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羅斯(pharos)》第二章 山下的審判
歐泊戴伊跟著阿庫斯穿過了索薩的軌道,在他的腳步聲中能聽出他的羞怯和自卑。
走廊里擠滿了第199盾衛(wèi)連的戰(zhàn)斗兄弟和下屬奴工,自卑導致他非常害怕被周圍的這些他曾經(jīng)熱切與之互稱兄弟的人忽略。
索薩是一個特殊的世界,它是一個在人類發(fā)現(xiàn)之前就改造好的適合殖民的世界,在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被指定作為帝國的殖民世界并被下令盡快殖民。
但是當索薩最高峰內(nèi)藏著的異形科技被發(fā)現(xiàn)后,奧特拉馬的統(tǒng)治者羅伯特?基里曼就下令無限期擱置殖民索薩的計劃。一個多世紀以來,索薩一直被秘密的隱藏了起來,并被五百世界的技術(shù)神甫研究調(diào)查,并慢慢揭示了這座山的真正用途——一座巨大的亞空間燈塔,他可以跨越廣袤的宇宙,并進行超長距離通訊,甚至這個燈塔可以幫助人從一個世界前往另一個世界就像是在房間內(nèi)穿行一樣容易。
這簡直就是科技奇跡,這個發(fā)現(xiàn)拯救了幾乎被亞空間風暴隔絕的奧特拉馬。
法羅斯的光亮照亮了五百世界,讓奧特拉馬恢復了運轉(zhuǎn),但是這件異形造物的影響越來越大,并最終導致阿達盧斯連長(Captain Adallus,captain有兩種稱呼,海軍的captain是指上校;海軍陸戰(zhàn)隊、陸軍和空軍的captain是指連長,這里我采用了后者的說法,畢竟Space Marines也是marines陸戰(zhàn)隊)只得將指揮部從索薩的地面搬到這個軌道空間站,并把這個地方改造成了整個索薩星球的中樞,這里的殖民者和守備部隊都稱呼其為“盾衛(wèi)平臺”(“the Aegida platform”)
路上遇到的人都自覺的為阿庫斯軍士讓路,新兵則尾隨在軍士的影子里面。這里的人和阿庫斯軍士一樣,都經(jīng)歷過法羅斯山事件,并且都被軍團高層審查過。
但是沒人知道歐泊戴伊看到過什么可怕的東西,但是他們知道,這對歐泊戴伊的精神打擊很大,幾個兄弟向歐泊戴伊點頭示意鼓勵,歐泊戴伊也羞澀并感激的點頭回應。
路很短,不到二十分鐘阿庫斯和歐泊戴伊便來到了大教堂區(qū)域,這里也是空間站的醫(yī)療中心,和其他地方一樣,這里非常擁擠,四位連隊的藥劑師一絲不茍的執(zhí)行自己的工作,因為來的太過頻繁,歐泊戴伊輕車熟路的進入了閃爍燈光的空處,歐泊戴伊心情又沉重起來;無休止的檢查和植入手術(shù),成為星際戰(zhàn)士的他對這里的記憶太深了,尤其是那次法羅斯山的事件發(fā)生后歐泊戴伊被連續(xù)還在這里六個星期。
“這一定是我第一百次來這里了?!睔W泊戴伊想著。
阿庫斯帶著他的學徒沿著走廊走下去,來到一扇亮燈的白色艙門,門上面印著醫(yī)院的字樣,內(nèi)部的凡人醫(yī)療隊在看到星際戰(zhàn)士的到來后恭敬的讓出道路并鞠躬示意。
阿庫斯和歐泊戴伊走入密封艙門進入了醫(yī)療中心的主要區(qū)域,,經(jīng)過那里,歐泊戴伊又被帶入一個走廊里,而兩個身穿三連涂裝的動力甲的星際戰(zhàn)士荷槍實彈的守衛(wèi)著;歐泊戴伊羨慕的偷瞄了一眼他們,他對他們的動力甲的裝飾涂裝的不同、肩甲的區(qū)分和武器型號非常感興趣。
他又一次感到自卑,他不配與這些可敬的戰(zhàn)士并肩作戰(zhàn),他不配認識他們。
阿庫斯在巨大的雙開門前停下,和藹的對歐泊戴伊笑道:“后生仔,緊張嗎?”
歐泊戴伊點了點頭。
阿庫斯沉默了一會兒,歐泊戴伊看到他面露苦澀。
“你還記得萊恩對我們說過什么嗎?”
