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作人設|州府 C1“我的禮物”
茯青往手上又纏了一圈繃帶,今天他們的對抗任務是拿槍進行的,不巧他碰上的那個對手是個瘋子,為了贏開始就撲上來給了他一拳,他沒打算還手,結(jié)果人家不知道從哪里掏了個小刀出來,直接刺到他手掌。 "媽的,不就是混口飯吃,干什么都這么拼命。" "這不一樣啊,都最后一次選拔了,沒選上前面不都白費勁,他那樣很正常。" 黎子末拍了拍茯青的肩膀。 "呼,但咱倆還是選上了,勝利!" "可能以后更殘酷吧……誰知道呢。" 倆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突然有人走進來,茯青沒抬頭,黎子末狠狠用手肘急了下他。 "靠靠靠,那個女的,也是入選的。" 茯青有點無語,"你是沒見過女的嗎?" "不是啊,她今天掏槍你看見了嗎,兩秒鐘直接射擊,我都被嚇死了。" 黎子末手指頭指的地方是一個冷著臉的女人,穿著黑色運動背心,看上去年紀也不算特別大。 "我們要不要去打個招呼?"黎子末試探到。 "行吧。" 茯青覺得以后也要一起共事,還是打個招呼比較好。 "啊你好啊。" "你好,李芝舟。" 黎子末有點僵硬,因為他不小心看見了李芝舟手臂上的肌肉。 感覺可以一巴掌掄死他。 "我,我叫黎子末,這我兄弟茯青。" "你好。" 李芝舟總共就開口了這兩句話。 茯青在看她。 然后他的眼睛就再也沒離開過她。 …… Mia,是極端危險任務的交付點,屬于一個隱私部門,一個毒販的名字能出現(xiàn)在這里都是一種殊榮,因為這側(cè)面說明其勢力之強大。 大約每年都會進行一次特招,但這也不是明面上的,只有走到最后階段的人才知道他們所被期望的真正位置。 比如茯青,他一開始就只是警校出身,想做個緝毒警察罷了。 挨了很多打,受了很多傷,以為熬出頭了,可以拿個正經(jīng)職位,卻被告知還有一段考察期。 考察就考察,不就是找一些自己人演演戲,讓他表現(xiàn)出自己的能力嘛。 卻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樣。 每次任務都是要出人命的那種程度,茯青好幾次沒留神就要被槍殺。 他稀里糊涂的,相反,李芝舟好像什么都很清楚,非常明確自己的目的。 導致綜合考察下來好幾次都是李芝舟第一,黎子末隨后,茯青最末。 他有幾次受了比較重的傷,昏迷了三次,骨頭斷了兩次,但沒養(yǎng)好又要去下一個任務。 他都想放棄,覺得這個考察期簡直就是在折磨他。 但是你說有沒有收獲呢,也有。 有一次李芝舟的假身份是被拍賣的"禮物",茯青負責拍下她,然后偽裝成毒品對接人。 拍賣結(jié)束后,李芝舟被打扮成待拆的禮物一樣,送到金主的私人包廂。 他倆就在包廂里沉默了好一會。 李芝舟冰山一樣的臉,端坐在沙發(fā)最左邊,茯青則很不自然地坐在最右邊。 不為別的,就為李芝舟穿的實在是……過于性感。 茯青自認為是個正人君子,不能占人便宜,更何況他們又沒被要求做什么別的事。 他有點急。 聽到門口有腳步聲,茯青覺得總算能結(jié)束這個尷尬的氛圍了。 結(jié)果李芝舟突然站起身,踩著十五厘米的高跟鞋走到他面前,他還沒反應過來,她就雙腿跨在他身上,把頭發(fā)一撩,低下頭對他說。 "親我。" "為什么……" 茯青還沒說完,李芝舟就皺著眉很不耐煩地親下來。 茯青覺得自己的頭顱要爆炸一樣的發(fā)燙。 她的唇相當淺地碰了碰他的,卻留下了不小的唇印,這還沒完,她還連著在他臉上親了好幾個。 茯青已經(jīng)動彈不了了。 李芝舟好像越來越煩了。 "你是販毒團伙的老大,不是一個雛鴨。" 他才明白李芝舟的意思。 "我…" 茯青想說他沒經(jīng)驗啊,裝也是沒經(jīng)驗啊。 結(jié)果李芝舟直接把他的手抓到自己的腰上。 瘋了。 "就算是雛鴨,也是一只發(fā)情的雛鴨,懂嗎?" 李芝舟的呼吸打在茯青的臉頰上,他只能機械地點頭。 機械地,去吻她。 像有一個世紀那么長。 門被打開。 李芝舟相當嬌弱地喘了一聲,那個冰冷的臉突然變成了楚楚可憐的樣子,害怕地看著來人,一邊往茯青懷里縮。 茯青摟她的左手是麻的,表情還算鎮(zhèn)定。 "我晚來了幾分鐘,就玩開了啊。" 那個男的一身黑,看著面前香艷的一幕,不禁打趣到。 "見笑。" 茯青冷笑了一聲,然后把懷里的李芝舟推了一下。 "滾。" 李芝舟無辜地看著他,嘴巴欲言又止。 然后,按事先說好的那樣,哭著跑出去了。 茯青暗自松了口氣。 他和那個男的交換了貨,然后十分簡潔地結(jié)束了這場交易,一切順利。 男人出去了,過了大概五秒,茯青聽到了倒地的聲音。 他深呼吸了一下。 打開門,那個男人如想象中一樣倒在血泊里,而李芝舟剛把槍收進她緊身的魚尾裙里。 真是,美麗又危險。 一個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家伙。 …… 考察期過了,三個人都留了下來。 茯青自從那次任務之后,就不大敢和李芝舟獨處。 