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刀文】如果他們離你而去——安柏(終)
以下所有情節(jié)皆為本人原創(chuàng),且絕對不可能發(fā)生在真實劇情中,只是用作敘事練習(xí),邏輯上可能也存在問題,如有意見煩請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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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的手跡,送到了海那邊的她手上。
少女即刻動身,踏上回歸的船。
只是,她仍然久久無法接受……
真的不能,再和她吃一次蜜醬胡蘿卜煎肉……?
……
“旅行者……”派蒙小心翼翼地叫她。
“不要太難過,安柏小姐……肯定不希望你這樣……”
熒勉強笑了笑。
“好啦,我知道……”
“團長他們,一定比我難過得多吧……”
少女馬不停蹄,回到風(fēng)的城邦。
一路上遇到的居民和騎士朋友,讓她的心里一沉。
“確實是真的呢……”
“振作點,熒!你要盡可能地幫助大家!”
“就像她會做的那樣……”
她搖搖頭,繼續(xù)走向騎士團。
……
熒輕叩辦公室的門。
“請進。”
開門看到的,是一個很黯淡的團長。
雖然妝容穿著都和以前沒什么不同。
但是,熒還是感覺琴團長憔悴了不少。
“啊,你來了。本來應(yīng)該去迎接的,實在抱歉?!?/p>
熒擺擺手。
“團長也很累。這兩天沒有睡好吧。”
“……看你的樣子,也是吧?!?/p>
“嗯……跟我講講吧,團長?!?/p>
……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基本上能夠確認是愚人眾所為,但是缺少關(guān)鍵證據(jù)?”
“是的,如果想從讓他們承認,估計很麻煩……所以想和你一起商量對策。至少要讓他們?yōu)榘舶氐乃栏冻龃鷥r……”
琴低下頭去。
“我沒有保護好她……法爾加團長回來,我要怎么向他交代?他如果在,也許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琴盯著那枚神之眼。
“團長……請不要自責(zé)了!我……”
琴示意她不用接著說下去。
“我沒事,旅者。畢竟我現(xiàn)在還是一團之長,我仍然要帶領(lǐng)騎士團面對明天?,F(xiàn)在我所能做的,就是讓她的離去有所意義。”
琴從椅子上直起身。
“后天我就要和至冬的使節(jié)會談,你有想到什么好的辦法嗎?”
“誒!后天就……”
“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一定要盡早做出反應(yīng),就算準(zhǔn)備不充分,也是可以給他們造成壓力的。我已經(jīng)派了其他同事作調(diào)查,希望能找到些有用的東西。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當(dāng)然好,沒有的話也沒關(guān)系……就是這樣?!?/p>
熒感到很窘迫,她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不不不旅者,不要有壓力……這樣吧,你長途跋涉肯定累了,先休息休息。明天你可以先去現(xiàn)場幫幫忙?!?/p>
熒特別希望一個好點子從腦海里蹦出來。不過她還是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
熒坐在一張長椅上。
派蒙很安靜,沒有吵著要吃飯。
安柏是為了調(diào)查愚人眾而行動。安柏是獨自行動的,所以沒有目擊證人。愚人眾的士兵本就四處游蕩,很可能與安柏發(fā)生沖突。但是安柏怎么說也是西風(fēng)騎士,不會處理不了一隊士兵???那就是遇到了很多士兵?但是那應(yīng)該逃不過安柏的眼睛才對……
疑點太多了,熒不知道從何入手。
“那還是先去現(xiàn)場看一眼吧?!?/p>
第二天,她請騎士帶路去了現(xiàn)場。
……
凱亞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了趕來的旅行者。
“哦,你來了?!眲P亞挑了一挑眉毛。
“凱亞也在啊?!?/p>
“嗯,團長分配的工作。待了有兩天了,一直在調(diào)查附近。”難得看到凱亞的臉上沒有輕浮的微笑呢。
“有收獲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還是在這守著,以防那些詭計多端的家伙來回收些什么我忽略掉的東西?!?/p>
熒向四周看了看。
她看到了那些焦草,那些涸血,那座小山。
“那個是……”
“是她?!眲P亞知道她想說什么。
熒決定現(xiàn)在先不去看她——還不是時候。
“多給我分享一些信息吧,凱亞?!?/p>
“好。目前我們得到的信息還是比較少,只知道安柏最后的死因是兔兔伯爵,她的正面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但是她的身上已經(jīng)有重傷,像是骨折和灼燒的痕跡,而且風(fēng)之翼是展開的狀態(tài),附近有一棵樹的枝杈也有斷裂的痕跡。所以推測她是從空中摔下受傷后,被愚人眾包圍,安柏用兔兔伯爵,希望與他們同歸于盡?!?/p>
熒越聽越感覺難過,她的腦海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那幅畫面:
奄奄一息的少女,與嚴陣以待的士兵……
最后一刻,她會害怕嗎……
“但是,我在想……”熒貌似有所思考。
“如果他們的確想殺了她……她真的來得及拿出兔兔伯爵嗎?”
“……不錯的角度。你是說,愚人眾的目標(biāo),也許一開始并不是她的性命?”
