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蓋如故 第13章
小白文筆?? 私設(shè)如山 ?ooc預(yù)警
觀影人員:皇帝與一眾大臣(沒有晉王一眾),江湖各派(沒有莫和趙),葉白衣,溫客行,周子舒,顧湘,曹蔚寧,張成嶺,畢長風(fēng)秦九霄韓英畢星明等人。
時間:周子舒創(chuàng)立天窗第8年
私設(shè)1:溫客行的身世,
私設(shè)2:朝廷現(xiàn)狀。
有些臺詞會更改。
{}是觀影內(nèi)容。
‘’這是心理活動。
【】彈幕
ps:原劇劇情不會太多描寫,盡量會用臺詞展示。因為人物太多,所以每段劇情播放后,可能不會把所有人的反應(yīng)都描寫一遍。
第13章
{溫客行追上周子舒。
“阿絮!等等我呀,生氣了?”
巡邏的岳陽派弟子:“請問這位朋友,是去參加英雄大會的嗎?”
周:“算是吧?!?/p>
弟子:“敢問尊姓大名,出師何門何派?可有請?zhí)???/p>
周:“無名小卒,不足掛齒?!?/p>
溫:“這位小兄弟,他是我兄弟,我們是趙敬大俠邀請來的?!?/p>
弟子:“原來是趙師叔的朋友,失敬失敬!需不需要我派名師弟帶你們?nèi)ンA站休息?”
溫:“不必勞煩,你們請便吧?!?/p>
弟子:“那不打擾了,告辭!走!”
溫:“高崇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把整個岳陽城圍得跟個鐵桶似的。阿絮,你那傻徒弟到了岳陽城可算是安全了。放心吧!嗯?行了行了,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何必呢,走走走,找點樂子去!走!走吧!”}
【其實岳陽派的作風(fēng)還是可以的】
【一個江湖門派,竟有如此威信】
【足以見高崇與當(dāng)?shù)毓賳T的交情之深】
【難怪敢之前拒絕韓英】
【兒子到了岳陽派叫羊入虎口】
看到光幕中岳陽派地頭蛇一般的架勢,高崇有些擔(dān)心五湖盟會引來朝廷的猜忌,也擔(dān)心會給林大人帶來麻煩。
他與林大人的淵源其實也與趙敬相關(guān)。岳陽是富饒之地,但多山林,常有山匪出沒傷及行人。六年前趙敬作為前浙西節(jié)度使的上門女婿偶然結(jié)識了剛上任的林知州。經(jīng)他牽線,岳陽派與林修達(dá)成協(xié)議,岳陽派維護(hù)岳陽城及周邊安定,按時進(jìn)貢,林修庇護(hù)岳陽派。至此,岳陽派乃至五湖盟盛名逐漸壓過老門派,隱約有武林至尊之勢。
一看朝廷百官,果然有些人已經(jīng)皺起了眉。“堂堂一岳陽城竟讓江湖門派把持了,荒唐!”禮部尚書大聲呵斥。
吏部尚書附議:"長期下去,百姓誰知朝廷?!?/p>
太師與太傅兩個老油條沒有出聲,神情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戶部尚書倒是有些不一樣的看法:”據(jù)統(tǒng)計,林修上任后,岳陽城的稅收漲了兩成,主要是商稅?!?/p>
刑部尚書也回想了一下各地剛交上來的刑事總結(jié):”這些年,岳陽城周邊幾乎也不再出現(xiàn)山匪劫持商人的現(xiàn)象。此外,岳陽城整體的案件數(shù)也下降了3城。“