“閉嘴,你們什么都不知道?!睔W泊戴伊回答。
“這違背了我們的本能,兄弟,我承認;但是兄弟我們一旦來到這里,我們就絕不能提起當時進入法羅斯的任務,也不能提起你看到的一切?!?/p>
“軍士······”
“新兄弟歐泊戴伊,我們在萊恩那里接收到了這個欺騙性的命令;如果是我們的原體基里曼親口告訴我的我絕不會服從,因為這和他自己對我們的教誨是自相矛盾的;我知道你的感受,我也因為對自己的兄弟撒謊而痛苦自責,但是我們發(fā)過誓了不會說出去的;歐泊戴伊我的兄弟,沒有人比你知道的更多,也沒有人比你被那個鬼玩意干擾的更加頻繁,但是兄弟你要堅強的面對這一切,別忘了可是你預言了圣血天使即將來到奧特拉馬,是你讓我們能體面的迎接一支軍團的到來,別忘了,我的兄弟?!?/p>
“是···是的···,導···導師·”歐泊戴伊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復,一想到要欺騙自己的‘兄弟’,他就頭皮發(fā)麻,嘴唇緊張的干裂開來,他的手指不自覺的胡亂抖動。
阿庫斯無奈的說:“別緊張,新兵,有些時候隱瞞必要的信息,我們需要對自己的兄弟說一些善意的謊言?!?/p>
說著阿庫斯按下門閂拉開大門,伴隨著開門的吱啦聲阿庫斯和歐泊戴伊進入了房間。
歐泊戴伊從來沒有進入過這個房間,它并不大。
里面有四位阿斯塔特佇立著,歐泊戴伊忐忑的走到他們面前,其中兩個他是認識的,他們依次是:藥劑師塔利圖斯,第199盾衛(wèi)連的新兵外科醫(yī)生歐泊戴伊對他非常熟悉,另外一個居然阿達盧斯連長,這讓歐泊戴伊非常驚訝,這也讓他和阿庫斯軍士同時警覺了起來。
另外兩位他并沒有見過,兩個人都是全副武裝,其中一位他身上戴著一個罕見的天秤座徽章,他的頭上鑲嵌著藍色水晶;另一位則看起來是一位身披重甲威風凌凌的上校,他的頭上插著三根長長的服役釘,他的皮膚有著皮革的質(zhì)感,一頭灰白色的頭發(fā)展示著他的專業(yè)。
“新兵歐泊戴伊,這位是智庫塞爾吉奧。”阿庫斯向歐泊戴伊介紹道
歐泊戴伊看著那雙充斥著靈能力量的眼睛鞠躬道:“您好,長官。”塞爾吉奧也點頭回應歐泊戴伊
“我就不麻煩阿庫斯兄弟了,我是霍特森連長,新兵的監(jiān)考長官。”霍森特搶先說道。
歐泊戴伊吃驚的微微睜大眼睛,他又及時制止了自己的反應。
無人不知的霍森特長官,他乃是軍團征兵處負責人,軍團所有的新兵征兵、訓練、檢查全部都得過他的手。
歐泊戴伊很快恭敬的說道:“長官。”
突然霍森特寒芒一照一個眼神壓制住了歐泊戴伊,歐泊戴伊盡力躲避,但是他的眼睛太有神,太耀眼了。
“別害怕,新兵?!?/p>
“我沒有害怕,長官,我有點吃驚,但是這是不對的;您來到索薩雖然也是意料之中,但是還是不同尋常。”
“說得好,根據(jù)報告,你是受法羅斯燈塔影響最嚴重的人?”
“是的,長官?!?/p>
“那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匆獊磉@里嗎?”
