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國過去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不是帝國主義，歷來受人欺負。工農(nóng)業(yè)不發(fā)達，科學(xué)技術(shù)水平低，除了地大物博，人口眾多，歷史悠久，以及在文學(xué)上有部《紅樓夢》等等以外，很多地方不如人家，驕傲不起來?！珴蓶|《論十大關(guān)系》

最近閑下來了便想寫一些東西，在某平臺發(fā)了些牢騷針砭時弊，竟莫名被封，深感無味，尚有些關(guān)于紅樓的評論和回答得到了不少人的鼓勵，于是乎想起寶二爺?shù)脑拋恚骸熬幮虏蝗缡雠f，刻古終勝雕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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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紅樓夢》卻成了中國小說之魁首?！都t樓夢》不完整，版本多，爭議多，但其評價之高，地位之顯赫令人稱奇，所謂：“開談不說紅樓夢，讀盡詩書也枉然?！蔽易鳛槠胀ㄗx者接觸了幾個版本，也無意中見了些點評、分析，有些深以為然，有些則實在不敢茍同，不妨寫一寫一己之見，拋磚引玉。本人水平有限，行文倉促，可能有很多錯誤，如能啟發(fā)大家，帶來些新的探討和思路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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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旨在于對《紅樓夢》小說本身的解析與探索，對周邊涉及問題不做過多深究?！都t樓夢》版本學(xué)，《紅樓夢》作者研究等等屬于另一個領(lǐng)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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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對于所謂“紅學(xué)”之索引派或考據(jù)派恕難認同。索引派或考據(jù)派都是在自己的死胡同里打轉(zhuǎn)轉(zhuǎn)。至于那些為了“流量”嘩眾取寵、標新立異而刻意語出驚人的就更是等而下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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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認為《紅樓夢》前八十回作者是曹雪芹。其高祖叫曹振彥，據(jù)說是北宋名將曹彬之后。明朝初年，曹振彥遠祖曹俊“以功授指揮使，封懷遠將軍，克服遼東，調(diào)金州守御，繼又調(diào)沈陽中衛(wèi)，遂世家焉”，此后二百余年，曹家子孫歷代承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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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1年，努爾哈赤攻破沈陽，曹振彥與其父曹錫遠被俘，后投降了后金，大約在1634年曹家成為正白旗多爾袞的包衣。曹振彥崇禎十七年（1644年），隨多爾袞入關(guān)，任佐領(lǐng)，平姜瓖之叛，參加大同屠城，鎮(zhèn)壓反清斗爭。官至兩浙都轉(zhuǎn)運鹽使司鹽法道。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曾協(xié)助康熙智擒鰲拜。曹寅的母親是康熙的奶媽。曹寅的父親是曹璽曾任江寧織造，曹寅則任蘇州織造，后不久即兼管了江寧織造?？滴趿文涎?，曹家四次接駕。在康熙的主持下曹寅的大女兒嫁給了皇家宗室平郡王愛新覺羅·納爾蘇（1690—1740）。曹寅低調(diào)清廉病逝后其子曹顒繼任江寧織造，曹顒二十五歲暴病而亡。有觀點認為《紅樓夢》是曹顒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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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下旨把曹寅弟弟曹宣的第四子曹頫過繼給了曹寅。雍正六年（1728），曹頫因騷擾驛站、經(jīng)濟虧空、轉(zhuǎn)移家產(chǎn)等罪革職抄家，舉家遷回北京。曹頫是《紅樓夢》作者曹雪芹的叔父（一說父親）。胡適認為曹頫是小說人物賈政、甄應(yīng)嘉的原型，并據(jù)此考證曹雪芹是《紅樓夢》的作者；有當代研究者認為他是賈寶玉的原型，那么曹雪芹便是年幼的旁觀者賈蘭。另有觀點認為曹頫是《紅樓夢》原作者。也有觀點認為曹頫是署名“脂硯齋”的批書人之一，且深度介入《紅樓夢》創(chuàng)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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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頫在世期間，雍正繼位。曹頫生活奢靡，不善經(jīng)營，江寧織造任內(nèi)虧空有增無減。雍正二年，曹頫曾賤賣皇家人參獲斥責。雍正五年（1727），織造虧空未賠清超過當初約定的三年期限，又值勒索驛站案發(fā)，曹頫竟秘密將家產(chǎn)偷運出去，寄存在親戚家里以及自家的北京老宅，因此罪上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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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以前有康熙庇護，但在諸子奪嫡中未支持后來的四子雍正，雍正登基后即追查李煦虧空公款。曹寅是李煦的妹夫。在隆科多協(xié)查下，查出李煦虧空超白銀過二十五萬兩。