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這個含光君有點萌(又名魔道祖師之聽見你的聲音)51

藍忘機想起,他和叔父說自己心悅魏嬰,此生只認定魏嬰時,叔父似乎真的沒有拒絕,也沒有開口反駁他,莫非叔父確如魏嬰所言,已經(jīng)默認了他和魏嬰。
經(jīng)此一事,叔父對魏嬰應(yīng)該也會有很大改觀,他喜歡的少年,在虞紫鳶不修口德的荼毒下,既沒有長歪,亦沒有扭曲,反而根正苗紅,妥妥的魏家好少年。
而且,聽魏嬰的意思,從四年前開始,那時少年也就十一歲左右,便經(jīng)常外出夜獵除祟,還為父母洗涮清譽而努力奮斗,雖然效果甚微,可少年從未放棄,不僅在一年前將江家的養(yǎng)育之恩還了個七七八八,這次來姑蘇求學,也是自掏腰包付的學費,以后他夜獵時若是有人給小費的話,他就攢起來,留給魏嬰,當私房錢嗯零花錢用。
正兀自想著出神,藍忘機就聽魏嬰明朗的聲音在他耳旁揚起:“來,藍湛,脫吧?!?/p>
“脫什么?”藍忘機一頭霧水。
“當然是衣服嘍?!蔽簨霃澚藦澝佳?。
“??!”藍忘機愕然,魏嬰竟如此猴急,可白日宣淫委實不妥。
撲哧一笑,雙手捧著藍忘機神色淡然的俊臉,魏嬰嘖嘖道:“藍二哥哥,你可真是塊活寶??!”
長睫一顫,緩緩垂下眸子,藍忘機頓感羞澀,魏嬰又知道了他在想什么,好尷尬,魏嬰會不會覺得他的思想太奔放了。
抿了抿唇,魏嬰憋笑道:“藍湛,你再不脫,那我就親自幫你寬衣解帶?!?/p>
“你……”藍忘機赫然抬眸:“來真的?!?/p>
魏嬰頷首,一臉無辜:“隔著衣服,我又看不到藍二哥哥背后的傷。”
他聽到了什么,魏嬰如此大張旗鼓,原來只是為了給他看傷,若是靜室有地洞的話,藍忘機很想丟掉雅正,然后鉆進去懺悔思過。
“藍湛,你有沒有聽過縮骨功?!蔽簨朊忌匝鄣锥紟е钌畹男σ狻?/p>
低不可聞的嗯了一聲,藍忘機再次垂眸,不敢與魏嬰晃人眼球的目光對視。
“那藍湛日后可以練練。”魏嬰提議。
“為何?”藍忘機不解。
魏嬰笑而不語,在心里補充,如此他家藍二哥哥變成小團子,既可以鉆地洞,又可以被他抱在懷里哄弄玩耍。
見藍忘機還是不明所以的望著他,魏嬰掩唇,清了清嗓子,道:“看來,藍二哥哥很想讓我來為你寬衣……”
不等解帶兩個字出來,藍忘機已經(jīng)抬手捂住魏嬰的嘴巴,艱澀道:“我來?!?/p>
知道魏嬰不會再說那幾個令人臉紅心跳的害羞字眼,藍忘機這才拿開了手,可在魏嬰熱切的注視下,他怎么也無法坦然的去脫衣。
扭扭捏捏了半天,藍忘機閉眼,破罐子破摔的退掉繁復(fù)的衣衫,露出被紫電鞭打的背部。
目光一落到藍忘機背部的那道傷痕,魏嬰不由的又想再抽虞紫鳶幾個耳光,尤其他家藍二哥哥這潔白無瑕紋理細致優(yōu)雅完美的皮膚,越發(fā)顯得那道鞭痕觸目驚心猙獰可怖。
眼珠子一轉(zhuǎn),魏嬰竟然開始抽抽搭搭,語氣也帶起了哭腔:“嗚嗚,藍湛,我好疼啊嗚嗚……”
疼,哪里疼,魏嬰應(yīng)該被他保護的很好,藍忘機有自信,即使虞紫鳶修為再厲害,也不會波及到魏嬰身上才對。
嗔怪的瞅了一眼藍忘機,魏嬰低眉,干嚎:“打在你身,疼在我心啊啊啊……”
藍忘機心下動容,可是,為什么他總覺得魏嬰這句話好像在對兒子說。
魏嬰抽了抽嘴角,藍湛,你的關(guān)注點呢。
半個時辰后。
藍曦臣翩然而至。
藍忘機行禮:“兄長?!?/p>
魏嬰亦禮:“澤蕪君?!?/p>
藍曦臣回禮:“魏公子?!苯又聪蛞褤Q了身衣袍的藍忘機,勾唇一笑:“忘機,父親讓你和魏公子去見他?!?/p>
“兄長可知是何事?”藍忘機莫名有些拘謹,父親竟然指明要見他和魏嬰,莫不是已經(jīng)向叔父核實了他和魏嬰互通心意的事,然后向他們倆人興師問罪,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魏嬰受委屈,要打要罰,他一個人即可。
藍忘機的心思自然全都落在魏嬰耳里,魏嬰有些無奈,他家藍二哥哥還是喜歡將一切責任都攬到自個身上,看來剛剛他演的還不夠賣力,下次他定要重飆一場本年度最催淚的悲情大戲,讓小古板再也生不起替他背負所有的念頭。
本來嘛,他們既然彼此心悅,就要同甘共苦榮辱與共,而非是他一個人不停的索取,小古板不停的付出,藍湛想要護著他,而他同樣也想護著藍湛。