禮部尚書面帶不屑:”兩位大人的意思是岳陽派的功勞?這些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商業(yè)發(fā)達(dá),稅收增加再正常不過。百姓豐收,安居樂業(yè),自然也就少了鬧事者?!?br>
戶部尚書反駁:”他地并沒有增長如此明顯,只是平穩(wěn)中略有上揚。本官并非認(rèn)定乃岳陽派功勞,只是陳述數(shù)據(jù)。且本官認(rèn)為,只要于百姓有利,理當(dāng)細(xì)細(xì)研討其中因果?!?/p>
兩方爭論不休,皇帝看溫客行與周子舒在一旁悠閑自在地啃著瓜子,便開口:”阿行,子舒,你們怎么看?“
周子舒想了想答:”據(jù)天窗所獲得的消息,對外,岳陽派會定期檢查周邊山林,防止山匪形成。對內(nèi),岳陽派維持城內(nèi)秩序,協(xié)助衙門尋找證據(jù),捉拿囚犯。亦會以市價接受商人雇傭,做一些防衛(wèi)工作。因此,商人對岳陽派的評價甚高。“
溫客行雖然對江湖人士沒有好感,但自家阿絮與皇伯父都是憂國憂民的大愛之人,他自然也只能努力做到客觀看待:“雖說這些武林人士大多數(shù)斗大字不識一升,但起碼還有一些蠻力。若是能適當(dāng)約束再引導(dǎo)他們正確使用,比置之不理要好。有個正經(jīng)事,也不用整天跟斗雞一樣惹是生非?!?/p>
周子舒非常認(rèn)同他的說法:“俠之大義,為國為民。一身武力若是囿于江湖紛爭,不如當(dāng)個農(nóng)夫安心種田?!?/p>
禮部尚書是標(biāo)準(zhǔn)世家出生的文人,雖然是沒落的世家,但對武夫的鄙夷是刻骨子里的:”不過是些莽夫?!?/p>
周子舒輕笑:”任大人所言差矣,天生我材必有用,哪怕是莽夫,也有莽夫能發(fā)揮力量的地方,端看有沒有伯樂。把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位置,使其發(fā)光發(fā)熱本就是上位者的職責(zé)。哪怕是癡傻之人,只有手腳能動,最起碼也能打個水,推個磨不是?!?/p>
溫客行要不客氣得多,他有些輕蔑地說:”莽夫又如何?都是暉朝的百姓,都是圣上的子民。文人再厲害也不能把所有活都干了不是。總有莽夫能干的,就說這打戰(zhàn)就不能光念詩?!?/p>
禮部尚書被嗆得滿臉通紅,卻無法反駁。好上司皇帝陛下捏了捏溫客行的臉,佯怒:”不許對任大人胡說八道。任大人兢兢業(yè)業(yè),克己守禮,你還要多跟人學(xué)習(xí)。“
溫客行毫無誠意地道歉:”是,對不起!“卻不說自己錯哪了。
周子舒低頭偷笑,溫客行朝他調(diào)皮地眨眨眼,眼底滿是狡黠。
皇帝也不計較他有沒有誠意,他覺得溫周兩人說得有幾分道理:”先繼續(xù)看吧,后面再商量。祖宗家法本就要依情況而適當(dāng)修正,若是能正確發(fā)揮江湖力量也不失為好事。阿行說得對,都是朕的子民,沒有尊卑之分。”
“是!”百官齊聲高呼。
{客棧里,顧湘也遇到了她此生之緣,此生之劫。溫客行吩咐她找機(jī)會混入岳陽派,但她一個女子談何容易。正一籌莫展,碰巧見到幾個喝酒上頭的流氓調(diào)戲賣唱女。顧湘仗義相助,把他們打跑了。這一幕正好被一旁的清風(fēng)劍派曹蔚寧看在眼里。曹蔚寧邀請她吃飯,顧湘也大大咧咧地同意了。而有了曹蔚寧,那地痞流氓企圖在岳陽派弟子面前冤枉顧湘的謊言也被戳破。顧湘覺得這人與其他武林正狗不一樣,關(guān)鍵與她一般喜歡美食。而她直爽潑辣的性子,干凈利{索的身手也深深吸引了曹蔚寧的目光。一段緣就此開始。}
