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華龔氏網(wǎng)》編者 胡家密

牛田地處武夷山北岳，閩贛交界地，屬福建光澤縣。四面環(huán)山，中間是一個小盆地，是中國“五神之地”（金神、木神、水神、火神、土神）。山好、水好、空氣好。是鄱陽湖和長江水源地之一。牛田是一個千年古村落，文化底蘊深厚。牛田是龔姓的祖源地，全國300萬龔姓人中近200萬出自牛田。其龔氏忠孝文化影響深遠。是國家級“傳統(tǒng)古村落”，福建省“森林村莊”。周恩來、朱德曾率領紅一方面軍在此開展四、五次反圍剿，并設后方指揮部。也是紅色閩贛省委發(fā)起地。

圖/福建省光澤縣華僑鄉(xiāng)牛田村 中華龔氏網(wǎng)/胡家密 攝

東宮輔師擢太傅敕封國公蔭萬代

龔愈,號堯夫,又名小韓,邵武人,龔肅家族龔琪子,族商尊為五世祖越國公。“生于宗光啟三年(88),逝于太平興國元年(976)。生五子?！蹦乖嵊腥f。其一,譜牒載“葬邵武藥村余版際”。其二,《邵武縣志》(咸豐五年版)載:“南唐太子太傅龔愈墓,葬在七都余坌孟家山,碑記尚存”。

其三,光澤牛田宗親口口相傳說,在牛田村后山坡葬有龔愈墓,現(xiàn)為山土厚厚所覆蓋。龔愈墓葬究竟在何處,待考。另說歿于太平興國二年(977)九月十五午時歿,壽終九十一歲,葬邵武平沙市藥村余坂磜龍崗脊官制壬山丙向。

圖/福建省光澤縣華僑鄉(xiāng)牛田村龔氏家廟（龔愈）資料圖像 中華龔氏網(wǎng)/胡家密 攝

他“夫人何氏(授正一品慶國太君夫人),生子二,十九郎勗、二十郎慎儀。卒葬江西南城五十三都龍湖源頭,后牛田勖公建墳庵一所,名目靈峰。召僧居住看守,買田千秤,付與寺僧耕佃,將一半贍僧,一半收租供祭,順治十七年重立有墓碑。繼妣宗(有譜書宋)氏(封越國夫人),生子二,廿郎保貞、廿二郎耀卿(常德譜載鄧氏所生)。夫人黃氏(封慶國太君夫人)生子一,廿五郎定言。宗、黃二夫人與公同塋?！?/p>

龔愈出生書香門第,簪纓世家,秉承忠君愛國之家風,天資聰穎敏捷，勤奮攻讀,立志青云。然而,文運坎坷多次會試未第,36歲時才與“長子勗同登后唐同光元年(923)進士,官拜御史”。他耳熟能詳諸位先祖在唐末藩鎮(zhèn)割據(jù),邦國林立的幾十年中,忠君愛國憂患社稷黎民,由衷地崇拜他們君子不事二主的家國情懷。天祐四年(907)“朱溫篡唐”,曾祖龔輝、祖龔颙不忍看李唐滅亡,父子同致仕。后來,祖父龔順見吳地仍奉唐為正朔,遂往投效力。然而當貞明五年(919),吳王楊隆演廢唐號,“改元,號為武毅”時,乃義憤填膺不辭而遁,二度致仕。徐知浩(即南唐李)直欲龔順父子為己所用,長興四年(933),“陰諭”宋齊邱“往武陽,執(zhí)其父子以去”。祖父龔順“卒于道”,父龔琪被“執(zhí)入?yún)恰?授門下舍人。時龔琪、龔愈、龔勖祖孫三同仕南唐。龔愈自忖祖孫三代同朝為官,父龔琪和自己都位在中樞,朝野顯赫,因妒忌而窺隙者大有人在。自己官授御史,位尊清貴,彈糾不法,維護朝綱,責任重大,極易得罪人。是故,分外謹小慎微,愈加秉承祖訓,潔身自愛仕宦之余除了文人酬和外,就是閉門讀書,課教子孫。

龔愈進士及第始授御史,恪盡職守,勤謹奉公,獻言獻策,多有建樹。雖然“二十四載未遷爵秩”,仍然泰然處之,韜光養(yǎng)晦,以待時機。保大元年(943),“王延政僭稱皇帝于建州,國號大殷”,與南唐兵戈相見,“兵犯蒲亭”。元宗命龔琪統(tǒng)兵征討,征戰(zhàn)閩地立有大功,甚得元宗器重。保大四年(946),父龔琪被擢為“資善大夫參知政事”,元宗念龔愈“因父有功始有大用之意”。同年十二月,龔琪“在道暴俎”。龔愈悲痛欲絕,欲丁憂守孝然而“元宗皇帝不許奔喪”,乃強捺悲痛,奉旨奪情,奉公如故。保大五年(947)二月,劉嵩稱帝于晉陽(后都于汴,晉陽即今太原),國號漢,史稱后漢各邦國循例遣使前往祝賀,龔愈與皇甫暉奉詔“往晉陽入賀”。龔愈學識淵博雍容大度,頗俱大國使臣風范?！皾h帝見愈儀容魁偉、語氣明辨”,甚贊賞。歸國復命時,元宗見龔愈不辱使命,劉嵩“答書甚稱其賢,大悅,擢為太常少卿?！贝撕?龔愈建功立業(yè)猶如春筍節(jié)節(jié)高。

