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三同人】艦長?要退休了?(十九·完結(jié))
“主教大人,我來了。”
艦長傷還沒好,一動彈渾身上下就疼,所以布洛妮婭把他綁在床上自己來了。不過德麗莎似乎并不關(guān)心那個男人,草草交代幾句,問了一下情況,又讓布洛妮婭好好照顧他,就沒了下文。
也是,他們的艦長除了惹人生氣之外幾乎就沒什么別的特長。德麗莎主教現(xiàn)在還在氣頭上,當然沒心思關(guān)心男人的死活。
而艦長就沒這么好運了,他回到休伯利安后足足有小半年沒出過門兒,剛開始還好,他那一陣子精神很差,不耐久站久坐,昏昏沉沉的,一碗湯藥下去,一天差不多就過去了。
不過冬天也快來了,他的身體漸漸好轉(zhuǎn),男人就有點兒受不了了,本來忙的昏天黑地的時候,他一天天都想一頭扎進溫柔鄉(xiāng)里休息個肉酥骨爛,終日不起,然而好不容易過上夢寐以求的日子,他又快要閑出毛病來了,一天到晚沒事兒跟家里那位董事長互相折磨,唇槍舌劍打了好幾仗。
大概有些人天生就是要睡硬板床的,一身賤骨頭,錦繡叢中躺久了腰疼,終于連主教大人都看不下去了,在臨近冬至的時候把男人放出來了。
那天正趕上他第二天要休息,男人從早上開會開始就有點提不起精神來,晚上也沒睡好,雖然他頗為自制,不至于翻來覆去,不過布洛妮婭一聽就是知道他沒睡著,男人沒睡著的時候,為了不吵,他總是會下意識的把呼吸壓得又低又長,有時幾乎聽不見。
女孩兒問他他也不說,問急了就開始胡說八道,反正以男人的油嘴滑舌,反正他不想說的事兒,用錐子撬,用千斤頂壓,都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
天命除了節(jié)日之外,正處級以上的干部日常都是輪流休息的,以防萬一出事找不著不能負責(zé)的人,因此雖然男人趕上這一天休息,但依然不代表董事長小姐也能休息。
新政伊始,萬象更新,女孩兒手頭一大堆事兒,經(jīng)過昨夜短短的一晚溫存之后,她還是要清早起來趕回去干活。
然后她竟然發(fā)現(xiàn)男人也是一身出門的裝扮。
“這么冷的天多穿點兒,”女孩兒隨口問道,“對了,你干什么去?”
男人正經(jīng)八百的胡扯道“去外面兒溜溜腿兒?!?/p>
女孩兒抬頭看了一眼嗷嗷嚎叫的西北風(fēng),又看了看男人重傷未愈,明顯沒什么血色的臉皺了皺眉頭“什么?”
男人撇開視線,看天,看地,看自己,反正不看布洛妮婭,拒絕交談。
女孩兒來不及在家里對她展開嚴刑逼供,只好臨走的時候匆匆忙忙的向著提米朵使了個眼色。
自從眼睜睜看著艦長身負重傷,病骨支離,被董事長小姐親自從前線背回來之后,這個小丫頭果斷從天命女武神部隊預(yù)備隊優(yōu)秀學(xué)員變成了一個吃里扒外的眼線。
男人耳目不便,一時半會兒沒能察覺到自家后院多了個叛徒,等女孩出門,他就鬼鬼祟祟的披上外衣,吩咐下人準備了輛十分低調(diào)的車,只帶了個提米朵,多余的侍衛(wèi)都沒有就出了門兒。
提米朵:“艦長,咱們?nèi)ツ膬???/p>
男人含糊的哼唧了一句什么
緹米朵:“艦長,您牙疼嗎”
艦長“……”
小丫頭難得看見他一臉難言之隱的模樣,心中想,難不成這是要背著董事長去尋花問柳?