當然,他倆一起升級打怪,自己時不時裝個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倒也可以,就當這是他和藍湛之間的情趣,但他不能一味的只讓藍湛擋在他前面,他也想讓藍湛感受一下被保護的滋味。
搖了搖頭,藍曦臣回道:“不知?!毕肓讼耄{曦臣又道:“許是與魏公子有關(guān)?!?/p>
“想來青蘅君是問問我以后有什么打算?!蔽簨胼p輕笑了笑:“我如今已脫離云夢江氏,算是散修一個。”
來到雅室,藍忘機就見他父親端坐于主位,而叔父坐在側(cè)位,其余各位藍家長老或坐或站。
三人一起向屋里的長輩行禮問好后,藍忘機果然聽到他父親問魏嬰,將來有何打算,他已經(jīng)不記得第幾次傾佩于魏嬰的這種神預(yù)言能力,無論是叔父,還是父親,魏嬰總能提前預(yù)知些什么。
一瞬間,藍忘機真覺得魏嬰有這種異能,看來他更要提升修為,將少年牢牢護在羽翼之下,不讓任何人覬覦少年,甚至妄想利用少年的這種超能力,只是,他現(xiàn)在更想聽魏嬰對以后的想法。
然而,魏嬰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目不轉(zhuǎn)盯的看著藍忘機,直到藍啟仁咳了一聲,魏嬰才道:“青蘅君,我想跟在藍湛身邊?!?/p>
“以什么身份?!鼻噢烤χ鴨?。
撲通,撲通,撲通,藍忘機好想暫時拋棄雅正抬手按捺自己瘋狂叫囂的心跳,這跳動的力度是不是太大了,不知父親和魏嬰有沒有聽到。
魏嬰雙膝跪地,坦言道:“道侶?!?/p>
藍忘機跟著跪地,堅定道:“父親,叔父,及各位長老,忘機心悅魏嬰?!?/p>
“藍湛特別好,魏嬰喜歡他?!蔽簨虢又溃骸斑€請青蘅君藍先生澤蕪君以及各位長老前輩能夠成全晚輩和藍湛?!?/p>
“忘機已把藍氏抹額交給魏嬰。”藍忘機又開口言道:“魏嬰便是忘機此生命定、傾心之人?!?/p>
什么?!抹額都給了那小混蛋,藍啟仁一口老血咯在喉嚨,想咳卻又咳不出來,憋的藍啟仁,胸口悶得慌,他的大白菜啊,他的忘機呀,怎么就認準了魏嬰呢,不過,魏嬰這混小子長得倒是有鼻子有眼的,為人也挺機靈,就是那性子十足十隨了藏色那丫頭。
藍啟仁一想到魏嬰的母親藏色散人,他就下意識的摸起胡子,還好,魏嬰再怎么胡鬧,倒是沒對他的胡子動過歪心思,但是,讓他毫無芥蒂的成全魏嬰和忘機,藍啟仁還是心有不甘,可耐不住他親自教導(dǎo)的這顆白菜好死不死就只喜歡魏嬰。
眼角余光瞥見他叔父一會眉頭舒展,一會又是眉頭緊皺,而他父親卻是一臉沉靜,看不透,猜不著,其余長老他倒沒怎么注意,畢竟,他要保持雅正,不能隨意張望,只是魏嬰為何直愣愣的看著他叔父,確切說,應(yīng)該是叔父那愛不釋手的胡子。
終于,藍忘機聽到父親青蘅君說道:“忘機,魏公子,你們兩人現(xiàn)在還年輕,感情還需要再培養(yǎng)培養(yǎng)?!?/p>
父親,再和魏嬰培養(yǎng)下去,忘機很擔心咱們云深不知處會被淹了,畢竟,溢出來的愛一不留神就無處安放,會撒滿咱們姑蘇各個角落。
哈,短促的笑聲來自魏嬰口中,他咬牙,有些委屈的瞅了瞅藍忘機,這才訕訕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藍先生可以替我作證?!?/p>
“做什么證?”藍啟仁蹩眉,他們這些長輩似乎還沒有答應(yīng)這小子呢,魏嬰竟然敢在如此莊嚴肅穆的時刻笑場,真是膽大包天。
“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蔽簨霌P起臉,可憐兮兮的道:“總想笑場,為此,魏嬰都將藍氏家規(guī)背的滾瓜亂熟?!?/p>
“等等?!币幻L老好奇的問:“魏公子,老朽不是很明白,你笑場,與我們家規(guī)有何關(guān)系?!?/p>
意味深長的看著藍啟仁,魏嬰肅然道:“這得問藍先生了?!?/p>
“問我?”藍啟仁總覺得魏嬰在給他挖坑。
“是?!蔽簨朦c了點頭,鄭重道:“藍先生,魏嬰知道,從一開始,您就把魏嬰當藍家人培養(yǎng),所以,只要魏嬰行為舉止有何不妥,藍先生都會罰魏嬰抄藍氏家規(guī)。”
說著,魏嬰向藍啟仁磕頭,無比虔誠的道:“魏嬰在此多謝叔父大人的成全?!?/p>
聞言,藍啟仁直接懵了,藍氏長老集體傻眼,藍曦臣徹底愣住了,唯有青蘅君勾了勾唇,面上甚至還帶著微微笑意,至于藍忘機對魏嬰的佩服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