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思鄉(xiāng).恰知第219章
…… 沐如暮剛剛合上話本,就見艾子蘭側(cè)身將腦袋伸的老長了,那眼睛都快瞇成縫隙了般,“看啥呢?” “這人間妖怪的話本你也看???沒想到……”艾子蘭搖頭晃腦一副老道般的模樣,一看就是一副原來人不可貌相的舉態(tài)。 “和我們那小師弟常做的事一樣,不過這也不像是你會做的呀?近墨者黑嗎?!卑犹m一本正經(jīng)道,絲毫沒有覺得這是在說自己。 沐如暮只是一本正經(jīng)將書本合上,那外皮卻是一副純?nèi)坏淖饚熅吹赖亩Y授之書,活脫脫的包裹了層書皮裝著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看著,卻只是低眉不知思索些什么,才道,“替那大妖買的,他在靈界不方便,是他準備送給那只水修?!? “之前那個大火雞?叫你小冰塊的那個是吧,水修是之前那個小姑娘、那姑娘倒也的確好看,蕙質(zhì)蘭心清谷幽蘭的性格,要是在人間那肯定也算是氣質(zhì)出塵了?!卑犹m贊許般道。 沐如暮只是放在書面的手微頓,側(cè)眸看了眼艾子蘭,略有些疑慮后才中肯道,“其實我也不算太差,在靈界也是與水靈之修相差無幾,畢竟也算是能喚冰的……” 艾子蘭聽著卻也毫不客氣的笑的開懷,將沐如暮從街上買來的書拿了過翻頁面看了看,卻也不忘面上說到,“好好好,我自然知曉我們掌罰在靈界有多么!厲害!的啦!畢竟之前你帶我去過也是看到了的,你都有一大片的地盤,可厲害了!” “不過這些個看著肝腸寸斷的人妖之戀也是假了點,你說說這隨便剛剛成型的精怪就這么隨隨便便跑了出來,是不知道你們那靈界之主的吧?還跑到人界來,按照規(guī)矩倫理來將,這樣不是被道士抓著就是被你們那靈界的靈抓回去了?!? “不過靈界起誓的規(guī)矩應(yīng)該不止那一條吧,我有空去問問那個火雞好了,雖然看起來蠻危險的,不過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大事,畢竟以我現(xiàn)在這個實力應(yīng)該可以過上幾招吧?!”艾子蘭就是吵吵嚷嚷著。 勢均力敵的愛情,歡喜冤家的友情。 沐如暮聽著艾子蘭的碎碎念叨,卻也不覺得煩,只是認真看著少年那般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眉目間也溫和了些許。 從一開始實際上也是歡喜冤家般,但后來漸漸熟悉了,也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另一面,自然相處起來也就更為放松了些,但也有的人說、歡喜冤家談戀愛的時候可能看著甜,但在一起生活久了容易變得容易爭吵埋怨,但忍受得了總是爭吵的人少。 相比之下艾子蘭更像是有著俠肝義膽的志向卻又常鬧騰著、心地善良長得俊俏又有著恰恰好的小脾氣,也能夠?qū)⒛桥杼m花拿捏的死死的。 但是或許也是會有些人像是普安常與故作霖那般,但普安常卻也不是傻,相比之下說是佛系大抵也比較容易形容,聰明的人更容易被單純樂觀一點的人吸引,沒心沒肺的歡樂和治愈,向下兼容也會很幸福,但這不單單是絕對的一方永遠包容另一方,比起這更可以說是的互相與彼此的。 雖然或許在親朋好友眼中可能是故作霖一直照顧著普安常,但實際上對于故作霖而言普安常的治愈系實際上才是最好的良藥,在故作霖眼中比起兩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但卻會更喜歡被依賴于信任的感覺,雖然普安常不知曉,但是實際上對于普安常也是恰當?shù)摹? 