然而看男人的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似乎又不像是要出門尋歡作樂的。
倆人大眼瞪小眼,良久,車窗里灌進來的涼風(fēng)把車里的暖氣都給吹熄了,男人才終于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兒。
“天命科技部”
緹米朵一愣。
男人憤怒的搖上車窗:“看什么看還不走?!?/p>
男人在崩壞侵蝕剛剛作用于自己身上的時候,就曾經(jīng)在心里許過一樁愿。
想著如果自己身上的這毛病真有解,他就拎著禮物,穿著正裝,去天命科技部規(guī)規(guī)矩矩老老實實的給特斯拉那母夜叉鞠一躬,表示一下謝意,如果不在,就對著她的座位干也行。不過一直未能成行。
這白眼狼,或許當時有幾分虔誠。不過嘛,等著時過境遷,早就忘恩負義的拋諸腦后了。
可是這一陣子卻不知道怎么的,男人夜里接連做一些古怪的夢,夢見一排act—c整整齊齊的用鐵拳錘他的腦袋。
嗡嗡直響
這么連著敲了三四天。這個雜種總算是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自己當初許下的宏愿。明白了這群機器殼子為何而來。
于是趁著休息,他萬般不情愿的去給特斯拉博士鞠躬了
趁著寒冬臘月,非年非節(jié)的日子,天命科技部本來人就少,男人還急匆匆的趕了個大早,做賊似的,悄悄潛進去,此時周遭一片幽靜,只有機器手臂的嗡嗡聲和功能系統(tǒng)的蜂鳴聲。
男人一點兒也受不了這種聲音,腦子還疼著呢,哪有功夫管這些,只低頭走路,腳步飛快,像趕投胎一樣風(fēng)馳電掣,拾級而上。
提米朵生怕他摔著,心驚膽戰(zhàn)的,跟在后面一路小跑,本來有半個點的路,倆人不到十分鐘跑完了,轉(zhuǎn)眼間就到了總辦公室的門口。
提米朵猛喘了幾口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艦長,咱們來這兒干什么?”
男人一腦門子官司,咬牙切齒道,“鞠躬?!?/p>
“……”
緹米朵還以為這位爺來勢洶洶,是專程來討債尋仇的。
不過辦公室里面的人沒有幾個。
特斯拉也不在里面。
旁邊有個藍色頭發(fā)的人正在背對著他們搗鼓身邊的機器。
男人目光四下一掃看見遠近無人注意到他,他便飛快的竄到特斯拉的辦公桌前。把禮物往上一放,然后十分嫌棄的伸長了胳膊,盡量讓自己碰不到特斯拉的桌子。
男人抬頭掃了一眼面前的辦公桌,心中想到我要給他鞠躬嗎?
然后他只用了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做出了決斷,去他的。
他連個鞠的姿勢也沒有,紓尊降貴的沖特斯拉的辦公桌一點頭,仿佛已經(jīng)算是給足了面子,迅疾無比的一轉(zhuǎn)身道,“走”。
緹米朵“……”
頭一次知道有人鞠躬鞠的這么趾高氣昂,他們家艦長與其說是來鞠躬的,還不如說等著特斯拉向他鞠躬。
就在男人速戰(zhàn)速決的應(yīng)付完抬腿打算要離開的時候,那躲在旁邊的人突然站起來,回過頭來笑瞇瞇的沖著店長一揮手
“艦長安好?!?/p>
男人做足了完全的準備要避開人,誰知居然在辦公室里和愛因斯坦冤家路窄,出門前準是忘了看黃歷。
以愛因斯坦腹黑的特性,他絕對會把這事兒告訴特斯拉的。
到時候免不了一場腥風(fēng)血雨。
不過愛因斯坦不是目前還是笑容可掬的沖他問道,“艦長所為何來,想必不是來找我的。”
男人神色有幾分不太自然的回道:“嗯,沒什么事,就是過來看看你們?!?/p>
“哦,原來如此,那看也看了,不知艦長大人看出了個什么子未卯酉呢?”
男人心里暗道晦氣,臉上卻客客氣氣的,微笑,“心意既然到了也不必執(zhí)迷于形式,若是過于執(zhí)迷于表面功夫,那豈不本末倒置?”
