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場版】白滕——甜甜的憨憨(中下)
“臥槽”
“顧甜甜”
顧一野的一嗓子,不僅將樓下的人全都招了上去,還將原本用手作為支撐的白乾乾,嚇的手一軟,整個人趴到了滕凈的身上,滕凈偏頭,不讓白乾乾的頭砸自己臉上,有些好心的,將手墊在肩頭處,害怕地板磕到他的臉。
年度大戲啊,夜爵站在邊緣處,恨不能鼓掌了,對自己的大兒說一句干得漂亮,他吃過的所有關(guān)于顧一野的醋,現(xiàn)在全都得還回來,讓他也嘗嘗醋是什么味兒的。
“還不快起來!”顧一野看著膩膩歪歪的兩個人,已經(jīng)怒火中燒,偏偏白乾乾這個死孩子,還磨磨唧唧的。
“哦”白乾乾從滕凈的身上想要起身,滕凈故意的使壞,自己也起身,碰了一下白乾乾的腰,結(jié)果……
“我草……”白乾乾一個沒撐住,再一次的壓了上去。
夜爵臉上的笑都快要憋不住了,只能轉(zhuǎn)過身,尋思著等顧一野走了,一定要好好表揚一下滕凈,再給他買幾套高數(shù)卷子。
“你倆還沒完了?”顧一野走過去,彎腰拎起白乾乾的衣領(lǐng),強迫性的將人從地上拎了起來。
“我這不是……”滕凈順手去抓,想要借力起身,卻是一把拉住了白乾乾的腰帶。
“你別扯我褲子?!卑浊瑖樀内s緊雙手抓緊腰帶。
“嗯?”顧一野歪頭殺氣騰騰的看著地上的滕凈,上去就是一腳,滕凈翻身躲開,扶著墻,一點點的起身,看著顧一野不善的眼神,第一時間溜到夜爵的身后。
“親爹,救我!”
夜爵憋著笑,輕輕的拍拍滕凈的手,將人護(hù)在身后。
“小王八犢子,你給我出來?!鳖櫼灰盎顒右幌虏弊?,單手扶住肩膀,肆意的活動一下。
“我湊不!”滕凈站在夜爵的身后,像是以往一下,輕輕一躍,就跳到了他的身上,現(xiàn)在不能騎脖子了,只能騎后背了。
“衣服是他解的,人是他推倒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咋不教育你媳婦兒呢?”滕凈說的是半事實,衣服確實是白乾乾扒的,只不過人是他踢倒的。
“喂!”99拽了一下滕凈的衣袖,“你不感覺,你該下來嗎?”99看著面前十分不是很美觀的畫面,活動一下自己的手腕,也是感覺,針對這個孩子的教育問題,著實是得打,卸胳膊卸腿兒的那種。
“哦”滕凈頓時明白了過來,“忘了”麻溜的從夜爵身上下來,不過看到顧一野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四下的看了看,又是開溜,這一次是躲到了另外的一個人身后。
“小王八犢子,你手拿開,離我媳婦兒遠(yuǎn)點?!笨戳税胩鞜狒[的白牡丹,眼看著滕凈躲去顧肖肖的身后,那兩只爪子還抓著顧肖肖的胳膊。
“我……”滕凈憨憨的舉起手,慢慢的后退,敢情這幾個人都有主了,連個護(hù)著他的人都沒有。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被推的?!庇行┪慕忉?,看著顧一野鐵黑的臉,“你這么大個兒人了,還跟我斤斤計較干什么啊,叔父?”
眼見誰都不能護(hù)著自己,滕凈只能從輩分上說話了,叫了人,應(yīng)該不會被揍了吧。
顧一野看向夜爵,“打進(jìn)醫(yī)院,住院費我出,讓他有證!”
“別別別,你們一家子怎么都欺負(fù)人呢?”滕凈救命似的看向白乾乾,“你踹我就算了,你老公還打人,這合適嗎?”
“該!”白乾乾的臉也很黑,惡狠狠的瞪著滕凈,這個犢子,一點都不乖!
眼見沒有戲了,滕凈深深的吸口氣,呼出,也有些擺爛的意思了,直接盤腿坐在地上,“你打吧,打洗我得了,反正我爹不疼,爸不愛的,你們這些個大人,就只會欺負(fù)我這個小孩子?!?/p>
顧一野的脾氣被硬生生的憋回去,這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動手就是長輩欺負(fù)小輩,不動手,他就這么的……氣人!
“我來!”白乾乾擼起袖子,別人不敢打,他可敢。
“爸比……”看著白乾乾那架勢,滕凈深知自己這一頓揍是免不了了,迅速的起身,轉(zhuǎn)身看向99,“想要嗎?”
