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顧救人被砸戰(zhàn)損預(yù)警

本文又名｜《病樹前頭萬木春》

#系統(tǒng)文，顧千帆中心向，部分劇情改寫

#主打一個團寵病弱戰(zhàn)損小顧

#cp還是顧盼，但小顧不再是工具人，其他配角也不再是臉譜化的反派！

#沒有人心疼的戰(zhàn)損都是無效戰(zhàn)損，望周知—————————————

第十四章?波瀾又起

汴河上燈火璀璨，繁華落幕。

永安樓里，花月宴已然結(jié)束許久。

顧千帆勉力走到這里便有些頭暈，疲憊的倚著圍欄，盯著水面上的粼粼波光，心中思緒萬千。

他身上有化不開的寂寥和疏離，似乎永遠(yuǎn)融不進那些熱鬧之中，游離于人間煙火之外。

那些溫暖，原本也沒有屬于他的一方容身之所。

久而久之，他便習(xí)慣了刻意去避開那些熱鬧。

一雙柔荑突然自他背后捂住了他的雙眼。

顧千帆先是一驚，但反應(yīng)過來是趙盼兒之后便露出了無奈的微笑。

“盼兒，怎么了？”

“你一個人在這兒站著做什么？這里風(fēng)大，你身體還沒好呢！”

趙盼兒盯著顧千帆仍有些蒼白的臉色，伸手要去牽他，卻見到了他包著帕子的手。

“這是怎么弄得？今早出門時還沒有這道傷的?！?/p>

“沒什么，不疼的。你也知道我剛才去赴誰的約，我還了點血給他?！?/p>

顧千帆將受傷的那只手背到了身后，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

可趙盼兒卻沒那么好糊弄過去，滿眼心疼的說到：

“還血？你哪有那么多血來還？上次受傷失了那么多血我到現(xiàn)在還沒給你補回來呢，以后可不能這么犯傻了?！?/p>

“嗯?！鳖櫱Х郧牲c頭。

“你把眼睛閉好了，我?guī)闳€地方?！?/p>

趙盼兒神秘兮兮的，牽起他沒有受傷的那只手便往前走，嘴里還不放心的念叨著讓他不準(zhǔn)偷看。

顧千帆亦步亦趨的跟著，也真的不睜眼偷看，任由自己被帶到了一個座位上被按著坐好。

過了一小會兒，只聽見趙盼兒帶著笑意的聲音對他說到：

“好了，千帆，睜開眼睛吧。”

筵席散去后的永安樓里寂寂無人，燈火幽暗。

突然，臺子上帷幕一拉，一束月光透過天井中央照在了臺上趙盼兒精致的面龐上。

四周煙塵飛舞，映得一切有如虛幻，趙盼兒蓮步輕移，輕輕轉(zhuǎn)了數(shù)圈，在臺子正中跳起了一曲綠腰舞。

輕紗綠裙裙，紅粉配佳人。

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

一曲跳罷，趙盼兒穩(wěn)穩(wěn)站定，目光灼灼的看著臺下的顧千帆。

她頭上插著那只火紅的珊瑚發(fā)簪，手上還拿著一枝開得正好的石榴花。

“千帆，這是只為你一人跳的舞，也是只屬于你一人的花月宴?！?/p>

“不論有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趙盼兒在此立誓，今生今世只愿嫁于你一人為妻?！?/p>

“千帆，我愛你。”

這是趙盼兒對他的表白，也是趙盼兒對他立下的誓言和承諾。

面對此情此景，顧千帆那里還坐得住？

他幾步?jīng)_上臺前緊緊將趙盼兒擁進懷中，趙盼兒也用力回抱住他，聽著他回應(yīng)的“我也愛你”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她終于將他拉入了紅塵的熱鬧與繁華里，不讓他再孤身一人。