【好猥瑣啊】
【女兒好潑辣啊】
【你們看后面女婿本來也想動手的】
【還記得阿湘說世界上第二可愛的人是誰嗎】
【請她吃飯的人】
【女兒要富養(yǎng),這不,隨便就被臭小子拐走了】
【來了來了,傳說中的非正式員工】
【出錯就是非門內(nèi)弟子,從古至今都是一樣的借口】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岳陽派的問題挺多的】
“啊,是曹師兄!”清風(fēng)劍派的弟子們驚呼。
”傻乎乎的,還專好尋覓天下美食,一點志向都沒有。“師兄莫蔚虛恨鐵不成鋼哪。
“這丫頭倒是良善,前有那兩風(fēng)塵女子,后有這賣唱女,如此良善之人竟出身鬼谷,反觀趙敬,穆云歌等所謂的正道人士,實在太諷刺了!吾輩如何能不自???”范師叔感嘆:"我常說正邪之上還有善惡。出身并不能代表什么。更不是掛著一個正道門派的牌子就能理直氣壯地自持為正義。你們哪日出了江湖也要謹(jǐn)記莫要盲目地站正邪,分清善惡才是最重要的?!扒屣L(fēng)劍派各弟子謙虛聽教。
那幾個地痞流氓的所作所為與彈幕所言仿佛一個個巴掌打向高崇的臉。他死死盯著光幕,臉色發(fā)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弟子們都愧疚地底下頭,尤其是那個祝邀之。雖然這些事還沒有發(fā)生,但是他們知道,隨著岳陽派水漲船高,他們這些弟子確實是越來越飄了。祝邀之知道,如果不是曹蔚寧在場,他可能真的會冤枉了顧湘,因為他自以為那些人不敢騙自己。且他做為岳陽派的人,自然更偏心岳陽城的百姓。
鄧寬自進(jìn)來后便神隱了,一直默默呆在角落不吭聲。他是最愧疚的,作為首徒,岳陽派被安插暗樁他不知道,師弟們心態(tài)出了問題,他也毫無察覺,甚至疑似要被利用來殺害師父。他走到高崇前面跪下:”師父,對不起,是徒兒辜負(fù)了您?!白Qc其他弟子也慌忙跪下。
高崇長嘆,伸手扶起他:”不用替為師挽尊,錯在為師。是為師被虛妄的繁榮蒙蔽了眼。幸虧現(xiàn)在還來的及。都起來吧!“高崇暗暗安慰自己,起碼他還有小憐,寬兒和邀之這幾個好孩子。
那邊溫客行沒好氣地戳著顧湘的腦袋:”你個沒出息的臭丫頭,一頓飯就把你拐走了。你主人我是餓著你還是冷著你了。這小子連救個人都慢吞吞的,一看就是個扛不住事的,有個啥用。還專好尋覓美食,有錢啥美食吃不到?有權(quán),多的是人把美食奉上來。你個沒見識的傻丫頭。氣死我了!“
曹蔚寧原先還為兩人終于相遇興奮不已,聽到溫客行的指責(zé)后,羞愧地收起了笑臉:他確實挺沒用的!可是,可是,他會努力做好的,會用生命去保護(hù)湘姑娘。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執(zhí)著于這個女孩,但是第一眼看到她,他就知道非她不可。
周子舒看著鵪鶉一般不知所措,不敢吭聲的顧湘,連忙打圓場:”老溫別氣了,先喝口茶壓壓火,阿湘都被你嚇壞了?!? 顧湘怯怯地連連點頭.
