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撩(李馬克)【41】

? ? ? ? “金主大人有沒有想我~”
“我們已經(jīng)兩天沒見面了,人家好想你哦~”
蘇南星坐在回榮城的車上就接到了李馬克忙里偷閑打來的電話,腆著臉黏了上去,蕭依看她一副要把手機按進她臉里的樣子,一時間頭皮發(fā)麻,趕緊假裝看風(fēng)景。
李馬克這兩天不知道在忙什么,也沒來看她,在李家忙來忙去的,蘇南星說不想他的話連她自己都不會信,但她還是敬業(yè)地把小情人的身份貫徹得淋漓盡致。
一想到這兩天阮家聯(lián)姻的新聞滿天飛,蘇南星就來氣。
“有沒有乖乖吃飯,嗯?”
他的聲音還是如常的好聽,蘇南星的心情也好了幾分:
“有啊,可是自己一個人吃,沒有金主大人陪,再美味的東西也食之無味呢~”
李馬克輕輕地笑了聲,心情好像不錯,這讓蘇南星更郁悶了:
“金主大人聽起來心情不錯,都沒有想我,在忙什么忙得把我都給忘了......”
李馬克正了正聲,知道她愛玩兒嘴甜,也沒什么好隱瞞她的,便直截了當(dāng)?shù)刂v道:
“我現(xiàn)在在機場?!?/p>
“今晚我母親回國?!?/p>
母親?
蘇南星還從來沒聽李馬克講過他的母親,她只知道李馬克的父親李老爺子是個有趣但是愛管閑事兒的,至于母親,她一無所知,但她知道那一定是個有學(xué)識氣質(zhì)的女人。
李馬克無奈地嘆了口氣,像是在安撫她似的:
“所以今晚一個人在家好好的,知道了嗎?記得別鎖門?!?/p>
李馬克這輩子都忘不了上一次自己半夜回南山結(jié)果吃了好大一碗閉門羹的感覺。
蘇南星的語氣里難掩失落,抱怨似的問他:
“那你今晚是不回來了嗎......”
“或者你想讓她今晚也住在南山聽你叫嗎?”
蘇南星:?
聽什么?聽我叫?
去死吧狗男人!
“你為老不尊!!你別回來了!今晚鎖門!”
聽著蘇南星故作兇態(tài),但話尾還是忍不住軟下去的小奶音,李馬克的心底意外地暖了起來,如果她沒說那句為老不尊的話就更好了。
他今天不只是要將母親接回李家,還有別的事要做,母親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突然回國來,想必是和聯(lián)姻的事有關(guān)系,但肯定不只是因為聯(lián)姻的事。
“我明天一早就回去,好不好?”
李馬克軟著態(tài)度,像是在哄孩子一樣安撫著蘇南星,后者坐在車里咬著嘴唇一言不發(fā),沉默了良久,突然抬頭露出得體的笑容,回答道:
“好啊,明天我休假,在家里等你~”
她不覺得李馬克這樣做有什么問題,可是內(nèi)心里卻有幾分落寞,可憐的是她根本不知道這份落寞是從哪里來的。
是因為母親兩個字嗎?
她好像已經(jīng)忘記了和母親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感覺,蘇南星甚至都不知道舒敏被葬在哪里,墓碑又在什么地方,她一無所知。
李馬克感受到電話那頭的沉默,心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微微嘆了口氣:
“乖,我會早點回去?!?/p>
這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最近李馬克憋了一肚子的事情等著解決,回去見見她才能安心。
蘇南星也不糾纏,點頭應(yīng)了一聲“嗯”,仿佛隔著手機李馬克都能看到似的,沉默了許久突然想到最近再財經(jīng)新聞上看到的一些事情,問道:
“我看新聞上說華尚在西郊公園旁邊投資了一個項目,但是具體情況不透露,你籌建了什么啊,非要和蘇氏剛?!?/p>
昨天她在休息的時候被推送了一條信息,財經(jīng)網(wǎng)記者推測華尚集團蓄意報復(fù)蘇氏之前搶走西郊項目這件事,可蘇南星并不知道李馬克在西郊公園旁邊籌備了新的項目,這讓她一時摸不著頭腦。
西郊公園的項目在一年后會是榮城第二大商業(yè)性購物中心,主要受眾為西南別墅區(qū)和大學(xué)園區(qū)內(nèi)的消費群體,其收益看得見,所以眾人才會說華尚在蓄意報復(fù)。
可蘇南星知道李馬克沒有理由報復(fù),畢竟這個項目是拱手讓人,又何必多此一舉。
李馬克似乎沒想到蘇南星會關(guān)注這件事,但他也沒打算隱瞞事實,不吝嗇于向她解釋:
“小項目而已,但蘇志遠一定不會開心?!?/p>
西郊公園那個項目拱手相讓,給他招惹了不少麻煩,比如聯(lián)姻,比如阮家,再比如李明言找到蘇南星。
蘇志遠也因為這件事猖狂的很,之前還挑撥他和小金絲雀的關(guān)系,那一次李馬克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真的動怒了,直到現(xiàn)在他每每回想起來都會覺得惡心。
“是什么項目?。恳彩琴徫镏行膯??不一定能競爭成功啊,李馬克你清醒點?!?/p>
蘇南星是真的擔(dān)心,可李馬克接下來的回答讓她瞬間就覺得自己的擔(dān)心太過于多余。
李馬克只是輕描淡寫地吐出三個字:
“火葬場?!?/p>
蘇南星:“?”