龔愈學識淵博,底蘊深厚,又經(jīng)幾十年的御史歷練,文韜愈加嫻熟。然而武略亦不輸文韜,在平定閩國戰(zhàn)役嶄露頭角,建有大功。保大初,父龔琪奉命率軍攻取閩地,降王延政,亡閩國。但閩將李宏毅等尚據(jù)有福州、漳泉等地,始終不肯歸降,與南唐仍時有攻伐征戰(zhàn)。保大五年(947)十月,王審知諸子爭奪大位,閩地再起內(nèi)亂。元宗遂乘機發(fā)動徹底平定閩地的戰(zhàn)役。詔命龔愈為監(jiān)軍,“同招討張彥卿征福州”。龔愈決繼承父親未竟事業(yè),精心參贊軍機,周密運籌帷幄,協(xié)助主帥“克其城,乘勢直取漳、泉等處”。班師回朝,元宗論功行賞,詔“進彥卿楚州防御使,進愈兵部侍郎”。

保大十年(952)六月,元宗太子日漸長大,急欲擇師輔佐東宮。一日龔愈與“平章司空孫晟,戶部尚書常夢錫,見帝于資政殿”,商議軍國大事議政已畢,元宗提出太子師傅人選事,以征詢眾重臣意見,曰:“朕兒年漸長成,當擇端人輔之,誰可任者?”孫晟、常夢錫皆欽佩龔愈的品德操行文韜武略,倆人極力推薦龔愈:說他“端重可佐東宮”·事實上元宗心中

亦屬意龔愈,今見兩位重臣一致推薦龔愈,大喜,遂決定由龔愈任太子師傅。龔愈喜懼交加,喜得是圣上寵信,無尚榮耀,但培養(yǎng)帝儲責任重大,又恐難承此重任,乃“力辭”。但元宗圣口欽定“不許”。八月詔命下,“特進愈為禮部尚書、太保太傅。此后,龔愈廢寢忘食,嘔心瀝血,精心輔導培育太子(即后主李煜)成長。顯德六年(959),元宗為酬謝龔愈輔導東宮的辛勞,特“賜金書鐵卷一章,誥封十二道,加上柱國越國公,食邑一千八百戶”。鐵卷銘曰:“定閩廣,惟爾庸;輔朕子,惟爾功;諸臣內(nèi),誰比蹤;矢誓后,共無窮?！?/p>

北宋建隆元年(960),后周殿帥趙匡胤發(fā)動“陳橋兵變”,禪代北周,建立北宋,趙匡胤即位為太祖。他吸取晚唐藩鎮(zhèn)割據(jù)、宦官專權(quán),導致中頭政權(quán)被架空的歷史教訓,加強中央集權(quán),重文抑武,發(fā)展經(jīng)濟,整頓軍領國勢愈盛。宋太祖開始東征西討,掃滅各邦國,天下歸宋之勢已見端倪。龔愈通曉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規(guī)律,“知天命有歸”,天下必將統(tǒng)一于宋。遂于“宋開寶八年（975）十一月，權(quán)主李煋、并以書招子歸宋?！睔w宋后，他時常感傷自己失去了權(quán)利，嘆息道：“難道我要做魏國的司馬孚嗎？”太祖鑒于他助其順利統(tǒng)一江南有大功,“十二月,蒙恩詔封公爵如故,令其就第”,并“恩封三代。贈曾祖延朗公前金部員外郎龔輝,進階正二品光祿大夫；贈祖仲淹公前單州魚臺令龔颙,進階正二品榮祿大夫;贈父季燔公前資善大夫參知政事龔琪,進階正一品武陵郡公”。諸子皆遵父命歸宋皆得重用,勗詔秘書監(jiān),慎儀兼侍郎職仍鎮(zhèn)歙州,保貞授大理寺丞,耀卿授禮部郎中，孫穎授御史大夫。

《牛田龔氏宗譜》記載了摘錄于《江南逸史》中的一個關于龔愈的頗為傳奇色彩的傳說?！督弦菔贰份d曰:他“幼從父在官時,遇一異人,名棲霞子”。棲霞子仔細端詳龔愈相貌,沉思片刻,預言他將來貴不可言,可封公侯,對他說:“汝貴不可言,吾有鈐記,汝當志之。日:‘火洋到日，必起潛龍,長弓并發(fā),可銘鼎鐘,二三之際,位至王公?！饼徲蕉ㄩ}地、輔佐東宮功勛彪炳,晉封公爵;順天意歸宋,蒙恩詔封公爵如故,“果如其言”。他功成名就后,每有人詢之此事,他總是不置可否,一笑了之。

