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葬禮 ——《麒麟之翼》再讀讀后感
? ? ?我第一次見到《麒麟之翼》的實體書,是在友人J家里。J的父親是東野圭吾愛好者,家里有很多東野的作品。我現(xiàn)在還能記起來有幾本,如?誰殺了她 布魯斯特的心臟 還有這本 麒麟之翼。那版實體書的裝幀令我印象深刻:通體紅色的封面與底面,金黃色的造像,以及尾頁簡練到令人心里發(fā)寒的故事大綱和加賀恭一郎的大名。當(dāng)時我雖然沒有翻開閱讀,卻莫名感受到來自此書的一種強大的吸引力。我對這本書的印象,包括標題《麒麟之翼》,就在我的印象中深錨,至今未能消散。回想起來,已有近十年。
? ? ? 至于何時首次閱讀此書,大抵是在上高中的時候。而當(dāng)我重新翻開此書時不禁啞然,我已經(jīng)基本上忘記了故事劇情,無論是社會派的部分,還是真相與兇手。今夜重讀此書,我意識到我將故事的記憶塵封起來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故記錄讀后感,為了在未來的某一天能夠回想起二零二三年二月二十二日凌晨四點的那一段小時光。
? ? ?加賀恭一郎的探案是明線,毋庸置疑。而書里有一條暗線更是穿起全文。加賀的父親準備辦兩周年忌日。死者青柳開追悼會。八島開追悼會。發(fā)現(xiàn)千紙鶴的線索。加賀的父親辦忌日。吉永母親的博客。這一系列的葬禮就是麒麟之翼。麒麟的造像是日本橋的橋頭造像,即日本諸路的起點。對死者的追悼就是日本的起點。臨死之人臨終前都在想什么?對于面對死者的生者在追悼會上又會想什么?所謂的沉淪和面對不過是一種虛幻,一種互舔傷口。只是試圖去填補死亡這個巨大虛無的無效的互舔傷口?;钪娜丝梢钥吹矫髟绲奶?,但是總有一天活著的人看不到明早的太陽。死亡的最大虛無性很大一部分來源于其必然性。生命的價值就在于其在某一天會全數(shù)失去。
? ? ? 正如麒麟之翼是日本路的起點,對死亡的感受也是人類文明的起點。我參加過數(shù)次追悼會,包括參加至親的追悼會。追悼會的意義并非在于勉勵生者,相反的,追悼會更像是某種宗教儀式,某種上古祭祀。只有在追悼會上,死者和生者才能夠同處一室,這反而是追求某種更加本源的行為的表達。因為人是沒有意義的,宇宙也是沒有意義的。這并非消極的表述,而這種消極的背面的擴張主義在當(dāng)代社會也早已司空見慣。因為死人和活人本無不同,生死只是人后天所加的表述,通過追溯本源的儀式,人是否能夠獲得更多的普世獎賞呢?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