”阿絮,我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白菜居然找了只不成才的豬,我,我“溫客行氣得話都說不好了。
周子舒看他確實氣得不輕,趕緊拍了拍他后背:“老溫你看啊,這天定良緣雖說是不好拆,但是也不是拆不得不是嗎?孩子還小,這豬不成才,你可以鞭笞他成才啊。你可是皇親,皇伯父也說了要封阿湘為縣主??刹皇鞘裁窗⒇埌⒐范寄苋⑽覀儼⑾娴摹3鋈ゾ桶阉麃G軍中去,或者丟到書院,怎么也要混出個功名才能娶我們阿湘是吧?“
曹蔚寧大為震驚,滿臉不可置信:“哈?”
周子舒可不會憐惜他一個臭小子,自家老溫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或者你直接放棄?!?/p>
“不!”曹蔚寧斬釘截鐵地回答:“我會努力的!”
溫客行這才面色好點,他覺得這臭小子看著就不像能成才的,自家白菜應(yīng)該是保住了。退一萬步,要是真讓他成才了,也不虧。
他放過兩小孩,又嬉皮笑臉地看向周子舒:“還是我們阿絮最聰明,最懂我!嘻嘻嘻!”
周子舒半是嫌棄半是寵溺:”傻樣!“
{溫周兩人此時也來到了客棧外。
溫:“阿絮,又喝酒???你莫不是酒蟲成了精?”
周:“這里是城中江湖人士的聚集之地,但凡有事端,這里都會得到風(fēng)聲?!?/p>
溫故意聽錯:“怎么個瘋法?”周子舒沒好氣地走開。
周子舒把筷子架在碗上,再放上一顆豆。溫客行一臉好奇地看著。一個店小二見狀悄悄走了過來。
小二:“客官你要什么呀?”
周:“有峰尖的春茶嗎?”
小二:“客官說笑了,近來店里來了這么多英雄豪杰,什么茶沒有啊?敢問您要哪兒產(chǎn)的呀?”
周:“有和生米一起炒的嗎?”
小二:“這城里倒是沒有,聽說城外剛來了一大批,是官家的茶,小店卻買不起?!敝茏邮鏉M意的掏出銀子給小二。
溫:“阿絮,你們剛才對的暗號是什么意思?”
周:“溫大善人,這江湖中的切口你不知道?”
溫:“我怎么會不知道,我就考考你?!?/p>
周子舒沒有揭穿他。此時2樓傳來聲音,周子舒抬頭看見了顧湘。
周:“喲,你家白菜被豬拱了呀。”
溫:“?。俊保?/p>
【他初入江湖,怎么會知道呢】
【又心疼又好笑】
【青崖山小土狗和他的京圈白富美】
喜喪鬼默默捂住了臉:兩年后的自己怎如此大意,居然沒有告訴阿行這游歷江湖的小知識。堂堂鬼主竟被嘲是小土狗。
群鬼也莫名地覺得有些羞愧,無常鬼看有些人在偷笑,便忍不住出聲:“我們谷主正直無邪,初出江湖經(jīng)驗不足有何不可。他就算什么也不懂,也能輕松碾壓你們?!?/p>
‘正直無邪?認(rèn)真的嗎?’不止江湖人,群鬼都表示不能茍同。
周子舒緊緊握住溫客行的手,心中隱隱發(fā)痛:若不是遭受變故,年幼失怙,他師弟又如何會小小年紀(jì)就進(jìn)了那與世隔絕,環(huán)境惡劣如地獄的鬼谷,連個傳授江湖經(jīng)驗的長輩都沒有(喜喪鬼:喂喂喂,只是一時忘了而已)。
溫客行拍拍他的手背:“阿絮不要想太多,喜喪鬼對我挺好,她教了我很多。估計她也沒想到我會突然決定出谷,也就沒來得及告訴我。”
“沒關(guān)系,以后我慢慢教你!”溫柔。
“嗯嗯,那就勞煩阿絮了!不過我不知道也不要緊不是嗎?總歸阿絮去哪我都會跟著的?!贝笾粎s乖巧。
周子舒沒有反駁,默認(rèn)了他的話。
溫客行打蛇隨棍上,大鳥依人,無辜的狗狗眼半垂:”可是阿絮,她們說我是小土狗~,你會不會覺得我配不上你?“
周子舒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他眼底的狡黠,心疼不已:”怎么會,這世上不會再有誰比我們還絕配?!?/p>
”阿絮~“溫客行這下是真感動了!
