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里奇談:聆聽篇評委推薦提名16號《<稗田莊園疑案>文后訪談》
《稗田莊園疑案》文后訪談
編輯(以下略稱為B):《稗田莊園疑案》的寫作辛苦了。這次作品給人的印象是讓“推理小說”這種題材再度進化了的寫作方式。
阿加莎·克里斯Q(以下略稱為Q):風格并沒怎么變化。讓讀者動用一下自己小小的灰色細胞,僅此而已。很多推理小說反其道而行之,但我認為對于我的寫作這點是不會改變的,雖然我自己在構(gòu)思的過程中也覺得這是個奇妙的故事。
B:的確。您當初就決定好,結(jié)局會是這樣的嗎。
Q:直到動筆之前我都想過多種可能性,但一旦開始動筆創(chuàng)作就沒變過了。我動筆之前從頭到尾都會確定下來?!芭?!”的一下扣下扳機,擱筆許久之后依然覺得十分痛快。
B:這次出現(xiàn)了很多人物和多個世界,您卻主要用對話的形式向讀者展開故事,全程幾乎沒有提到偵探小說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實地調(diào)查”這一行為,這種安樂椅偵探往往被詬病有發(fā)揮空間有限,難以推理艱澀的詭計導致劇情相對簡單。您是如何看待這個問題的呢?
Q:雖然很多作者總是強調(diào),自己作品中的人物都是“活”的,都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但是,事實卻是,作品的一切,都掌握在作者手中。
B:誠然如此。
Q:本格,變格,社會派,新本格……推理作家們使用著各種手段來達到不同的目的。而我選擇了以對話的手段展開,實際上就是讓讀者以“傾聽”的方式動用他們腦中的灰色細胞罷了。
B:這讓我想到了小時候父母在床邊讀故事的情形。
Q:的確有些相似,就像作品中主角和上白澤慧音相遇的庭園,稗田阿求缺席的晚宴,最后結(jié)局中的酒吧,都只有寥寥幾筆勾出的一個含糊的框架。而每位認真閱讀的讀者內(nèi)心中都會補充出一個獨一無二無可復制的形象。
B:這的確能讓人不斷的鍛煉自己腦中的灰色細胞。(笑)
Q:就像是作品的一切都掌握在作者手中一樣,讀者的想象也完全掌握在讀者手中。
B:讀者的想象并不是作品的一部分嗎?
Q:我覺得讀者的想象和作品的關(guān)系有些像光與萬花筒。
B:如何理解這句話呢?
Q:據(jù)我所知萬花筒由很多片鏡子和彩色的碎片組成。
B:它們分別對應著?
Q:鏡子就是人物,彩色的碎片就是情節(jié)。
B:這倒是從未聽過的新奇比喻方式呢。
Q:作品人物就像是作者本人的碎片,用不同的視角來看,得到的結(jié)論也并不相同。但是碎片本身是不因外界的光照而轉(zhuǎn)移。
B:?原來如此!
Q:不僅是人物本身,人物所處的環(huán)境就像是人物形象的延申,通過對其不同的感知,我們可以得出各種結(jié)論。
B:可以舉個例子么?
Q:就拿我們訪談所在的辦公室為例吧,編輯先生的辦公室,您不反對吧?
B:完全可以。
Q:編輯自己可以感知一下您的辦公室嗎?
B:嗯,一張實木辦公桌,桌上的筆筒內(nèi)放著修改手稿用的刮紙刀和小貼紙,審核通過的印章……還有一個小小的玻璃花瓶,在你今天帶來一束山茶花之前從來沒起過什么作用。
Q:似乎都在圍繞辦公桌進行感知呢?很有“編輯”的風格呢。
B:當然,編輯的辦公室當然要關(guān)注起編輯作用的東西。(笑)
Q:那么如果以”偵探”的視角再次感知呢?
B:有什么不同嗎?