凱亞的指節(jié)頂在了下巴上。
“其實我有感覺到有些奇怪,但是說不清楚……稍后能幫我把情況匯報給團長嗎?這應(yīng)該很重要?!?/p>
“好。我再問問最近愚人眾的活動怎么樣?”
“最近倒是安生不少,估計是之前交涉的時候吃虧了吧。最近都沒和騎士團發(fā)生什么沖突,很難讓人相信他們這次沒有什么預(yù)謀。”
“嗯……”熒若有所思。
“我有一點思路,想回去和團長再交流交流,這里就麻煩你了凱亞。”
“嗯?榮譽騎士真是靠得住啊。放心,我會履行自己的職責(zé)的?!?/p>
……
騎士團辦公室。
“……辛苦了,旅行者。感謝你提供的信息,或許的確值得一試。”
熒長出一口氣。
“安柏安柏,謝謝你勇敢的斗爭……”熒心里默念?!拔覀円欢〞屗麄冸y堪的,一定……”
“啊對了團長,我還有一個問題?!?/p>
“嗯?”
“如果我們真的駁倒了他們,我們和至冬的關(guān)系會怎樣呢?”
“……”
琴嘆了口氣?!斑@就是令人難受的地方了?!?/p>
“至冬現(xiàn)在是提瓦特的強國,從他們的士兵四處游蕩就能看出其猖狂。但是為了蒙德的安全考慮,我們還不能與其徹底斷絕外交關(guān)系……只能在現(xiàn)有的條例上,盡可能地維護我們的權(quán)益?!?/p>
“啊……”旅行者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稍稍安心。她本來也是想勸說琴團長不要沖動,看來還是自己多慮了。
她在璃月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昔日魔神復(fù)蘇的險惡,即便如此也沒能把愚人眾趕走……那時她已經(jīng)深深意識到這個國家的不簡單了。
“盡管如此,這件事一定要讓他們嚴肅處理!”琴的眼神變得堅定。
“明天就拜托你了,榮譽騎士?!?/p>
“我會盡我所能?!?/p>
……
第二天。
至冬的使節(jié)應(yīng)邀來到騎士團。
琴正襟危坐,熒也毫不怠慢。
守在門口的凱亞小隊把使節(jié)帶入辦公室。
使節(jié)仍然戴著面罩,仿佛是要隱藏所有的感情。
“請坐?!鼻匍_口了。
然后,琴大致講述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請問對此,貴國不打算說兩句嗎。”
一直沉默的使節(jié)終于開口:“哦,我對安柏小姐的意外死亡感到很抱歉。但是這樣把責(zé)任強加給我們是不是不太好?。俊?/p>
“什么意思?”
“如何證明證明我們非法筑營?憑什么說我們殺害了安柏小姐?”
“筑營的話有蒙德百姓和西風(fēng)騎士的目擊證詞。至于安柏,請不要偷換概念。你們沒有直接殺害她,但是你們的確傷害了她,并且將其逼上死路?!?/p>
使節(jié)兩手一攤。
“那么我們?yōu)槭裁匆鲞@種事情?你能證明是我們做的嗎?”
“為什么,您應(yīng)該比我們清楚吧?!?/p>
“巧了,我不清楚。你能解釋嗎?我好想知道啊。”
“……”
熒暗暗地攥緊拳頭。
“這群家伙……”
“這方面我們先不談。安柏身上明顯有從高處摔落的痕跡,而事發(fā)地點附近的山坡上就有你們的廢棄營地,如何解釋?”
“以前駐扎的,后來忘了撤了。有什么問題嗎?”
“明明用的材料都很新。”
“那就是我記錯了,是我們至冬的畫家駐扎的。你不會要把責(zé)任怪到藝術(shù)身上吧?”
“一個畫家出門需要帶那么多東西嗎?甚至備用武器?”
“那就是我們的士兵跟去了。在你們境內(nèi),我們的人出了事怎么辦?”
“有士兵就有攻擊安柏的可能?!?/p>
“所以請你拿出證據(jù)。”
“她的身體上明顯有灼燒的痕跡。”
“哈哈,騙騙花和烈焰花做的事情就不要往我們身上推了。我可以把我們所有的士兵都叫來讓你問,他們一定會覺得很好笑的。”
“……”
時機大概成熟了。熒深呼吸。
“我記得愚人眾的士兵調(diào)動應(yīng)該都是要報備的吧?!睙砷_口了。
“嗯?對。你是怎么……”
“能否出示一下最近愚人眾的報備登記情況呢?”熒打斷他。
“……憑什么?”
“最近我在外游歷,騎士團也正常工作,和愚人眾都沒有產(chǎn)生什么沖突。如果只是護送畫家的話,士兵們一定都回去報告了吧。我可不記得附近有些什么魔物——除非你們故意?!?/p>
“應(yīng)該就放在你們的工作地點吧?!?/p>
“……”
使節(jié)又陷入了沉默。
……
其實。他本來有任務(wù)。
愚人眾在外交會議之前,
已經(jīng)討論過這件事情。
他們組織了兩支隊伍,分別埋伏在蒙德城的兩個方向。
他們準(zhǔn)備搞出一點亂子。
這樣,城里的防守可能就會薄弱。
使節(jié)的任務(wù),則是盡可能劫持琴團長。
愚人眾想搞掉蒙德城,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是,他沒預(yù)料到旅行者的到來。
而且,他也沒有等待到出擊信號。
他在盤算著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城外那兩支隊伍到底在干嘛?
