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N 精神失常
FLIPPY?X?NUTTY
架空au戰(zhàn)爭設(shè)
設(shè)定大概是科技和醫(yī)療水平極高,而軍事極其落后的一個資本主義世界。
本篇合算大概有一萬三千多字
沒有修改過,文筆可能會特別草嗚嗚嗚嗚
因?yàn)槭莂u設(shè)可能會非常ooc抱歉抱歉抱歉??!
劇情向,中間會有一些糖,不過總體可能比較刀,但是寫的時候完全沒什么感情,可能嗚嗚就不太好看抱歉嗚嗚!
如果有時間的話會改的嗚嗚嗚嗚嗚嗚
第一次寫這種題材的文,可能會有點(diǎn)奇怪嗚嗚
感謝閱讀?。。?!
(請不要ky覺甘,有點(diǎn)潔癖嗚嗚抱歉)
軍甘only!?。?!
不復(fù)存在的爛漫,干涸成了回憶。
序.
有喜歡的人,熱愛著的職業(yè),令人羨慕的地位以及足夠是生存,甚至高出一個零頭的固定工資。
大概就是世間最平淡卻美好的風(fēng)景線吧,即使所謂的風(fēng)景并不是真的那么瑰麗。
我不知道,只是一直仰慕著我的神,大概只要將我所有的痛苦傾告于神,他就會保佑我。
這是他告訴我的。
1.
“nutty?!眆lippy收拾著床頭的藥物,輕輕揀起破碎的相框,按照慣例,與少年交換了一個吻后便輕步踏出了家門。
作為一個軍人,卻被打著中彈的幌子強(qiáng)行退役了。flippy有些想不通,即使右肩中彈卻沒有留下任何后遺癥,明明還能奔赴戰(zhàn)場,卻依舊被委婉地拒絕了。
大概自己早就失去那樣的價值了吧,flippy想著,自嘲地笑了笑。
在退役幾年間也不斷有人前來為自己做一些不大必要的身體檢查,開一些藥方并囑咐一定要按時服用。
明明是全民檢查,重心卻好似一直刻在自己身上。
而又作為一名‘合格’甜點(diǎn)店店長,為了順從少年的私心,便會將每天做得最為趨近完美的糖果打包回家。
每當(dāng)他提著那么幾顆精致的甜點(diǎn)回家時,小松鼠便會飛撲至自己身上。
他本以為而今的一切也會一如既往那般順利進(jìn)行下去。
但顯然,今天本不歸屬于平靜。
只是踏入家門便被幾個人捂住了鼻口,他看著蹲坐在沙發(fā)上的nutty,雙手漸漸顫抖起來。
“放開我!”
沒有人聽從他的指意,針管插入脖頸后便將藥物強(qiáng)行推了進(jìn)去。
“nutty......!”昏沉之中,他暈眩著向眼前的門上摸索,一腳踢開大門后便沖了進(jìn)去,“我不會走,我要留下,我要和我的nutty......一直在一起,我答應(yīng)了他,我不會走的?!?/p>
“flippy,我跟你說過的,nutty早就死了?!毖矍暗哪腥苏旅弊涌粗?。
少年冷冷地望著他,名為恐懼的潮水拼命上涌,漸漸覆蓋遍布全身。他發(fā)瘋似的將眼前能夠搬動的物品往幾人的身上砸去。
“nutty,還活著,他還在,他一直活著,他昨天還在跟我說......跟我說想吃我今天做的蛋糕......我給你...帶回來了,nutty......nutty......”嘶吼漸漸淪為哽咽,flippy癱坐在地,抓著破碎的利器,他的指尖的血痕滲出紅色,緩緩向掌心彌漫開來。
“nutty?......”
被強(qiáng)行注射的藥物發(fā)作了。
暮色中,他伸出手,妄想抓住什么,卻什么都沒能留下。
絕望之下,只是失聲地碰壁,卻沒有絲毫希望。
2.
穿著一身綠色軍裝的少年坐在巨大的囚籠中抱著雙腿,靜靜地蜷起身體,凝視著地板,似是企圖為自己無趣的人生找樂子那般。雖是如此,卻仍無法從少年臉上找出任何一絲含雜著笑意的表情。
flippy機(jī)械地抬頭看著牢籠外的男人,直直地敬了個軍禮,男人垂下眸子朝他笑了笑,伸手觸及鐵籠,仿佛在看一件精致藝術(shù)品,抬眼間稍稍屏住了呼吸。
“104628號。”他輕手揭開籠鎖,將遍布荊棘的銹門拉開,將頭緩緩探進(jìn)不大寬敞的囚籠里,“今后就要從我一并奔赴戰(zhàn)場了,你可愿意?”
“愿意聽命!”flippy站直了腰身,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
flippy,實(shí)驗(yàn)代號104628,作為當(dāng)今世紀(jì)最成功的發(fā)明,也是這個世上從不敢提及的黑色歷史。
他是將軍和一個女人配種得來的孩子,為保證實(shí)驗(yàn)而誕生的孩子。遍布身體的器官被冰冷的機(jī)械和鐵具所替代,作為試驗(yàn)品,也無非就是常年生活在囚籠之中供人觀賞、實(shí)驗(yàn)。
“他是我們的最強(qiáng)兵器。”面色滄桑的老人抬手輕觸眼前的屏幕,隨之轉(zhuǎn)身看向身旁那個強(qiáng)健的男人,將桌上遙控器機(jī)械般地推至他桌邊,“這個給你。”
“這個東西可以讓他完全順從你的意思,電流會刺激并控制他的大腦,讓他成為一個完完全全為你效力的殺戮工具,我希望你能借其之力,統(tǒng)治這個荒謬的世界。”
男人皺著眉,朝他笑,“這樣對你又什么好處嗎?”他微微傾下腰間,含雜笑意的瞳眸,眼下勾出一抹彎月,沉沉地看著老人,“又或者說,你不過想借我之力,攀上最頂峰吧?”