“來看看,我是否還值得培養(yǎng)?!睔W泊戴伊心情沉重的說
“沒錯。”
說到這阿庫斯走了出來,一只手搭在這個后生仔的肩上:“他是一個優(yōu)秀的偵察兵,未來也能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戰(zhàn)斗兄弟;嘿,知道嗎?霍森特連長、阿達盧斯連長,這家伙剛剛在訓練籠里一個人打廢了一臺θ型戰(zhàn)斗機奴?!?/p>
“哦,你們連居然允許新兵挑戰(zhàn)θ型戰(zhàn)斗機奴?!被羯貑?。
“沒允許?。 卑焖箍鋸埖恼f:“歐泊戴伊這個后生仔雖然很聰明而且能打,但是就是不聽話。”
霍森特用眼繼續(xù)打量歐泊戴伊然后評價:“你的行為告訴我,你很害怕,歐泊戴伊。完全沒必要,因為你是否能通過,這個決定權(quán)不在你而在我,所以你為什么要緊張呢。”
歐泊戴伊認同的點了點頭:“是的,長官,我在等您的決定?!?/p>
“我看得出來,你還是希望自己成功的。”
“是的,長官。”歐泊戴伊難得的坦率說:“長官,當您說出您對我的判斷,那么我就明白我的未來會是加入軍團并且成為榮耀的戰(zhàn)斗兄弟或者找到一個不會給軍團添麻煩的位置聊此殘生?!?/p>
“說的好,看來我不得不給你一張S卡了(開個玩笑),我這一關(guān)你毫無疑問的過了,在我看來你完全符合軍團的要求可以成為我們的兄弟······”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但是萬一我看走眼了呢?”
“我不會辜負您的信任的,長官”
“好,那么塔利圖斯兄弟(藥劑師)、塞爾吉奧兄弟(智庫)我把這個小伙子交給你們了?!?/p>
藥劑師塔利圖斯走到墻邊,放下一張平板床對他說:“躺下吧,歐泊戴伊?!?/p>
歐泊戴伊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躺下。
塔利圖斯走到歐泊戴伊身邊,他的凡人助手們走進來圍繞著歐泊戴伊在他的手臂上接上各種檢測設備。
另一邊,歐泊戴伊已經(jīng)完全躺平雙眼盯著白色天花板任由他們擺弄自己。此時歐泊戴伊想自己的一生到底盯著天花板多少次啊。
“你到底對自己做了什么啊,歐泊戴伊?!彼麍D斯看著歐泊戴伊身上大大小小的新傷疤嘟囔著:“我昨天才把你放出啊,結(jié)果今天你就······你是不是打算住在醫(yī)療室了?!?/p>
“抱歉藥劑師,我只是希望自己能配得上軍團。”說到這里歐泊戴伊眼神再次暗淡,這小小的野心對于他來說也是一種奢望了。
“你要小心,別給自己太多壓力,別毀了自己的身體?!闭f著他從助理遞來的銀盤子里拿出一個笨重的鐵質(zhì)注射器將藥物吸了進去,對準歐泊戴伊的血管準備注射,并說:“這能讓你放松?!彪S著藥物的注入,歐泊戴伊眼前越來越黑,模糊之間他仿佛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在進入夢境的最后一刻他聽見。
“塞爾吉奧兄弟,他交給你了?!?/p>
恍惚中,歐泊戴伊回到了法羅斯山······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他的血液都在沸騰,他的第二心臟在忍不住的跳動,他的脈搏在身體里上下跳動。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一個星際戰(zhàn)士新兵,而是一個誤入禁區(qū)的孩子。
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試圖忘記這段過去,他試圖用訓練麻痹自己的神經(jīng),但是做不到,做不到······
“堅強。”他想著:“歐泊戴伊,星際戰(zhàn)士沒有恐懼。這是帝皇的命令,這是我們對軍團的承諾。”
集中精神,放緩呼吸,閉上眼睛,回憶自己人生的點點滴滴。
盡管歐泊戴伊已經(jīng)進行了那么多強化手術(shù)和戰(zhàn)斗訓練,但他還不是星際戰(zhàn)士,他還不配。
恐懼襲來,一種強大的不可名狀的恐懼籠罩著他,他覺得和自己和曾經(jīng)一起參加選拔的志愿者們一樣,他的怯懦讓他不配以一個正式的極限戰(zhàn)士阿斯塔特的身份加入第十三軍團。他很憤怒于自己的怯懦,雖然這種怯懦可以暫時壓制恐懼,但是他知道恐懼終將再次包圍自己,他的那段記憶很清晰,他已經(jīng)被那段記憶詛咒了。
每一個夜晚歐泊戴伊都面對可怕的、沒有光明的、不可名狀的恐懼,他多么希望夢中能有一盞小燈,能讓他暫時對抗黑暗。
