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做出了什么驚天大事。
正式入住到港區(qū),并確定了被編入這邊水面部隊的能代,從一開始就受到了極為強烈的追捧。
也不知道到底都是從哪來的男人……
自顧自地跟過來說話,自顧自地黏上來送花。明明都已經(jīng)直接地進行拒絕表示不認識對方,但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復(fù)著近乎于一樣的事。
真的是相當麻煩。
本想著干脆無視就好,卻沒想到之后發(fā)生了更為嚴重的事。
因為人員數(shù)量,而略帶幸運地一個人住多人宿舍的能代,在某天回到房間之后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四處都是不掩飾的,被人亂翻過的痕跡,所有的一切都被弄得一塌糊涂,并且還有直接消失掉的幾件貼身衣物。
能代當然無法忍受這樣的事,因其惡劣程度和根本沒有去遮掩的意思,事件的犯人也很快就被找到。
那是與港區(qū)有著聯(lián)系的,某個要員的遠方表親——
仗著自己在港區(qū)有所經(jīng)營,并且背后有人撐腰,如今在法律上也允許與艦?zāi)锇l(fā)展感情,因為新人類的基因工程計劃更是基本不需要擔心壽命問題——
所以那個人才會如此為所欲為。
因為他所擁有的身份,外加之能代是一個人住,平時也沒什么特別交好的人,自己又不是會四處宣揚事情的類型——
“我們會對他發(fā)出警告,并進行相應(yīng)思想教育的?!?/p>
單獨把她叫到面前的上司,交錯著兩手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能否請你當這件事沒發(fā)生過呢?”
即使是反駁也沒有意義,類似的事情也不是沒有見過。
即使心理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這樣敷衍式的收尾,能代也沒辦法進一步地再去爭辯什么。
她不由得打心底感到后悔起來。
如果沒到這里就好了,哪怕是向之前一樣的居無定所也罷。
比起要被迫去遭受這種無端羞辱,倒不如一口氣地沉入大海要來得痛快。
就在她考慮著一輩子干脆都去執(zhí)行海域任務(wù)不停下的時候——
“你就是能代嗎?”
那個看不見面容的,披著長外套的男人出現(xiàn)了。
“還記得那個人的臉么?”
從沒見過的人忽然搭話,尤其是還在能代心情糾雜的期間,作為重櫻的艦?zāi)锉荒吧腥撕鋈唤谐稣婷?,按理來說她即使是去直接發(fā)火也可以理解。
“我討厭煙的味道?!?/p>
然而——能代的發(fā)火方式也是一樣冷淡。
臉上完全沒有怒意,聲音的冰冷也是一如往常,她甚至不打算去多看那人一眼,這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相當大的拒絕。
“跟我來?!?/p>
男人只是這樣說著,便直接邁開步子,能代本來不想回應(yīng),但出于對其身著的港區(qū)制服考慮,還是姑且地跟了上去。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后地來到了熱鬧的港區(qū)商業(yè)廣場,在廣場附近有一家裝修很華麗的高級漁具店鋪,店主人一看到能代出現(xiàn),便搓著手二話不講地迎了上去。
指揮官隨意地把煙頭彈在他的鞋上。
“就是他?”
完全無視了店主人霎時扭曲掉的表情。
“……嗯?!?/p>
能代低下了頭,她不可能會弄錯這張臉,但不論怎樣如今也沒有任何意義。
“到我身后去?!?/p>
指揮官如此說道,隨即轉(zhuǎn)向被晾置在一旁,即將暴跳如雷的店主人。
“這整個二層樓都是你的吧?讓所有人都出來?!?/p>
“這不是我的還能是你的嗎!?”店主人眼看著就要破口大罵,“什么所有人不所有人的!這里現(xiàn)在就我一個——”
“定位完成。”
“哈——?”