故作霖對普安常而言的感覺,像看話本里一樣甜主角曾經(jīng)與男主是青梅竹馬時救贖了男生,成為了他的光,男生事業(yè)有成后找到了他,一直守護他,其實這樣在一起也挺好的,他們彼此的三觀并不是大相徑庭般迥然不同,但多數(shù)時候普安常信任聽取故作霖,但故作霖卻也喜歡普安常偶爾的單純與樂觀。 一個世界的人,別人問過如果你換個性別性格你會不會喜歡彼此,自己和自己相處都可能會生氣,更何況是不同的人。 就好比那所謂的‘影子’,實際上也就是你的另一面,他的性格脾氣不一定與你一模一樣,但擁有著相同的外貌卻也證明了他是你。 就算在念頭初起的時候并不明顯,通常是你察覺不到,腦袋中的另一種念想,是在被欺辱時準備奮起般的妄念,是你突如其來明白了某些東西的引導(dǎo)。 所以啊,少年只是坐著仰眸看著那朗闊高空,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卻莫名覺得有些無聊,卻不免嘟囔了句,“念酒那家伙什么事情回來啊、這都幾個月了?!? 畢竟念酒走了之后艾子蘭平常也只能夠去逗一逗普安常,或者是和沐如暮一塊偷偷躲到什么地方去玩一下,畢竟學(xué)塾都差不多已經(jīng)結(jié)業(yè)了,那些個學(xué)子也差不多再待段學(xué)塾就回家去了,要么就是考上的就分配到哪里去做官去,這學(xué)塾里面也難得冷清了些,只有時不時幾個學(xué)子還待著段時日。 艾子蘭平日也就閑著什么事情都有干過,雖然不是在自己家,但也好歹算是一家的,那柳老爺平日倒也沒有追究過,倒是艾子蘭還去看了看柳夫人來著,再者就是偶爾惹夫子大舅生氣一下,雖然大舅脾氣好基本上沒有生氣過吧,但是基于是和母親同脈相傳,大抵也不會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艾子蘭又是一聲嘆氣,無聊啊無聊啊,他再無聊也是不可能動筆消停會看書的,畢竟平日學(xué)塾學(xué)的就是這些,他可不想要學(xué)那些個世家公子那樣成天捧著本書課上看平日看結(jié)業(yè)了也看,誠然一個個腦筋都轉(zhuǎn)不過來的。 ……不知道是誰看自己快要考試了就急忙惡補來著,還要偷偷摸摸的進行生怕被人看到,所以很多人都覺得艾子蘭是腦子靈光就算平日玩玩鬧鬧也照樣是高分,這內(nèi)卷的堪稱是高明,以至于在旁人眼里艾子蘭就是天賦型選手。 這得是多少人望塵莫及所想要到的天賦啊。 跟普安常那種腦袋不靈光的還需要腳踏實地一遍又一遍去背的那還真的是赤裸裸的差距,不過好在普安常后來也是有在很努力的,大抵這次終于能夠結(jié)業(yè)了吧? 而實際上也不僅僅是這樣,畢竟艾子蘭本來還是好好的吧感覺和平常差不多,但是吧,這學(xué)塾卻不知道為何還關(guān)了一段時間禁止出入,雖然那個時間自己都拉著沐如暮偷溜出去過幾次,但是也不妨礙平日不能隨意長街亂跑的無所事事。 而且說來普安常這家伙前幾日怎么就被那普大哥給帶走了?說風(fēng)就是雨的來了也沒提前通知一聲,艾子蘭都還沒有來得及見到這位傳聞不如一見的普當家呢,能讓普安常那樣膽戰(zhàn)心驚的倒也沒有幾個,艾子蘭都想好該怎么嘲笑一下再給他送個離別禮來著。 哦,夫子也是其中一個,艾子蘭都差點忘了,只是皮天皮地的他怎么會注意到呢。 但是誰知道禮都沒有來得及送出去,自己連那位普大哥的面容都沒有看到過,畢竟就普安常形容的模樣,那起碼不得是個身高八尺的壯漢嘛,艾子蘭想要比試一下的心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不過說來普大哥可是上過戰(zhàn)場的人,那可是見過流血死人的,大抵要動真格的艾子蘭還真的不大行。 