“其實(shí)干掉我,才是你最終的手段?!?/p>
槍口冷冷地抵在老人的眉間,男人扯著嘴角笑道。
“你大可試試。”老人撇下眸子,嗤笑著看向他。眾大的軍火機(jī)械緩緩轉(zhuǎn)動,同時向一個中心瞄準(zhǔn)。他攤手,空無一無的掌心控訴著災(zāi)難一般的字眼,“我就是要干掉你,那又何嘗不是手到擒來?”
3.
“少將?!眆lippy盤坐在帳中,看著眼前的男人掀開帳簾,便猛地站起,僵硬地抬手敬了個軍禮。
“放輕松?!蹦腥顺吨θ荩瑤硪粋€怯生生的少年,青色的短發(fā)微微晃動,少年端上一個盤子輕輕送上桌面。
少將緩緩?fù)肆顺鋈?,探著半個臉,猶豫著頓了頓,介紹道:“他叫flippy,是我們軍營里最小的一個孩子,也跟你差不多大,住進(jìn)來的這幾天,可以跟他在一起玩玩。”
“nutty,這幾天除了軍營外不能到處轉(zhuǎn),知道嗎?”少將看著他,皺著眉笑了笑。
“好的,叔叔?!鄙倌旯郧傻貞?yīng)聲道,直到帳外的腳步聲完全消失,才悄悄從懷里摸索出一顆糖,“我聽說你都沒有離開過軍營誒?!眓utty蹭著他身邊坐下,“這個給你?!?/p>
填滿花紋的糖果紙,小巧可愛,就像眼前的少年那般,滿面的笑容,仿佛早已被糖果埋沒。
flippy看著他,愣了愣,才緩緩伸出手接下糖。
“謝謝......”flippy看著他,滿臉嚴(yán)肅的臉艱澀地扯出一個難看的笑。
nutty拉著他的手將他往帳外拽去,“你知道夕陽嗎,我聽叔叔說,這里的夕陽特別美。”少年看著他,笑了笑,拉著他的手,垂了垂眸子,“我也想到部隊里來,我也想和叔叔一樣,成為一個凌駕于眾人之上的將領(lǐng)?!?/p>
............
“flippy,成為一個士兵是什么樣的???”nutty躺在帳前的小山坡上,側(cè)過眸子,看著沉淪的微光灑下陰陽,“我想要迎敵,想要被所有人當(dāng)成英雄?!?/p>
“你相信神嗎?”nutty說著,突然沉住了聲,微長的眼簾輕輕垂下,松動著,企圖從中得到自己所期待的答案。
flippy坐在他身旁,側(cè)過臉看向少年,“神?那是什么?”
少年雙手合十,在夕陽下有些耀眼,“神就是一種對于大家的救贖,失落之中如果向神祈禱,神就會來幫助你?!?/p>
“我想要成為軍人,每天都在祈禱著,企盼著,我覺得這樣,或許夢想就沒有那么遙遠(yuǎn)了,如果讓我成為軍人。”
“我只希望,自己作為那個能夠促使天下太平的英雄,在歷史上刻下烙印?!?/p>
“成為所有人敬仰的對象么?”flippy撓了撓頭,不知所以然地尬笑了起來。
“嗯,差不多?!眓utty拽了拽著他的軍裝,躺向草地,“今天的夕陽也很美呢?!?/p>
“是啊......”
nutty側(cè)過臉看向他,少年低頭望著自己手心的糖果微微發(fā)愣,隨之揭開糖紙,甜膩膩的香味輕環(huán)著,有些諷刺。
糖心在舌尖融化,甘甜的味道刺激著味蕾,虛假的不似真實(shí),仿佛十二年間只是一抹煙硝,而眼前的美好才是真正的生活。
“喜歡嗎?我還有很多哦?!?/p>
夕陽,很美好。
身邊的那個人,也是。
但自從他有意識開始,就一直跟隨部隊學(xué)習(xí),執(zhí)行任務(wù)幾乎成為了他生活的全部,而生活之外到底是什么也就不得而知了。
與籠為友,互囚互應(yīng),或許冰冷早已成為習(xí)慣,就更不能理解所謂的感情了。
“flippy想要成為什么樣的人呢,又或者是想要得到什么?”小松鼠用尾尖戳了戳他的腰,“也可以向神祈禱,但不要說出來哦?!眓utty瞇起眼,朝他笑道,“因?yàn)槟菢泳蜁混`的?!?/p>
“......嗯?!睕]有疑惑,只是百分之百的服從,就如同被上頭下的任務(wù)那般,專心地學(xué)著nutty掌心合十的樣子,向天祈禱著。
nutty偷偷睜開一只眼,偷看著少年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悄悄將耳尖湊近少年的胸前,不禁嗤笑起來。
“我聽到了哦?!彼欀?,眼睛角如彎月那般狡黠。
“它告訴我,flippy想讓nutty一直留下?!?/p>
“對嗎?”
nutty指著他的心臟說道,flippy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自己的胸口,笑了起來,“好厲害?!?/p>
“居然沒有什么過激的表現(xiàn)嗎?”nutty撓了撓頭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一個大大的擁抱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落在少年身上,冰冷到有些不真實(shí)的身體貼著他的手腕,nutty微微一怔,卻還是輕輕回抱住他。
“nutty可以留下嗎?”flippy蹭著他的脖頸,呼吸聲刺激著,將少年的耳根染紅,有些發(fā)燙的臉灼燒起神經(jīng),大腦如同窒息般感到暈眩。
“嗯......”