又想看見她,又不想看見她。 他特別想說那是他初吻,但是好像說出來像在讓李芝舟為他負責一樣。 特別幼稚。 "我真就是個雛鴨唄。" 茯青自嘲道。 李芝舟則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再后來,一個叫許奕的男人找到了他們?nèi)齻€人。 茯青從那個會議室出來后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和黎子末,需要去Pimb,也就是北美最大販毒集團那當臥底。 并不是殺幾個人那么簡單,而是要把這個集團徹底銷毀。 他們倆的身份是亡命之徒,以買毒的方式與該集團接觸,投靠,越來越接近核心,然后同明處的李芝舟里應外合,一網(wǎng)打盡。 聽上去還行。 但黎子末就是在這個任務里失去了生命。 這都是后面的事,至少目前看來,一切還都平常。 "要不要去喝一杯咖啡?" 這是大概一個月以來,除了必要對話以外,李芝舟對茯青說的第一句話。 "好。" 怎么回事,怎么就答應了。 可是李芝舟的嘴角彎了彎,茯青好像就莫名其妙陷入了一個似是而非的漩渦。 他親過的,她的嘴唇。 他的初吻,她不知道也行,他一個人知道就夠了。 …… 李芝舟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她開始偶爾地笑,而且好像笑的時候都是在看茯青。 茯青經(jīng)常為此感到心跳一停。 他們的話題終于不只是工作,任務,而是一些調(diào)侃,一些玩笑。 他們經(jīng)常兩個人跑到天臺上吹風,然后黎子末火急火燎地來找人,說有任務要出。 黎子末問茯青他們倆是不是在談戀愛。 茯青臉紅地連忙否認。 "靠,我第一次看你臉紅。" 黎子末真的要無語了。 "不是我說,我們這一行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馬上就死了。" 茯青的臉突然僵了。 他突然意識到這是個問題。 他可能隨時隨地會死,李芝舟也是,也許明天,也許下一秒。 可是怎么辦,他不想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死。 所以他滿懷心事地把李芝舟叫到天臺。 他想問她,出完這個任務,有沒有什么打算。 有沒有,和他在一起的打算。 "我感覺讓我們干的任務有點危險,結(jié)束以后,你打算怎么過。" 茯青感覺自己那顆說喜歡的心都要跳出喉嚨了。 "當個殺手。" 李芝舟冷不丁來了這一句,但絲毫沒有緩解他的焦慮。 "……算了吧,你能打過誰……要我看,干脆嫁給我得了。" 李芝舟沉默的那幾秒,茯青快死了。 他怎么脫口而出嫁不嫁的啊,他們現(xiàn)在連戀人都不是啊。 "我弄死你得了吧。" 茯青松了口氣。 看來李芝舟沒有當真。 但他還是想說一些話,控制不住。 "任務結(jié)束以后,我們?nèi)チ硪粋€城市吧,換換心情。" 李芝舟又沉默了。 真是的,每次茯青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 "然后,你找個女朋友,我找個男朋友,各過各的。" "你怎么這么說話啊,你一天不說傷我心的話會怎么樣。" 茯青這是真急了。 怎么李芝舟不開竅呢,真的沒對他有感覺嗎。 "那你想?" "我想和你在一起。" 茯青破釜沉舟一樣地說出這句話。 黎子末說的對,反正隨時要死的人,說出來也沒什么,不說出來他才是真的要憋死。 "嗯,好。" 擲地有聲的聲音。 她在吹風,她漫不經(jīng)心。 各有各的心事。 …… 【彩蛋】 "相當過癮。" 我蹲在沙發(fā)上說出了這句話,右手掐了掐都暻秀的胳膊。 哦對了,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我只是在二刷我們的劇而已。 "這么看,茯青蠢蠢的,好年下喔,好喜歡。" 我不禁感嘆。 但我又后悔了。 茯青是不是年下不知道,都暻秀不是年下啊。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咳咳。" "我是說,你好厲害,連年下都能演的這么好。" 好像更不對。 都暻秀也沒很老…… 都暻秀就那樣看著我,像在說"你繼續(xù)說,我聽。" "我是說,哇,怎么做到一秒臉紅的,這個該怎么演……都暻秀前輩?" 這個稱呼真是相當?shù)脑幃悺?但是很管用。 "……你穿成那樣,是個人都臉紅,我又不是老油條……。" "呀!" 這下?lián)Q我不好意思了。 都暻秀親了我一口。 真的服了,每次都趁我走神來親我。 "你別說,你的設定是禮物,那時候我真的有在拆禮物的感覺。" 什么不害臊的話??! "哦,現(xiàn)在沒有了是吧。" 我賭氣說。 "怎么會,每一天,我都在拆只屬于我的禮物。" "嘴真甜。" 都暻秀說話跟念臺詞一樣,特別好聽。 誒他手怎么又放我腰上了。 不是。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