但是他做不到。
歐泊戴伊邁開腳,擔驚受怕的向前走著,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蠢貨歐泊戴伊,你知道這里多危險嗎,停下,留在安全的地方?!?/p>
慢慢的,他的內(nèi)心平靜了。
他停了下來,停在了深淵之上。
“夠了,停!”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夢結(jié)束了。
‘“你醒了嗎,歐泊戴伊。”阿庫斯軍士站在他的身邊,輕輕的握住他的手。
歐泊戴伊晃了晃腦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維。
“歐泊戴伊?”阿庫斯向后看去,對他們說“他經(jīng)常這樣?!?/p>
歐泊戴伊從床上起來,他的身體還黏著那些儀器。
“我醒了。”他的喉嚨很干,頭懵懵的。
他垂下頭,手抓住床邊。
在夢里的他非常脆弱,他當時感覺自己既不是凡人也不是超人,而是介于兩者之間的存在。
仿佛是說給自己聽的,他又重復道:“我醒了?!?/p>
塔利圖斯示意歐泊戴伊把袖子擼起來,然后他調(diào)整基因檢測設備,然后裝上一組新的針頭,接下來將針頭扎人歐泊戴伊的手臂,接下來塔利圖斯將設備連接屏幕,對著屏幕播放測試結(jié)果:“從醫(yī)學的角度來說,這小子是一個完美的匹配者,和他通過接種檢測時一樣完美?!?/p>
這時一直在旁邊催動體內(nèi)靈能觀察歐泊戴伊的塞爾吉奧也開口了:“這孩子精神沒有任何瑕疵。”
阿庫斯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學徒,然后走到歐泊戴伊與他的考官之間,開口道:“所以我說這孩子是可以加入軍團,塞爾吉奧兄弟,請把你的結(jié)果報告基因之父,我相信這個孩子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阿庫斯兄弟!”阿達盧斯警告道。此時,塞爾吉奧也瞇起眼觀察歐泊戴伊的表現(xiàn)。
“阿庫斯兄弟,我記得你報告過,歐泊戴伊在法洛斯山上呆的時間比我們所有人都長。他看到的幻像比所有人都強烈?!?/p>
“等等,阿達盧斯?!被羯赝蝗徊遄欤骸拔矣浀媚愕膱蟾媸撬腥?,最長的在法洛斯山也只是呆了一周?!?/p>
阿達盧斯回復:“那里的地理形勢很不錯,所以我一直讓這些新兵在那里訓練,我修改了報告,歐泊戴伊在法洛斯山呆了非常長的時間?!?/p>
“那么你不也應該在那里呆了很久嗎,按理說你也應該受到很嚴重的影響,難道說你不在?”霍森特反駁道。
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歐泊戴伊緊張的握緊雙手。
之前一言不發(fā)宛如世外高人的塞爾吉奧發(fā)話:“行了,你們哪個貨都沒有給我說過這小子經(jīng)歷過那破事,還好意思互罵碧池?!?/p>
“抱歉,智庫塞爾吉奧兄弟?!卑焖怪虑福骸皻W泊戴伊太年輕了,所以他受到的影響比別人都強,但是,我要說,是歐泊戴伊在幻像中看到圣吉列斯和第九軍團即將抵達奧特拉馬,他真的是個好苗子,我們不能忽視?!?/p>
塞爾吉奧盯著阿達盧斯的臉,一字一句的說到:“我的的確應該調(diào)查這些幻像,我們的目前的敵人已經(jīng)不再是那些該死的異形,而是那些已經(jīng)投靠了那些亞空間的惡魔?!?/p>
“惡魔?!卑⑦_盧斯回復道。
“你如果不喜歡可以叫他們別的,亞空間原住民,高緯度生物,但是惡魔是最通俗易懂的叫法,我們的戰(zhàn)場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了我們完全不理解的領(lǐng)域,任何潛在的風險都不能被忽視,”塞爾吉奧說。
阿達盧斯說:“我也夢到過康拉德?科茲攻打麥格納……”
“你沒有預言能力,你那應該只是單純的夢而已?!比麪柤獖W無情駁斥。
“那么。”阿達盧斯問:“塞爾吉奧兄弟,你已經(jīng)用靈能調(diào)查完所有人了吧,時間夠長了?!?/p>
“你居然還要調(diào)查我們,阿達盧斯連長。”霍森特憤憤的說。
“我很忙,霍森特兄弟,我花了太多時間在這件破事上,我本來應該按照基因之父的命令加強索薩的防御。連長,如果我的調(diào)查冒犯了你,那么我道歉?!?/p>
“你也別忘了,我也是基里曼指派來的。”話鋒一轉(zhuǎn),霍森特看向塞爾吉奧:“你怎么看?!?/p>
塞爾吉奧長舒一口氣,將緊張排出體外,他眨了眨眼睛,眼神滿是和善。
“判決是?”
