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進就是不長進5
江家刮著八級巨瘋,藍家好像也有點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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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魏無羨的去留后,藍啟仁回房修書,藍曦臣留在靜室陪藍忘機。溫情與四長老商量好魏無羨的治療方案,便回到側(cè)室,給暈迷中的魏無羨行針。藍忘機要藍曦臣把帶他到院子。如同先前一樣,藍忘機一語不發(fā)的望著那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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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個這個情景,藍曦臣腦子里再一次浮現(xiàn)起那個跪在雪地里弱小而倔強的身影, ?藍曦臣仿佛聽到一個聲音回響在心里,告訴他這次的等待可能不會只是發(fā)高熱這么簡單了,很可能一個搞不好,他這弟弟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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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曦臣道:“忘機,能否告訴兄長,魏公子對你到底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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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曦臣的問題令藍忘機一愣,他看著這個從小疼愛自己,又最懂自己的兄長,緩緩道出幾個重如千斤的字:“兄長,忘機,愿以命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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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曦臣心道: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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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機,魏公子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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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神情落寞地搖了搖頭,道:“忘機此心,此生不換,與嬰無關(guā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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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對藍曦臣道:“兄長,把魏嬰搬進臥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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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曦臣聽了,微愣即明白,忘機為何如此,為難道:“忘機,于理不合,叔父不會同意的?,F(xiàn)在魏公子就在側(cè)室,你隨時能見到,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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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道:“兄長,忘機愿領(lǐng)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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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曦臣何嘗不知忘機是怕了,怕了等待那扇緊閉門,只是叔父那里······罷了,忘機自小在意的人、事物就不多,自從母親走后就更少了。藍曦臣明白,自己這個弟弟看似無欲無求,實則一直在強烈的等待著能照亮他的光。既然現(xiàn)在這束光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便不能讓他滅了,叔父那邊還好說,等父親傷好些了可告之父親讓父親同叔父說去。只是魏公子這邊就麻煩了,若是女子倒還能直接找媒人上門提親,可這男子······魏公子能讓忘機如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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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確實怕了,他怕了像當年一樣,自己聽話守規(guī)的等到那一天去見母親,可是卻再也等不到那扇門開啟。如今自己又等在門前了,會不會又一如當年等不到呢?又或者今天開了,明天呢?明天還等得開嗎?如果循規(guī)蹈矩只能得到一扇永不開啟的門,那他藍忘機愿領(lǐng)天下一切罰,只求能守嬰一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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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溫情給魏無羨行完針后,與四長老一起鑒證了魏無羨的搬家。藍啟仁接到消息怒不可遏地來到靜室,看到藍忘機直接把魏無羨安置他的臥床上,喝道:“豈有此理!忘機,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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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見此,搖了搖頭拉著溫寧去寒室給青蘅君行針,這糟心事跟她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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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長老則在一旁,泡著茶靜靜的吃瓜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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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坐在床邊,只道:“忘機,領(lǐng)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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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lǐng)罰!這是知錯不改的意思嗎?藍啟仁第一次覺得他這個侄子,這個得意門生,似乎,好像,可能,其實也不是那么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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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曦臣走過來站在藍忘機前面,還不等他說話,吃瓜的四長老道:“啟仁吶,你那么認真干嘛,魏小子與忘機是生死之交,過命的交情!你別忘了,魏小子可是不顧自身一路把忘機背回來的,忘機想隨時看看他的身體狀況也是人之常情嘛,現(xiàn)在忘機腿腳不便,去側(cè)室也多有麻煩,都是男子二人同塌而眠又有何妨。你在這里橫插一刀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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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啟仁聞言,怎么有種他棒打鴛鴦的感覺,臉一抽一抽的好不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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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曦臣趕緊道:“還請叔父全了忘機關(guān)懷摯友的心愿。”藍曦臣嘴上說著摯友,心理卻想著一會就去問一下溫姑娘,看看父親恢復(fù)得如何了,如果已無大礙,還是及早跟父親說,看忘機這好像經(jīng)歷了生離死別的樣子,怕是瞞不了叔父多久的。而且現(xiàn)在看來,四長老似乎也有所察覺了。雖說我藍氏不會做出棒打鴛鴦的事,但是現(xiàn)在無羨還未對忘機動心啊,無羨這邊還路漫漫,叔父可不能再來添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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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啟仁看了看坐在床邊,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腿的侄子,床上暈睡未醒的魏無羨,想了想,也就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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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茶機旁喝茶的四長老,突然發(fā)出一陣大笑,完全不在意自己在藍忘機這個掌法人面前范了多少條家規(guī),看得兄弟二人莫名異常。畢竟是長輩,又不好隨意發(fā)問,只好等著,等四長老笑夠了,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魏小子,應(yīng)該明天就會醒了。”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笑著對藍曦臣說道:“曦臣吶,都說忘機比你冷漠,我看他可比你火熱得多。”說完也不管自己丟了一個什么炸彈,直接出去了,還得去家主那里報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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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曦臣好笑的遙遙頭,的確,自己至今也沒體會過忘機這樣強烈感情,不知道自己的那束光又在何方。還是先去看看父親吧,叔父那里還是早點搞定安心些。為何弟弟談個戀愛自己這么累的,有時間跟明玦兄探討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