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門失敗,立即強攻

“這些炸藥足夠炸掉半個中心廣場了。只要一引爆,那座教堂肯定灰飛煙滅,里面絕對一個人也跑不出來?!?/p>
軍火師看著桌上堆滿的炸藥,雙手掖在桌下不斷地相互揉搓著。
“要選在他們的禮拜日引爆,到那時教堂里起碼有上千人?!?/p>
威克爾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敲著桌面。
“嗯。”
軍火師點了點頭,沉下去的視線卻沒有抬起來。
“要是關鍵時刻炸藥沒有爆炸怎么辦?”
一直一言不發(fā)的漢弗此時插了一句。
“那就直接放火。那座教堂基本都是木質(zhì)結構,堆一把干柴……”
咚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威克爾的話。
“誰在敲門?”
眾人警覺了起來。
威克爾朝房屋中間的一個嘍啰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嘍啰摸著自己腰間的短刀,像是一只貓一樣蹭到了門前,拉開了門上的觀察口。
門外是剛出去換班望風沒多久的那個人。他渾身發(fā)著抖,抬頭跟觀察口后的嘍啰對視了一眼,雙眼發(fā)著死魚一樣的目光。
見不是生人,過去看門的那個嘍啰放開了按著短刀的手,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拉開了門栓,把門開出一條縫。
“怎么了?忘記拿東西了?”
“警察啊!”
門口那個人突然像是發(fā)了瘋一樣,從那道拉開的門縫里撞進了房子里。但還沒等開門的嘍啰反應過來,一只鐵鉗一樣的大手眨眼間把他從身后揪住。門對面伸過來的那條胳膊上套著陸軍憲兵制服的深綠色袖子。
咣!
門的對面?zhèn)鱽硪幌轮負?,幾乎把門后的嘍啰撞倒,但他還是用背頂住了門。那個已經(jīng)有半個身子擠進來的人順著門幾乎被撞開的那一下把自己整個人擠進了房子,但是那只一直揪著他衣服的手還是像鐵鉗一樣,沒有一點放松的意思。
原本頂在門后的嘍啰深吸一口氣,從身上拔出短刀,對著門對面伸進來的那條胳膊狠狠地扎了下去。
?Ahhhhhh! “(啊——!)
噗!
短刀從肌肉中拔出,殷紅的鮮血像是決堤一樣瘋狂涌出。但是對方的手依舊死死地抓著不放。
握著短刀的嘍啰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做出的舉動。但隨即門對面?zhèn)髁肆硪幌伦矒?,那個嘍啰緊咬牙關把門頂住,然后瞪大雙眼,朝著對面伸進來的胳膊再次扎了下去,接著一下,又一下……不斷機械的重復著刺擊的動作。
?Ahhhhhhhhhhhhhhhhh! Ahh! Ahhhhhhhhh! “(啊——!??!啊——?。?/p>
對面被刺得千瘡百孔的手臂抽了回去,地面上淌著一灘噴濺狀的紅色液體。門后的兩個嘍啰奮力把門頂上,插上了門閂,接著跑向了客廳內(nèi)的眾人。
?Wir haben eine Verwundete!?“(有人受傷?。?/p>
?Der Hammer! Schnell! “(把大錘拿過來!)
砰!
一聲沉悶的爆響從門的另一側傳來,拿著短刀的那個嘍啰突然全身一震,毫無征兆地癱倒在地。他噴出了一口鮮血,全身上下不受控制地抽搐著,污血不斷地通過的背部一個孔洞往外滲出。那個剛才從門外跑進來的嘍啰嚇得全身乏力,癱坐在了地上。緊接著他大叫了一聲,蹬開了同伴的那只搭在自己腳邊的手。
一連串的槍聲接連響起,子彈在木門鑿出一個個不規(guī)則的小洞,然后在房屋內(nèi)肆意亂撞。漢弗身邊的一個嘍啰慘叫一聲,雙腳離地倒向了后側。桌旁的軍火師捂著脖子滾下了椅子,鮮血從他的指間一股一股地噴出。
屋內(nèi)眾人全都趴在了地上,門外的槍響還在持續(xù)著。此時門的方向傳來一聲鈍器砸擊的巨響,木門的上門鉸頓時被崩飛,一大片木屑從門上剝落。
威克爾在地上一個骨碌滾到了旁邊的窗臺,伸手拿下了一根還在燃燒著的蠟燭,接著爬回到放滿炸藥的桌子旁,把蠟燭往上一遞。旁邊的漢弗見狀一把將蠟燭奪過,旁邊一個嘍啰也馬上將威克爾抱住。
“你要干嘛!炸藥一爆炸我們就全完了!”