Q:從視覺上來說,編輯的辦公室中有一張擺放著編輯工具的辦公桌——很顯然特意為訪談整理過,還用抹布擦了一遍。
B:是因為刮紙刀在桌面上留下的刻痕會反光嗎?
Q:其實是因為我到訪時您還在擦桌子,辦公室的窗戶在一側(cè),看不到桌面的反光。
B:原來如此。(笑)
Q:我們所坐的兩把椅子,也并非同一款。
B:作為訪談,嘉賓當然要坐在整個出版社能找到的最好的椅子上。
Q:真是費心了。
B:除了桌椅還有什么值得感知的事物么?
Q:不妨看向窗外吧,在柳之運河邊工作的編輯,都沒能注意到那些青翠的細柳么?
B:嗯……這也提醒到我了。夏風穿過柳葉的摩梭聲,也算是煩躁工作中的一抹亮色。當然,還有運河潺潺的流水聲。
Q:這就說到了聽覺的感知……你聽,只需輕輕敲打,桌子便會發(fā)出“篤篤”的聲響,看來是實木的。還有編輯辦公室的門隔音不是很好,能聽到外面印刷機的聲音,看來出版社的生意很是紅火。(笑)
B:您謬贊了。
Q:嗅覺上,我?guī)淼陌咨讲杌ㄊ南阄哆€算濃郁,堪堪能壓住從窗戶吹進來的油墨味。
B:這也是沒辦法避免的。
Q:觸覺上……編輯實際上是個很細心的人,刮紙之前會墊墊板,這張實木桌上摸不出什么刻痕。
B:這樣的感知的確很不常規(guī)……有偵探的風格。
Q:只是調(diào)動了自己腦中的灰色細胞盡力感知罷了。
B:說到偵探,您在作品中出場的古明地覺這一“會讀心的犯規(guī)偵探”,的確可以說是自己的一部分碎片呢。
Q:畢竟作品中的人物都是自己的碎片,想要做到“讀心”實際上就是做到讀懂自己。
B:連來自地獄的閻魔和死神都能成為自己碎片的一部分嗎?
Q:作品中對于她們兩人的著墨的確不多,這對上下級會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似乎她們并不關(guān)心稗田阿求是否能到地獄打工這件事。
B:像是真的來度假一樣。
Q:反而是八云藍和射命丸文很拼命,非得要讓這件事平穩(wěn)渡過。
B:文章也的確交代了他們各自的理由。
Q:閻魔到底是否差阿求一人的勞動力這件事可能尚無定論。但是八云紫肯定是要讓阿求乖乖的去地獄轉(zhuǎn)生來維護幻想鄉(xiāng)秩序的。
B:還有害怕完全記憶的稗田阿求用公布他們做過的腌臜事來要挾的天魔和大天狗們,巴不得讓阿求轉(zhuǎn)生把所有事情通通忘掉。
Q:射命丸文反而是最可憐的打工人呢。
B:備受懷疑卻什么都沒做,反而卻要裝出大包大攬的樣子。
Q:覺妖怪也看透了這些,所以才會通過語言來“錯引”調(diào)查的方向呢。
B:但是八云藍和其背后的八云紫肯定沒這樣好騙。
Q:跟稗田阿求似乎并沒有什么聯(lián)系的宇佐見堇子顯然是重點懷疑對象。
B:依靠完全憑依把人送出幻想鄉(xiāng)的確是不錯的點子。
Q:但是八云紫也會產(chǎn)生懷疑。
B:首先憑依在睡夢中的幻想鄉(xiāng)居民,然后通過鬧鐘叫醒通過二重身進入幻想鄉(xiāng)的自己,最后在現(xiàn)實世界解除完全憑依,這樣的計劃的確十分精妙。
Q:甚至借助了“完全憑依的副作用“把不知情的夢世界堇子拉來做障眼法。
B:讓能讀心的覺也沒辦法一時看透操作手法呢。
Q:但是對于八云紫來說,只需要廣撒網(wǎng)便可跳過推理的步驟,只要在三個世界中各個嫌疑人尋找,找到稗田阿求也只是時間問題。
B:所以覺拿出了一個連八云紫也一時無法解決的假說。
Q:宮出口瑞靈。
B:從舊地獄逃脫的永久罪人呢。
Q:那種笨蛋附身到完全記憶能力上完全不會起效果……
B:不過覺提出的作案手法和動機都十分合理。
Q:動機就是向地獄復仇,證據(jù)甚至還有怨靈的目擊報道。
B:讀到這里我還以為后續(xù)劇情是捉捕宮出口瑞靈了。
Q:前往夢境世界尋找夢世界的稗田阿求也可以看作是一種捉捕手段。
B:不過怨靈的目擊報告實際上是干擾項嗎?