”老溫,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p>
”生為同室親,死為同穴塵。他人尚相勉,而況我與君?!?/p>
{溫客行看見自家小侍女正與一個臭小子相談甚歡。頓時便抓起了折扇,氣沖沖的上了樓。
曹:“九嶷繽兮并迎,靈之來兮如云。飄飄兮若流風(fēng)之飛雪。姑娘,你這個湘字委實佳妙呀?!?/p>
顧:“你怎么這么好掉文呀?我知道有一個人,他一定跟你聊得來?!?/p>
曹:“當(dāng)真?”
顧:“當(dāng)然!他也很好吃!也很好咬文嚼字?!?/p>
溫:“我看未必。”
顧:“快來快來!坐坐坐!這位呢,是清風(fēng)劍派的曹蔚寧,岳陽派的座上賓呢?!?/p>
曹:“顧湘姑娘,這位是?”
顧:“這是我家主人。”
曹:“你是丫頭呀?”
顧:“怎么啦?瞧不起丫頭呀?”
曹:“不不不,丫頭好丫頭好!我之前還以為……你是哪位武林前輩的徒兒,或者是貴人家的千金呢。我還擔(dān)心……”
顧:“擔(dān)心什么?”
曹:“我沒什……”
溫:“我管你是清風(fēng)劍派,還是中風(fēng)劍派。你和我們家阿湘很熟嗎?”
曹:“不熟不熟,我們剛認(rèn)識的。公子我們一起……”剛想坐下去,被溫客行阻止了。
溫:“既然不熟,那她的熟人來了,就請您行個方便,圓潤地走遠(yuǎn)點?!?/p>
曹:“實在抱歉!告辭!抱歉!”
顧:“主人,什么叫圓潤地走遠(yuǎn)點?”
溫:“滾的文雅說法。阿湘,你從哪認(rèn)識的這么附庸風(fēng)雅的半吊子?九歌和洛神賦都背串了,能把屈原給氣活過來?!?/p>
顧:“屈原是誰呀?關(guān)他什么事?。俊?/p>
溫客行沒好氣地示意她附身過來:“再靠近點?!币话丫咀×怂亩??!胺凑粶?zhǔn)你跟這個沒文化的臭小子來玩。聽見了嗎?”
顧:“我覺得他挺有文化的呀,比我有文化多了!”
溫:“跟你比?切!”
顧:“我怎么沒看見那癆病鬼呀?他去哪啦?”
溫:“你關(guān)心他做神,怎么?想讓他做上門女婿?”
顧湘連忙擺手:“我才不敢呢!他呀,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實際上沒人看著他的時候,眼神比鬼都可怕?!?/p>
溫:“是嗎?那你還問他?”
顧:“我覺得因為他在的時候,你看起來更像個人?!眪
【一個學(xué)渣,一個文盲,絕配】
【學(xué)渣文盲組家庭真的不會被騙嗎】
【怕什么,怕配不上你啊,傻丫頭】
【老溫真的好像老丈人啊】
【阿湘笑死我了,怎么那么憨】
【老溫:跟你比,都是才子】
【阿湘傻歸傻,但還挺敏銳】
【小動物的直覺】
曹蔚寧那兩句詩一出來,整個空間都沉默了。懂的人目瞪口呆,不可置信。不懂的人則不明覺厲。
清風(fēng)劍派的人不約而同地齊刷刷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企圖蒙騙自己。大臣們嘴角微微抽動,欲言又止。
周子舒先打破了沉默:”送軍隊吧,科舉是沒戲了?!?/p>
溫客行咬牙切齒地說:”不行,不能兩個都是那什么...文盲,兩個傻子成什么親,讓人賣了還給人數(shù)錢。“
曹蔚寧羞愧地?zé)o地自容:”居然錯了~“
顧湘滿頭霧水:”錯了嗎?我覺得挺厲害的啊?!?/p>
溫客行看向一旁看戲的張成嶺:”小子,你說錯哪了?屈原是誰?“要是這個也是學(xué)渣,全都扔出去,不要了?。。?!?
