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凡的努力之下，燕殊到底是松了口，允許李凡在府內(nèi)自由走動。而出府卻是要他陪同才可。

李凡心知這是燕殊最大的讓步，也就同意了。

直至一日，李凡欲與燕殊比試一番，卻是無意中聽到他和一苗疆男子的對話。

“你這瘋病，真的不適合留在京都。”曲青羅替燕殊診脈之后說道，“燕殊，這不是你性格問題，這就是?。　?/p>

燕殊看著杯中的茶水，“我知道，癥狀又加重了嗎？有沒有……”

“沒有！”曲青羅打斷燕殊的話，“我早就說了以殺止殺治標(biāo)不治本，殺人是有戾氣的！燕殊，你是不是嫌棄自己命長？”

“小凡請辭，眼下朝中不能離了我?！毖嗍獾椭^，輕聲說到。

“燕殊！”曲青羅拍案而起，“我看你是活膩了！你瘋得有多厲害自己不清楚嗎？你犯病的頻率可是越來越高了！”

曲青羅似乎是覺得自己說得太嚴(yán)重了，又補(bǔ)充到，“不管怎么說，眼下你的情況我不建議你再上戰(zhàn)場了。除非，你也想戰(zhàn)死沙場?！?/p>

燕殊揉了揉眉心，“青羅，我原是不怕死的?？墒侨缃?，我有了牽掛的人，也就開始畏懼死亡。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沒有人比我更愛他了，我不能死?！?/p>

“所以，請你幫我?！?/p>

“我說過，只有那一個辦法，”曲青羅往外走去，在門口頓了頓，“燕殊，你好自為之。”

曲青羅敏銳地注意到了李凡，沒有多言，直接離開了。反倒是李凡想更加了解燕殊一些。

“說吧，跟著我想知道什么？”曲青羅靠在亭中的柱子上看向李凡。

李凡生怕對方反悔，急忙問到，“燕殊他……”

“他有病，瘋病?！鼻嗔_直接回答，“你應(yīng)該注意到了，他有些時候偏執(zhí)感和控制欲會特別強(qiáng)。他幼年發(fā)病的時候，就曾經(jīng)將那一批叛徒活生生地掐死?！?/p>

“是因為當(dāng)年他的戀人離開他的事情嗎？”李凡想到了那晚燕殊在他床頭所說的話。

“可能吧，”曲青羅回答到，“但那只是一個導(dǎo)火索。他本身性格就有問題，再加上外界的原因，也就成了這個樣子?！?/p>

“具體他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還是找他本人來說吧。我一個外人，不該對主人家的事情妄加議論。”曲青羅拒絕繼續(xù)討論燕殊的事情。

李凡也并未感到不爽，相比之下，他對于先前曲青羅提及的解決方法更加感興趣。

“燕殊的病，是不是有治療方法？”李凡的語氣中帶著些急切。

曲青羅早就知道燕殊金屋藏嬌的事情，對于李凡的身份心中也早就有了計較，但是此刻他還是審視著李凡。

“有是有，但是那個方法太危險了，燕殊一直都沒有同意?！鼻嗔_有些猶豫，還是說出了口，“五毒有蠱，名為‘共生’，可以實現(xiàn)生命的共享。一旦立下此蠱，另一位持有者的鮮血就可以起到抑制作用。所受傷害可以憑借此蠱減半，但是同樣的，一方死亡另一半也無法幸免?！?/p>

“而且，‘共生’種下之后，將終其一生無法取出?！?/p>

李凡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開口，“讓我來！”

“我不知道他的過往如何，才會變成今日的模樣，可我也希望為他做些什么。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誰值得他將性命交付，那么那個人只能是我！”

曲青羅看著李凡，緩緩開口，“為什么？”

“因為他愛我，而我，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