哈哈,也只是想一想而已,畢竟江湖中人也是喜歡比試比試的,艾子蘭也是將這習(xí)慣給帶過來了。 只是自己好不容易覺定要送普安常的東西沒有送出去那還真是可惜了,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之前就決定好了該送些什么。 畢竟少年也是知曉離別,無論一路上遇到了什么人,卻最終都是會分開的,所以啊,如果那時送出去的話就好了。 自己雖說平常的確喜歡逗一逗普安常吧,但是也的確是因為覺得他太老實了,容易被人給騙了去。 好歹教一教逗一逗,日后他遇到了那些事情也不容易傻傻的相信了別人去,江湖之中的真情可是很可貴的,艾子蘭也是從小都知曉那些陰溝里面的事情,畢竟什么勾欄瓦舍買賣人販的事情也是和長輩一同見到過的,好在有人護著,艾子蘭到底也沒有被欺負。 之前的穗子艾子蘭可都還有留著啊,還有念酒之前送的護身符,倒也保存的好好的。 有些張揚開朗的人往往更不善與表達心中的那些事情,也許心中隱藏著很多埋藏著的話語,還有心緒都未曾表露發(fā)覺。 誰知曉阿酒走了、結(jié)果這家伙倒也二話不說就被拎走了,想也不用想,畢竟這事情故作霖都還不知曉,也沒有跟著一塊走,那肯定是被他大哥拎走了。 不過故作霖會跟上去的吧?這事情大抵是之前和念酒一塊時得知的,所以艾子蘭也想著要么幫幫忙也行。 艾子蘭思慮萬分,沐如暮只是側(cè)眸看著艾子蘭有些無所事事的模樣,卻只是站起身來忽然化形出了一把冰劍,“比試比試、我不用靈力,讓你一只手。” 沐如暮說罷便站在艾子蘭的面前,將一只手背在身后拭目以待看著面前剛剛站起來的少年。 “好啊、單手是瞧不起我是吧、給你看看我的實力!”艾子蘭也是來勁了,也就探查了一下周圍見四下無人,便也抬手將斷劍勁知喚了出來,好似嚴陣以待般。 沐如暮卻也見艾子蘭將劍喚了出來,眉目一凝,便先行出招,沐如暮沒有學(xué)過那些人界的武藝,但是招式大抵也是差不多的,且沐如暮玩劍的本事也不差,兩個也是打得不分你我,好似碰上了勁敵般。 沐如沐并未動用靈力,且單手迎戰(zhàn),的確要應(yīng)付起來還是不簡單的,也是認真對戰(zhàn),知曉這樣艾子蘭的能力會進步些,也不會分神去想那些事情。 到底也是并未開口,只是換了一種方式,但沐如暮手下留情不代表艾子蘭會這般,那每一招每一式可都是動真格的,沐如暮卻也有些不敵般稍往后退了一步,卻轉(zhuǎn)而悄然使上了些力。 艾子蘭還在起勁著,卻在比試的時候恰巧看到了路過的故作霖,艾子蘭一時分神準備去叫,結(jié)果就被沐如暮的劍撂開了。 “你輸了?!便迦缒簩嵤虑笫堑馈? “你這耍無賴、我是看到了故作霖來了!” “那也是輸了,戰(zhàn)斗時不宜分神。”沐如暮繼續(xù)道,畢竟在靈界這般若是一個不留神大抵真的是會連命都沒有了的,所以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那也得將架打完才行,做靈界靈妖言而有信,也要留有一手,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艾子蘭也沒顧得上和沐如暮吵嘴,畢竟這次輸了反正還有下次,只是輸給沐如暮的確是不服氣的。 便也先將故作霖叫了過來,“故作霖、你過來一下!” 故作霖也只是朝這看了一眼,才往這走來。 “何事?!? “普安常走了嗎?” “嗯。”故作霖看了艾子蘭一眼后才應(yīng)答。 “被他大哥帶走的?” “嗯?!