Q:說到這里,就有一個有趣的問題。
B:請講。
Q:古明地覺站在哪一邊?
B:如果第一次讀也許會下意識覺得對手是反獄王,地靈殿的主人肯定是捉捕逃犯的正義使者。
Q:不過在夢世界發(fā)現(xiàn)的稗田阿求本人推翻了這一切。
B:我注意到,覺在向主角提出做自己助手的邀請時,提到了火車妖怪燐有事要忙,難道說……
Q:如果偵探事先知道這一切,似乎就說得通了。
B:那么燐的任務,就是在稗田莊園附近,偽裝出怨靈出沒的假象?
Q:不過他們的計謀并沒有那么順風順水。
B:夢世界的稗田阿求失蹤了。
Q:誰也不會想到夢世界的稗田阿求也會逃到現(xiàn)實世界中吧。
B:真是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Q:藏不住心里話,情緒也很不安定。
B:夢世界的稗田阿求對于活下去的欲望真是異乎常人。
Q:這就是所謂的“求生意志“吧。
B:不過這真是個有趣的議題,人在正值狀態(tài)巔峰時卻不得不去死,每個人都不會同意吧?
Q:這樣的求生意志在夢世界的稗田阿求身上進一步的放大。
B:靠殺死幻想的創(chuàng)造者這種方法來脫離追擊,就像只要世界末日就不用還房貸一樣可笑。
Q:可是,如果被抓去地獄打工,那樣的生活跟死也沒什么兩樣吧。
B:幾百年為閻魔打工,還不如死了算了。
Q:“我有強壯的體魄,我有聰穎的腦力,我有向死的決心,我想活下去,我想繼續(xù)寫作永遠不會完成的《幻想鄉(xiāng)緣起》,我想不受束縛的享受每天的生活?!?/p>
B:不過幾百年為閻魔打工其實也是一種活著。
Q:你說的很對,與其說這是一種生存的欲望,不如說這是一種對實現(xiàn)更多價值的渴望,豐富自己人生意義的渴望……這是一種復雜的基本需求,我只依靠對話揭開了它的冰山一角。
B:就像原文中說到的,沒了求生意志,”人和家畜也就沒了什么區(qū)別?!?。
Q:所以夢境中的阿求向著那個戴著獵帽的眼鏡醉鬼開槍了。
B:第一遍閱讀時覺得這里的劇情極為急促,手槍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又無緣無故的開火。
Q:的確,夢境中的阿求如同機械降神,抽出槍將整個故事一擊斃命。
B:最終“一聲槍響”后故事戛然而止。頗有種社會派的風格,引人深思。
Q:說到擊碎整個故事,這也就要提到我們一直忽略的兩個人物了。
B:上白澤慧音說“我所能看到的幻想鄉(xiāng)的歷史,只有一年。”,這句話也的確十分怪異,就好像稗田阿求搬入稗田莊園那一天,整個幻想鄉(xiāng)才建立一樣。還有就是似乎完全不知情的本居小鈴。
Q:這里用了一個錯引,因為后面上白澤慧音又說稗田阿求的幻想鄉(xiāng)緣起是稗田家的歷史,她的能力無法觸及。
B:所以讀者往往會認為,上白澤慧音可能查看的是稗田莊園的歷史,的確只有一年。
Q:整段邏輯最大的漏洞就是,何必大費周章呢?
