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頭殺手 絕望和悲傷 (40)
“好了,好了。莎拉,看看鐘表,你已經(jīng)在這里又大又鬧吵了將近快半個小時了吧。如果那個人說的是真的話,那么我們就只有剩下一個半消失的時間來脫出現(xiàn)在的困境了。我們?yōu)槭裁床缓煤米聛?,理性的思考一下,來真正的解決問題呢?”
她的情緒一直還難以平復(fù),氣哼哼的瞥了一眼一直掛在墻上滴答滴答叫的鐘表,發(fā)現(xiàn)的確已經(jīng)過了有大概快半個小時左右吧。而且,也的確她父親所說的,就算她把那個放在這里的發(fā)光南瓜頭扔到地面上砸的粉碎,并把里頭的紅燈和接收信號器給打的粉碎,或者拿拳頭和匕首瘋狂的捶打黑漆漆的門,或者把桌子上的一些雜物扔到門上,但門依舊是紋絲不動,她剛才的行為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她只好垂頭喪氣的,坐在父親面前的桌子上,看了一眼被綁在大鐵椅子上,身體各處被束縛的嚴嚴實實,除了能夠看見的寥寥幾處穿著衣服的身體各處部位和頭部以外,身體閃閃發(fā)光,像是上世紀70-80年代電影里頭的機器人一樣滑稽。
當她注意到父親的顯得蒼老個憔悴的臉龐時,她就一直在想著父親時怎么被綁架來的,他綁架來的路上受了多么大的苦痛,并且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她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過于輕信陌生人的話語,太過急功近利而讓她的父親和他一起在這里受苦。并且現(xiàn)在還要做一道生死選擇題。當她注意到父親那故作鎮(zhèn)定,輕松的神情后,她嘆了口氣,因為事實上,這些事情都要怪她。
她想到這里,立馬覺得十分的自責,但在一個受害者,一個被強迫做生死選擇題的人,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她還掌握著這個人的生殺大權(quán),她又不能夠顯露出懦弱和憂郁。這樣可能會使得兩個人的情緒都收到影響,并使得兩個人最終選擇兩個人全死的最壞結(jié)局。
想到這,她低下頭來,然后心神不寧的把玩著那把唯一可以當做武器的匕首,摸了摸劍刃,看了看匕首的把和鞘。然后又嘆了口氣,頭開始四處張望,但眼神卻飄忽不定的,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她坐在椅子上的父親看到她的樣子,反倒是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有義務(wù)安慰自己心神不寧的孩子,于是他先起了個話頭。
“沒事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夠破解這個謎題和機關(guān),找出第四條路。一條能夠讓我們一起從這里出去的路?!?/p>
她聽到這句話,一直在空中晃蕩的腿部著地,站在地面上,看著她父親,沒好氣的說:“憑什么?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手段?怎么逃?”
“我們連這個機關(guān)是怎么樣觸發(fā)的,是怎么樣的原理都不知道。我們怎么樣才能夠破解這個東西?拿什么破解?啊?憑我們之間的一兩句話,或者敘敘舊,我們就能夠像電影主人公一樣用神奇的腦回路神奇的找到答案,然后破解機關(guān)?”
“爸,”她顯得很無奈的說?!艾F(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能動。就像那個人說的一樣,現(xiàn)在的主動權(quán)是掌握在我的手里頭的。我做出的決策,才能夠影響我們兩個人的命運。你還記得吧?在我小學時,我連基本做一個手工小板凳都不會。在童子軍和學校里頭,我的手工成績一直都是C-?!?/p>
“這基本意味著不及格,對于班級里頭來講,是個排倒數(shù)和墊底的成績。不過幸好這些成績不影響學業(yè),所以這些事情也基本被很快淡忘了。”
“爸,你還能夠想起來我小學或者童子軍時期的事情嗎?”
她爸聽到這句話,選擇搖了搖頭。
“這就對了,我之所以說這件事,也是因為現(xiàn)在的狀況激發(fā)我那時的記憶。我才想起來的?!?/p>
她用一種近乎于絕望和悲哀的語氣,以抱怨的方式說了總結(jié):“雖然我的舉動能夠影響我們兩個人的命運,但是我基本對于機械類的東西都是一竅不通。包括大學時期經(jīng)常讓男同學修電腦,然后知道他們要來搭訕,以各種理由把他們支走。到了工作以后,也是在很長的培訓里頭才學會電腦的基本操作的。所以,你指望我?你讓我破解這個機關(guān)?”
“你要是指望我,還不如指望我現(xiàn)在把你捅死。然后自己自殺來的實際。起碼用匕首刺人或者刺死自己,這種基本的刀具使用我還是會的?!?/p>
在說了這么一大堆后,她又沉默不語的坐在桌子上,一言不發(fā)玩著匕首,然后等待著時間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