惫首髁貞?yīng)答。 “你不跟著去嗎?”艾子蘭連續(xù)三連問。 “……”故作霖這時倒也沒有繼續(xù)嗯下去了,只是沉默了一下。 原本是顧及著艾子蘭與普安常關(guān)系好才過來的,但是聽他這么問,故作霖倒也不知如何應(yīng)答了。 “不是有東西要送普安常嗎、叫他帶去也好?!边@時還是沐如暮出聲。 艾子蘭還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看了沐如暮一眼才知曉他的意思,卻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哪里給他準備東西了?”人都走了還準備,之前還說好的一塊等念酒回來去玩的。 “好。故作霖聽聞也是應(yīng)答道,也沒有理會艾子蘭的辯解,直接伸手了來。 艾子蘭這看著才將袖子里面的東西揣在手里,還是有些端著沒有直接送去。 沐如暮見了也就將艾子蘭衣袖里拿著的一個扳指拿出交由了故作霖,倒也不拖拉著,畢竟知曉艾子蘭的個性,嘴硬心軟的主,這說著不送還猶豫了好久,最后還是挑了一個自己世家里面專門產(chǎn)出的玉指做的,也是貴重的物品了。 “本少爺才沒有想給他呢、不就是看著他那么個弱身板,跟個風(fēng)一吹就倒似的,回去叫他好好練練,別連拉弓射箭都不會!說出去丟我艾家好友的面子!”艾子蘭嘴硬著。 故作霖也不與他爭論,只是頷首點了點頭后才接過,好似默認了自己會去尋普安常似的,而后便也離開了。 艾子蘭看著也是還想說幾句,看他那樣子也不知道靠不靠譜,卻被沐如暮拿住了手。 “會送到的,無需擔(dān)心?!? “本少爺才沒有擔(dān)心呢?!? “我知曉,這下可有空去修煉了?” “那當然!我什么時候說過沒有時間了?” 艾子蘭說著卻也想起自己之前和老母親一說,自己還要在柳府再待一段時間,結(jié)果老母親二話沒說信任的很久就立馬答應(yīng)了。 一看這赤裸裸的對比卻感覺有些扎心了,卻也知曉大抵老母親表面不在乎的很實際上心里還是會多有念叨幾句的,便也又是嘮叨了下。 “不得了了都,念酒再不回來那我娘又該催著我,得叫我小師弟給說說好話來著……” 總是有父母關(guān)心在意外面的游子,但那時的我們心向高空,卻也忽視了那般,總是習(xí)以為常習(xí)慣了背后的注視、忽略了耳畔的叮囑,卻暢想著未來,有著一方志向。 而與此同時的艾家,卻也是一如既往般,只是艾當家也是難得沒有出去浪,大抵還在廳堂里面不緊不慢的坐著和幾位老長老喝茶著,只是那艾子蘭他老爹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溜達著,在座談時恰巧一位長老恰時談及那位艾家小公子來著,也是許久未見到了。 “只是不知皇城那近來動向可好,聽聞艾小公子是在皇城學(xué)塾吧,這段時日沒有聽聞那咋咋呼呼的聲音,怕也是有些不習(xí)慣了?!? 那端著茶杯的老者卻只是飄飄然般拂了拂胡須,這話一提卻惹來哄堂大笑,在坐的幾位也是忍俊不禁。 這還真的平日被那小子煩得很,還老愛折騰,這一段時日安靜了許久,的確是有些不習(xí)慣的,不過老穆可是個性子好的,之前胡子都被那小子一炷香給差點燒了起來,現(xiàn)在還能夠和顏悅色的談?wù)撈鹉切∽拥拇_是有些時日不見了。 這么一說倒是想起那位才回來不久的鍛木長老,那可是將自己的胡子看的比什么都重,年紀輕輕也唐突惹得笑話,在場的幾位也是都年歲大把的,的確可謂是那鍛木長老最為年輕的,可惜癡迷于醫(yī)術(shù)也都還未成親,這般也是令眾人有些憂慮,怎么想著也要將自己認識的閨女介紹介紹。 “那臭小子不回來就不回來了,”艾當家說著胸有成竹的模樣,“紅啟和艾鍛木不在那嘛?怕什么?!? 再說不是還有沐如暮那家伙墊底嘛,出了什么異常的事情也能夠幫忙看護著,艾當家可謂是不用收拾爛攤子一身輕啊。 畢竟皇城是有動蕩,艾家在江湖上的消息還算的上的靈通,改朝換代這事情也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到底現(xiàn)在也是有些實力敦厚的,至于現(xiàn)如今哪位皇子當了君王倒也不讓人擔(dān)心,畢竟想來也沒有那個腦子缺根筋敢動她們江湖之中生存的人。 但是像她們艾家的人什么時候怕過這些,那小子讓他待著就待著唄,也不會出什么事情。 想著說,想起之前去山暮那邊的事情,那時自己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現(xiàn)在看來還算是順遂,但是日后卻也不一定了。 子蘭這孩子比自己有因果,竟然能見到雲(yún)蓉,看來日后還真得跟著那木頭一塊修行了啊。 為娘的怎么會不擔(dān)心自己的孩子呢,但若是將其保護的太好了,怕是禁不起那些大風(fēng)大浪,輕巧一折便會斷了。 所以啊,那些所謂的磨礪,只是因為日后的定論。 艾當家原先的確是不相信命數(shù)定論這些,也并不怎么相信這世間有鬼怪神佛,但是自己既然遇到了,也發(fā)現(xiàn)了還有一個與人界大致相同的地方存在著另一類生物,大抵也是發(fā)覺了自己的一葉障目,只會看著眼前所見,卻不知這世間深淺。 而后那次的瘟疫之災(zāi),她本并未相信真的靠著人就能夠抵擋天災(zāi)人禍,但的確是親眼所見,大抵也就相信了些。 她只愿,這臭小子日后還記得不屈不折,切勿因那些泥濘坎坷而氣餒放棄。 畢竟啊……怎么說也是要隨她娘的性子不是嗎?她對自己可從未認輸過,大抵也只輸給了一個人。 橋歸橋路歸路,人各有途,余生安好。 艾當家的坐在主席上,輕巧沿著茶掩遮蓋了些彌漫著的熱氣,卻也略有些出神。 “當家在想何、方才還說著不擔(dān)心,如今看來大抵還是口是心非的性子未改?!蹦俏焕狭阂菜闶悄贻p些,大抵三十有余,曾經(jīng)也是與這位當家一塊經(jīng)營過幾處店鋪,曾經(jīng)的事情自然是知曉些的。 一看便知曉她在想何,便是輕笑了一聲,輕巧間化解了艾當家心中的惆悵。 “哪里哪里、我只不過是在想,你家那娘子又給你納了幾門妾室,是如何的溫軟香玉,怕是連梁郁你都不敢回去了吧?” “當家這話說的,平日這些事情都是她一人執(zhí)掌,說是給我、倒也未必見得,怕是她是給自己納的吧?!? 這話說著,卻也是語氣溫和,畢竟梁郁不僅僅算是艾家外姓的長老,而且為人也是正直溫潤,若是說起好來,大抵是對自己的正妻唯獨在乎惜愛,從成親之日后都是未曾有過怠慢責(zé)罵,平日都是慣著憐惜著,這些事情也就任由著她胡來罷。 畢竟她那時如何說的?家中只有她一人太過無聊,若是納幾門志趣相投的妾室會好上許多,梁郁便也任由她去了。 江湖中人講求不緊,規(guī)矩禮數(shù)也沒什么人在意,大多也都是隨性而處,因此江湖中的女子有幾個和離休棄也屬實正常,若是是夫家的錯處還休去,女子兇猛些的還會直接前去理論教訓(xùn),什么游子思鄉(xiāng).恰知第219章五花八門的手段那都是輕而易舉。 盡管天色不早,但艾家常在的幾位長老還是又喝了些茶酒,談?wù)摿诵┳罱械囊菔屡c朝廷百姓間的小道消息,又是說了些許家長里短家中小輩的事情后,才告辭回院歇息,這般也是告落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