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導言

? ? ? ? “秦納和馬略所運用的手段極其傲慢而且殘酷。羅馬人認為戰(zhàn)爭雖然邪惡，要是與戰(zhàn)后的狀況對比可以說是黃金時代。

? ? ? ? 塞多留的做法則大相徑庭，他從來沒有為報復個人的私怨而濫殺一人，也沒有侮辱任何一位被他打敗的敵手，他不在乎冒犯馬略的虎威，還私下懇求秦納運用權力要能節(jié)制。等到馬略在意大利登陸，就讓奴隸獲得自由可以加入軍隊以擴大聲勢，使得他們不僅成為共患難同生死的戰(zhàn)友，同時在他篡奪權位以后充當他的私人衛(wèi)士。

? ? ? ??這些奴隸受到他的重用所以才能發(fā)財，擁有很大的權力，犯下各種十惡不赦的大罪，殺害自己的主人，強奸主人的妻子，蹂躪主人的子女，有些是在馬略的指使和認可之下，還有一些是出于他們的無法無天。種種令人發(fā)指的狀況使得塞多留無法忍受，于是他下令要士兵將這群奴隸包圍起來，然后用標槍將他們一一射殺，所有人無一幸免，死亡人數(shù)多達四千人之眾?！?/p>

? ? ? ? ——普魯塔克《希臘羅馬名人傳》

? ? ? ? ? ? ? ? ? ? ? ? ? 正文

?? ? ? ? 根據(jù)阿庇安的說法，秦納和格涅烏斯 屋大維的矛盾幾乎是在蘇拉走之后立刻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 ? ? ? 秦納接受賄賂，以支持新的意大利公民平等地加入35個部落。不管是否收受賄賂，秦納都公開宣布他支持這樣的登記，這使他立即與他的同僚。秦納和格涅烏斯 屋大維手底下的門徒都迅速武裝了起來。

? ? ? ? 秦納試圖頒布立法，將新公民分配到部落中，但遭到了格涅烏斯 屋大維支持的保民官的否決，而這就立即導致了一場針對保民官的騷亂。元老院的最后通牒可能是針對暴徒的；格涅烏斯 屋大維迅速執(zhí)行了這一命令，帶著他匆忙武裝起來的支持者沿著圣道【注釋1】一路走下去，成功的彈壓了暴徒。

? ? ? ? 秦納安然無恙，帶著他的一些主要支持者離開了羅馬城，包括塞多留， 馬略的侄子馬庫斯·馬略·格拉提安，以及10位保民官中的6位。在他前往意大利城鎮(zhèn)籌集人力和資金后，元老院非法且違憲地剝奪了他的執(zhí)政官職位，并宣布他為公敵(敵人)，選舉盧修斯·科尼利厄斯·默魯拉（Lucius Cornelius Merula）(他同時也是朱庇特神司)接替他的位置。由于默魯拉的祭司職責和禁忌，格涅烏斯屋大維實際上成為了唯一的執(zhí)政官……

? ? ? ? 秦納和他堅定的支持者塞多留一起直接被趕出了羅馬。這是塞多留這位年輕軍官人生的轉(zhuǎn)折點之一。

? ? ? ? 如果塞多留放棄了秦納，在即將到來的斗爭中選擇中立，他很可能會活下來，在他的家鄉(xiāng)西成為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但是可以做一個逍遙自在的地主和貴族。相反，塞多留利用他最近作為戰(zhàn)爭英雄的名聲，幫助秦納招募退伍軍人組織起了馬略派的軍隊。

? ? ? ?馬略的兒子在逃離羅馬后，也跑過來和秦納會合了，這無疑有助于他們的招兵買馬。

? ? ? ? 秦納到達了諾拉，這是一個仍在抵抗羅馬人圍困的意大利小鎮(zhèn)，他穿著執(zhí)政官的制服出現(xiàn)在駐扎在那里的軍隊面前。他把他們說成是一個受虐待的執(zhí)政官，被元老院不公正地剝奪了人民贈予他的職位，從而嘲弄了人民的主權。官兵們聽聞此消息后，立即宣布支持他。?

? ? ? ? 許多退伍老兵分散在意大利各地，而且，就像這些人經(jīng)常遇到的情況一樣，一些人發(fā)現(xiàn)很難重新適應平民生活。他們高興地以他們以前的指揮官的名義再次拿起武器，這樣一來，秦納不久就組織起了了軍隊。

? ? ? ? 然后，秦納為軍官和士兵宣誓了效忠。此后，他走遍了意大利的城鎮(zhèn)，說他需要他們的支持，他正是因為支持意大利人進一步獲取公民權而受到攻擊。

? ? ?? 與此同時，屋大維和默魯拉為了防備馬略派的反攻，也在緊急的加強城市的守備。

? ? ? ??秦納他們只有一個問題還沒有解決。這支軍隊是以馬略的名義建立起來的，而現(xiàn)在，流亡非洲的馬略本人也回來了，他提議自己也要加入反蘇拉的事業(yè)。?