雖然鹽商們賠補了銀子，但李煦家屬全部發(fā)賣。李煦后又被查出曾向八阿哥贈送蘇州美女，七十余歲被發(fā)配東北。雍正雖令曹家彌補虧空，但多次寬限。前后寬限達六年后，曹家仍未補上虧空，曹家也被十三阿哥，雍正封的和碩怡親王胤祥監(jiān)管，胤祥對曹家是有所照顧的。雍正五年，年羹堯被殺，隆科多失勢，曹家因勒索驛站案和偷運財產(chǎn)被抄家留了一些房屋幾個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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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繼位時，曹家參與了扶植康熙廢太子胤礽之子弘皙篡位的政變。政變失敗后曹家再次被抄家。乾隆五年（庚申1740）康熙太子胤礽之長子弘皙謀立朝廷，暗刺乾隆，事敗。雪芹家復(fù)被牽累，再次抄沒，家遂破敗。雪芹貧困流落，曾任內(nèi)務(wù)府筆帖式。這次抄家可能導(dǎo)致曹雪芹成驚弓之鳥，有意隱匿或大幅改動《紅樓夢》后四十回，導(dǎo)致之后的抄本只有前八十回。甲戌本是目前發(fā)現(xiàn)的各抄本中最早的一本，也被認為是最接近曹雪芹原稿的一個版本。因為書中有“至脂硯齋甲戌抄閱再評仍用《石頭記》”而得名“甲戌本”。這里的甲戌年即是乾隆十九年，也就是1754年。根據(jù)“十年辛苦不尋?！钡恼f法，《紅樓夢》草稿至少應(yīng)完成于乾隆九年之前，因此第二次抄家應(yīng)對作者的創(chuàng)作有巨大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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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故事有不少和上面是相合的，有的情節(jié)明顯就是取材于曹家的家族故事。后文遇到會再做分析。清人裕瑞在《棗窗閑筆》中寫到：“聞舊有《風(fēng)月寶鑒》一書，又名《石頭記》，不知為何人之筆。曹雪芹得之，以是書所傳敘者，與其家之事跡略同，因借題發(fā)揮，將此書刪改至五次......聞其所謂寶玉者，尚系指其叔輩某人，非自己寫照也。所謂元迎探惜者，隱寓原應(yīng)嘆息四字，皆諸姑輩也?！币虿茴勗缡牛鳛閷氂裨偷牟苎┣邸笆遢吥橙恕?，只能是曹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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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據(jù)派講《紅樓夢》寫的是曹雪芹家史，用書中故事一路和曹家歷史對應(yīng)下去會發(fā)現(xiàn)不少情節(jié)有相似之處，但也有很多情節(jié)套不上，于是穿鑿附會，牽強解析，生搬硬套。曹家史對不上，就找出李家歷史再對，爺爺輩對不上就找祖爺爺，以至于叔叔、伯伯、姑姑、嬸嬸一起上陣，紅樓夢里幾十個主要人物都要找出曹家的原型來。作者當然會借鑒家史，但這不等于寫的就是家史，作者是以自己前半生的經(jīng)歷為素材進行創(chuàng)作和藝術(shù)加工“借題發(fā)揮”。這種創(chuàng)作是文學(xué)意義上的小說創(chuàng)作存在大量的虛構(gòu)成分?！都t樓夢》和曹家家史的關(guān)系不同于《三國演義》和《三國志》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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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紅樓夢》就是曹家的血亡家史（薛、王、賈、史）那它的藝術(shù)成就實在是需要打點折扣了，縱觀中國歷史，曹家不算太大的顯貴，也沒有發(fā)生什么重大的歷史事件，他家的故事不值得被如此深入研究。說曹雪芹寫這樣一部小說就為了藝術(shù)化的撰寫家史是貶低了作者的創(chuàng)作情懷。《紅樓夢》寫曹雪芹家史這一觀點古已有之，程高版的后四十回很多情節(jié)借鑒了曹家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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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引派就比較厲害了，所謂紅樓可“影射”萬物，先是明末清初宮廷斗爭，然后又各種歷史迷案，某人是魏忠賢，某人是崇禎，某人是李自成，某人是董鄂妃，某人是雍正……甚至人可以影射物了：賈寶玉是傳國玉璽。三百年滄海桑田，早沒了滿清的文字獄，現(xiàn)在的索引派更可以天馬行空，放飛自我了，大有百花齊放之勢，在他們看來明及清乾隆之前的歷史名人，歷史事件幾乎被《紅樓夢》影射了個遍，六十多萬字尋章摘句，帶著目的去找可以很容易找到“影射”的證據(jù)，幾句詩，幾個詞，一旦發(fā)現(xiàn)便如獲至寶，只抓重點，不及其余，哪怕牽強可笑，前后矛盾。一見“朱”，“明”，“清”類似的字眼就興奮。于是索引派內(nèi)部分成不同派別，爭論不休，誰也不能說服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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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主流而言，索引派認為《紅樓夢》是反清而悼明的，從這點來看《紅樓夢》作者失敗了，因為他目的沒有很好的達成，絕大部分讀者并未因讀了《紅樓夢》而去反清，也沒有因此去悼念大明王朝，何況手抄脂批版和印制的程高版都在清代合法流通。從前八十回看，后面也不大可能出現(xiàn)明顯的能讓大部分人看出來的反清而悼明情節(jié)。蔡元培覺得“林黛玉影朱竹垞；薛寶釵，高江村；探春影徐健庵；王熙鳳影余國柱；史湘云，陳其年；妙玉，姜西溟；惜春，嚴蓀友；寶琴，冒辟疆……”現(xiàn)在看來很可笑，嚴重拉低了這部書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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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引派、考據(jù)派都不能自圓其說，彼此爭斗，乃至于跳脫出小說之外，實在是舍本逐末。