一聲悶響,不知是答應(yīng),又或者是他暈倒前,身體不由自主發(fā)出的呼救聲。
啊,居然昏過去了嗎......?
4.
nutty醒來是在一張地席上,flippy蹲在一邊磨著唐刀。油燈前,他眼神一動,又似是燭火。
nutty鉆到他身后,俯著身朝他看來,“這是flippy?的武器嗎?”蓬松的尾巴輕輕晃動著,掃過光后的陰影,遮住他的眼睛。
flippy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那要打仗嗎?”nutty探著腦袋問道。
“要?!彼従徠鹕?,將青綠色的尾巴從自己都脖頸上輕輕摘下,“而且,會死很多人?!?/p>
“如果作為英雄,也會殺死很多人。”flippy看著唐刀中透出些許恐懼的少年,他合上眼,將手中的刀緩緩放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長息了一聲。
“不過暫時還是不會打仗的,放心好了。”
nutty望向他,少年褪下軍服,盤坐在刀前,掌心合十,舒出一口氣。
“神啊,我只是希望,戰(zhàn)爭背后永遠(yuǎn)都不會有人死去?!?/p>
nutty聽著不大規(guī)律的心跳,抬了抬眼。
“這是在祈禱嗎?”nutty皺著眉,難言地笑了起來卻有些不可思議,看著部隊里的人看見他都如同躲鬼那般,他卻有著這樣的愿望。
nutty歪頭看著他。
即便如此,可是,
世界上哪可能有不死人的戰(zhàn)爭?
“flippy?!眓utty單手搭上他的肩,小聲地笑了起來,“我只希望今天,伙夫長能不要下廚。”
nutty捂著嘴,仿佛剛從噩夢中脫身,還來不及松緩,便陷入了又一次不美好的回憶中去,“而且他煲的蘑菇煲簡直不要太難吃?!?/p>
flippy笑出了聲,“我悄悄準(zhǔn)備了烤羊腿,我們可以在營里偷偷吃?!?/p>
羊膻味刺鼻而入,flippy悄悄燃著一堆小火,將兩條烤腿架在上面,nutty望著,往羊腿上灑了些不知名都調(diào)料,半透的晶體在火中融化,流入鮮香肥美的肉中,焦色漸漸浮現(xiàn),flippy將羊腿拿下。
nutty伸手便要去拿,卻被燙了個連滾帶爬的撤退。
“給?!眆lippy等到溫度差不多才將羊腿塞給他,nutty感動地大咬了一口,烤焦的糖伴著澀澀的苦味同羊肉的鮮美一同灌入口中。
“太好吃了!”nutty高舉著羊腿,朝他撲來,“所以flippy什么時候能教教我狩獵???”
“其實(shí)下次什么時候都行?!眆lippy被他抱了個措手不及,只好任由其將臉上的油污往自己的軍裝上蹭,“畢竟,大部分時間不去打仗,大家除了訓(xùn)練也就只剩下訓(xùn)練了?!?/p>
后來的幾天,少將斷斷續(xù)續(xù)地給nutty塞了幾封家里寄來的信,幾乎都是在勸著少年快些回家。
nutty寫著推拖的回信,紙上說著隔上幾個天就回去,卻終究也沒有一個確定的時間。
不過也正是隔下幾個日子后,flippy再次拉開nutty的帳簾卻再也沒能見過小松鼠的身影,甚至連心怡的糖果也一起打包收拾了起來。
他走了吧?
明明說好要留下來的,flippy失落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靜靜地站著。
不過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陌伞?/p>
薄紙輕火,仿佛將他眼底的記憶盡碎數(shù)融,閃著微光的美好在亂世之中漸漸熄滅,終無所留。
“少將。”flippy在男人的帳外站直了身子,跨步踏入,“我是來找nutty的?!?/p>
“flippy。”少將拉開帳簾探出頭來,遍布血絲的雙眼沉沉地望著眼前的少年,“軍營里混進(jìn)來了個臥底,陸陸續(xù)續(xù)俘虜了十幾個人。”
“敵方已經(jīng)說明,要想放人,就讓我們送去邊域這幾片土地。”
“那nutty.........”flippy頓了頓,沉著聲喃喃道。
“他也在其中?!?/p>
“............那?!贝┲娧b的少年,站在他身前,高大是身影被燭光刻在帳邊,渺小如螻蟻,“難道就不能講和,或者就直接把土地讓給他們嗎?”
少將皺著眉朝他笑,說不出的諷刺如潮水般涌來。
“根本不可能?!鄙賹u了搖頭,朝著帳外徒步而行,“好好準(zhǔn)備一下吧,要么他們登門要地,不然就只得我們親自取人?!?/p>
5.
硝煙四起,少年騎著戰(zhàn)馬逐漸向敵軍逼近。
刀光凜冽,flippy抬眼望著眼前的些許人馬,數(shù)量不多卻又龐大的可怕。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步入戰(zhàn)場了,慌亂無措都感覺卻不亞于首次迎敵那般。
不知是害怕什么,恐懼將情緒覆蓋,flippy提刀看著前方的人群,企圖從中找見什么,卻又失望地撇過目光。
刀光錯亂,沖撞的一瞬,尋得的只有滿目的鮮血。
簡直荒謬的可怕。
他甚至不知道是否應(yīng)該就這么繼續(xù)下去。
麻木的雙手揮舞著,一刀一刀刺進(jìn)敵人的腹部,一個少年的臉漸漸浮現(xiàn),他愣愣地提起刀,快速挑飛眼前敵人的武器,就這么呆呆地乘于馬上看著不遠(yuǎn)處,卻很快被那人一圈捶打在肚子上。
胃液翻滾著,flippy差異地抬了抬眼草,刀尖扎進(jìn)旁人的頭部,立在原地停住馬。
“nutty.........”他伸長了手,朝著脖頸被架上刀子的少年抓去,“你快,回來啊......”