99一臉懵,不知道滕凈說的是什么意思,就見他拿出掛在脖子里的那個琥珀項鏈,用極快的速度,在99的面前晃了一下,其他人還沒看清什么的時候,99已經(jīng)上前去搶了,滕凈連續(xù)的幾個后空翻,直接躲開99。
99看的清楚,那個琥珀里面,有一只蟲子,印在他心間,除不去的蟲子,是一只九龍蟲的幼崽,他怎么會有那種東西,最初見面的時候,就感覺他的眼睛不對勁,再加上現(xiàn)在他脖子里的東西。
“給我!”99朝著面前的人伸出手。
“嗯?”滕凈指了指99身后的一群人。
“別廢話!”99有些咬牙切齒,盯著滕凈不松眼,連夜爵都被99的樣子驚到,是怎么了嗎?
“我的狗”滕凈慢悠悠的開口,“你掏了肚子,扯了腸子,將器官一個又一個的掏出來的,是嗎?”關(guān)于滕辛的事情,是他和99的事,一直這么拖著,怕是夜爵連覺都會睡不安穩(wěn)吧。
“狗?”99有些懵,“我不吃狗。”
“呵!”滕凈冷笑,“獨立國上將,滕辛,5個億,你們接的單?!?/p>
“滕凈!”夜爵看著逐漸的進(jìn)入瘋狗狀態(tài)的滕凈,上前握住99的手。
“你殺不了我!”99歪頭,看著滕凈,既然他手里有那只蟲子,就是應(yīng)該知道九龍蟲的秘密的,就會明白自己身體的特殊性。
“你想殺我???”仿佛是聽到了一個什么笑話一般,滕凈笑了起來,伸手摸著脖子里的琥珀項鏈,“想要?來搶?。繐尩搅司褪悄愕??!?/p>
“全都樓上觀戰(zhàn)!”99松開夜爵,獨身上前,滕凈手里的蟲子,他必須要得到,甚至是整個島嶼后面的秘密,以及0號和100號的終極秘密,當(dāng)初他理智不清,將那兩個人殺的太簡單了,什么都沒問。
滕凈翻身來到樓下,99緊追而下,也是翻身而下,兩人互相的看著彼此,“爸比,會疼哦”滕凈笑的很是燦爛,但是在所有人看來,卻是猙獰的很。
“夜爵,這……”白牡丹看著樓下的情況,不明所以。
“看吧,”夜爵聳聳肩,“瘋狗狀態(tài)!”
關(guān)于99和滕凈的事情,他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去插手,他們兩個因為一個滕辛,事情終歸是要解決的,而他如果插手的話,只會讓事情更加的糟糕,現(xiàn)在事情解決了,他和99也能順利的舉行婚禮了,免得這個小王八犢子在婚禮上給他出幺蛾子,夜爵相信,這個便宜兒子,能干出來這事。
“疼的是你吧”99歪頭,不介意幫他回憶一下滕辛的死狀,“他的腸子太臟了,味道不是很好,所以我一口都沒吃?!?/p>
“你的腰子很好吃!”滕凈的一句話,讓99愣住,小屁孩只是挑挑眉。
白牡丹看著夜爵,不明白了就,“這兩人是互啃過?”
白牡丹僅僅一個問話的功夫,樓下的兩個人已經(jīng)打到了一起,比較起來,99還是占上風(fēng)的,拳拳到肉,目標(biāo)直指滕凈脖子上的琥珀項鏈,既然知道他的最終目的,滕凈的招式,也是有備而來。
抓住99的胳膊,猛地用力,當(dāng)即就聽到了斷裂的聲音,99的胳膊直接彎折到了另外的角度,夜爵緊緊的抓著欄桿,看著99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猛地轉(zhuǎn)身,朝著滕凈的眼睛就打了下去。
滕凈被迫的松開99,單手捂著自己的左眼,99肆意的甩了一下被打折的胳膊,慢慢的撫摸,手過之處,原本骨折的地方,竟然再一次的恢復(fù)如初。
放下的手上,還有著血跡,面前的99是真的對他下了死手了,滕凈甩甩手,仿佛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再一次的沖向99,99閃身躲開,直接一腳將人踢出去很遠(yuǎn)。
被摔出去的人,沒有絲毫的抱怨,慢慢的起身,再一次的上前,和99相比,滕凈因為是小孩子,力氣肯定是沒有99大的,所以,很大程度上是被99壓制的,但是這個孩子的身手太靈活了,招招是往命門上使。
99再一次的甩開身上的人,伸手摸著自己脖子上的血,差一點點,就被滕凈將喉嚨給扯破了,不舒服的扭扭脖子,看著同樣狼狽的滕凈,他已經(jīng)被自己卸了一條胳膊。
滕凈單手扶住自己的肩頭,猛地皺眉,一用力,便自顧自的將脫臼的胳膊接好,而后舒服的活動了一下,“99號實驗體,你知道實驗體和完成體的區(qū)別在哪里嗎?”
