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雙毒)嫩草上位記(完結(jié)篇)
“嘶啊啊啊——教主叔叔你輕點兒,我手心好痛?。 鼻詼I眼汪汪地伸著手,讓曲煦晨上藥。
沒錯,曲言最后還是被曲灼打了手心,打了三十下,見血的那種。
“你說說你好好地在小師弟的課上撒什么野,這下好了,手傷成這樣。”曲煦晨在曲言的手上撒著藥粉,“小師弟都不帶來看你一眼的?!?/p>
曲言撅起個嘴,渾身充滿了傷心,“啊啊啊,那就疼死我算了!反正我在五毒爹不在,哥沒來的,疼死了也沒人心疼!”
“教主,還是我來吧?!钡]不知何時拿著藥瓶過來了,“少教主若是痛了,記得說。”
“別叫少教主,叫言言叭!”曲言瞬間滿血復活,“教主叔叔說你叫蝶躚,但是他們都叫你仙兒,是因為你是小神仙嗎?”
蝶躚微愣,隨即失笑,“仙兒是我的小名,我并非是什么小神仙。”
“那我叫你仙兒好了,”曲言眨著眼睛,“不過我覺得你就像小神仙一樣漂亮!沒有人可以拒絕小神仙!”
我哥肯定也不能拒絕!
蝶躚只當曲言在五毒缺少交心的玩伴才對自己親近,誰能想到對方第一眼就惦記上他做嫂子,還一惦記就是六年呢?
“包好了,明日有實戰(zhàn)訓練,你的手能行嗎?”蝶躚仔細給曲言包扎好之后,想起了明日的課程,提醒到,“要不然先與大長老請假?”
“明天也是曲灼的課?”曲言握了握包扎好的手,感受了一下手指的靈活度,“我要去!”
次日。
“今天的活動在天一教的毒尸活動附近,大家記得聽話,不要亂跑。切記合作!我會與大長老在暗中負責你們的安全,但除非危及生命,我們不會出手,知道了嗎?”曲煦晨叮囑著弟子,又與曲灼再三確定著。
“真的沒關(guān)系嗎?”在去實戰(zhàn)地點的路上蝶躚有點擔心。
聽到關(guān)心,曲言揚起一個微笑,“沒事。”
同行的其他弟子嘲笑著,“昨天被打手心就喊成那樣,這么怕疼,待會兒怕不是要哭鼻子?!?/p>
“要你們管!”曲言氣鼓鼓的舉起包起來的手,就是看起來沒多少攻擊力罷了,只換來更大聲的嘲笑。
毒尸出現(xiàn)的時候,這些小輩嚇得瑟瑟發(fā)抖,硬著頭皮上,攻擊地毫無章法。
蝶躚雖然實力算得上出眾,但先前也并未遇到這么大的毒尸。
只是,他還記得時刻回護曲言。
曲言的神色在第一具毒尸出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變得極為嚴肅了。
他伸手解下了繃帶,手心還滲著血,血氣再次刺激了毒尸,對方的攻擊更加密集。
蝶躚不敵之時,有人從身后將他拉走,擋在了他的身前。
“言言?”蝶躚下意識地去看曲言的手,只看到曲言那握著蠱笛,全然不顧掌心傷口的冷靜神態(tài)。
“放肆!”曲言的身上再不是那種溫和驕縱的小公子之風,反而染上了些許殺氣。
順手解決了一具毒尸,曲言對著傻愣愣地鄔霖一干人等呵斥道,“都愣著做什么!你們手上的武器都是擺設(shè)不成!”
曲言皺著眉頭,吹響了蠱笛,伴隨著笛聲,雙生靈蛇、風蜈、天蛛、玉蟾、圣蝎一齊環(huán)繞在他的四周。
“去,毀了那些害人的東西?!鼻允稚系牡炎哟蛄藗€轉(zhuǎn),指向了對面的毒尸。
鄔霖一干小崽子震驚,這就是準繼承人的實力嗎?
毒經(jīng)大佬,恐怖如斯!
“他果然繼承了師兄的體質(zhì),生來就能操控五毒圣物。”曲灼的聲音低沉。
“不,他的天賦比之師兄更加出眾,”曲煦晨看著那個操控著五毒的孩子,“饒是師兄這般年紀之時,也不能同時操控五毒。”
“你疼不疼?”蝶躚快步上前,握住了曲言的手,“傷口又崩開了?!?/p>
“我不疼,先離開這里?!鼻苑词治兆×说]的手,帶著一串拖油瓶兒出了危險區(qū)。
后來,相處的久了,蝶躚想,曲言這個人可真是奇怪了。安定時,一道小傷口都能喊上半天;可真到了危險的時候,要命的傷都能不吭一聲。
他其實不怕疼,他只是希望,有人能夠在他疼的時候問一聲:
“疼不疼。”
經(jīng)此之后,五毒同齡人之中,再無人敢小看這個矜傲的貴公子一般的曲言,誰知道他的微笑背后是不是殺機?