“............”
無聲的苦笑成為了哽咽,不過是數(shù)米遠(yuǎn)的距離,而相見,卻隔著不見底的巨淵。
對面的的馬群中,一匹插滿旗幟的馬緩緩從中擠出,押著俘虜從中走出。
“我要的地,準(zhǔn)備給我騰出來了么?”對面的將領(lǐng)冷冷地伸手討要著。
“你覺得呢?”少將的聲音從中探出,嗤笑著抬了抬眼。
黑馬走上前,同flippy并列同時抬手,將劍鋒指向前沿。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家伙可是你們那里為數(shù)不多的高知識分子?!?/p>
將領(lǐng)笑著,押上俘虜?shù)氖勘鴮⒍似降牡断胂蚶锼土怂?,鮮血劃過輕薄的皮膚,流下淡淡的血印,仿佛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
“我甚至還知道,你們把他帶來軍營只是為了這個頭頂著綠毛的家伙,這個高科技的殺人機(jī)械?!睂㈩I(lǐng)攤手,戲謔地笑著,“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個只負(fù)責(zé)殺戮的家伙,卻還要給他教育開導(dǎo)什么?!?/p>
“閉嘴?!眓utty沉著臉笑起,“是我自己提議要來的?!?/p>
“可是那又怎樣,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我該做的一切我都做完了,我一直賴在軍隊只是因?yàn)?.....”nutty緩緩抬眼,看著他有些木納失神的雙眼,皺著眉笑了笑。
“因?yàn)橄胍粝铝T了?!?/p>
“不過要是這么說,你可還真是看重我啊,笑死人了,哪聽來二流子小道消息?!?/p>
“真是個對事不對時的白癡?!?/p>
“我徹底完了,我早就知道這件事?!?/p>
“............”
????????nutty嘲諷著,甚至超將領(lǐng)挑眉笑起。
將領(lǐng)奪過刀狠狠地抵住他脖頸,白皙的脖頸遍布鮮血,nutty咬著牙朝他揚(yáng)起嘴角。
“殺進(jìn)去,別的俘虜已經(jīng)被押送走了?!鄙賹⒖粗矍暗能婑R,本身便常處下風(fēng)的敵軍,此時失了最后一寸屏障后,雖未表現(xiàn),卻早已定下勝負(fù)。
????????可如是這樣,有些人終究還是得死。
“f.........”他扯了扯嘴角,余光劃過少年的臉龐,nutty長息了一聲,緩緩合上眼。
“.........”
“......少將......”一個聲音沉沉的,叫住他。
“......我們...把土地騰給他們吧......”flippy看著眼前的一切,看著滑落的鮮血層層流入nutty滿是褶皺的衣襟,緩緩開口道。
少將提著刀,看著這個目光交匯于一人的機(jī)器,“怎么可能,國家是絕對不會允許做這件事的!”
“少將,有什么會比人命更重要嗎?我不明白。”flippy看著他,有種木偶生硬地念叨著法律那般感覺。
“殺過去吧。”少將淡淡地說著,對此并不想理會他提出的任何問題。
“可是nutty還在那里?!?/p>
“殺過去?!鄙賹⒂行┎荒蜔o鎖的眉頭甚至有些想將眼前的人撕裂。
“他是您的侄子,你您最重要的親人......”
“你聽不懂人話嗎??。。。。。 鄙賹⒊麊≈ぷ铀缓鸬?,“他是被派來培養(yǎng)你的,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而我們做的一切,就連同有人向他慰問讓他早些回家都是逢場作戲罷了,我們只是為了讓你多聽話些,幫我們好好解決掉這些麻煩的家伙?。?!”
“更何況,”少將沉下聲來,試圖緩和地說清什么,“既然身處戰(zhàn)場,就應(yīng)該明白,只有舍棄一些東西,才能換取國家和人民的和平安寧。哪怕是生命?!?/p>
“快動手啊?。。?!”少將看著他呆滯地挪動著僵硬的身子,握著刀的手朝空中揮了揮,頃刻便掉落至地。
“你這個只會殺戮機(jī)器人?。 ?/p>
是這樣嗎?啊!原來是這樣.........
