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餅一枚

看的時候不需要帶腦子

勿上升正主

請你吃糖

　　斷記得那天雨下得很大，街道霧蒙蒙的，兩側(cè)的槐樹綠得陰沉沉的，殼的花店開著昏黃的燈，莫名地給他一種家的感覺，隔著窗戶能看到店主殼在里面侍弄著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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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頂著書包到花店的屋檐下避雨，可能是嘈雜的雨聲和凌亂的腳步聲引起了店里的人的注意，殼掀開門簾便看到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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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有些尷尬地對他笑笑：“我在這會影響你做生意嗎？要不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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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等他說完，殼就拽著他的手腕把他拉進(jìn)屋，殼的手干燥且柔軟，殼笑著：”怎么會呢？進(jìn)來坐吧。“

　　斷跟隨著殼走進(jìn)房間，里面裝修簡單而溫馨，簡約的木桌木椅，還有一個大柜臺，上面擺滿了鮮艷欲滴的植物，還放著幾盆水仙，兩邊的柜子上擺著鮮花，整間屋子都充斥著濃郁的香氣。

　　殼回身打算幫忙拿杯子倒點(diǎn)熱茶，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袖口濕透了，殼有些懊惱的皺了皺眉，但還是用另外一只手解開了襯衫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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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抱著半濕的書包跟在他身后，殼有些困惑地看著他，隨后了然地笑笑：“愣著干什么，你去那邊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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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在桌旁坐下，從書包里拿出數(shù)學(xué)卷子試圖與之對抗，這才想起忘了道謝，斷接過殼遞給他的熱茶，說了聲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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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笑得眼睛成了兩彎月牙：“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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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隨即上樓給他拿了條毛巾：“擦一下吧，你頭發(fā)都濕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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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你了?！睌嘟舆^毛巾，抱歉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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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不麻煩，你是三中的學(xué)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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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對?！?/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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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擦著頭發(fā)，和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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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高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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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三?！?/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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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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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看想了想繼續(xù)問道："家住哪兒??？"