? ? ? ??塞多留嚇了一跳。他為秦納籌集的軍隊足以讓他和眾人在羅馬重新掌權了。

? ? ? ??馬略在去本土的路上為自己召集的兩個“軍團”是從前的奴隸、牧羊人和機會主義者。他們的加入對他們沒有什么幫助。但它確實增加了一大群訓練有素、紀律松散的士兵，以及一個性格惡毒、心懷怨恨的人，他打算盡可能用暴力來解決這些怨恨。普魯塔克記載道：“塞多留知道他的前任上司是什么樣的一個人，他害怕他的殘酷本性，害怕在勝利的那一刻，他會以無限的復仇心，超越正義的極限，制造混亂?！?/p>

? ? ? ? 當然，普魯塔克在敘述這些事情時，略有一些“事后諸葛亮”的味道，他自然是知道馬略會變成一個活生生的災難。然而，我們沒有理由不相信塞多留會斯反對他的前任指揮官加入這一事業(yè)。

? ? ? ? 前面已經(jīng)說過，他們不需要馬略摻合進來，有他帶著人馬在身邊固然有些好處，但他自己的缺點遠遠超過了這些優(yōu)點，而塞多留是很清楚這些缺點的。然而，秦納是非常希望馬略和他在一起共事的，誰也不能勸阻。

? ? ? ? 追問之下，秦納表示馬略其實是應他的邀請，才帶著部隊過來和自己一起共事的，顯然，塞多留非常清楚自己的這位上司是在說謊，但只是不愿意捅破窗戶紙而已。然而，按照普魯塔克的記載，塞多留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 ? ? ? “哦，真的嗎？我在想，馬略已經(jīng)決定自己到意大利來了，所以我在想，這樣做有什么好處。但事實證明沒什么好討論的。既然你邀請了他，那你就得接待并雇用他。這是毫無疑問的。”

? ? ? ? 秦納向馬略承諾，但返回了羅馬后，他可以和自己一起擔任執(zhí)政官，但馬略在爭取到意大利人的支持并帶著大約六千人返回秦納的營地之前，小心翼翼地拒絕了這個頭銜。

? ? ? ? 再一次，我們對塞多留在隨后的內(nèi)戰(zhàn)中所扮演的角色知之甚少，所以說先讓我們介紹一下馬略派是怎么一路殺到羅馬城下的。

? ? ? ? 先說說羅馬城這邊，雖然說同盟者戰(zhàn)爭戰(zhàn)爭的余波還沒有消散，但元老院和格涅烏斯 屋大維還是北部戰(zhàn)區(qū)的指揮官——老龐培率軍返回，以保衛(wèi)城市。他在城外安營扎寨，在與雙方進行談判之前，他不準備為任何一方做出承諾。

? ? ? ?這個時候，馬略派部隊已經(jīng)抵達羅馬城城郊，我們通過史料已經(jīng)可以確定他們進攻羅馬的部署——秦納在城東，塞多留指揮的部隊在北。而后者要面對的恰恰是老龐培指揮的軍隊，這可能不是巧合，如果老龐培之前曾與塞多留合作過，并且二人正在談判，試圖以和平手段解決問題的話。不過后面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告訴我們談判失敗了，老龐培選擇了站在格涅烏斯 屋大維一邊。

? ? ? ? ?除了老龐培，元老院為了尋求支持，南部戰(zhàn)區(qū)的，這個時候還在與薩莫奈人作戰(zhàn)的昆圖斯·卡西烏斯·梅特魯斯·庇護也被命令返回保衛(wèi)城市。

? ? ? ? 為此，梅特魯斯與薩莫奈人舉行了談判，薩莫奈人要求給予他們自己和所有逃到他們那里的人公民權，釋放所有戰(zhàn)俘，并無條件歸還所有掠奪物。梅特羅斯和元老院拒絕了；然而，秦納和馬略抓住了這個機會，并做出了所有必要的讓步，使薩莫奈成為盟友。

? ? ? ? 在羅馬的一個軍事保民官叛變并打開了通往賈尼科洛山的大門之后，秦納和馬略聯(lián)軍即開始進攻羅馬城；他們在路上卻遭遇了老龐培的六支步兵大隊的阻截。

? ? ? ? 老龐培試圖利用他的軍事力量登上執(zhí)政官的位置，開始與秦納進行秘密談判，談判失敗后，又向塞多留的陣地發(fā)起進攻；再次失敗后，在內(nèi)外交困中，老龐培很快死于因為圍城而散發(fā)的瘟疫。