店主人剛想叫嚷神經(jīng)病,緊接著便有一道光束霎時從天而降,重重轟在了他的全部產(chǎn)業(yè)上面。
堪稱天翻地覆的一擊。
整個二層樓于瞬間灰飛煙滅,一時之間,回蕩在四周的就只有處于透明防護罩之下的游人驚叫。
店主人兩腿一軟癱坐下來,指揮官沉默地走過去抬起腳來,一聲不吭地直接踏向他的襠部。
于是有更加慘烈的聲音貫徹,隨即被一腳踢出、翻滾著扭曲著身體的店主人嘴里,甚至翻涌出了混雜著鮮血的白沫。
事情毫無疑問鬧得很大。
能代再一次見到了之前的那位上司——他頂著一張氣得發(fā)紫的臉,摔摔打打地表示絕對要對此追究責任。
然后就被指揮官一拽衣領(lǐng),整個人都掄了圈一頭創(chuàng)在地上。
進一步的事情能代是后來才知道的。
這個看起來就充滿了古怪的指揮官,實際上是人類進化計劃的研究產(chǎn)物,也就是繼承了人類最優(yōu)秀基因的、結(jié)合了納米機械等技術(shù)誕生的,唯一在實驗中活下來的人造產(chǎn)物。
雖然是人類,卻不是以正常的方式誕生。
盡管是人類,卻有著超乎尋常的力量,可以調(diào)動登錄在量子之海中的武器裝備。
他是唯一能與艦?zāi)锊⒓缱鲬?zhàn)的指揮官,他是歷經(jīng)百戰(zhàn)而存留的戰(zhàn)士。孕育他的是海軍大將戰(zhàn)死指揮部的親子基因,這一切的一切都無疑使這個人立于不敗之地。
更別提什么港區(qū)要員包庇親眷,竟放任其對守護和平的艦?zāi)镒龀鋈绱诵呷柚隆?/p>
雖然本來僅僅是巡查的指揮官,因為破壞建筑和動手傷人而被降級留駐此地,但對比起另外兩個一個全身癱瘓生活不能自理,一個腦袋受創(chuàng)變成只會嘿嘿樂的傻子來說,也只不過是形式上的懲罰而已。
盡管如此,能代還是感到非常在意。
為了保障她的個人隱私,事情的前因后果并沒有被直接公開,也因此使得指揮官被港區(qū)內(nèi)的許多人和艦?zāi)铮籍敵闪穗S便破壞打人的,相當危險的人。
這也使得別說是秘書艦,哪怕是在他正式上任之后,也連個愿意去協(xié)助處理事務(wù)的人都不曾有。
能代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許是出于好奇,也說不定只是出于不想虧欠對方的想法而已。
在誰也不會去的辦公室那邊,不知何時起總是會出現(xiàn)她的身影。
對此指揮官的態(tài)度也很明顯——
“你沒必要總是特地過來?!?/p>
能代對這明擺著的拒絕感到意外:“意思是你對我沒有任何興趣?”
“我做那些事不是為了接近你?!?/p>
男人只說了短短一句就低下頭繼續(xù)處理文件,然而也正是因為這短短的一句,反而使得能代的心底產(chǎn)生了某種與平時不一樣的心情。
“沒有人幫你的話,處理這些會很難的吧?”
能代如此問道,但對方的回答卻是極其冷漠。
“這和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如果是你提出,我也不是不能幫你?!?/p>
“沒有那個必要?!敝笓]官的態(tài)度完全不變,“我在這里要做的事,并不是去給艦?zāi)镌鎏碡摀??!?/p>
“意思是你會給艦?zāi)锝鉀Q麻煩?”
忽然想到了什么的能代如此發(fā)問,察覺到她聲音里好似存在著某種情緒上的變化,指揮官不由得抬起了頭。
“是這樣沒錯。”
“那么,”能代頓了一頓,還是把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想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說不定我們兩個人可以互幫互利?”
指揮官挑了挑眉——雖然完全沒法看見,但不知為何,能代就是有那樣的感覺。
自那之后到如今,已經(jīng)過了足足兩年。
兩年的時間足夠通過日常的相處和指揮官的工作成果,去一點點地解開人們和艦?zāi)飳λ恼`會。
當然也足以讓從一開始就震驚港區(qū)的那段關(guān)系變得更加經(jīng)久不衰——
“你說什么!?!就那么冷的兩個人——居然是那種關(guān)系的嗎??????!”
……幾乎每一個新來這邊的人,都會對這個廣為人知的事情感到震撼不已。
就連酒匂也不例外。
在剛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她甚至久久怔住,好些時間都沒能做出反應(yīng)。
這也是當然的。
畢竟從公開確立關(guān)系之后,能代和指揮官完全就是白天晚上的成雙入對,不是一直在一起就是馬上就要見面,甚至還不止一次有人看見,能代在作為秘書艦的工作結(jié)束之后,直接就跟著指揮官去了他的房間。
然后在第二天方才一起離開。
會這樣想也是當然的啊——
因為“要讓人認為是那樣”就是這樣做的目的。
即使是攤牌了說兩個人其實什么也不曾做,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
……什么也沒有做嗎?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啊。
不知為何而忽地停下腳步,此時此刻在能代的腦海之中,所浮現(xiàn)出的就唯有指揮官與酒匂一同,兩個人單獨離開港區(qū)玩耍,有可能出現(xiàn)的各種場景想象。
沒有阻止的理由。
即使在心底有某個聲音在那樣說。
即使酒匂不是能代的妹妹,她也沒有去阻止指揮官與異性約會亦或者是親近的理由。
……只因為那個秘密。
那個兩年之前,約定了只屬于兩個人的,無法對人言說的秘密。
被整個港區(qū)公認著關(guān)系的能代與指揮官——
僅僅就只是。
在假扮著【男女朋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