　　"在外租的。"斷隨意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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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殼應(yīng)了聲，看著斷的長發(fā)”你們學(xué)校不管發(fā)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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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少管，很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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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很好看。”殼捻著他的發(fā)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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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抬起頭看著殼，好奇地問："你是這里的老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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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愣了一下，笑了："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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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有些驚訝："您真的是啊！您在這里開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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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笑著搖搖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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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又有些不理解了："那開店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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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看向斷："我只是喜歡這些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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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把毛巾還給他，這才有了時間好好看了下殼的長相，明明是二十多歲的年紀(jì)，卻像是和他一樣的高中生，淺黃的燈光在他臉上打上一層淡淡的光暈，黛青的眼睫垂下，在眼下投下一環(huán)陰影，，挺直的鼻梁，豐潤的唇微抿著，顯得很專注，嘴角微揚(yáng)，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這樣的笑容讓他看上去有一些孩子氣，可能是他的笑給斷帶來了安全感，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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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笑什么??？"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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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么。“斷收斂了笑容，”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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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叫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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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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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也怪，三年的必經(jīng)之路上的小小花店，斷卻從來沒注意到過，也許是因?yàn)楦咧械恼n程實(shí)在繁忙。顧不得其他，也可能是因?yàn)?，在那之前，斷不知道那里面有一位店主，他叫殼?/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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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殼！”斷掀開門簾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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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拍拍他的背：“輕點(diǎn)，你快勒死我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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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大雨那天以后，斷每天放學(xué)都會到殼的花店買一枝花，或是向日葵，或是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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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日葵上面掛著的一朵花，或者是向日葵上的一顆果實(shí)，這些都是斷從來沒有過的，每次看著殼精心照料的花變成了他的私有財產(chǎn)，他的心里都是滿滿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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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短暫的相處中，斷和殼之間已經(jīng)熟悉了許多，雖然兩個人都沒有交談，但彼此都能體會到對方的心情，有時候他們兩個會默契地相視一笑，然后便開始沉默，或是繼續(xù)低頭研究手里的題，或者是在紙上涂涂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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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某天放學(xué)后聽到學(xué)校附近的裝修聲，正不耐煩地皺著眉，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起來，騎著車飛快地到了殼的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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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往常那樣買了一枝花以后，斷看似無意地跟殼聊上了天：“阿殼，我租的那個房子那里，有個鄰居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開始裝修，吵得我都睡不著，上課我都犯困?！罢f著，斷還像模像樣地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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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到你睡覺了？會影響學(xué)習(x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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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事，我不太喜歡那邊，但我也不能搬出去，畢竟我現(xiàn)在的資金和時間也不夠再找套房子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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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思索一番，有些同情地說："那你就搬到我家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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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在心里竊笑，但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真的啊，可是我住在你那里是不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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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么不好的，高三嘛，以學(xué)習(xí)為重。"殼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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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住在你那兒好了。"斷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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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笑了笑："行啊，沒問題，那我明天去你家?guī)湍闶帐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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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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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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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在心里都樂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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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斷就過起了和殼同居但不同床的日子，白天斷在學(xué)校上課，晚上窩在殼的臥室寫作業(yè)刷題，偶爾累了殼還會給斷講一些花店的經(jīng)營規(guī)劃，比如什么時候招聘新員工，什么時候準(zhǔn)備培養(yǎng)下一代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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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似乎是個文科生，每次有事外出的字條都被斷好好保存著，偶爾會帶上兩句詩詞，隱晦而繾綣。每當(dāng)看到這些字條，斷的胸口總會涌上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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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殼在花店里侍弄花草，斷正好有些事想找他，正從樓上的房間下來，卻在看到殼的那一刻放緩動作，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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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光給殼染上了一層淺黃的光暈，殼站在花叢中，神色恬淡，手里握著一根修剪得極細(xì)致的花枝，纖長的手指細(xì)膩地?fù)崦ò辍Ｋ痛怪劬粗种械幕?，像是在沉吟著，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露出一絲笑，那種笑容很淺，但卻足夠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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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株鳳尾擋住了他的半邊臉頰，在夏日的微風(fēng)下輕輕搖晃著，仿佛開了田園奶油風(fēng)的濾鏡，恬靜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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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靜靜地看著他，目光久久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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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的皮膚很白，像牛奶一般細(xì)膩，黑色的碎發(fā)散亂地鋪在前額，整個人仿佛被籠罩在一片朦朧的薄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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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那里，一瞬不眨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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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察覺到了有人在盯著自己，殼猛地轉(zhuǎn)身，看到了站在樓梯口一臉癡迷的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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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先是一愣，隨后有些尷尬地朝著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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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啦？怎么這么看著我？”殼踮起點(diǎn)腳尖，伸出手摸了摸斷的頭，“是不是剛剛那盆花開得漂亮？”

　　“沒有你漂亮。”斷伸手把殼圈在懷里，，閉著眼睛，嗅了嗅他身上的香味，"我聞到你的香味了，我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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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臉一紅，掙脫了斷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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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鬧?！睔ぽp輕地打了斷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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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沒鬧?！睌嘈χf，在殼的臉頰上蹭了蹭，長發(fā)輕輕掃著殼的頸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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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揉了下斷的頭發(fā)，任由著他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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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漸漸地，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開始越來越親密，甚至，漸漸地斷也會偷偷吻殼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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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越是親密，越是覺得難以置信，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這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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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兩個人心里都已經(jīng)萌芽的愛情，就在兩個人不斷加深的情愫中慢慢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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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給你做了一個高考倒計時，你看看是不是很好看?！?/span>殼拿出一沓被書圈圈在一起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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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睌嘟舆^那沓卡片，看了看上面的內(nèi)容，然后笑著看著殼，“很好看，謝謝你，阿殼?！?/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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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客氣，你喜歡就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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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凝望著，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斷微微俯身湊近殼的臉，殼有點(diǎn)緊張地閉上眼，呼吸交融，他們自然地接了個吻，一切都像水到渠成一樣，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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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過之后，兩人的臉上都泛起了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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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打破了沉默：“阿殼，我喜歡你，喜歡你好久了，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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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紅著臉看著他看了好久，隨后仰頭在斷的額頭上輕輕戳了一下：“沒高考呢，不許早戀?！?/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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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高考后呢？”斷急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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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表現(xiàn)吧。”他別扭地轉(zhuǎn)過臉，一副傲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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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阿殼，我現(xiàn)在可以親你嗎？”斷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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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他斬釘截鐵地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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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可以讓我抱抱你？"斷試探性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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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想了想，隨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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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斷把頭埋在殼的頸窩，聞著那清淡的花香，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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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奮力學(xué)習(xí)了半個月，刷過的卷子在殼的客臥里堆成了山，殼怕他太辛苦，偶爾也會陪著他聊聊天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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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說理科生容易頭禿，你的頭發(fā)倒是多得很嘛?！睔じ鷶嗖⑴潘难霭瞬娴靥稍诖采祥e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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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頭禿了你還會愛我嗎？”斷沒個正形地問著，順帶往殼的方向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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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來?！睔ばχ屏送茢嗫炫龅阶约荷砩系母觳玻S后認(rèn)真思索了一下，“我還是覺得你長頭發(fā)好看。禿了……也不是不行?！?/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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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得好好保護(hù)我的頭發(fā)，爭取不讓阿殼嫌棄?！睌嗉傺b皺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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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說嫌棄你?！睔つ砹丝|斷的長發(fā)在手里把玩著。