? ? ? ?秦納的軍隊乘勝擴大了包圍圈，甚至切斷了鄉(xiāng)村地區(qū)與羅馬的聯(lián)系。

? ? ? ? 馬略則是向西進軍，當他的支持者通過里應外合的方式把奧斯提亞獻給他時，直接在城內(nèi)展開了燒殺搶掠，以此表明他將來要在羅馬干些什么。塞多留已經(jīng)通過在河上設卡來阻止食品運輸船到達羅馬，所以馬略的行動很可能是針對羅馬人民的恐怖主義行為，并通過掠奪來安撫他自己手下的這些驕兵悍將。

? ? ? ? 如果馬略有恐怖主義的想法，那就成功了，因為羅馬人民擔心饑餓，繼而迫使格涅烏斯 屋大維與他們談判有關投降的事情。

? ? ? ? 受到恐嚇的元老院只好與對方進行談判，秦納先是要求元老院讓自己為重新成為執(zhí)政官，在默魯拉放棄執(zhí)政官職位后，元老院后默許了這點，不僅如此，他們還同意撤銷對馬略的流放法案。

? ? ? ? 元老們得到了秦納的承諾，他不會殺害任何人，但他的盟友馬略站在他的椅子后面，“陰沉而不祥地沉默著”。而且當他的部將，蓋尤斯·馬西烏斯·塞索利諾斯（蓋尤斯·馬西烏斯·塞索利諾斯）擅自帶領著一個騎兵中隊前往干掉了不愿意逃走的前執(zhí)政官同僚格涅烏斯 屋大維，并且將此人的的頭顱獻給他時，秦納也是非常開心的接受了這個人頭，而且還允許把對方的人頭擺在廣場上示眾。

? ? ? ? “現(xiàn)在戰(zhàn)勝者派了告密者去尋找他們的敵人……對神的不敬和對人類的恐懼，絲毫沒有打動他們的心，更沒有讓他們對自己罪行產(chǎn)生厭惡和后悔。邪惡的景象伴隨著野蠻的行為。他們殘忍地殺人，砍下被他們殺死的人的人頭。他們公開炫耀這些恐怖，以激起公眾的害怕和畏懼。被殺的人不允許被埋葬，而是讓他們橫尸街頭，接受狗的撕咬，鳥的啄食?！?/p>

? ? ? ? ?秦納和馬略，主要是馬略，他為了發(fā)泄自己的私恨，對羅馬中的政治階層展開了廣泛而有血腥的清洗，被殺者就包括凱撒的父親和叔叔

? ? ? ? 不知道大家對盧塔修斯·卡圖盧斯還有什么印象？他當年曾和馬略一起搭檔，在韋爾切利之戰(zhàn)中大勝蠻族聯(lián)軍，繼而結束了辛布里戰(zhàn)爭。

? ? ? ? 現(xiàn)在，卡圖盧斯為在那場戰(zhàn)役中獲得比他的搭檔更大的榮譽而付出了代價。

? ? ? ? 嫉妒的馬略指責他在蘇拉驅(qū)逐他時對他的事業(yè)漠不關心?？▓D盧斯預見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而且后續(xù)發(fā)展也沒有出乎他的預料，他和選擇了自動退位的默魯拉分別被判決了叛國罪和篡奪執(zhí)政官職位，意識到自己不可避免地會被逮捕和處決后，二人干脆選擇了自我了斷。

? ? ? ? 既然蘇拉的舊友慘遭劫難，那他本人自然就是再見難逃，正所謂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率兵在外征戰(zhàn)的他被宣布為“公敵”，并被剝奪了祭司的身份。他的財產(chǎn)被沒收，他的房子被拆毀，他的立法被廢除。他的妻子和孩子逃離了這座城市，然后又一路輾轉(zhuǎn)前往了希臘，以求得蘇拉在希臘的部隊的庇護。

? ? ? ? 這不是塞多留所期望的。從推翻憲法的獨裁將軍蘇拉的仆從手中奪回羅馬是一回事。公然濫用權力迫害政敵——無論是真實的還是想象的——并把他們的尸體扔在街上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 ? ? ? 塞多留曾夢想成為羅馬的領袖之一?，F(xiàn)在他已經(jīng)坐在了那個位置上，人們害怕他，或者選擇了避開。大家都知道，塞多留是個嚴厲的人，必要的時候，他對一點屠殺都無動于衷，但是他覺得馬略做得太過分了——秦納很可能也同意他的看法。

? ? ? ? 作為一名軍人，塞多留對馬略在返回意大利時招募的士兵的不守紀律的行為會特別反感。這些人在戰(zhàn)爭期間是他的盟友，在他的暴政下是他的保鏢，他們變得有錢有勢。