————

永安樓的生意是蒸蒸日上，顧千帆和趙盼兒的感情也是日漸深厚，如膠似漆。

可熱鬧繁華之下卻是暗流洶涌。

歐陽旭果真借著夜宴圖一事再生事端，參奏皇后，之后還以身撞柱，鬧得朝堂上沸沸揚揚?；实鄄淮笈?dāng)場便犯了頭痛之癥。

初聽顧千帆提起這事時趙盼兒還并未放在心上，是以她怎么也沒想到，官家竟然會親自駕臨他們這小小的永安樓。

因著之前顧千帆的囑咐，趙盼兒這次絲毫沒有提及夜宴圖的事，倒是與官家及隨行的內(nèi)侍宮人相談甚歡。

又想起之前蕭欽言的提點，借著高慧又來永安樓找她的機會，趙盼兒不僅讓官家知道了他是當(dāng)年被流放的趙謙之女，也讓他知道了她與高慧交好的事情。

官家本來便因趙盼兒與他同姓心中有著幾分親近之感，知道了趙盼兒的身世后，心中更是一陣唏噓。

就像蕭欽言說的。當(dāng)年，為了盡快締結(jié)和約，把國朝從巨大的軍費泥淖中拔出，他的確不得不犧牲了幾位主戰(zhàn)派的忠臣良將，趙謙便是其中之一。

他不是沒有歉疚過，可是生為帝王，總有些選擇不得不做，即便這些選擇有時是卑劣的。?

于是皇帝便狀似不經(jīng)意的詢問趙盼兒到：

“原本你也應(yīng)是官府小姐，卻被無辜牽累沒入賤籍，你可有怨恨后悔過啊？”

趙盼兒低頭微笑到：“從來不曾。父親為救百姓而獲罪無怨無悔，因此我也不曾后悔過。不但如此，我平時還經(jīng)常去祈福，祝咱們官家康健福樂。要不是他老人家廣開恩旨，我哪有機會上東京來見識這滿城煙火、人間繁華啊，更別說當(dāng)上這么大酒樓的掌柜啦?！?/p>

“而且我還在這里遇到了我今生的良人?！?/p>

趙盼兒想起顧千帆，忍不住羞澀的低下頭去，語氣中難掩幸福。

“他很愛我，也很尊重我，不計較我曾入賤籍，愿意娶我為正妻。再過一段時日，我們就要成親了，不知到時大人可否尚光來喝我們一杯薄酒？”

皇帝聽趙盼兒一番言語，頓覺寬慰，當(dāng)下也是心情大好，看趙盼兒越發(fā)順眼，微笑著許諾到：

“哈哈，好??！到時我定然前來喝你們小兩口的喜酒。”

此后不多時，宮中傳來夜宴圖是假的傳聞。

隨后齊牧出知宿州，外放貶官，而歐陽旭改任新州通判，不日也要離京。

夜宴圖一事風(fēng)波驟起，又忽而銷聲匿跡。

顧千帆微微瞇起眸子，官家對歐陽旭的從輕處理的確令他略感意外，不知歐陽旭又使了何種手段。

所幸歐陽旭此番離京就再難回來，從此也不會再與他們產(chǎn)生瓜葛，如此說來這也是好事。

現(xiàn)在一切向好，他們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兩人近日將閑置已久的顧府重新裝修收拾了一番。

聽著顧千帆極為孩子氣的要在院子里擺十架秋千，趙盼兒不禁莞爾，又忍不住心疼起顧千帆缺失的童年。

好不容易趁著顧千帆休沐，兩人打算相攜出游，好好甜蜜一番，卻又被酒樓行會一事絆住了腳步。

于是兩人行變?nèi)诵校由狭艘粋€身為電燈泡卻毫不自知的池蟠池衙內(nèi)。

坐上馬車后，池衙內(nèi)圓瞪雙眼緊盯著顧千帆，而顧千帆倚在車壁上，也抱臂斜瞟著他。

兩人正在無聲中互相較著勁，像小孩一樣玩著“誰先眨眼誰就輸“的幼稚游戲。

直到前方的路被商販吵架阻斷不能通行，只能下車步行。三人并肩行走在街上，顧盼兩人相談甚歡，獨留池衙內(nèi)一人在旁邊氣鼓鼓的當(dāng)陪襯。

待三人路過一方天橋時，上面等候許久的人卻是早有準(zhǔn)備。手一松，一捆沉重的圓木便自高空突然墜落，不給下方的人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

