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怪談】新·打不死的風三

碧麗山中,長風勁舞,黃沙漫天。周遭群峰,皆被淹沒在風沙當中,一片末日之相。檀木峰上,又是另一番戰(zhàn)天斗地的場面。
四境絕境,只有山頂百余丈方圓的平臺;
兩色乾坤,惟見平臺對峙不發(fā)的兩人。
其中一人黑衣黑袍,看不清容貌身材,手中長劍通體漆黑,劍身裂痕斑斑,詭異的火光從中冒出。
“封燼……你們真的要把事做得這么絕嗎?”
對面那人白衣白袍,臉上遮著一塊畫了X的白布,手上并無兵刃。他對著那叫做“封燼”的人說道。
“非我要殺你,是你不得不殺。你犯了武林中的規(guī)矩,我今日要把你從世上除名,風三?!?/p>
說到這里,風三微微顫抖了一下。
除名。
江湖之人,所求不過名利罷了,除名雖不至死,卻足矣讓人在這偌大的江湖中永世不得翻身。
莫說江湖中人,世間萬物皆有其名,無名者,無拘無束也,然無拘無束未必是甚么好事,孤魂野鬼亦無拘無束且無名,又有誰羨其“自由”?
原來這風三在江湖上也是有一些名氣的人,當年赤手空拳挑了多少高人(參照:CV4910515),怎奈得一時糊涂犯下大錯,被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執(zhí)法一族——封家追殺,遂浪跡天涯。嗚呼,曾經(jīng)白衣俠客,豈料如今頹唐。
“真的……沒辦法了?”
風三聲音顫抖地說道。
此時,檀木峰的風吹得愈發(fā)強烈,就像要將他揉碎一般有力,連同那話語一并打得粉碎,帶到世界不為人知的角落里。
“沒有。”
封燼語氣冰冷,斬釘截鐵似的答道。
“好……好?。 ?/p>
“什么?”
“你們……”,風三抬頭望天,雙目微閉不禁冷笑了起來,繼續(xù)說道,“你們道我犯了大錯,皆要讓我死在江湖,卻不知那江湖之上,傷天害理的禍害,嘩眾取寵的庸人,欺世盜名的鼠輩,你們又對他們?nèi)绾??這個‘大俠’那個‘巨俠’,不還是如供神一樣供在百曉堂里?可惜我沒那么大的神通,不能讓你們在規(guī)矩之外網(wǎng)開一面……”
噗————
“你說得太多了。”
封燼沒有讓他繼續(xù)說下去,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火焰從傷口開始蔓延,燃燒著那一襲白袍與里面的人。
結束了。
本想讓他乖乖束手就擒,從此在江湖中隱匿,誰知他卻道出如此多的真相。此人留在世上終究是個禍害,必須殺了。
封燼這樣想著,抽劍甩掉上面的血污。但就當他轉身離開的時候,發(fā)覺有些不對。
風三確實被燒著了,等下就死得連灰也不剩。
“不對!他——”
風三站立著被火簇擁起來,可那一身白衣卻沒被燒焦分毫。轉眼間燃遍全身的火焰化作青綠色的重生之焰。
“抱歉吶,我似乎沒那么容易死。以前有算命先生說過我是不死鳥轉世,死多少次都會復活?!?/p>
“死吧!給我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封燼的黑劍不斷刺入風三的身軀,短短一瞬便如同加特林一樣,在那具白袍上開了幾百個透明的窟窿,這正是封燼的看門武功——封殺訣。
饒是風三不死青焰護身,一瞬遭受百般刺擊也難以站立,向后退了幾步,半跪在地。
封燼不饒不休,雙腳運力一踏,縱身上天。
“死吧!你這個犯了錯的混賬!混人!狗一樣的東西!你也配尋求人們的原諒?!給我死個透??!”
隨著他的怒喝,千萬劍影驟雨般傾瀉而下,直指那地上渺小的風三。
一瞬,只是一瞬,地上遍布著風三的殘骸。只是殘骸之上,并非血液,卻是青綠色的重生之焰。片刻過后,風三又是一個完整的風三。
封燼匆匆收劍,卻被剛才的封殺訣反噬,口吐鮮血狂聲叫道:
“為,為什么?為什么不按我說的做?。槭裁茨悴坏瓜?!為什么你……你……你不能屈服于我!”
“因為我是風三,打不死的風三!”
“你行為放蕩!活該被殺!你可知有多少人都盼著你沒了!”
“那就隨他們胡思亂想去吧,我,不該死!還有許多人不想讓我被你們這些腌臜之輩害了!”
“你說什么?”
“人貴在自知自省,我已知錯,你們又何必不依不饒?”
“你……好,好??!再吃我這一招!”
“我都說了,我是打不死的,打不死的……”
見封燼吐著血也要將自己殺死,風三不忍地閉上了眼。
“我是打不死的……風三?。。。。。。。。。。。。。。。。。。。。。?!”
風三怒吼著。
身上的傷口,怒瞪欲裂的雙瞳,衣袖的縫隙,同時大股涌出青焰,如疾風怒潮似碧浪滔天。直沖封燼面門奔去。任憑封燼揮劍亂斬也無法掙脫。
“為什么置我于死地?為什么連通融的機會都沒有?
為什么一個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都沒做,卻要逼他去死?!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為
什
么?。。。。。。。。。。。。。。。。。。。。。。。。。。。。。。。。。。。。?/strong>”
那吼聲像是把靈魂,把臟腑,把一切的情感全部傾瀉而出般磅礴,周圍的山峰都因此崩裂倒塌。
火焰散盡,吼聲余波漸息。
依舊是檀木峰上,依舊是兩人對峙,風三臉上多了兩道血淚的痕跡;封燼跪坐在地,一動不動,似被奪去了心魂,呆滯地望著天。
風三頭也不回地走過他的身邊,從碧麗山檀木峰一躍而下。
山風,慢慢吹著;人,不見了蹤影。
或許他也是風,無形無影的風。