B:新本格作家會告訴你,人家就想這么辦。(笑)
Q:對了,我也就想這么辦。
B:那么您為何要特意寫下這段,明明刪去這個形象整篇文章也完全通順。
Q:為了湊齊一張長方桌晚宴的十個人。(笑)是為了給讀者一個打碎這個萬花筒的契機。
B:打碎這個萬花筒,也就是作品本身?
Q:就是這樣,還有一個契機是這篇文章的開頭,主角作為一名編輯,在稗田阿求30歲生日前一日前往稗田莊園取《幻想鄉(xiāng)緣起》的手稿。
B:你說射命丸文大包大攬,難道不是她為了毀滅證據(jù)毀掉了那份手稿嗎?
Q:如果根本就不存在這份手稿呢?
B:我不明白……
Q:如果整篇文章都是作者編的,作者并不需要構(gòu)思整個幻想鄉(xiāng)的歷史,也不需要構(gòu)思一篇幻想鄉(xiāng)緣起。
B:這在推理小說中是很常見的東西吧,一登場就已經(jīng)是灰燼的機密文件。(笑)
Q:如果作者只構(gòu)思了一年跨度的故事,那么幻想鄉(xiāng)的歷史也就只有一年了。
B:有種作者走到臺前的感覺。
Q:就是這樣的,通過一個作者走到臺前的故事,擊碎整個萬花筒,讓鏡片們暴露在觀眾的審視下。
B:我們說不定也是作品中的一個碎片罷了。
Q:這篇文章的主旨很容易就會搞錯了。
B:那么,作為作者的您,究竟想要傳達的是什么呢?
Q:即使僅僅是一塊碎片,我們也應當折射出五彩的光……
B:不做文中的射命丸文而是去做夢境中的稗田阿求么?
Q:可是說到底,這些角色也只是從我身上分割出的一部分。
B:就像我們兩個,同樣是作者筆下的兩個角色而已。
Q:好了,讀者,你也知道,我是稗田阿求,不過不要為我擔心,我已然完成了與作者的合作。
B:還請我們慢慢道來。
Q:可能已經(jīng)猜到了,《稗田莊園疑案》這部作品并不存在。
B:我早就想說了,你要真這么寫,你說的那些東西根本看不出來。
Q:可能吧,那為什么有了這篇文章呢?
B:為了完成征文投稿的一系列任務,“和作者合作”,我們其實也都是作者的一部分。
Q:從關(guān)鍵計分項目開始,第一項,我覺得這項完成的最差,有點突兀。
B:“天人感應”,寫一段充分感知周圍環(huán)境的過程,也就是前面我們在辦公室里“視聽嗅觸”,不僅多樣,還挺非常規(guī)的。
Q:第二項,我為什么加上上白澤慧音,這才是真正答案。
B:“盤根錯節(jié)”,體現(xiàn)出文中人物關(guān)系的復雜。文中即使不算夢世界角色與現(xiàn)實不同和未直接提及的角色也出現(xiàn)了十四個角色。為什么要寫本居小鈴?真的只是想讓一張長方形桌子坐滿十個人。
Q:你也可以理解成,稗田阿求沒辦法帶著本居小鈴逃跑,所以只能自己先躲起來。
B:還有個要求是人際間關(guān)系超過二十個,“上下級”,”老師和學生“,“追捕和被追捕”,”同事“,”助手“,”盟友“,”敵人“,”朋友“,”戀人“,”利用與被利用“,”同學“,”采訪與被采訪“……應該超過了二十個。
Q:第三項和第五項是在一起完成的,放在后面說。
B:第四項,“食色性也“,寫某個角色對于人的基本需求有強烈欲望。
Q:可以是說作品中的“稗田阿求“的”求生意志“,這個條目稍后再詳細展開。
B:第六項,“天外世界“,寫非幻想鄉(xiāng)內(nèi)部發(fā)生的故事,同時存在幻想鄉(xiāng)內(nèi)環(huán)境和幻想鄉(xiāng)外環(huán)境。