幸虧張成嶺雖然不成才,但起碼還是有點文化的,鎮(zhèn)定自若地回答:”?九嶷繽兮并迎,靈之來兮如云,出自屈原的《九歌》,飄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則出自曹植的《洛神賦》。屈原是戰(zhàn)國時期楚國詩人、政治家?!?
溫周兩人肉眼可見地臉色好了許多,起碼還有一個長腦的。
周子舒一錘定音:”我們阿湘絕對不能嫁個沒文化的,起碼也要是個童生。之后再考慮是從文還是從武?!?/p>
溫客行附議:”阿絮說得對,哪怕是后續(xù)要當(dāng)個閑人也要先把功名考了再辭?!?/p>
”啊?“顧湘懷疑自己這輩子是否還能找到小女婿。
曹蔚寧不敢反駁,只能低頭認(rèn)下。
溫客行又忍不住向周子舒訴苦:”阿絮,我真的有請人教她念書的。薄情司有個落難的女先生,我特意禮遇了人家,還親自請她給阿湘授課。可是這丫頭武功雖然也不成器,卻比先生好,經(jīng)常逃課,先生又不敢同我說。我要看著群鬼哪能時時注意她的進(jìn)度。沒想到我堂堂一才高八斗的翩翩公子居然養(yǎng)出了個文盲。我這一世英名?。 ?/p>
周子舒哭笑不得,雖然阿湘是挺不成才的,但吐槽阿湘的時候,不要臉地夸自己就實在心計了。他沒什么誠意的安慰溫客行:“起碼直覺還是很敏銳的,沒那么輕易被騙。"
溫客行也想到了顧湘那句話,于是深情款款地捧起周子舒的手:”阿絮,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人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p>
三個小孩聞言渾身一激靈:媽呀,太肉麻了!
周子舒真的很佩服這人的厚臉皮,怎么能說得如此旁若無人。
伸出另一只手掐了掐溫客行的臉頰,又揉了揉:嗯,膚如凝脂,手感溫潤。
”阿絮?“一臉問號。
周子舒放開他的臉頰,嗯,粉了一小片,頗為嬌艷動人。周子舒又忍不住戳了戳:”摸著也不厚啊?!?/p>
溫客行委屈地嘟起金魚嘴,拋了個幽怨的眼神:”阿絮你嫌棄我~,我說的都是真心話?!?/p>
”沒嫌棄,只是~”傾身附到他耳邊:“有些話私底下說就好。嗯~”聲音低沉,充滿蠱惑,末了嘴唇有意無意地碰了一下溫客行的耳垂。
溫客行潔白無暇的玉臉?biāo)查g充血。一旁的皇帝搖搖頭:還說阿行臉皮厚,分明就是一丘之貉。
{此時樓下突然傳來吵鬧聲。
原來曹蔚寧居然沒有銀子結(jié)算飯錢,企圖用筆墨相抵,被店小二好一番嘲笑。
顧:“不要緊,我這里有。”
溫:“哪有讓姑娘付賬的道理?這位公子的帳我結(jié)了。阿絮,荷包!”
周:“你的荷包呢?”
溫:“終日打雁,終被雁啄了眼。頭先在街上,我見到一位俊秀的書生,他與我擦肩而過,還沖我笑了笑。誰知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呀!”
曹:“是不是一個穿青色學(xué)士服,丹鳳眼,皮膚白皙的書生?我在書畫攤子前見過他,還和他聊了兩句。一定是,一定是他把我的荷包摸走的!”