小說不一定要寫家史或者影射什么歷史才偉大。“宋人有耕者。田中有株，兔走觸株，折頸而死。因釋其耒而守株，冀復(fù)得兔。兔不可復(fù)得，而身為宋國笑。”故事簡單，人物只有一個，守株待兔流傳兩千多年因為它深刻的寓意。去考證那個耕地的宋人多大年紀家住哪里，兔子是白兔還是灰兔，是公兔還是母兔；宋人得了兔子是燉著吃還是烤著吃；然后宋人如何把這個故事告訴作者韓非子，有多大意義？或者索引一下，比如宋人影射宋國某公子，所耕的田自然影射其封地，兔子大約影射宋王一時高興白給的封賞，釋其耒是說這個宋國公子因白得了封賞，于是不思進取，怠于農(nóng)工生產(chǎn)，只等著再賞，自然宋國貴族紛紛嘲笑他。看來只要愿意去索引附會，總能說得通，于是寓言故事變成了宋國一小段歷史。這樣的考據(jù)和索引不能說完全沒有意義，但對成語故事的寓意并無增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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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紅樓夢》就是一部小說，如果非要叫個什么派就叫“小說派”好了。小說存在大量的虛構(gòu)成分和藝術(shù)加工，從小說創(chuàng)作的角度出發(fā)，作者當然要借鑒所處時代的歷史和其個人經(jīng)歷，這是非常正常的，也是值得學(xué)習(xí)贊賞的。因此我們會在小說中找到碎片化的曹家歷史片段或明清歷史人物、事件的影子。但要強調(diào)，這并不表示曹雪芹要寫家史?；蛘?，當曹雪芹塑造賈寶玉這個人物之前已經(jīng)想好：這個人是傳國玉璽。一些讀者覺得他像傳國玉璽很正常，但說作者有意影射傳國玉璽，實在不能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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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用“史筆”不是說作者寫史書，而是作者借用了寫史書的春秋筆法來寫小說。所謂“真事隱”隱的也是小說中未寫出來的，有可能犯禁的情節(jié)?！罢媸码[”隱的是書中故事情節(jié)，不是真實歷史。國史也好，家史也好，歷史的真相只能有一個，但小說的情節(jié)是虛構(gòu)的，可以留白，可以設(shè)置開放的情節(jié)供讀者想象。這種留白也是小說藝術(shù)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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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紅樓夢》結(jié)構(gòu)成家族史或國史并不能使《紅樓夢》更偉大，反而是低估了小說。讓《紅樓夢》回歸小說，絲毫不會對其造成貶損，反而使其跳脫出國史、家史的窠臼，充分發(fā)掘展現(xiàn)其偉大的思想性藝術(shù)性。如果《紅樓夢》對歷史的素材的借鑒只限于明末清初那幾百年，顯然是低估了作者，實際上《紅樓夢》映射的歷史也包括漢，唐，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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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曹雪芹在《紅樓夢》中對家史更多是細節(jié)和部分情節(jié)上的借鑒，不必過度考據(jù)，對悼明批清則是“有心無意”，也無需過度索引。曹雪芹在落筆時不會想：我要寫我家的事，或者我要反清復(f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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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悼明，實際上明朝遺老的心態(tài)是復(fù)雜的：

他們深知明末朝廷奸臣當?shù)?，宦官弄?quán)，滿朝文武腐敗墮落，昏聵無能。他們對此感到極度失望憤怒。推翻明朝統(tǒng)治逼死崇禎的是李自成的大順軍，明朝遺老對“流寇”是痛恨的，而李自成是被清軍剿滅的。他們也反對、鄙視滿清的粗俗殘暴，希望回歸漢人正統(tǒng)。他們在清廷血腥鎮(zhèn)壓和文字獄下無力反抗，為了生存還不得不曲意逢迎。他們看到“康乾盛世”下的百姓相比明末有飯吃有衣穿，渾渾噩噩沒有反意。他們主張的所謂“反清復(fù)明”得不到大多數(shù)民心，自己也沒有足夠的勇氣和底氣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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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山人朱耷是明皇室后裔，他晦澀的畫所表達的正是這種“有心無意”的悼明批清。從欣賞藝術(shù)的角度我們是能感受到明朝遺老在清初的那種憂郁、悲憤、敢怒不敢言的情緒的，這也正是其作品偉大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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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引出這只鳥影射了誰，那條魚是誰的意義不大。我們應(yīng)該專注于畫作本身的藝術(shù)價值?！都t樓夢》也散發(fā)出類似的負面情緒，消極、無奈、虛無、自嘲。《紅樓夢》前八十回“有死無生”，不斷有人死去，卻沒有一個新生命誕生。細細讀來，全書散發(fā)著一股陰氣、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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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對于《紅樓夢》的閱讀建議：前八十回看整理后的脂批版，后四十回看程高版。前兩次閱讀，不要看批語只讀正文，此后可以配合批語和各家分析去看。因思想負面消極，“少不讀紅樓”，差不多二十歲左右看第一遍，以后可以每隔十年左右讀一遍，每遍會有新收獲，終生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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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基本觀點：