愛因斯坦微微低頭坦然道,“艦長大人心緒果然高深,令我等十分欽佩,確實如此——不過您能想起來老遠趕來特地慰問我們想必那一刻心意是無比真實的,如今來找我們自然也是來和大家一起其樂融融的。”
男人無言以對,只好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愛因斯坦一臉腹黑的表情。
“天氣寒冷,艦長大人要不要在這里坐一會兒喝杯茶?”
“啊,不敢打擾,您去忙吧,我大老遠來一趟,自己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愛因斯坦微笑沖她再三做禮,施然的飄出辦公室。
只見那博士出門兒后走了約有百步的光景,突然拎起衣角,邁著小碎步顛兒顛兒的跑了回來,賊頭賊腦的往里一探頭,看著那十分不敬的混蛋果然老老實實的又回到了特斯拉的辦公桌前,滿臉不樂意的跟桌子上的電腦大眼兒瞪小眼兒片刻,然后把禮物重新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上,捏著鼻子憋出了一副虔誠的模樣,卻連背影都能看出此人不甘不愿的心。
愛因斯坦欣賞了一番男人憋屈的背影,動感,心滿意足,老高高興興的提起衣服又邁著四方步溜走了。
艦長回休伯利安以后,把手洗了三遍,換了一套衣服。并且把提米朵拉到一邊,嚴肅的威脅道:“我知道你沒事兒愛跟你的董事長嚼舌根兒,但是今天的事兒膽敢跟別人泄露一個字兒,拿你軍法處置。”
男人看都不看轉(zhuǎn)身走出兩步,又猛的扭頭,正對上提米朵一臉忍笑又不敢笑的扭曲表情。
小姑娘嚇了一跳,活生生的把賊笑憋回去了,二話不說,掉頭就跑。
直到多年以后,布洛妮婭·扎伊切克董事長也沒能打聽出男人那天到底干嘛去了,可見艦長軍威猶在。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這一輩子里難得的一次誠心向善,老天爺這次給了他一份兒買一送一的大禮。
?第二天下午,長光受特斯拉委托來訪,帶來了一本書。
“在天命舊總部里面找到許久都沒能找到線索,”長光道:“反而是從新總部的辦公室抽屜里找到了一點兒有用的東西。”
那是奧托的筆記。
男人掃了一眼旁邊欲言又止的丫頭,毫不猶豫的接了過來。
管不管用另說,但是要能讓丫頭安心一點兒,他倒也不在乎。
只見翻開了筆記上被做了標記的那一頁
男人瞬間瞪大了眼
按照奧托筆記上的意思,他從未利用過那丫頭,也從未利用過逆熵,自從他打算利用空之律者的能力進入彼岸的時候,就已經(jīng)布下這個局了,前任主教心里明鏡一樣——要是艦長看到那丫頭一定不會放任不管,最終,男人也會從那丫頭身上得到救贖。
多年來,艦長和奧托一直分分合合,他倒是沒太在意過主教心里的想法。
長光很識趣的早就走了,空蕩的房間里只剩他們二人,艦長和布洛妮婭面面相覷,董事長纏著德麗莎都把舊天命總部放了個底朝天,都沒能找出什么蛛絲馬跡,卻是在最后的最后,他才肯露出一點端倪。
“真是那家伙的做派——深藏不露啊?!?/p>
男人感嘆道。
都是不合時宜的毒,不合時宜的藥。
“你來到這世上的時候是煢煢孑立,孤身一人,而到死也是對影成雙,孤寂無伴?!?/p>
“你記住了艦長,你活著我布洛妮婭是你的靠山 你死了,我是你的身后名。”
完
謝謝大家這幾個月的支持。
羽魚心里很明白,大鴨鴨是為我提供粉絲數(shù)量做出豐功偉績的女武神。
這一篇就算完結(jié)啦——下一篇的第一章已經(jīng)寫好了,是識寶和老古董的故事,大家可以期待一下,下周三應(yīng)該會給大家更新新的篇章。
最后魚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持,謝謝大家的三連和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