“好好好，阿殼不嫌棄我，阿殼是不是超愛我～”斷蹭過去把殼樓在懷里，下巴擱在殼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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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別發(fā)嗲了，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睔ご笮χ焓帜笏哪槨?/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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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殼快說嘛，說你超愛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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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超愛你?！睔愡^去親了下斷的下巴上那顆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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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超愛阿殼！”斷撲過去把殼壓在身下猛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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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揉著殼的短發(fā)：“阿殼，還有一周就高考了，你會來接我的吧?！?/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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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會，肯定去接你?！睔ら]著眼仰躺在斷的懷里，“答應(yīng)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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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殼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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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最后一天

最后一場考試結(jié)束的鈴聲響起，卷子和答題卡、草稿紙被監(jiān)考老師收了回去，斷快速地收拾好東西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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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場外是家長的海洋，斷四處穿梭著尋找殼的身影，最終在一個靠角落的地方找到了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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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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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沖過去抱住殼，殼騰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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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點(diǎn)，你要把我勒死啦?！?/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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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不動聲色地放開了殼，殼從背后拿出一束向日葵捧到他面前：“吶，祝你一舉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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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諧音梗是要扣錢的。”斷接過花束，更深地抱住他。殼回抱著他，下巴搭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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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殼?！睌喾砰_他，認(rèn)真地叫了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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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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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考完了，可以早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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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愣怔一下，隨后拍著斷的肩猖狂地笑：“當(dāng)然…當(dāng)然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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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平復(fù)了一下殼又說道：“我們不是早就已經(jīng)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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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殼說完，斷就強(qiáng)勢地把他摟進(jìn)懷里吻住了殼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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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忘情地吻著他，殼愣了一瞬后回?fù)碜∷?，青澀地回?yīng)著，唇齒交纏，互相追逐，斷閉上眼睛享受這種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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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殼的臉被憋得通紅，斷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又順帶蜻蜓點(diǎn)水般親了下殼的臉側(c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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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緊張地拉著他又往角落走了走：“你也不看著點(diǎn)場合，人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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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沒人看我們，都在等著接考生。”斷揉著他的頭安慰著，“殼殼是害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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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睔ぷ煊驳卣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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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沒有～”斷笑著，又低聲問道：“那阿殼答應(yīng)做我男朋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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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故作深沉地?fù)狭藫舷掳停骸澳俏铱傻煤煤每紤]考慮?！?/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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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睌嗾J(rèn)真地望著他，“我一定會努力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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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輕嘆了口氣：“算啦，還是做吧。反正也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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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忍俊不禁，又捏了捏他的耳朵，把他抱起來舉過頭頂轉(zhuǎn)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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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尖叫一聲，趕忙環(huán)住他的脖子，“快放我下來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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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立刻停了下來把殼放回原處，俯身替他理了理衣服，這才滿意地在殼唇上親了一口，埋在殼頸窩。

　　“喜歡阿殼?！?/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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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殼拍了拍他的頭：”好啦～我也喜歡你，我們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怎么還問呢。“殼猖狂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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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你說的高考之前不準(zhǔn)早戀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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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難道以為我們之前那些不算早戀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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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難道已經(jīng)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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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裝！??！”

就醬吧，小甜餅真的難結(jié)尾，又不搞煽情，就快樂一點(diǎn)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