干涸的雙眼冷冰冰的,他木納地看著nutty,悲傷充斥著少年的眼眸,青色的眸光被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nutty撇過眼去,企圖將流露出的情緒數(shù)盡塵封。
flippy松了松眉間,咬著唇角扯出一個苦澀都笑。
好想去替他擦拭眼淚。
可雙手卻動不了。
好麻木,仿佛做出任何多余的動作都會被空氣所凝結(jié)成冰。
窒息。
仿佛沉入深海那般。
就連冰冷的心臟都漸漸停止了跳動。
少將握著手中的遙控器,緩緩將電流挑到了最大,flippy墨綠色的瞳眸漸漸擴(kuò)張,取而代之的是金色的眼眸。
倒掛的笑意瀲滟著,有些波瀾不驚,卻又掠動飛鳥。
血光濺染,鮮紅色的液體淋漓濺撒橫飛著,連同叫囂著后悔的將軍一并埋葬于鮮血之下,敵軍眼見著,架馬便要撤去,將強(qiáng)推下馬的nutty滯留于戰(zhàn)場的正中央。
俘虜就是俘虜,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只配棄之墓穴。
flippy回過頭,看向還在稍稍喘息的少將,奔上前便單手壓住他的脖子,低吼的聲音有些沙啞,“遙控器?!?/p>
少將看著他,顫顫微微地想要逃開,一只手瘋狂滑動著遙控器上的按鍵,而眼前這個嗜血都?xì)⒙緳C(jī)器人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
他握住另一個人脖子的手微微用力,便硬生生將其捏碎,另一只手提著刀狠狠將雙眸挖下,彈球般的白色珠子粘著血超另外幾個士兵飛去。
或許是后座力過強(qiáng),珠子直接從腦勺穿過,順勢破開一個圓型的球洞。
兩只部隊散如盤沙漸漸從兩邊退去,直至人影散盡。
“給我。”他伸了伸手,睜大了眼眸朝他咧嘴笑起。
話是這么說,但交出了遙控器,就更可能是死路一條了。
少將看著他,不住地想要后退,作為一個軍人,彌漫的血腥味雖然也沒少聞,但難得這一次卻令他忍不住干嘔起來。
隨著一聲響動,一發(fā)子彈毫不留情地擦著他的臉龐飛過。
“你也想去死,對吧?”
這是flippy對nutty說的。
????????nutty朝他舉著手槍,槍口冒著些許暗色都煙霧,向天打了一發(fā)。
這是在敵軍撤退的那個瞬間從將領(lǐng)身上摸來的,像這樣都高級貨大概只有這般高位的將領(lǐng)才能有上那么一個。
nutty看著他,跳上馬向他馳來。
“flippy......”
柔軟的手輕輕扶上他的肩,妄圖抱住他。
指尖輕觸之時,冰冷的溫度蹭上手指,nutty有些愣住了。
“滾開!”flippy皺著眉將他踹下馬,“真是惡心,我都不忍心殺你了?!彼f著,將掐著少將都手高高舉起,試圖將其從馬上提起。
胸口被破開一刀的少年艱澀地從地上爬起,槍支摔落在他手旁。
槍聲再一次響徹了整片戰(zhàn)場,flippy冷冷地回頭,松了手。
“你是個人類。”
“快停手吧,flippy從來都不是個殺人機(jī)器?!?/p>
“........nutty?!睆乃缓饾u漸變成哽咽,flippy松了手,從馬上飛奔下去抱住他。
nutty兩手一輕,破開的肚囊間流出些許沾著鮮血的腸子。
“好多血......nutty,你怎么了,怎么了!”flippy搖著輕躺在地熟睡的人,少將湊上前猛地撞開他,攬起眼前的人便往馬上跳,“去醫(yī)院啊,愣著干嘛,快走?。?!”
6.
刻意單獨(dú)空出的病房內(nèi)堆滿了糖果,flippy坐在床邊看著面色蒼白都小松鼠。
本來所有人都不許他去看nutty,卻被nutty強(qiáng)行要求著要他來。
“nutty......”flippy將頭向下埋了埋,“我是不是犯錯誤了?!?/p>
“沒有啊。”nutty伸手捏了捏少年軟滑的臉,褪去一聲軍裝的少年看起來更加清爽。
“靠過來一點(diǎn)?!眓utty拽了拽他的衣角,懵懵的少年將臉湊了湊,卻被一個促不及防的吻嚇紅了臉。
“這個,我......或多或少好像知道...但是大概也不是我想的那樣對吧......”flippy?退開兩步,看著眼前的少年。
“就是那樣?!?/p>
“我喜歡你?!?/p>
“所以我想要留下。”
少年拿著一張小小的卡在他眼前晃了晃,朝他腹部凹陷的卡槽內(nèi)插進(jìn)去,又將里面一個沾著紅色液體的銹卡拔出。
“這樣,你就是一個人類啦,你可以自由自在都活著。”nutty摸了摸他的頭,朝他擠出淡淡都一抹笑,“不過還是不行,你一定要小心的躲好,因?yàn)槿绻凰麄儼l(fā)現(xiàn)也還是會被關(guān)起來銷毀的?!?/p>
“對不起。”
flippy蹭著床往上撲來,乘勢壓住少年幾乎無法活動的手腕,“我也,喜歡nutty?!?/p>
“可以接吻嗎?”
不知道眼前這只綠毛熊從哪學(xué)來都那么多奇怪東西,不過nutty還是欣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滿是糖果氣息的唇角緩緩依附上flippy的唇瓣,輕輕地,只是片刻他卻如觸電般跳開,似是在碰碎了花瓶后慌忙逃走的小孩那般匆匆退到一邊。
香香甜甜的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樣軟滑的嘴巴居然真的存在嗎???!
flippy發(fā)出奇怪的質(zhì)問,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小松鼠。
果然無論如何都舍不得動手啊.........
“只能親一下哦?!眆lippy喃喃著坐在床角,撥開一顆糖便往nutty嘴里塞。
nutty含著糖咕嘰道:“這么說,flippy還真是小氣哦?”