回歸小說?！都t樓夢》是虛構(gòu)小說，作者對家史的借鑒和歷史的影射是松散的，片段的，不成體系的，應(yīng)根據(jù)文本適度索引和考據(jù)，不能把《紅樓夢》當成用春秋筆法寫的史書。就全書整體而言，《紅樓夢》不是家族史，不是國史，不是政治寓言，就是源自生活高于生活的，以虛構(gòu)為主的小說。《紅樓夢》是偉大的藝術(shù)作品，藝術(shù)性才是重點。正是藝術(shù)性使《紅樓夢》至今傳世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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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脂批本前八十回為素材，前八十回中六十四回部分內(nèi)容不是原作，六十七回不是原作，程高本后四十回不是原作。（后文詳述）八十回后的篇幅是否是是四十回也是存疑的。本文中我們約定俗成把八十回后部分稱為“后四十回”或“八十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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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的重點和寫作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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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小說做分析，適度研究周邊內(nèi)容，不做過多展開，為方便注解將脂批本前八十回原文全部列出，熟悉《紅樓夢》原文的讀者可以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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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測字先生，六十多萬字里挑幾個分拆組合，鼓吹陰謀論，畫鬼容易。信馬由韁的索引沒意義。反對以點帶面，標新立異，嘩眾取寵的過度解讀：看見草繩，就覺得后邊栓著頭牛，牛通常在犁地，這地上想長啥就長啥，怎么解讀都行，最終結(jié)論荒唐可笑。不同意這類玄學(xué)般的解讀就背說是“不懂”，是“只照風(fēng)月寶鑒正面”的觀點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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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紅樓夢》帶有消極頹廢、避世幻滅的思想才有“少不讀紅樓”和“風(fēng)月寶鑒正反兩面都要看”的說法。“少不讀紅樓”不是因為淫穢和早戀，看“風(fēng)月寶鑒”背面也不是因為書里隱藏著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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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體按照原書順序分析，前后聯(lián)系，雖然按照文本順序書寫，但很多結(jié)論是通讀全書后得出的，故建議通讀過《紅樓夢》原著后再來看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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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批版的批語應(yīng)來自多人，大部分是批書者對作者的贊賞，也包括對書中內(nèi)容的解讀和評述。有部分批語包含書中未寫的情節(jié)或作者相關(guān)信息，有的還透露了八十回后的情節(jié)，很有價值，本文將適度引用和解析。對于價值不大的批語不做羅列，不做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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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便于通俗閱讀，對部分生澀內(nèi)容做了注解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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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充分借鑒吸收了前人的研究成果，在這里向前輩們致敬。唯有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看的更遠些。最后本人將嘗試探繹八十回后的主要情節(jié)。如果其中的錯誤能夠引發(fā)思考，引來有價值的、正確的觀點也是有些意義的。本文觀點可能有很多疏漏甚至錯誤，歡迎批評指正，本文部分素材來自網(wǎng)絡(luò)，不能一一致謝，如有侵權(quán)，立即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