龔愈娶一妻二妾,生五子,分為仁、義、禮、智、信五房,五子依序為各房始祖。五子又生二十七孫,他們秉承書香科第之家風,多榮登科第,為儒為士為官,大宋一朝傳為佳話。此后,瓜瓞綿延,開枝散葉,枝繁葉茂，后裔遍布大江南北海內(nèi)外。現(xiàn)全國龔氏人口200多萬,約有一半是龔愈后裔。從始祖泉山公至龔愈,四代單傳,丁薄人少;而自其始則支派繁多,人口驟增，可謂一代大宗主。因代遠年湮,地理間隔,各支派譜牒難于溝通,世次亦難稽考，遷播各處的族裔,多有尊龔愈為始祖的。

龔愈文韜武略功勛卓著,爵封越國公,光前裕后,后裔無出其右者。他卒于太平興國元年(976),享年89,哀榮之極難以言述。時知單州石文定纂祭文,鐫碑立于邵武王堂香嚴寺中,著其狀曰:“公之發(fā)身則御史為之始，公之垂世則越國公為之終。自身而溯之下,孫支雖不勝數(shù),而子五人、孫二十七人、曾孫九人,或由名成,或由薦舉,隆隆繼起皆公所目見而親睹者也,門第之盛古所未有矣;自身而溯之上,則高祖泉山、曾祖金部、祖魚臺、父虞部,無不秉政,無不著績,皆公所承而紹美者,繼述之美古所僅有矣。何也?慎儀肇造香嚴、死于王事,誰不頌公之有子?穎夾輔新邦、簡擊逆賊，誰不慶公之有孫?公有內(nèi)助黃氏,乃鄒鎮(zhèn)將之甥、而故院安撫使之女也。奉上特恩,贈封慶國大君夫人,厥寵至矣。今香嚴所立,廟貌赫然,可無詞以紀之乎?愛命工刻石豎于左,留于世世云。”香嚴寺歷經(jīng)千年,早已坍塌只留遺址。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在邵武王堂附近興建竹漿廠,如今遺址也無存了。據(jù)說基建時,此碑碎片曾被發(fā)掘出來,但后又被填埋了,甚為可惜。

龔愈擅詩賦,常與友人詩賦酬和,詩作甚豐,因代遠年湮,水火兵燹無以存世。惟幸譜牒中尚錄有友人贈詩三首傳世,皆贊頌其豐功偉績,德厚蔭庇子孫,特錄于此。

其一,馮延巳贈征閩詩。馮延巳,南唐廣陵人,一名彥嗣,字正中。李昪時授為秘書郎,李景時多寵信,累官左樸射同平章事,卒謚忠肅。龔愈平定閩地晉職兵部尚書時,他贈詩以賀。詩曰:“文武雙全無與敵,投降百萬慶生存。旗懸大纛星辰照,劍舞當時天地尊;郊內(nèi)未聞有震嚇,閩中惟見登祥恩。功高已卜貽謀子,永播余波及耳孫。”

其二,皇甫暉贈升太子太傅詩?；矢?南唐魏州人,五代時期將領,驍勇善戰(zhàn)。仕后唐、后晉。公元947年,皇甫暉投奔南唐,累官至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鎮(zhèn)守江州。公元956年春天,趙匡胤攻南唐,皇甫暉拒敵,受傷被擒,拒絕就醫(yī)而亡。龔愈晉職禮部尚書太子太傅時,他贈詩慶賀,詩曰“小韓志氣原超遠,少海瀾回效日周。備極遭逢恩獨大,殫慮底蘊意全收。燮龍日繞星辰地,雕鶚鶚風蟠海岱秋。夾輔東宮加顯任,十分春色到樵丘?！?/p>

其三,劉仁瞻贈封越國公及誓卷詩。劉仁瞻,南唐彭城人,字守惠。為黃、袁二州刺史,所至稱治。周師侵淮,其為節(jié)度使鎮(zhèn)守壽州,周世宗久攻不能下。逾年,周世宗復至淮上,李景兵大敗,奉表稱臣。他病入膏肓仍堅守壽州,其子劉崇諫謀岀降,大義滅親,立命龔慎儀斬之。旋病甚,其副使孫羽以城降,是日卒。劉仁瞻素與龔愈交好,來往密切。龔愈封越國公時,他贈詩曰:“圣主殊恩已獨申,誓書鐵卷自相親?；食R燦金虬影,空谷誰傳白駒音。爵受公侯難與侶。誥封越國轉(zhuǎn)增新,功超千古蒼生望。萬代慶流洵有因?！?/p>

頌聯(lián):東宮借輔導而成德佚少覩海添瀾北闕賴籌咯以建功忻見朗月生輝

*注：文章節(jié)選自《福建歷代先賢傳略》編者：龔建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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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制丨龔國林

龔網(wǎng)牛田故事欄目組總監(jiān)丨龔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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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丨龔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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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講好牛田故事：五世祖龔愈（五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