正束手無策呢——
原來,進城的道路上已經(jīng)有騎士巡邏。
一面由優(yōu)菈帶隊,
她似乎做了一個和安柏有關(guān)的夢。
這個,其實多虧了溫迪……
另一面是羅莎莉亞,
雖然她討厭白天工作,
但對于迪盧克的情報還是選擇接受。
“當(dāng)做我欠那小姑娘的吧?!?/p>
愚人眾再野蠻,也知道這樣只會引起更大的爭端,只好按兵不動。
……
使節(ji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沒有什么好的辦法,現(xiàn)在的情況很糟糕。
他想努力早點結(jié)束。
“……是這樣的。我們的士兵……的確有入侵的計劃。但是……后來……這是上級發(fā)錯了命令,而這幾隊士兵沒有來得及收到通知,就和安柏小姐遭遇了。我會報告給相關(guān)人員嚴肅處理,十分抱歉?!?/p>
熒咬著牙?!案静皇沁@樣!”她在心里大喊。
但是琴給了她一個眼色。
“很好。希望貴國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處理?!?/p>
使節(jié)走后,熒問琴團長為什么要放他走。
“我們掌握的信息太少了,再指認他們干什么都很難說了,搞不好還要被他奪回主動權(quán)。只能這樣了,旅者……只能這樣了。”
其實熒都明白。她只是不甘心。
……
后來,聽說愚人眾撤出了很多兵,并且開除了幾位將領(lǐng)。一位有頭臉的人物為安柏舉辦了紀(jì)念儀式,并作了悼念致辭。雖然大家聽著都很不舒服,但還是為安柏感到深深難過。
……
結(jié)束后。
“喂?!睙杀皇煜さ穆曇艚凶 ?/p>
“啊,優(yōu)菈?”
熒其實不太敢面對她,她覺得自己做得不好,是不是讓她很傷心。
“別想了。你做的還行吧?!眱?yōu)菈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來,是要把這個交給你。”
優(yōu)菈拿出那個殘破的發(fā)箍。
“這個……應(yīng)該你留著吧……”
“不。我和安柏相處很久了,有很多她送的東西。但是你是四處旅行之人……我希望你在拿著它的時候,不會忘記安柏……”
“不不不那怎么會呢……”
“那就拿著。”優(yōu)菈把它交到旅人手中,便很快轉(zhuǎn)身走開了——就像是害怕她看見自己的表情一樣。
熒小心地收好。
“……現(xiàn)在,可以去看一看她了?!?/p>
……
少女獨自坐在小山前。
那山前已經(jīng)立了碑——
西風(fēng)騎士團
最好的偵察騎士
安柏
碑前,放著很多鮮花。
熒想了想,最后放了蒲公英籽。
“這樣,蒙德就會陪著你吧?!?/p>
她想到那本童話書。想到飛行執(zhí)照。想到風(fēng)之翼。想到兔兔伯爵。想到第一次見面。想到最后一起吃的飯。
即使是現(xiàn)在,她還是覺得很心疼。
“呦吼,旅行者?!?/p>
熒回頭的時候已經(jīng)猜到了——
“溫迪來了啊?!?/p>
“嗯。她是個可愛的孩子。真的讓人很難過?!?/p>
“不過,我還是要問你——”
“故友的靈魂,可以交給我嗎?”
“……嗯?!?/p>
輕柔的風(fēng),吹了起來。
千絲萬縷的風(fēng),逐漸匯成了人形。
是啊。是那個認識的她。
雖然熒摸不到,也聽不到。
但是她的淚水仍然奪眶而出。
她好想好想給她的好朋友,
講好多好多的故事……
可惜沒有時間了。
安柏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幫旅行者擦去眼淚后,
就眨眨眼睛笑了笑。
然后,給她行了一個騎士禮。
最后,她做了一個抹眼睛的動作。
就化作千縷風(fēng)絲消散而去。
留下在原地,泣不成聲的旅人,
與注視一切,不再言語的詩人。
有些人死去,
因為他們“不曾活著”。
有些人活著,
所以他們“不會死去”。
蒙德這片土地,
還會被她勇敢的兒女們保護得很好。
……
“嘖。果然逐個擊破還是不太現(xiàn)實啊,根本沒有機會再拉人下水了。西風(fēng)騎士團真是塊難啃的骨頭啊……是不是要另作打算……”
……
“哇,沒想到我艾琳真的有成為西風(fēng)騎士的一天!”
“我一定要追隨好安柏前輩的步伐!當(dāng)好新一任的偵察騎士!”
……
“凱亞哥哥!安柏姐姐去哪里了呀?我有好——久沒見她了!”
“哦,她去旅行啦。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呢?!?/p>
“誒!像旅行者姐姐那樣嘛!好酷……可莉要快點長大!去找安柏姐姐玩!”
……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