“我會回到原體那里向他報告,199盾衛(wèi)連沒有受到法洛斯機械的任何影響。”
“那那些幻像呢,你看到了多少?”霍森特問。
塞爾吉奧回答:“歐泊戴伊預言了馬上會有什么大的災難降臨,我只能看到這么多,我要說這只是一個預言,并沒有時間限制,類似的預言我們智庫們看到過很多,有可能看到的是未來上萬年的事情,也可以是下一秒就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根據(jù)個人對預言能力的掌控而定,所以我們不能完全相信幻像,但也不能放松警惕歐泊戴伊的幻像值得我們隨時保持警惕,阿達盧斯兄弟,你的責任很重啊?!?/p>
“那我的人怎么樣了,他通過考驗了?”阿達盧斯語氣明顯有些急切。
智庫聳了聳肩:“這個問題你該問霍森特兄弟,他比我懂新兵,我只能說,他沒有任何精神問題?!?/p>
“王座在上,這個結(jié)果一定會讓我們的父親滿意的?!卑⑦_盧斯感嘆。
“沒錯”塞爾吉奧說,然后笑著說:“阿庫斯兄弟,我同意你的看法,這個小子未來一定能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星際戰(zhàn)士。”
“但是我為什么會感到恐懼呢?”這時歐泊戴伊幾乎是脫口而出,插入了他們的討論,然后用疑惑又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向他們。
藥劑師塔利圖斯回復歐泊戴伊的疑惑:“你經(jīng)歷了一次巨大的精神沖擊,并且獲得了預言能力,你只是還沒有適應自己的靈能天賦,新兵,別想這個,回去睡一覺休息一下,我們給你這個特權(quán),過幾個月你的恐懼也就消失了?!?/p>
阿庫斯接下話:“歐泊戴伊,塔利圖斯兄弟是說這一切都是正常的,別多想。”
“我能加入軍團了嗎……”歐泊戴伊聲音越來越小······
藥劑師塔利圖斯回答了新兵:“你并沒有被踢出去,放心,不過小伙子,你得適當減輕你的心理壓力和焦慮。”說著他從凡人助手那里接過一個數(shù)據(jù)板,看了一下之后就把他們打發(fā)走了,然后說:“你的恐懼其實是可以解決的,這只是一個心理疏導的技術(shù)問題,如果你自己解決不了你可以過來問我或者那些老兵;好了輪到你給他一顆定心丸了,連長。”
“你也知道我不能摻和這些。”阿達盧斯回復:“如果你都認為他合適,那么他一定就是合適的?!?/p>
歐泊戴伊和阿庫斯互相看了一眼,雙方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輕松。
“那么你準備好回到新兵訓練了嗎?歐泊戴伊?!卑焖箚柕溃骸澳銈冴犚呀?jīng)從太空艦隊回來了,在營房里歇著呢。”
歐泊戴伊點了點頭:“是,長官。那么我先回去了?!?/p>
“等等,新兵歐泊戴伊”霍森特突然叫住他。
歐泊戴伊立刻轉(zhuǎn)身神采奕奕的看向霍森特:“長官?!?/p>
“你怕死嗎?”