漢弗對著威克爾的臉吼道。
“死也是跟他們一起死!拉這么多墊背的值了!”
威克爾毫不客氣地吼了回去,同時伸手想要搶蠟燭。但漢弗一掄胳膊,把蠟燭扔到了大門旁邊。
“你就這么怕死嗎?”
威克爾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時另一個望風的人從樓梯上跑了下來。
“老大!二樓陽臺全是條子!陽臺門快被撞開了!”
漢弗轉過頭朝著趴在地上的人大喊一聲:“全部上閣樓!”
所有人連滾帶爬地朝樓梯行動著。
就在這時,又一聲悶響傳來。木門像是被推倒的骨牌一樣直挺挺地砸倒在地。
?Gendarmerie!! H?nde Hoch!! “ ?(憲兵隊!舉起手來!)
反應過來的人從身上掏出武器,但對方的子彈已經(jīng)呼嘯著朝他們飛去。后排的三四個人像是被黃蜂叮咬著一樣,四肢毫無規(guī)律地擺動著,身體做出了各式扭曲的動作,鮮紅的血花從他們身上迸出。然后他們像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上,身上幾個冒著青煙的血洞異常的觸目驚心。
幾乎同時,漢弗他們幾個順著樓梯跑上了二樓。沖進屋子的憲兵朝他們的背影咆哮著,然而手中已經(jīng)擊發(fā)過的卡賓槍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幾個回過神來的憲兵拔出了備用的手槍。
那個最開始被抓住騙門的嘍啰最后一個踏上了樓梯。但就在他抓住漢弗伸出去的手之前的那一刻,一聲槍響傳來。那個嘍啰喘了一聲,打了一個冷顫,接著就像木偶一樣僵硬地摔了下去,他原來待著的地方多了一灘噴濺狀的紅色液體。
咣!
威克爾一腳踹到了樓梯口洞旁邊控制開合的木板上,木板蓋住了樓梯口洞,一個嘍啰馬上把木板上的拴插上,封住了對方追上來的路。這樣能拖延一些時間。
但與此同時,位于眾人側前方的陽臺門傳來了鈍器重擊的聲音。陽臺外面的軍警正在砸門。要是陽臺有幾個窗戶而不是像現(xiàn)在只有一扇門的話,對面肯定已經(jīng)破窗進來了。
“別發(fā)傻!上閣樓!”
漢弗的一聲大吼讓所有人的腳步都動了起來。僅剩的六個人往二樓長廊的另一頭一路狂奔,長廊盡頭的門后就是通往閣樓的梯子。
隨著另一聲巨響,陽臺門被破開了一個大洞,大錘的錘頭順著洞口捅了進來,然而對方并沒有把門栓砸斷。門對面的人順著破洞把手伸了進來,摸到了門栓,然后往外一抽。緊接著門被一腳踹開。
?Polizei! “(警察?。?/p>
一群身著暗藍色制服的人蜂擁而入。
?Ordnungspolizei! Die Waffen unter! “(治安警察!放下武器!)
?Stehen bleiben! “(站?。。?/p>
漢弗一行人一頭扎進了長廊的另一端,把門一關,插上了門閂。
緊接著,他們順著梯子一個個爬上了閣樓,然后將梯子拉了上來。但當一個嘍啰正準備蓋上門板的時候,門被砸開了。
?Checken diese Zimmer ab. “(檢查房間。)
?Sicher! “(安全?。?/p>
?Sicher! “(安全?。?/p>
漢弗低聲朝那個嘍啰說道:“輕點,慢慢放?!?/p>
那個嘍啰點了點頭,慢慢地將閣樓門板往下按……
但就在這時,一個從他們正下方路過的陸軍憲兵一抬頭,跟閣樓上的人的目光交在了一起。
咔噠——
手槍扳動擊錘的聲音。
威克爾緊緊地握著手槍的槍柄,槍口對準了那個跟他們對視的憲兵。
“你千萬別給老子叫出聲……”
對方喘了兩口大氣……視線緩緩地移到下方,低下了頭……
那個扶著門板的嘍啰手不斷地發(fā)抖,繼續(xù)把門板往下按……
?Hier über!! “(他們在這!)