顧千帆經(jīng)歷的危險多了素來反應(yīng)機警，自那些圓木掉下來的當(dāng)刻他便已經(jīng)察覺到了危機。

同時已經(jīng)沉寂了許久的007也突然出聲示警到：

【小心頭上！】

可眼下避無可避，顧千帆下意識的伸手將走在旁邊的池蟠一把推了出去，然后用自己的身子緊緊護住了身旁的趙盼兒。

數(shù)根幾抱粗的原木噼里啪啦全數(shù)砸在他的脊背上。

這可是足以將人砸死的重量，要是落到頭上或者砸斷脊柱，幾乎是必死無疑。系統(tǒng)的防護只能讓他保住性命，不至于被當(dāng)場砸中要害，卻不能讓他不受傷。

被緊緊護在身下的趙盼兒傻了眼，眼睜睜的看著顧千帆被砸得側(cè)過頭去嘔出一口血，心臟幾乎要漏掉了一拍。

顧千帆上次的重傷剛?cè)痪茫幌攵潭處滋旌缶陀质苋绱酥貍??？扇韯⊥粗滤纳裰緟s還清醒，知道現(xiàn)在危險還沒有完全解除，硬是勉力支撐自己站了起來。

他調(diào)動全部的注意力死死的盯著周圍環(huán)境。待發(fā)現(xiàn)有人接近，便以手中石塊命中了目標(biāo)要害。確認(rèn)了沒人再來刺殺暫時安全后，顧千帆終于再也支持不住又嘔出一口血，和身向后倒了下去。

“千帆！”

趙盼兒不顧自己的腳被扭傷，撲過去好不容易接住了顧千帆，沒有讓他倒在地上。

而一旁終于回過神來的池蟠也一臉擔(dān)憂的湊了過來查看顧千帆的情況。

見顧千帆口中仍在涌血，雙眼都不甚清明，卻仍拉著趙盼兒的手勉力交待到：

“不能去醫(yī)館，外面危險，速回顧宅，叫陳廉過來，一會兒再把池蟠也送回去，讓他好好在家呆著，沒有事情……不能隨便出去?！?/p>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小木頭！傷得這么重你就別說話了，我背你走。何四，快來搭把手！”

說罷池蟠便背起了昏過去的顧千帆轉(zhuǎn)頭向馬車跑去。

馬車匆匆駛過一路向顧宅狂奔。

車上，趙盼兒和池蟠兩人都是心急如焚。

剛才顧千帆還有意識能與他們說話交待事情，可誰料才上車不久，顧千帆的情況便突然急轉(zhuǎn)直下。

不但嘔血不止徹底陷入了昏迷當(dāng)中，沒過多久就連喘息都越來越微弱急促，胸膛起伏的越來越輕微，眼看著就快有出氣沒進氣了。

趙盼兒被嚇得淚珠滾滾，將顧千帆緊緊抱在懷里根本不敢松開手。

她拿著手帕不停擦拭顧千帆嘴角滑落的血跡，卻怎么擦都擦不干凈，恍然間又讓她想起了之前抱著重傷的顧千帆趕去皇城司時的情景。

上次她都差點兒失去他，這次難道也是這樣嗎？

待他們匆匆趕到了顧宅，將顧千帆放在榻上。池蟠之前叫的醫(yī)館的大夫已在路上，陳廉見顧千帆重傷至此也是心急如焚，匆匆跑回皇城司去請司中的御醫(yī)過來為他診治。

趙盼兒本來想叫池蟠先回去，可池蟠卻死也不同意，非說要看著顧千帆脫離危險才能走。想著都是憂心顧千帆傷勢，便也隨他去了。

醫(yī)館請的大夫到了之后，見到榻上躺著的顧千帆連忙將人改成側(cè)臥的姿勢?？擅撘绿讲檫^背后的淤傷，又把過脈后，大夫卻是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到：

“這位官人的傷勢頗重，內(nèi)外傷疊加，情況實在復(fù)雜，性命危在旦夕。在下才疏學(xué)淺，能力有限，你們還是趕緊另請高明吧。”

說罷醫(yī)館的大夫嘆了一口氣，留下了吊命的參片后便匆匆告辭離去，徒留趙盼兒和池蟠兩人如遭雷擊，當(dāng)場傻了眼。

“小木頭！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你可別真沒了?。∧銢]了我怎么辦?。俊?/p>