聽到這個歐泊戴伊用無比堅定的語氣回復:“從來沒有,我只是恐懼失敗,恐懼自己配不上基因之父的軍團。”
雖然他還想加上一句:“還有山里的景象?!钡撬套]有說出口。
“后生仔,你沒事的。”阿庫斯安慰道:“我們星際戰(zhàn)士遇到什么困難都不要怕,微笑著面對他,戰(zhàn)勝恐懼唯一的辦法就是面對恐懼,加油,奧里給?!?/p>
“我會堅強的,那我走了,阿達盧斯長官、霍森特長官、塞爾吉奧智庫、塔利圖斯藥劑師,阿庫斯長官。”歐泊戴伊站了起來,他的雙腿有力的支撐起了他后人類的軀體,他感覺到身體的強大,他安慰自己:“我已經(jīng)足夠堅強了,我能回到隊伍了?!?/p>
說完,歐泊戴伊打開門離開了。
出門后打開了儲藏柜,拿出了自己的黑色裝甲,在手里掂量。厚重的皮帶、藍色的陶鋼板甲加上層壓纖維織物;左肩甲上的U彎曲的凹部畫著黑色的鐮刀,這是第199盾衛(wèi)連的標志。右肩甲上畫著黑色和黃色的圓弧,一個大大的“LV”標志著歐泊戴伊所屬的55班。
歐泊戴伊略帶興奮的緊緊的抓住這件裝甲。
“下次我要把它疊的四四方方的。”歐泊戴伊一邊穿上衣服一邊想著。
米白色衣服、皮帶、手槍、戰(zhàn)術(shù)刀······
這段時間他滿腦子都是審查和沮喪,現(xiàn)在這些都沒了他內(nèi)心特別平靜;但是他還有點不滿,他的衣服,他應該去獲得動力甲,阿庫斯也這樣激勵他,歐泊戴伊暗想:“我必須做的更好?!?/p>
突然他的思考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斷,一雙大手一下子抱住他強大的拉力將歐泊戴伊拖到地上,歐泊戴伊反手一抓,掐住他的后背,翻身一躍站了起來,立刻反擊將襲擊者撞到儲物柜上。
“哈哈哈哈,看來在這呆了六個星期對你還是件好事啊,啊疼,你下手沒輕沒重的撞得我肩膀疼。”來人揉著肩膀笑著說。
歐泊戴伊微笑著看著他。
這個臭小子叫凱貝特,是歐泊戴伊的班長兼摯友,來自五百世界的男孩,當年剛剛?cè)胛榈乃喼本褪且恢皇莺飪?,皮膚像牛奶一樣白,他總是樂呵呵的上躥下跳,尤其那張嘴簡直就是租來的,著急還,整天得不得不得沒完沒了的說。
“嘿,歐泊戴伊聽說你可以回來嘍?!?/p>
“對?!焙唵蔚幕卮穑菤W泊戴伊卻掩飾不住自己的開心。
凱貝特興奮的給了歐泊戴伊一個熊抱,嘴里不停的說:“太好了!”“恭喜你,兄弟。”
歐泊戴伊尷尬的說:“你打算勒死我嗎?”
“說實在的你差點嚇死我,我還以為你完了?!?/p>
“我沒事?!睔W泊戴伊說,他很不想承認自己也一直害怕這個,他輕輕推開了朋友:“沒必要那么興奮,我回來了,沒事了?!?/p>
“我可沒有興奮······”凱貝特摸摸自己的后腦勺:“你知不知道托馬斯那家伙每天回到宿舍就在那拿一大堆好吃的大吃大喝,嘴里塞的滿滿的都不和我說話;還有梭倫,你知道這貨有多無聊嗎,我和他搭檔了三次,天天就是:凱貝特向左20度,再往前一點。”凱貝特模仿著梭倫的樣子,還別說,真像哎。
“凱貝特,不是所有人嘴都是租來的,人家就是想靜靜而已啦。”歐泊戴伊摟著凱貝特的脖子,對他說。
“像你會說的話,你總是沒有我樂觀?!眲P貝特得意洋洋的說,然后指著他身上的傷疤:“你內(nèi)心還有痛苦,我看得出來?!?/p>
“并沒有,我只是比你認真一些而已,我只想配得上十三軍團?!?/p>
“我只想配得上十三軍團······”凱貝特搖頭晃腦的鸚鵡學舌。
“沉悶的兵哥哥?!蓖蝗粍P貝特一把抓住歐泊戴伊的頭巾。
歐泊戴伊反手抓住凱貝特的手腕,試圖扳回優(yōu)勢。
凱貝特又產(chǎn)懶得笑了。
掙脫凱貝特的歐泊戴伊也笑著回復:“好了,停吧;我得休息一會兒,我今天太充實了,先是差點被一臺θ型戰(zhàn)斗機奴宰了,又被一堆戰(zhàn)團大佬審來審去?!?/p>
“看得出來?!眲P貝特伸頭看向歐泊戴伊胸口的新傷疤,指指點點的:“他們對你做了什么?!?/p>
歐泊戴伊沒有回答,緩緩扣好衣服,轉(zhuǎn)移話題:“今天有什么任務?!?/p>
“先是催眠,六個小時的車輛維修和駕駛、兩個小時的化學;然后武器拋光打磨,接下來四個小時的軍團歷史課,唉太悶了,你真是挑了個好日子回來?!?/p>
“沒辦法,這也是我沒法定的。”
凱貝特拍著他的背:“我很開心,兄弟。”
“我也是,沒有你的碎嘴子的日子太無聊了?!?/p>
歐泊戴伊試圖繼續(xù)開心,但是他的笑容里有一部分確實是假的,法羅斯燈塔的影響依舊存在,他預感自己看到的可怕的事情即將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