”對啊?!?/p>
病房的門被打開,護(hù)士遞上來一張病單。
‘幾天之后會有,一場修復(fù)手書。如果手術(shù)失敗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特此要求本人或家人親簽。’
flippy從病單的字面上緩緩抬眼,怔怔地望著他,眼前的人昏沉著眼,軟乎乎的手拉著自己便想睡過去。
就仿佛隨時都要睡死過去那般,或許永遠(yuǎn)都不會再醒過來。
flippy沉著眸子,下意識告訴他,一定要叫醒nutty。
nutty伸了伸手,將他手上都病單拿過來,“就是這個嗎?”他微微喘息道,“如果做手術(shù),有很大都風(fēng)險馬上就死掉,如果不做或許還能活的更久一些。”
“不過再長也就那么幾天?!眓utty接著他的話,淡淡接道。
“嗯?!眆lippy望著他被白色床單蓋住的肚子,實(shí)際nutty昏迷上送來時就已經(jīng)被縫上了四十多針。他捧著少年慘白的臉輕輕吻了吻。
“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再和命運(yùn)爭個什么輸贏了。”nutty合了眼,將溫?zé)岬氖指苍谒际直成希皼]有意義?!?/p>
“我累了,我只想一直陪著你?!?/p>
“要不我們就不做手術(shù)了吧?!眓utty拽著他的手,企圖從中還能再度看見絲毫的光。
殘破的,早已破碎成渣的光.........
“可是你看......”flippy看著他,將掌心合十,朝他苦笑了起來,“失落之中如果向神祈禱,神就會來幫助你?!?/p>
“..........”
“是啊。”nutty抱住他笑了笑,淚水輕輕滑落至脖頸,沾濕病服,他顫抖著抬手拿起筆,在白色的病單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他斜了斜眼,細(xì)碎的眼簾撒下陰影,妄圖遮住那本不該多出的情緒,卻什么也沒能掩蓋下去。
“那我們,”
“就再相信一次神吧。”
7.
鐵架床被推入病房,閃著綠燈的手術(shù)室漸漸變成刺痛眼眸的紅。
“nutty?!彼谑中g(shù)室門口,雙手合十,靜靜的凝視著眼前的大門,一時竟遙遠(yuǎn)的無法觸及。
............
病情突如其來的惡化,再加上nutty一直發(fā)燒昏迷,手術(shù)被強(qiáng)行推前了好幾天。趁著他還清醒之時便迅速開始手術(shù)。
nutty用手輕蹭著他的臉,半合的雙眼幾乎看不見任何希望,少年微微褥動白一色的唇,喘息著輕聲告訴他一切都將安好度過。
“要不我們把手術(shù)取消吧......”flippy捏了捏他微微發(fā)燙的手,意外地哭出了聲。
病情導(dǎo)致手術(shù)風(fēng)險急劇增大,但如果放任不管則只有死路一條。
他埋下臉,淚水從指縫中流出?;蛟S只是希望對方能走的輕松些,flippy皺著眉,想看著他笑,想告訴他一定還有希望,卻無論如何都笑不起來。
“不行?!眓utty勉強(qiáng)支起身子,揚(yáng)著臉看向他,微微合眼,“如果手術(shù)成功了,就可以一直留下來了?!?/p>
“就這一次,答應(yīng)我,好嗎?”
............
“好?!?/p>
手術(shù)室門口一片寂靜,flippy捂著臉,看著靜滯的地面,隨即沉下聲,將掌心合十。
“神啊?!?/p>
...........
刺眼的手術(shù)燈在他眼前照著,帶著口罩的醫(yī)生換著一支又一支的利刀,他看著,靜靜地看著,看著醫(yī)生將大片紅色渲染的手伸入自己血肉模糊的肚子中。
他們在做什么?
他不知道。
耳膜刺痛著,卻無法聽見任何聲音。
他喘息著,淚水輕輕從眼角劃過,淚痕沾染著皮膚。
很困。
真的很困。
他覺得,自己大概也該離開了。
“............”
“flippy他說,他想要我活下去。”
nutty張了張口,卻什么也說不出,窒息感遍布了全身,他苦笑著,如果還有力氣,他只是想肆意地大哭一頓。
可是,神怎么可能能夠拯救自己呢?
他偏過頭,看著一面慘白的手術(shù)室門。
“你說,你希望戰(zhàn)爭不會死人。”
“因?yàn)檫@件事之后,敵國去認(rèn)災(zāi)求合了?!?/p>
“可是.........”
“貌似還是死了不少人啊?!?/p>
只是這么做著,卻沒想過后果。只是想救助人們,卻被放火縱焚。
我也希望自己能夠活下去。
但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真的。
真的很困。
“神啊,請讓他活下來吧。
“我可以丟棄所有的東西,請一定要讓他活下來。
“神啊,我誠懇地向您祈禱,如果能讓他活下來,就算是放棄自己也可以。
“神啊,請保佑他一定要平安無事。
“神啊,請讓他.........
“活下去吧............”
“...............”
“對不起.........”
8.
門口的紅等突然綠了,flippy抬了抬眼,撥開醫(yī)生獨(dú)自沖到床前。
“為什么要在nutty臉上蒙一塊白布?”flippy看著四散的醫(yī)生,妄圖尋找什么。
“手術(shù)太累了,他需要小憩一會兒.........”一個醫(yī)生扭過頭,淡淡地說道,“再等一下,就要送他走了,你準(zhǔn)備一下?!?/p>
flippy懵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他自然下垂的手,以及平息的心跳儀。他牽起他白皙的手輕輕吻了一下。
“神啊?!?/p>
“你騙我?!?/p>
“明明只要向被一直祈禱他就會重新睜開雙眼......”