池蟠盯著顧千帆慘白的臉急得團團轉(zhuǎn)。

而趙盼兒此時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看著人事不省的顧千帆淚如泉涌。

正在這時，陳廉急匆匆的帶著皇城司的御醫(yī)也趕來了。

之前顧千帆幾次重傷也是這位御醫(yī)醫(yī)治的，當(dāng)初提議割腕放淤血把顧千帆從昏迷中救醒的也是他。

顧千帆的舊傷如何也只有這位御醫(yī)最清楚了，若連他都說沒救了……

趙盼兒搖搖頭阻止自己往壞處想，本已沉下去的心又突兀的升起了幾分希冀。她緊緊攥住了顧千帆冰涼的手，等著御醫(yī)的診斷和宣判。

我們還沒成親呢，你怎么能先走一步？

御醫(yī)仔細(xì)把過脈，見顧千帆氣息微弱胸廓遲遲不見起伏，知道情況危急當(dāng)下也來不及解釋。

動作飛快的自藥箱中取出金針刺激他穴位，又用一只空心長針深深刺入他右側(cè)胸口。待見得肺腑間滯氣與淤血汩汩自長針中被引出，而顧千帆終于恢復(fù)了正常的呼吸，御醫(yī)這才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將那長針拔了出來。

眼見顧千帆情況有所好轉(zhuǎn)，趙盼兒上前便握住御醫(yī)正擦拭鮮血的手，急切的追問到：

“他情況怎么樣？求您，求您一定救救他……”

而陳廉和池蟠也是一臉緊張急切的盯著他看。

御醫(yī)看了看床上仍舊昏迷不醒的顧千帆搖了搖頭到：

“今時不同往日。上次司尊重傷至今不過一月，胸口的斷骨未完全愈合，肺腑重傷也還未痊愈，今日又遭此一劫，牽連舊傷，肺腑間氣血淤堵生了氣胸，這才難以呼吸?！?/p>

“現(xiàn)在雖然引出胸中淤血勉強緩過來一口氣，可這舊傷新傷相疊，內(nèi)外傷病交加，淤血堵塞穴道。金針的作用微乎其微，以銀刀放血恐怕也難見成效。這一次再想救顧大人，難啊?！?/p>

陳廉聞言著急的馬上就要哭出來，而趙盼兒則似乎精氣神都散了，看著顧千帆呆呆的說：

“你的意思是，千帆沒救了？”

御醫(yī)搖了搖頭到：“不，眼下還有最后一個法子可以一試。”

“既然外力很難再生效，那就只能靠顧大人自己的意志力了。”

“我一會兒會開幾副猛藥，請各位務(wù)必多備幾碗一定給顧大人灌下去。雖然是藥三分毒，此舉本身也是極度傷身的冒險之舉，事后極有可能留下隱患。但若是此刻連命都沒了，便一切休談?！?/p>

“若是他能撐過今晚，將臟腑間的淤血排出，打通阻滯的血脈，應(yīng)當(dāng)就能保住性命，此后也只需靜養(yǎng)等待他蘇醒即可?！?/p>

“可如果撐不過……那便是回天乏術(shù)，命該如此。我也再沒有可以施救的手段，到時你們也不必再叫我了?！?/p>

陳廉聞言心疼的直掉眼淚，無論如何也不愿意相信顧千帆可能會死，帶著哭腔到：

“怎么回回都是撐得過撐不過的？頭兒也太苦了，短短幾個月都傷了多少回了。”

趙盼兒聽完了御醫(yī)的話眼神卻越發(fā)堅定了起來，她沖陳廉說到：

“別哭了，陳廉。馬上按著御醫(yī)的方子去抓藥煎藥吧，多煎上幾副?！?/p>

“今夜我哪也不去，就在這里一直守著他。”

趙盼兒看著側(cè)臥在榻上臉色白得幾乎透明，呼吸微弱的顧千帆，肯定的說到：

“他說他要給我幸福，他從來都不會言而無信。既然千帆還有一線生機，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我相信千帆他也不會放棄我，那么多大風(fēng)大浪都過來了，他這次也一定能挺過來的！”

tbc.

小顧又被砸躺了。

劇里都被好幾根圓木砸吐血了，怎么可能一轉(zhuǎn)頭就活蹦亂跳了。

還有三娘那句：他沒事兒，倒是你盼姨娘傷了腿。

和招娣的：他可是活閻羅啊，小鬼哪敢收他??？

每次想到這兩句我就如鯁在喉，替小顧委屈。

根本沒有人在意他，也沒有人心疼他的傷。

好慘一小顧，我沒辦法與原劇情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