那個憲兵突然間扯開嗓子大喊了一聲。話音未落,威克爾手里的槍響了。對方像是被一記重拳擊中胸膛一樣,整個人朝后飛去,撞在了后面的柜子上。
?Mir nach!?“(跟我來?。?/p>
整棟樓房里的軍警都迅速往閣樓下方集中。漢弗他們腳下瞬間槍聲大作。
啪!啪!
子彈穿透了他們腳下的木板,在閣樓里亂飛。眾人馬上跑到了閣樓另一頭的隔間的門前,但正當他們想打開門躲進隔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門鎖了。六個人只能背靠著門死死盯著閣樓門板。
咚!
閣樓門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頂開,燈光從下面照射進了閣樓。眾人把槍口對準了燈光的方向,等著對方探出頭的一刻。
但是,意料之外的情況發(fā)生了。一盞馬燈順著閣樓的門洞被扔了上來,砸到了他們眼前。著火的燈油和碎裂的玻璃在他們身前飛舞著。眾人都下意識地護住頭部,縮到了隔間的門前。然而這時,從閣樓的門洞探出了兩個人影。
砰!砰!
一個嘍啰身中兩槍倒下。其他人的大腦一片空白,想要反擊的念頭都被扔到不知哪去了。這時不知道是誰朝隔間的門踹了一腳,而那扇木門竟然神奇地打開了。
剩下的五個人涌進了隔間,關上了門。對方的子彈在門上鑿出一個個透光的洞,對面的火光和人影在隔間的墻上跳動著,似乎從前后將他們死死地圍住了。
“老大……怎么辦……”
一個嘍啰顫著嗓子問道。而此時漢弗臉色一片煞白。
“莫里……‘別開槍,我們投降?!盟麄兊脑捲趺凑f……”漢弗看向了那個叫莫里的嘍啰。
?Nicht schie?en, wir kapitulieren...“(別開槍,我們投降……)
“你跟他們說。”
?Nicht?schie?en...?Wir kapitulieren...“(別開槍……我們投降……)
“大聲點!”
?Nicht schie?en! Wir kapitulieren! “(別開槍!我們投降?。?/p>
對面?zhèn)鱽淼臉屄曂V沽恕?/p>
?Heraus! Die Waffen unter!?“ (出來!放下武器?。?/p>
“他們讓我們把槍扔了,然后出去?!?/p>
莫里抬頭看了漢弗一眼。
“你們都跟在我后面?!?/p>
漢弗慢慢直起身子,拉開了幾乎被子彈粉碎的隔間門。后面的人都扔掉了武器,一個接一個地跟在了漢弗后面。
漢弗第一個走了出去,沒等他舉起雙手示意沒有武器,一雙有力的大手就鉗住了他的肩膀狠狠往下一摁,接著漢弗的臉狠狠磕在了對方抬起的膝蓋上,鼻子頓時感覺有一股溫熱的液體噴涌而出。
?Auf dem?Boden! “ (趴到地上!)
漢弗像是破布麻袋一樣被對方甩到了地上。跟在他后面的威克爾被照臉揮了一槍托,倒在了地上。
威克爾怒目圓瞪,兩手一撐正準備站起來。一只穿著馬靴的腳毫無征兆地跺到了他的腦袋上,他的腦袋狠狠地磕到了閣樓的地板上,木板往下陷了好幾公分。

本文源自本人在七年前的一個腦洞。 這個腦洞已經(jīng)被本人腦補成了一套完整的小說大綱。 本文是本人腦補的小說中的一個情節(jié)。 本人也會不定時更新類似的片段,這些片段大都有一定關聯(lián),不過本人未必會按照這些片段發(fā)生的時間順序投稿。有興趣的各位可以點贊。也許本人某一天看到這文人氣還不錯的話,會把整本書都寫出來也說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