大哥你說啥???
李馬克像是能看透她的小腦袋瓜里想了些什么,再次重復(fù)著:
“我是說,我在西郊公園旁邊投資了合辦火葬場?!?/p>
“地理位置好,環(huán)境優(yōu)越,從玄學(xué)角度來講也是個不錯的風(fēng)水寶地,是個不錯的選擇?!?/p>
蘇南星:“......”
您是金主,您說的都對。
李馬克坐在貴賓等候廳里安心等待著,李母的航班有些延誤,所以他就坐在這里等了,閑來無事,在機場處理一下最近工作上的事。
阮家已經(jīng)開始大規(guī)模地宣傳與華尚聯(lián)姻的消息,媒體和公眾都迫切地等待著李馬克能出來回應(yīng),可他偏偏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阮家的那對老夫妻人還不錯,阮綿綿是阮家唯一的繼承人,依然是被寄予厚望的,這么早便決定聯(lián)姻也只是為了和華尚成為新的合作伙伴,但他們的女兒還是第一位,倘若阮綿綿不同意,這樁婚事是斷斷成不了的。
西郊公園旁邊的項目已經(jīng)和政府達成協(xié)議,華尚的出資只作為公益款項,不會靠此盈利。
蘇志遠應(yīng)該還不知道這件事,不然他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安靜如雞。
“祁鈺?!?/p>
“李董?!?/p>
“之前我讓你查過的程偉峰有什么結(jié)果?”
那天從蘇家回來之后,蘇南星縮在被窩里說了好多話,除了罵蘇志遠和李志近兩個人之外,還提及了程偉峰向她借錢以及他可能在賭博的猜想。
李馬克后來想過,除了賭博之外,還有可能是被不法的薦股人給忽悠到了,可又轉(zhuǎn)念一想,憑著他下意識地拒絕蘇南星的提議這點,說明他在股票方面還是有最基本的警戒心的。
祁鈺將平板電腦遞給李馬克,屏幕上打開的是程偉峰的已知資料,有幾項條目是空白,這讓李馬克的眉頭緊鎖。( ?
祁鈺立刻開口解釋:
“查找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在A市的幾年里認識了一些不太正經(jīng)的‘朋友’,就順著這條線往下查,線索卻在活動地址斷掉了,有人在刻意隱瞞,可......”
“李董,我用的是您和北少爺兩個人的資源,能同時將我們的范圍圍堵的,可能只有您在法國的時候......”
祁鈺不敢再說,但是李馬克肯定明白她的意思,有利于補充道:
“不過如果真的是他們的話,程偉峰一定和賭博兩個字脫不了干系?!?/p>
而根據(jù)之前蘇志遠的一系列不合常理的行為來看,程偉峰一定欠下了巨額的債務(wù),可蘇氏的電子產(chǎn)品目前正面臨上市的重要轉(zhuǎn)折,這個時候是斷斷不能有任何丑聞及官司的,所以蘇志遠寧愿和李馬克爭搶,也要拿下西郊公園。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辦了。
可新的問題也出現(xiàn)了,李馬克一個月前還在法國的時候,曾經(jīng)和一位在黑地混的如魚得水的人結(jié)下了梁子,而這位大概率也就是給程偉峰提供賭博場地的組織,華尚的張山佟也來自同樣的地方。
“程偉峰在蘇氏集團的股份占有率為百分之十,是除了蘇志遠和程黎外的第三大股東,而程家兩位的占有率加起來甚至比蘇志遠還要多上百分之一?!?/p>
“不得不說,蘇小姐很聰明。”
李馬克交疊著雙腿,轉(zhuǎn)過頭來,壓低眉頭看向祁鈺,臉上寫滿了“這不廢話嗎”幾個字,哽得祁鈺說不出話來,乖乖閉嘴,恰巧這時候等待室的玻璃房門被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入者打開,走了進來。
是一個穿著白色裘皮大衣的女人,豐腴卻優(yōu)雅,眉宇之間帶著事業(yè)型女性獨有的英氣,是李馬克的母親霍雪。
霍雪已經(jīng)五年沒有回國了,一見到李馬克簡直是興奮得很,下意識地抱著他就想親上一口,卻被李馬克臉上露出的嫌棄嚇退。
李馬克整整衣服,對上霍雪的視線:
“怎么突然決定回國?”
霍雪的一對桃花眼笑的停不下來:
“還不是因為那個老不死的臭老頭子說給你安排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聯(lián)姻,當(dāng)然得回來看看那小丫頭片子是不是盞省油的燈,以免日后有麻煩。”
她霍雪在商場里混了這么久,在看人這方面可是一看一個準(zhǔn),李馬克的事情對她來說就是大事,更何況,家里明明就擺著一個天天不務(wù)正業(yè)沾花惹草的,還偏偏折騰李馬克這樣專心干事業(yè)的。
李老頭兒萬事順這姑娘沒什么問題,那才是最有問題的問題!
李馬克被她念叨得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略微不耐煩道:
“我沒打算接受,您放心,不可能。”
卻沒想到霍雪話鋒一轉(zhuǎn):
“那和蘇家的小姑娘呢?”
“也沒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