周:“你也會著了方不知的道?”
曹:“方……方不知?賊祖宗方不知!我知道了,這是他偷的我荷包!”
溫客行長嘆:“我這樣一個善良柔弱的書生,初次行走江湖,難免吃些暗虧。無妨,無妨!阿絮把你的荷包給我?!?/p>
周:“不給!咱們什么關(guān)系?讓我替你買單。”
顧:“主人,他誰呀?別管他。我有錢!”
溫:“阿湘,不該你管的事,少摻合?!?/p>
顧:“你你你,你是,”
溫:“怎么樣?你家主人眼光毒吧?我早就說過,他絕非凡品?!?/p>
顧:“癆病鬼!哇,你這個是真的呀!主人你第1次說對?。 蓖瑫r還拿手摸了摸周子舒的臉。
溫客行不耐煩的打掉她的爪子:“爪子收回去!阿絮,怎么我一碰你,你就要打要殺的,他摸你你就讓他摸?!?/p>
周:“你要是個嬌俏的姑娘,你也可以?!?/p>
小二拉著曹蔚寧過來:“各位爺,您能不能先把賬付了,然后啊,你愛摸誰摸誰!你愛怎么摸怎么摸,好不好?”
溫:“阿絮,荷包!”
周子舒重重地把荷包砸在他的手心。溫客行打開荷包:“喲,想不到我們阿絮還是個小富翁呢!”
周:“借錢是要利息的,一日一厘?!?/p>
顧:“主人,不用他的,我們自己有錢?!?/p>
周:“還不上,就拿這丫頭抵債?!?/p>
溫:“阿湘你再把爪子伸出來,我保證你不但有錢,還會有難?!?/p>
顧湘連忙把自己的荷包放好,溫客行把銀子結(jié)給小二:“把你們這最好的酒席整治一桌上來,這位公子爺闊綽的很,定不會打那筆墨回報的主意?!保?/p>
【伸手要錢的動作也太自然了】
【阿絮:俊俏的書生?】
【群鬼:善良柔弱?騙鬼都不會信?!?/p>
【阿湘你當(dāng)捧哏的眼色去哪了】
【老溫吃醋了,我都沒摸過】
【老溫:我要生氣了,阿絮你偏心】
【嬌俏的姑娘對俊秀的書生,這回合打平!】
【阿絮真是不吃虧】
【小二說得漂亮!】
【老溫巴不得拿自己抵債】
【阿湘啊,xql的事少摻和】
【笑死,話里還踩了踩女婿】
“阿絮,我就說這小子不靠譜,我是故意被偷的荷包。這小子荷包被偷半天都不知道。就那半吊子水平,還筆墨回報呢."溫客行對著曹蔚寧就是一頓挖苦。
周子舒看著無地自容的曹蔚寧,其實多少還是有些認(rèn)可溫客行的話,確實是文不成武不就,更談不上什么警惕性,也就是那點赤子之心勉強(qiáng)算個加分項。但過度純良那就是傻,稍不留神就害人害己。這種人能欣賞,能做朋友,至少不用擔(dān)心被他背后刺一刀。但實非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溫客行看不上真的太正常了。
”由此可見清風(fēng)劍派內(nèi)部確實平和友好?!靶摒B(yǎng)讓周子舒點到即止,沒把嫌棄說得太露骨。
曹蔚寧一臉認(rèn)同,估計認(rèn)為周子舒在夸他呢。
溫客行忍不住失禮地翻了個白眼:”我懂,一窩兔子嘛。分分鐘變美味佳肴。我猜他們應(yīng)該很少到蜀地?!?/p>
顧湘疑惑:”什么意思???“張成嶺也一臉疑問。
溫客行冷冷吐槽:”蜀地人喜歡吃麻辣兔頭,號稱沒有一只兔子能活著走出蜀地。“
”噗“聽到的人都忍不住噴笑,這嘴也太毒了。
周子舒努力板著臉,眼底卻盛滿了笑意。他伸手拍了拍溫客行的肩膀:”你贏了!哈哈哈!“
顧湘笑得前俯后仰,看曹蔚寧臉上已經(jīng)紅得滴血,更是樂不可支:”曹兔子?!?/p>
曹蔚寧羞愧地底下了頭:”我會改的?!?/p>
”誰在乎?!皽乜托锌椿刂茏邮?,又瞄了一眼捂嘴偷笑的張成嶺:”阿絮,成嶺這小子可不能養(yǎng)成這樣?!?/p>
張成嶺驚呆了:這還有我事?