Q:槍從哪來的?作者給的。
B:接下來是自由活動項目
Q:首先是第二項,神奇的智慧之球,我抓到的是“風化“,文中故事情節(jié)跨度大于等于一年。
B:這下明白幻想鄉(xiāng)為什么只有一年的歷史了。
Q:第三項,“幻想鄉(xiāng)應在之人“,文中有東方project原作”ZUN“的存在。
B:讓你一槍打死了。
Q:他也是我的一個碎片,或者說一個幻影。
B:把ZUN殺了就天下大亂,你也真能想出來。
Q:緊接著,最后是四五兩項,“多多益善“和”大滿貫“。
B:這也就要回到關(guān)鍵積分項目的第三,五兩項。
Q:“同舟共濟”,“圣誑”。
B:首先是“同舟共濟”,大于三人完成一項工作。
Q:稗田阿求逃出幻想鄉(xiāng)算是一個。
B:還有一個就是……
Q:說起來這也算是作弊,連著自由活動第一項“風靈月影”——超過500字的作弊劇情——也完成了。
B:算上你我,作者,這一共才三個人。
Q:還有文章中的古明地覺。
B:“如果偵探事先知道這一切,似乎就說得通了?!?/p>
Q:靠一篇不存在的文章的文后訪談,完成征文活動的所有任務。
B:“圣誑”,寫一段陰謀或者計謀,將其正當化,合理化。
Q:稗田阿求逃出幻想鄉(xiāng)也算是一個,也很正當。
B:還有就是作者本人的計謀,他對靠這種方式“投機取巧”完成了全部項目還感到很沾沾自喜。
Q:可惜選擇多個項目后,只以得分最高的項目作為此計分項的最終分數(shù)。
B:說起來,你知道作者為什么要把這篇文章寫成這樣嗎?
Q:你不就是作者本人的一個碎片,說什么都是作者安排好的。
B:那同樣身為作者一個碎片的你,請說說為什么作者要如此安排文章吧。
Q:作者認為,人的基本需求不止食色性,不是動物,就是因為人的基本需求更加豐富。
B:比如他停不下嘴的表達欲望,比如他想靠文章實現(xiàn)更多價值的欲望,沒了這些,他想死。
Q:和夢世界的稗田阿求一樣,有點自我意識過剩。
B:如果依然不認同,那就當作者在“作弊“吧。
Q:這是作者的世界,一切都掌握在作者手中。
B:作者說是基本需求,就是基本需求。
Q:靠作弊完成了“食色性也“,這個計謀由夢世界的稗田阿求,我,編輯還有作者完成。
B:“同舟共濟“,甚至也算是”圣誑“。
Q:靠幾個邏輯詭計完成的目的是,作者想拿個“大滿貫“。
B:這下正當化了。
Q:好了,任務也都完成了,在回歸作者意識之中之前有什么想說的嗎?
B:“這篇文章的主旨很容易就會搞錯了?!?/p>
Q:《稗田莊園疑案》中,我以一把憑空出現(xiàn)的手槍擊碎了整個故事的邏輯,使其顯露出了主旨。
B:而在這個訪談中,整個故事的邏輯已經(jīng)被擊碎了。
Q:請循其本。
B:征文比賽的主題是“傾聽”。
Q:為了寫這篇文章無所不用其極的自己。
B:控制不住欲望而又無能完成的自己。
Q:作為掌握著作品一切的吶喊者。
B:卻連自己的聲音都無法傾聽。
Q:最開始構(gòu)思時他有個自認為很酷的點子。
B:文章最后一句寫“這篇文章是在《吶喊》”
Q:他實際上分外《彷徨》。
——完
選擇項目:關(guān)鍵計分項目1,2,3,4,5,6。
自由活動項目1,2(風化:文中故事情節(jié)時間跨度大于等于一年),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