“你騙我?!毙θ莩亮讼氯?,他淡淡地看著眼前,誤以為神可以救贖他。但這一次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淚水一滴一滴地沾濕眼前的被褥,他掀開干冷都白布,平靜的臉龐沒有絲毫波瀾,仿佛只是熟睡著,只要睡飽了就會醒來再次和他擁抱。
可這次并不是。
他再也不相信神了。
flippy撲倒在白色的支架床上,周圍迎上幾個人強(qiáng)行將他拖走。
“讓他忘掉那些事情,只要沒有發(fā)生那樣都事他的精神分裂體就難以出來害人。”
“而到時候,再找個時間完全清除這個禍害就好了?!币粋€男人在門口看著這空蕩蕩的一切,安靜手術(shù)室門口只剩下一個冷清的尸體。
他走上前,將被掀開的白布重新蓋好。
9.
“說起來,那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那孩子說他想救助人們,他告訴我們,他就是這個世界救世主?!?/p>
“可火柱高高掛起,硬是將他拋入火海中?!?/p>
“他死了。”
“死在人們勝利的吶喊之下?!?/p>
“而一切,也終是無聲......”老人摸著白發(fā)朝他含糊不清地說著,隨手撥開少年凌亂的發(fā)梢,試圖看清他的臉,“我認(rèn)得你。”
“實(shí)驗(yàn)品104628?!?/p>
flippy穿著將帽檐微微扣下,顫聲低喃道:“您認(rèn)錯人了?!?/p>
少年端來凳子,在這間破敗的養(yǎng)老院門口坐下,“他真的死了嗎?”flippy拿著茶杯的手輕顫,有些不可思議地詢問道。
又或許是老人胡話,但他真的希望能夠從中找到什么。
“沒死。”老人笑著接過少年沏好的綠茶,長抿一口,才淡淡地接著說下去,“他是絕望都鳳凰,在死亡于絕境的烈火中涅磐重生?!?/p>
“他老了,經(jīng)常說著這些話呢,您可千萬不要當(dāng)真?!弊o(hù)士笑著將手輕輕攀上flippy的肩,少年斜了一一眼她的手,接著喝下一口茶。
“我沒有說胡話!這是真的,他將希望灑落人間,卻換來鮮血淋漓的殺戮。”
“他早該習(xí)慣了吧?!眆lippy開了開口,將兩千美金往前推了推,“我先回去了?!?/p>
此間少年非彼往昔,這點(diǎn)他還是知道的。
一味去尋找一個或許已經(jīng)不存在的人,或許自己才是那個說著胡話的人吧,只不過金錢面前,誰也不敢開口罷了。
人類甚至比機(jī)械還要冷血。
真是好笑。
卻又那么諷刺。
他在夢里看見了一個許久不見的人,特此前來不過是為了確認(rèn)一下。
而nutty,他的確一直都在自己身邊啊。
他挑了挑眼眸,推開家門,看著滿臉寫著著急的小松鼠“蹭”地晃到自己眼前。
“偷吃糖果了?”他嗤笑著,斜過身看著還沒關(guān)緊的冰箱門。
“我沒有!”nutty抬起雙手,堅決地?fù)u起尾巴。
“張嘴?!?/p>
小松鼠開了開口,便被一個促不及防的吻抵到墻邊。
“說謊。”flippy瞇起眼,垂眸看著他,“偷吃糖可不能這么輕易放過?!彼D了頓,將目光投向床邊狹小的角落里,“還有夾帶私貨這件事?!?/p>
nutty心底咯噔一聲,痛到了極致。
“其實(shí)長蛀牙什么的,只要磨牙就可以解決掉了啊.........”nutty抗議著,一邊堵著要向自己珍藏的小糖果更近一步走來的flippy。明明還想著等到flippy出遠(yuǎn)門偷吃的,可一下子計劃就全部泡湯了。
“其實(shí)我早就知道了哦?”flippy看著勇猛上前的nutty,順勢捏了捏少年柔軟的腰。作為小松鼠,也就順理成章地盤上flippy的手。
“好玩嗎?”flippy將手貼上墻,朝他耳邊吹著氣,牙尖下滑,輕輕觸及nutty白皙的脖頸。
可惡,flippy居然要變異成吸血蝙蝠了。
nutty縮起頸子,為了讓眼前不懷好意的家伙難堪,還順便叼起一顆糖,攪著黏糊糊便往他身上戳去。
“弄臟了要用尾巴擦干凈哦?!眆lippy拎起nutty的衣領(lǐng)便丟上床。
nutty偏過頭,看著滿嘴跑火車跑著跑著就準(zhǔn)備無照開飛機(jī)的人皺了皺眉,拽著他的領(lǐng)帶便往上湊。
“我餓了?!眓utty輕聲說道,“我想吃糖水悶板栗?!?/p>
好奇怪的菜式。
不過作為一個驕傲的甜品師,flippy還是照著他的要求好好做上一盤。滿眼的困意告訴他,已經(jīng)是睡覺時間了,flippy蹭著nutty蓬松的尾巴便開始睡。
不知是幾時幾分,flippy揉著朦朧的睡眼便往外走。
將刻上‘休息中’的木牌輕輕倒過,他揉著面團(tuán),將黃油放下鍋中。
甜點(diǎn)店。
幾乎成為了他剩下日子的全部生活,除了家里等著自己的小松鼠,人生也只剩下百無聊賴的重復(fù)著。
大概吧。
也不知道為什么。
明明已經(jīng)知道很無趣,卻還滿懷期待地活著。
伴著滿滿的疲憊感,flippy完成了一天的工作量,提著午間新制的糕點(diǎn)便往家走,夜燈閃爍著,甚至圍上幾只迷途都飛蛾。沿途路漫漫,還能多出些許時間讓他猜猜自家小松鼠在做什么。
今天也會一臉興奮地往自己身上撲來嗎?