周子舒卻十分認(rèn)可:”四書五經(jīng)先安排上,重點《春秋》?!?/p>
溫客行眼珠子一轉(zhuǎn),不懷好意地說:”整一個板子,讓他自己把要學(xué)的內(nèi)容先抄寫一遍,放前面邊扎馬步邊背誦,背不出來不許休息。“
張成嶺目瞪口呆:”不是,溫叔....“
沒等張成嶺說完,周子舒先點頭了:”可以試試?!?/p>
顧湘同情地拍了拍張成嶺的肩膀:你自求多福!
溫客行卻不放過她:”你也一起,不求才高八斗,起碼要能聽出詩詞的對錯。免得別人隨便兩句就被騙走?!?/p>
”我不要!“顧湘大聲回絕。
溫客行心如鐵石:”反對無效!”
顧湘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下周子舒,可周子舒并沒有幫腔的意思,多學(xué)點總歸不會錯:“挺好的!”
顧湘氣餒地嘟囔:“你們一伙的,狼狗為奸!”
溫客行無語了:”是狼狽為奸,作業(yè)加倍?!?/p>
然后又得意地說:“阿絮當(dāng)然向著我?!?/p>
周子舒卻潑他冷水:”那可說不好。你先解釋一下,你要人偷去琉璃甲可以,為什么要把所有的錢也放里面。你是不是傻?你個敗家子。別說不是你做的,你這觀念作風(fēng)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形成的?!?/p>
溫客行立刻乖巧地端正坐好,積極認(rèn)錯:”對不起!不過阿絮你放心,不會敗家的。我們不是說好了以后的錢都由你來管,我每個月拿50兩月銀嗎?“
周子舒冷酷無情地開口:”然后讓你月初第一天就揮霍了嗎?我看你還是別領(lǐng)月銀了,身上就放5兩銀子吧,要花錢再問我要?!?/p>
“耶?”溫客行不可置信:“五兩能買什么?阿絮~,多給點好不好~”肩膀死命蹭。
奈何郎心似鐵:”用完又不是不給了,只要理由正當(dāng)。多少我都能給?!?/p>
溫客行想了想,好像也可以:“那好吧?!?/p>
目睹全場的大臣們十分想?yún)群埃哼@跟變相掌握你全部行程有什么差別?小王爺,你清醒點!話說不愧是周首領(lǐng),御夫?qū)W滿分。
放下這個事后,溫客行又想到光幕里顧湘摸了周子舒的臉,便委屈巴巴地說:”大阿絮居然夸了阿湘這臭丫頭,還讓她摸了那么久。你都沒夸過我,也沒讓我摸過?!?/p>
周子舒瞄了一眼兩人緊握的手:”要不你先把手松開再說這句話?!案鼊e說之前各種蹭臉,輕吻。
溫客行卻非常理直氣壯:”手跟臉怎么能一樣!“
周子舒只好胡亂地點頭:”行行行,你說得都對!“
“溫客行扁嘴:”阿絮,你敷衍我~“
周子舒只好抓起溫客行的手放到自己臉上:”行了吧?溫三歲?!?/p>
溫客行捏了捏掌心的嫩肉:”嘻嘻嘻,好滑~"
眾人別過頭,權(quán)當(dāng)自己是瞎子:做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