山間的古道總是曲曲折折,而我卻像一個朝拜者,只能選擇這一條路,走下去,走到死的那天。
最終我在天黑前登上了想要登上的山頂,之后雖然還要趕路,但如今也算走完了一多半吧。
還沒等我來得及欣賞期待已久的落日之景,見迎面來了兩人,一男一女。
“贖者,焚絲……好久不見了?!?/p>
此二人正是我的朋友……以前的朋友,男的叫贖者,女的叫焚絲。
“我就說遠處那位先生看著好生面熟,果然是風三先生!有禮了!”
贖者抱拳行了一禮,笑著說道。
“先生許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啊?!?/p>
焚絲輕聲說罷也欠身行禮。
“還好,只是久久不問世事,在學館教書收徒,傳道受業(yè)解惑罷了。”
“說來一別數(shù)年了,先生……那個……”
“當年的事,先生可還甘心嗎?”
焚絲見贖者吞吞吐吐,便徑直說道。
“沒什么好甘不甘心的,自從被江湖上除名,也沒人再知道我是誰,從此萬事輕身過,百愁不沾心,也是閑云野鶴的樂趣啊?!?/p>
贖者有些不忿地說道:“先生說笑了,當年武豪試煉場一戰(zhàn)成名,天下誰人不仰慕先生的,年度俠客又是一招囚獸破天,技驚四座……”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休要再提,我如今換了個身份,只是籍籍無名的小人物?!?/p>
“但一定會有人記得先生。”
焚絲說罷,與贖者相扶相持下了山去,只剩我在山上吹著風。
風很亂,一如心中思緒萬千卻又雜亂無章。
眼前是落日后的蒼然暮色,腳下卻不知該走向何方了。

記得最初我憧憬著能站在那里,為了看到別人早已看厭的風景。
可就在不久前,又是我親手將這些可能性徹底葬送掉了。
現(xiàn)在我什么都失去了,愛的人,信賴的同伴,收留我的地方,還有……
明天的歸宿。
但我還是會走下去,因為風還在吹,所以我會走下去。無論走向何方順逆,風都不會停下,所以我會繼續(xù)撿起從前的羈絆,邂逅更多的人。
因為我是風三,我是風,吹拂過整個世界的風。

風,慢慢吹著,人不見了蹤影。
或許他本就是風,無形無影,卻又無處不在。

緣起:
?20:23:58
最后一段可能和故事不太搭調,就當是我借著風三想對大家說的吧。
大號實名認證過,被封之后也就意味著以后得專欄征稿,就算參加了,得獎了,也等于沒得(沒實名認證,獎項好像會取消)一千五百粉的號,丟了確實可惜,但我可惜的是和讀者們這一年甚至更久的時間積累下的情義。
b站現(xiàn)在講規(guī)矩,講規(guī)范,講利益,是大站,不是啥小破站,是個不講人情的地方,我被封我認了。
我沒有本事讓那么多人保我,替我擔保為我呼喊,就像《斜陽》里的直治,欠債被逼,卻只能湊出五塊錢,我們在這世上的影響僅此而已。
由于我的不謹慎,我的沒出息,讓我因為小小的疏失而失去了所有。
故事里說得瀟灑,風三可以飄然離去,可現(xiàn)實里就是狗屎,也許有人說“從頭再來”“別在意”“你手里還有只筆”……說真的,我是老師,對學生也會這么勸,可事到臨頭誰能真的做到不在乎呢?
事到如今不想說別的了,粉絲們,讀者們,覺得我還有點價值就繼續(xù)關注這個新號吧,
如果不介意的話,以前的老粉名單都在舊號“三風子”里,盡量從后往前通知一下吧,關注我這個新號,
我每天發(fā)的私信有上限,能找回的有限,可以的話幫我叫一叫,我舍不得他們,
要是忘了我也好,沒忘的就來吧,我真他媽的舍不得你們就這么離我而去,
我不像那些大佬一樣一夜百粉千粉,每次一個兩個我都很珍惜,大家的名字我都記著,有的是早期寫小說寫散文加入的,有的是寫vtuber同人加入的,也有得獎之后加入的,還有我被罵的時候加入的,能不取關一直看到現(xiàn)在,感謝大家也辛苦大家了,
但要是覺著我不成了,不來也罷,以后看不著我就當我死了,“退圈”了,
怪我沒本事,都快三十了還這么沒出息,一時腦熱讓人封了號,既不能靠一支筆在b站寫出名堂,也沒法讓大佬替我多求求情,
我到頭來還是什么都沒保住。
?20:23:58
也許就連和大家的情誼也會隨著那個賬號不在更新任何內(nèi)容,而煙消云散,
抱歉,我是個犯了錯也沒辦法被原諒的人。
我想重新得到自己失去的一切,以前的我是99,為了成為100費盡心力,如今的我是負數(shù),一切只是為了歸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