他從挎包中摸出一串鑰匙,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亮起白燈的陽臺,不禁暗喜起來。
flippy將鑰匙插入鎖孔,輕旋半圈便響起了鎖舌離開鎖口的聲音,他拉開家門,卻被身后的幾人人強(qiáng)行扭過手,壓在自己的背后。
那幾只手的力氣大得驚人,甚至比他曾交手過的敵人都要可怕。
“你們是誰?”無聲的恐懼涌上心頭,flippy怯怯地回問道。
“跟我們走一趟?!甭曇舫脸恋馁N過他耳根。
flippy抓著塑料袋的手參出冷汗,疼痛感卻令他不得不屈服。
眸光瞟過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小松鼠,flippy頓了頓,被束縛都手也漸漸顫抖了起來。
“放開我?!?/p>
“聽話,跟我們走一趟,否則別怪我不留情面?!?/p>
flippy聞聲,抬起腳跟狠狠踹向身后人的膝蓋,感受到那人吃痛后的雙手微微松動,便立刻掙脫了開來。
正欲回眸之時,一根針管插入脖頸。
“nutty......!”眩暈感充斥著大腦,他伸長了手,往家門里探去,“我要和nutty在一起,我不能走......”
“flippy,我跟你說過的,nutty早就死了?!毖矍暗哪腥苏履G的軍帽看著他。
flippy朝他笑起來,發(fā)瘋似的將眼前能夠搬動的物品往幾人的身上砸去。
“nutty,還活著,他還在,他一直活著,他昨天還在跟我說......跟我說想吃我今天做的小蛋糕......我給你...帶回來了,nutty......nutty......”嘶吼漸漸淪為一聲聲的哽咽,flippy無力地癱坐在地,指尖因發(fā)狂而充血,手上被利器扎破的傷口流出鮮紅色的印記,緩緩向掌心蔓延,直至遍布整條手臂。
“nutty?......”
被強(qiáng)行注射的藥物發(fā)作了。
暮色中,他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可眼前的人明明已經(jīng)抓住的夢想?yún)s變成了虛無。
“他果然?!?/p>
“已經(jīng)死了。”
“我記起來了?!?/p>
“少將?!?/p>
“是你害死了我們?!?/p>
眼前穿著軍裝的男人愣了神,“不,不是我,我只是為了活下去?!?/p>
“nutty只是個叛國賊,是他故意去作俘虜?shù)??!?/p>
“不是我?!?/p>
“你看這個叛國賊,臨死前都沒有人去看他,可能身世就是一個可憐的孤兒吧?死了也活該?!?/p>
“而且他。”
“他是被你殺了的?!彼忉屩蛏砗蟮娜藬[了擺手,看著眼前這個臨近昏迷卻又崩潰至極的家伙,便施令將他拖走。
10.
“104628?!泵嫒魷嫔5睦先藬R著玻璃撫著這個浸泡在一個巨大玻璃管中的少年,“不可思議,你居然擁有了感情。”
flippy睜著眼,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老人,覆蓋了全身的水刺痛著他都身體,疼痛感刺激著他的回憶。眼皮沉沉的,他蜷縮起來,將掌心合十。
“這個可以完全將他腐蝕銷毀?!崩先饲昧饲貌AВ行┎簧岬乜粗蝗庋劭梢姷乃俣日従?fù)嗜テと狻?/p>
“他其實(shí)也是個人類,作為兩個人類都孩子,只可惜身體被換成機(jī)械之后卻沒有了任何感情。不過不可思議的是,我能些許感受到他的求生欲?!?/p>
“這或許是個壞處?!崩先司従忁D(zhuǎn)過頭,對著身后的人淡言道。
少將站在一旁,看著被踢浮腫都膝蓋,嘆息著笑了起來,“話是這么說,可博士,那么多人用了各種方法嘗試銷毀他,卻還是時隔四年才被您發(fā)現(xiàn)這么一個解決辦法?!?/p>
“果然解鈴還需系鈴人。”他拍了拍手,冷冰冰的笑如同木匠初刻的木偶一般,絲毫沒有波瀾。
“他太強(qiáng)了?!崩先宿D(zhuǎn)過身,繼續(xù)看著往年的‘作品’再一次淪入自己手中,漸漸走向毀滅,“作為人類和機(jī)械的完全體,擁有著超出人類的力量,甚至連創(chuàng)造者都難以把控?!?/p>
“這就是科技,它或許能夠強(qiáng)大到毀滅人類?!?/p>
青綠色的水有些沉重,flippy看著眼下的一切,一時無法哭出聲來。
是絕望嗎?
或許早就已經(jīng)死透了心。
自從nutty手術(shù)失敗那次開始,他就恨透了神。
神奪走了他所有最重要的東西,也使他明白自己對于這個世界終究也不過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無法掙扎無法逃離,洪水一來他就得死。
而事實(shí)也亦是如此。
看著眼前的皮膚漸漸落盡,殘缺的金屬支架緩緩露出,又被反應(yīng)溶解,意識也漸漸褪去。
“nutty,我是不是應(yīng)該早點(diǎn)來的?!彼淖匝宰哉Z道,恍惚間,他看見nutty拿著槍的手對上他的胸口,flippy笑著握住他拿著搶的手將他攬入懷中,把他纖細(xì)的手對準(zhǔn)心臟壓了壓。
nutty拿槍的手顫了顫,剛想抽回手,卻被flippy的指尖壓了下去,“開槍吧。”
flippy拉過他的手,輕輕扳機(jī)。
槍響之后,只剩下滿目的鮮血以及不知所措的手。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p>
“就讓我們反目成仇吧。”
我將鮮紅的玫瑰贈與你,還請歸還我所期望的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