而由于曲言所表現(xiàn)出的出色實力,成功霸占了曲灼,由曲灼對其展開一對一教學。
“曲灼,曲灼,以后我是不是就歸你管啦?”曲言蹦蹦跳跳地跟在曲灼身邊。
“師父,言言他……”蝶躚問著五毒大祭司。
“他心悅大長老,不過是小孩子心性罷了。大長老也清楚,不會耽誤了他的。等到再長大些,想來就想清楚了,不再招惹大長老了?!?/p>
蝶躚看著遠去的一高一低的身影,想起了屋中的面具,小聲說,“未必是小孩子心性,年紀再小,喜歡也是掩蓋不住的。”
朝夕相處的第六個年頭,是他們相識的第十年,此前每一年曲言都要與曲灼表白,五次表白五次拒絕。
這一年,蝶躚如愿成了曲言的嫂子,曲言成了五毒的大祭司。
“我之前還在惋惜,錯過了你的繼位儀式,哪曾想,轉(zhuǎn)身我就得親身體會一番了。”曲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與蝶躚搭著話。
“你今年打算什么時候跟曲灼求情緣?”蝶躚為曲言挽發(fā),“他今年可能也會拒絕你?!?/p>
“他總說我小,我小,我也不知道多大在他眼中是大,多大做出的承諾才算是諾言。”曲言說,“這段時間,我再見到哥哥,父親和爹爹,突然之間就有些猶豫了?!?/p>
門外,準備敲門的曲灼的動作頓住了。
“我從小就是嬌慣著長大的,沒有受過多少委屈。他是我遇到的所有的挫折。”曲言托腮,“我不知道這么一個不許我坐姿不端,不許我喝涼水,不許我穿定國的人,究竟還值不值得我去等他的回應(yīng)?!?/p>
蝶躚為他梳發(fā)的動作不停,“既然如此,不如換個人來想,你與鄔霖也算是一齊長大,近幾年的相處也算融洽。若是換做鄔霖不許你坐姿不端,不許你喝涼水,不許你穿定國……”
“老子打爆他的狗頭!給他臉了敢管小爺!”曲言反應(yīng)激烈,就很雙標了。
門外,同樣聯(lián)想到這一幕的曲灼,轉(zhuǎn)身就給鄔霖發(fā)配到大漠做交流去了。
鄔霖連夜被調(diào)走之前,還聽到曲灼的喃喃自語,“總算是走了,讓你垂涎言言。”
鄔霖:???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呸!狗男男!
他鄔霖就是死,死外面,也絕對不會喜歡曲言那個狗東西的!
只有你會!
曲言繼承大祭司之位之后,曲灼反而不容易見到他了。
那么曲言去哪里了呢……
“這藥行不行?。空娴挠眯M高手都看不出來嗎?”曲言拿著藥瓶皺眉。
“當然行,這可是我?guī)熜峙崆溲兄瞥鰜淼模敵跛褪强窟@個睡到了道長!”傅容打著保票,“要是不行我就帶你去找我?guī)熜?!?/p>
曲言:……
“就這個了,哥,結(jié)賬!”曲言喊著唐諾。
唐諾無奈至極,“言言,沒必要用藥吧……”
“我越想越虧,生米煮成熟飯是一回事,把人睡了是另一回事!”曲言眼神堅定。
唐諾不忍心打破弟弟的幻想,弟弟啊,雖然你實力在同齡人中的確是出眾,但是,你跟曲叔叔還是差了十歲的,你打不過他叭……
曲言生辰的那一天,曲灼想,他等待的少年終于長大了,結(jié)果他還未來得及給曲言表明心意,就被藥了。
曲灼:……
曲言扶著曲灼就往屋子里走,唐諾問著唐莫歡,“父親,你現(xiàn)在不覺得曲叔叔拐帶言言了?”
唐莫歡老神在在地抿了口酒,“不就是多了個兒子嗎?我不在乎!”
唐諾:……
屋內(nèi),曲言正準備行不軌之事,被曲灼反手壓在了身下。
煎魚是個技術(shù)活,等待了許久的曲灼師父開始了煎魚,煎魚的準備活動是必不可少的。
只見他伸出手控制住了魚,上下其手,首先除去了魚身上的魚鱗,魚并不老實,還在不斷地動彈著,曲灼抓住了魚,控制住對方,開始腌制。
他自上而下地親自為魚迅速涂抹上醬料,尤其好好照顧了魚尾部位,料理需要耗費時間,當然美食值得等待。
經(jīng)過仔細的準備活動后,曲灼開始了煎魚,他煎了一會兒魚之后,給魚翻了個面,屋中不熱,但是全身心投入的曲灼額頭還是滲出了汗。
在數(shù)個時辰的等待之后,魚終于帶著一身醬料!熟了!
曲言趴在床上豎起了個中指,“萬花谷買假藥的!說好的迷藥這是給了我個啥!”
(傅容: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誰家是靠迷藥睡到夢中情人的!)
次日。
曲言咬著被角,“你之前不是總是說我小,要拒絕我嗎?”
“不小了,”曲灼坐在了床邊,“言言昨天就長大了?!?/p>
“那你是接受我了?”曲言眼神一亮。
“傻言言。”曲灼微笑。
“你若是早就接受他,言言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p>
曲寒月正坐在曲灼的小院中,沏茶。
“師兄說笑了,我只是出于對晚輩的愛護,才一直拒絕他的?!鼻菩Φ眉兞?。
“也罷,”曲寒月起身,“能得言言的青睞也算是你的本事,照顧好他。”
“自然,岳父大人?!鼻谱饕?,唇角上揚。
小孩子的喜歡能持續(xù)多久呢?
只要一直約束著他,得不到的糖果總是分外的甜,不是嗎?
我不知道你小孩子的喜歡能維持多久,所以,我愿意用成年人的喜歡,守護著你,等你長大。
嫩草上位,捕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