“真正的完成體,是不需要像你這樣,茍延殘喘的活著的。”
滕凈的一句話,無疑是激怒了,一直對他有所留手的99,就連他都厭惡自己這種不生不死的狀態(tài),卻被對面的人,輕描淡寫的說出,似乎是顧不得別的,雙手直接抓住滕凈踢過來的腳,猛地用力,滕凈的整條腿便扭曲到了一起。
轉(zhuǎn)身又是一腳,將人甩到一側(cè)的魚缸上,玻璃連帶水,轟的一聲全部的散落,破碎的玻璃之下,是狼狽不堪的滕凈,捂著自己的腿,抬頭瞪著99,而99根本就沒有給他反抗的機(jī)會,抓起地上的玻璃,直接撲過去,膝蓋抵住了滕凈的胸口,猛地用力,直接將玻璃刺進(jìn)滕凈的左眼之中。
滕凈似乎是被疼痛激怒了,猛地抓像99,翻身將99從自己身上踢開。
原本干干凈凈整整潔潔的客廳,此刻血跡滿滿,狼狽不堪,99扶著墻壁起身,單手捂著自己的腹部,盡管如此,那里還在不停的往外涌出鮮血,只要他松手,那些腸子便會流出來。
而從玻璃碎片里起身的滕凈,同樣沒好到哪里去,左眼處還留著99刺進(jìn)去的那塊碎玻璃,半張臉上都是血跡,那條擰成麻花的腿,真懷疑,他是怎么忍著,還能站起來的。
這場戰(zhàn)役,兩人都沒好到哪里去,滕凈低著頭,有些怒吼,一把將眼睛的玻璃拔出,單手捂著眼睛,想不想承認(rèn),他都是輸了。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99靠在墻上,喘著氣,想著等身體恢復(fù)之后,再去搶那個項鏈,那是他和夜爵的未來,有了它,他就有十足的把握,永遠(yuǎn)的和阿爵在一起了。
除此之外,雖然他還有其他的辦法,但是,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想用夜爵去冒險。
“一條家養(yǎng)狗罷了,兇了點?!?/p>
“那你為什么死抓著不放。”才剛剛緩過點力氣,99就慢慢的走向滕凈。
“尸體呢?”滕凈猛地抬頭,那只眼睛處,已經(jīng)血淋淋的一片,整張臉顯得格外的猙獰與恐怖。
“尸體?”這一問,倒是讓99也不知道了,“我沒吃完,就咬了幾口,尸體扔那了?!?/p>
“你們后來又把尸體偷走了”滕凈歪頭,依舊念著心里的那份執(zhí)著。
“誰偷誰孫子,我他媽不吃涼的?!?9也怒了,殺了人他都敢認(rèn),憑什么說他偷尸體,他沒那個癖好。
99的怒吼,也讓他明白一件事情,他們兩人打了這么半天,完全是因為……“所以,你追著我不放,是以為我偷了尸體?!?/p>
滕凈的表情由猙獰瞬間的變憨,點了點頭。
“特么精神病院不給你辦個證,都對不起你,我不吃涼的,我沒偷尸體。”
滕凈站在那,點了點頭。
“就那么喜歡他?”喜歡到尸體都要追回來。
滕凈搖頭,“不喜歡”
“不喜歡,你還像瘋狗一樣的追著我不放?”
“他的左眼是我的,我得追回來,不然萬一哪天我死了,都不是全尸?!比绱说睦碛?,簡直讓人……難以反駁。
99連連的點頭,不想再說話,對著僅剩一只眼睛的人伸出了手,“給我”
滕凈倒也沒多做矯情,從脖子里扯下項鏈,直接扔給了99,“你要了也沒用,你根本不了解它,連你都只是實驗體而已?!?/p>
“你什么意思?”99看著手里的琥珀,明明就是一只九龍蟲。
滕凈嘆口氣,一瘸一拐的走向99,在他的目光之下,十幾步的路走下來,他的那條腿竟然恢復(fù)如初,這恢復(fù)速度,根本不用鮮血做加持,甚至是比自己還要快。
滕凈距離99越來越近,最后直接將人抵在了墻上,貼的很近很近,滕凈的手握住99那只捂在腹部的手,踮起腳,在他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很快,兩人就彼此的分開,站到了一起,看著樓上的人,確切的說,是看著樓上的白牡丹和顧肖肖。
“秘密只有死人才會守住。”滕凈歪頭,看著白牡丹和顧肖肖,他不認(rèn)識這兩個,夜爵無所謂,有99在,他肯定不會說,顧一野的話,半個同類,為了自己他也不會說,至于白乾乾,懶得管他,那么久只剩下白牡丹和顧肖肖這兩個外人了。
“阿爵……”99朝著另外的一個方向歪頭,伸手指著白牡丹和顧肖肖,腹部的傷口,已經(jīng)恢復(fù),“我可以殺了他們兩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