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21 留下 | 絨炸【HCY水仙文】
PS:
1.文章小打小鬧小情小愛,劇情純屬虛構,邏輯盡量通順。
2.圈地自萌,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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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華哥哥,你好笨,你連小孩子都跑不過!”
Olivia和幾個小女孩在前面做著鬼臉,炸炸在后面氣喘吁吁地追,他羞愧地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
體力跟不上?????
他居然跑不過幾個小不點??
炸炸超級生氣,他發(fā)誓自己一定能跑過這幾個小女孩兒。
然而事實并沒有。
現(xiàn)實殘忍的程度,是連老師看了都要感慨一句,“……阿華體力不大行啊?!?/p>
絨絨嚴肅地說:“呃,是的,雖然他最近已經(jīng)開始鍛煉了,但劃水嚴重?!?/p>
老師在旁邊突然發(fā)問:“哎,我三個月前見你的時候,你不是說一個月后就回漢堡了嗎,你怎么還在這兒?”
絨絨沉默片刻,笑嘻嘻地打趣,“我說我?guī)『耗艈幔俊?/p>
“不信,你才多大,哪兒來的小孩兒?!?/p>
“好吧。”
絨絨聳肩,他陪著阿華玩兒,可不就是帶小孩兒嗎。
“你和阿華商量怎么樣,他來不來工作?不來我們就從市里申請調(diào)任一個老師過來了?!?/p>
絨絨陷入沉思。
阿華看上去的確很喜歡這里,他又那么懂鋼琴,這里都是天真善良的小孩子,在這兒工作是再好不過了,也能讓他每天開開心心的。而且,這里離Noah醫(yī)生的診所也近,要是阿華留下任教,他在Noah醫(yī)生那里幫忙,離得也近,可以接他下班。
不對,什么啊……
怎么自己的計劃變成這樣了。
絨絨暗自搖頭,現(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把要回漢堡工作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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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狀態(tài)有慢慢變好,起碼從數(shù)據(jù)上是這樣顯示的?!?/p>
Noah和絨絨交流著炸炸的近況,絨絨想起什么,忍俊不禁地說道:“他今天在阿布薩姆小學和孩子們玩,結果跑不過三個小女生,還說回去要練長跑……也不知道他較個什么勁。”
Noah也撲哧一聲笑出來,“這是好事啊,我倒是覺得華是一個堅持的人,一旦他認定就會不斷努力,你看上次他還吹不響我這兒的長笛,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吹曲子了?!?/p>
“他那是音樂天賦好嗎?!?/p>
“不要什么都賴給天賦,你小時候還說你有畫畫的天賦,現(xiàn)在不也畫成一坨……”
“閉嘴!”絨絨沒好氣地打斷了Noah的迷惑發(fā)言。
正說著,炸炸一蹦一跳地過來,“Noah醫(yī)生,請問你家的大肥兔怎么沒精打采的呀,是不是生病了?”
炸炸一臉很擔心的表情,逗笑了Noah,“不是,她是懷孕了,不是不陪阿華玩哦?!?/p>
“懷孕?!”
炸炸震驚地瞪圓了眼睛,好半天說不出話,“那……那很快就會有一窩小兔兔……”
“是的,還有20天左右?!?/p>
炸炸的臉上表現(xiàn)出驚喜的表情,他欲言又止,看一眼絨絨又看一眼Noah。
絨絨光看炸炸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想養(yǎng)一只?”
炸炸被人說中心中想法,有點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嗯……但我又不會養(yǎng),我擔心害了兔兔們?!?/p>
絨絨看向Noah,Noah笑著說:“很好養(yǎng)的,等生下的小兔子情況穩(wěn)定了,我送你一只?!?/p>
“啊啊啊啊?。?!”
炸炸歡天喜地地跑開了,一溜煙竄到兔子面前,拿著草在它面前晃晃。
“你的孩子是我的了,嘿嘿嘿?!?/p>
Noah:“……”
絨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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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Noah診所往回走,炸炸坐在自行車車座上,絨絨騎車帶他。因為車后座炸炸常坐,所以絨絨特意換了個柔軟的小墊子。
炸炸一只手摟著絨絨的腰,一只手拿著冰激凌舔舔。
“阿華,問你一件事好嗎?”
“什么事呀?你說吧。”炸炸專心舔冰激凌。
絨絨最想問他能不能留在阿爾卑巴赫,因為他真的動了留在這里的念頭,但如果炸炸還是要回中國的話……
其實他不是介意他會不會回中國,他只是一想到炸炸回國以后,兩人很有可能再也沒了聯(lián)絡,就很難過。
絨絨不是傻子,他能察覺到自己的心意,也能感受到每次炸炸撲進他懷里時心跳加速的理由。但是他也知道阿華心理年齡不大,撲過來時更多地像是問自己的家長討要夸獎,并不帶別的什么感情。
所以他真的好想問清楚,他多希望自己多留在阿爾卑巴赫的三個月能打動阿華。
“你以后……你還是不打算留在阿爾卑巴赫嗎?”
誰知炸炸頓了頓,反問了一句,“不留在這兒我還能去哪兒呀?”
絨絨愣了一下,小心問道:“你不是要回中國嗎?”
炸炸迷惑地歪著腦袋,“我回中國?”
“沒,我隨便說的?!?/p>
絨絨假裝漫不經(jīng)心地待過,心里涌現(xiàn)出復雜的情緒。
根據(jù)這段時間的觀察,炸炸的確出現(xiàn)了PTSD該有的癥狀。他入睡困難、時常做噩夢并且濫用安眠藥,出現(xiàn)過明顯的攻擊性行為、出現(xiàn)選擇性遺忘,對周圍過度警覺,注意力經(jīng)常不集中。唯一忘我的情況,就是他望著一扇窗戶發(fā)愣,看著外面車水馬龍,自己卻如入無人之境,就算問他,他也說不出為什么要看一面窗戶。
但他有時候會覺得遺忘是件好事——起碼不用反復地想起曾經(jīng)受過的苦難與創(chuàng)傷,對于滿身瘡痕的人而言,忘記就是最有效的治療手段。
如果阿華可以忘掉過去所有,記憶只剩與他有關的部分,是不是就再也不會離開,再也不會想要回國?
絨絨承認自己自私了,他自私地希望炸炸永遠也不要想起和過去有關的事情。
“那……阿華留在阿爾卑巴赫好嗎?和我一起。”
話音落,絨絨覺得等待回答的時間太漫長了,他緊張得手心都有些出汗,生怕那人說出一句拒絕的話。
然而實際上,炸炸只是認真思考了一下,便繼續(xù)愉快地舔自己的冰激凌。
涼絲絲的奶油化為唇齒間的甜水兒,炸炸喜歡甜絲絲的東西,高興得眉眼都彎了。
“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