? ? ? ? 普魯塔克說：“有時遵照馬略的命令，有時在馬略視而不見的情況下，他們殺死曾經(jīng)是他們主人的人，與他們的妻子睡覺，強奸他們的孩子。”阿庇安補充說：“他們搶劫房屋，在街上隨意殺人，即使秦納禁止他們這樣做。”

? ? ? ? 塞多留終于看夠了——

? ? ? ? 前奴隸們有一個營地，可能是一個圓形劇場，盡管廣場本身是另一種可能性。無論如何，他們需要一個晚上可以聚集在一起的地方，以確保共同的安全，對抗現(xiàn)在憤怒的羅馬民眾。

? ? ? ? 一天晚上，正規(guī)軍包圍了這個營地，并向住在這里的人投擲了大量的標槍，把里面的每個人都變成了針墊。普魯塔克聲稱塞多留是這次大規(guī)模處決的幕后黑手而且“死者超過了四千人”；阿庇安則認為是秦納，但重要的是，按照阿庇安記載，秦納使用的是高盧軍隊——可能是由前山南高盧省的財務官昆圖斯·塞多留招募和指揮的軍隊。

? ? ? ? 在馬略的堅持下，羅馬究竟是一個民主國家，還是一個由馬略黨和秦納統(tǒng)治的軍事獨裁國家的問題，在一定程度上被回避了，而且很自然地，他開始擔任創(chuàng)紀錄的第七任執(zhí)政官——擔任執(zhí)政官次數(shù)最多，對于羅馬共和國是前所未有的。

? ? ? ? 對羅馬來說，幸運的是，馬略在擔任執(zhí)政官的第二個星期還沒有安定下來就去世了，死因很可能是肺炎。

? ? ? ? 馬略的身心都因近年來的壓力而疲憊不堪。他七十歲了。不管怎樣，在他與蘇拉的斗爭中，馬略戲劇性地改變了羅馬歷史的進程和昆圖斯·塞多留的生活。

? ? ? ? 如果在辛布里戰(zhàn)爭期間，如果塞多留跟隨的是卡圖盧斯或蘇拉，那么塞多留很可能會跟隨蘇拉前往東部與米特拉達梯作戰(zhàn)，并在羅馬主流政壇中享有與同時代同樣杰出的將軍盧西烏斯·李錫尼·盧庫魯斯（Lucius Licinius Lucullus）一樣成功的職業(yè)生涯。

? ? ? ? 然而，塞多留最終選擇了馬略——

? ? ? ? 因為他是蘇拉的敵人的忠誠和能干的下屬，當塞多留的晉升可能會傷害到他的政治生涯時，蘇拉自然會阻礙塞多留的政治生涯。這使得塞多留成為蘇拉的敵人，他的余生都被這種敵意所影響。

? ? ? ? 雖然在公元前86年1月，馬略離開了地獄，去和那些被他殺死的人的鬼魂算賬了，但他的對手，科爾內(nèi)利烏斯·蘇拉還活著。

? ? ? ? 不僅活著，而且已經(jīng)準備好卷土重來了。從羅馬傳來的消息(包括他被逐出首都的妻子的親筆信)使蘇拉深感不安，他與米特拉達梯達成了和平協(xié)議。本都國王同意放棄那些他還沒有輸給蘇拉的占領區(qū)，作為回報，蘇拉同意讓米特拉達梯繼續(xù)擔任本都國王，盡管他處決了羅馬官員，并在小亞細亞屠殺了成千上萬的羅馬平民。

? ? ? ? 盡管這場屠殺非?？膳?，但蘇拉擔心的是對他在羅馬的朋友和盟友的持續(xù)屠殺，他和他的老兵軍團剛在東部達成和平協(xié)議，就向西前往意大利復仇。普魯塔克說，正是想到蘇拉隨時可能卷土重來，馬略才會在坐臥不安中進了墳墓。

? ? ? ? 這是無法確定的。馬略擁有可觀的軍事資源，他對自己的指揮才能，以及秦納和塞多留的領導都很有信心。在馬略的指揮下，蘇拉會發(fā)現(xiàn)想要第二次攻占羅馬不會是那么容易的，事實上，即使馬略死了，他的追隨者也不會不戰(zhàn)而降。

? ? ? ? ? ? ? ? ? 注釋相關介紹

【注釋1】圣道（via Sacra）：圣道是古羅馬城的主街道，從卡比托利歐山山頂，經(jīng)過古羅馬廣場的一些最重要的宗教遺跡，到達羅馬斗獸場。 這條路是傳統(tǒng)的凱旋式路線。后來，在尼祿皇帝統(tǒng)治時期，它被立起了石柱。 這條路為羅馬歷史上的許多事跡的背景，莊嚴的宗教節(jié)日，獲勝將軍們輝煌凱旋，還有每天聚集在廣場聊天、擲骰子、做生意的人群，街上也有許多妓女尋找潛在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