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堂】贈爾春風幾筆蘭(十三)

本文情節(jié)純屬虛構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只為滿足本人腦洞
請勿上升真主
封面圖片來自微博@孟鶴堂 ,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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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鶴堂之所以想要趕著去西安見圓圓一遍,主要有兩個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當時張阿姨打電話來說圓圓暈倒了,還是什么心因性哮喘,他比較擔心圓圓的身體狀況。孟鶴堂記得很清楚,當初去體檢的時候,醫(yī)生就讓他帶著孩子去看心理醫(yī)生,但程序沒走完,他也只能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福利院畢竟只是社會福利機構,吃飽穿暖已是不易,而且心理疾病一般都不被社會認可。
第二個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
孟鶴堂最擔心的就是圓圓的情緒問題,他不知道怎么和圓圓說自己談戀愛的事情,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陳麗的存在。他想的是,自己先把陳麗的工作做好,讓大人去接受小孩,不過現在畢竟剛談上戀愛,萬一哪天就分了,和孩子講這個也太丟人了一些,于是就啥也沒講。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不對。
不過如果他能知道圓圓內心所想的話,大概就知道這個答案了。
孟鶴堂的本心是好的,他也是真心想對圓圓好的,但是他總是舉棋不定猶猶豫豫,實在讓人多想。
要說世界上最了解孟鶴堂,周九良不敢說是第一位,但也至少排在前三,不然就憑孟鶴堂在舞臺上那個浪勁,不知道都死臺上幾回了。察覺到孟鶴堂有點慌張之后,周九良便悄悄觀察著他的動向。
孟哥居然和欒云平請假,多不合適啊,人家是總隊長,咱們是五隊的隊員,不應該先和餅哥四哥打招呼嘛?周九良嘆了口氣,打通了燒餅的電話。
墜落在地面的瞬間,圓圓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血肉摔落到地上,艱難地回彈和震動,骨骼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她從夢中驚醒,身體還記著摔落的鈍痛感。
原來是夢,圓圓恍恍惚惚地想。
“終于醒了,你可快嚇死我了。”身邊突然想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圓圓抬起頭,居然是九良叔叔。
圓圓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她想要爬起身來,但是大病初愈,她一動彈就頭暈眼花,剛起身一點又癱倒在床上。
“別動了,張阿姨說你都昏幾天了,先吃點東西?!敝芫帕际掷锒酥煌胫?,邊說邊還用勺子涼著粥。
“九良叔叔怎么來了?”圓圓果然還是太虛弱了,剛才折騰了一下,出了一身汗,她把頭側向周九良的方向,費力地往床外側了側身子。
周九良坐在床邊,一手端著碗,一手把圓圓扶起來,讓小姑娘靠在自己身上,“好了,張嘴?!?/p>
圓圓喝了一口,一邊往嘴里咽一邊悄悄打量周九良。
周九良低著眼睫,抿著薄唇,全神貫注地給小姑娘喂粥。
一碗粥喂完,周九良給小姑娘擦擦嘴,又扶著她躺下,細細掖了被子,做完了這一系列動作之后,就坐在床邊看著醫(yī)生寫的那一本病歷。
“九良叔叔。”圓圓努力坐起,但身體虛弱,眼前一陣黑一陣白的,周九良眼疾手快把小姑娘摟在懷里?!熬帕际迨澹 眻A圓握住周九良的手腕,周九良輕輕嗯了一聲,低下頭看著她,懷中的小姑娘輕微地顫抖著。小姑娘的頭發(fā)長長了不少,散落在肩上,亂糟糟烏發(fā)襯著紙白色的小臉,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圓圓一直喊著他,他好脾氣地一直答應著,他松松用手環(huán)著她,用下巴輕抵著圓圓的小腦袋。
圓圓怎么好像又瘦了,周九良想。
他摸一摸她的小腦袋:“怎么了?”
圓圓想問很多問題,但話到嘴邊又問不出話來,身體顫得更厲害,半晌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中涌出,滴在手背上。
周九良從口袋掏出一張面巾紙給圓圓擦臉,又輕聲問了一遍:“怎么了?”
圓圓抽泣著問:“你們,你們是不是不要我了?”
周九良這次來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垂下眼神和圓圓對視:“不許哭了,我和你說個小秘密。”
圓圓抬起手捂住眼睛,“我知道我不討人喜歡,我也不想麻煩人,”小姑娘因為哭的累了,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那你們就不要對我好了,不要給我希望了?!?/p>
周九良輕輕拉開圓圓的手,露出一張滿面淚水的臉。
“不許哭了,再哭對眼睛不好?!敝芫帕加痔统鲆粡埫娼砑?,這次沒再去擦眼淚了,直接把面巾紙放到小姑娘手里。
圓圓拿著面巾紙,漸漸地穩(wěn)住不哭了。
“孟哥他過幾天來看你了,”周九良輕聲說道 ,“你孟叔叔超級喜歡你?!?/p>
周九良摸著圓圓亂糟糟的頭發(fā),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把小木梳子,他輕手輕腳把小姑娘的頭發(fā)梳順,開始編辮子。
他手上忙活著,嘴上也沒有耽誤:“我們都很喜歡你,不光是孟哥,但他最喜歡你,不然他也不會想要收養(yǎng)你。”
圓圓咬著嘴唇,沒說話。
周九良繼續(xù)說道:“孟哥這段時間找了女朋友,所以電話里冷落了你,你得理解他,孟哥他人吧,哪兒都好,就是沒腦子,你千萬不要多想,” 說著他看了圓圓一眼,圓圓下意識地捏著手里的面巾紙,左一團右一團把紙巾玩的稀爛。
圓圓提出疑問:“女朋友是什么?”
周九良難得面無表情:“……我也想知道是什么呢?!?/p>
“這些話不許告訴孟哥,我來看你的事情,也不許告訴他,聽到了嗎?”周九良又鄭重說道。
圓圓點點頭,結果忘記了周九良在編辮子,頭發(fā)被扯到,圓圓輕輕呀了一聲。
周九良抱歉地咧了咧嘴,笑道:“……對不起啦,我手藝還沒學到家。”
一片沉默中,周九良成功編好了辮子,他站到圓圓面前仔細端詳自己的手藝。
然后又默默坐到圓圓身后開始重新扎,切,沒弄對稱。
很多年之后,周九良終于發(fā)現自己總是很難把辮子扎對稱,也就是從周九良承認自己對稱性比較差之后,圓圓開始梳起了馬尾。
圓圓折騰著轉身,周九良不知道她要干啥,所以也沒動。她半跪在床上,把整個身子撲進周九良懷里,問道:“九良叔叔,你覺得我好嗎?”
周九良下意識摟住小姑娘瘦弱的身體,小姑娘身上有清淡的肥皂味,應該是六神的肥皂。他奇怪道:“你好不好是你的事情,為什么要別人覺得?”
圓圓從來沒聽到過這樣的回答,她趴在周九良肩上歪著頭想了很久,沮喪地說道:“我覺得我很不好?!?/p>
周九良道:“比如說?”捧哏的職業(yè)習慣導致他立刻接了一句,等他回過神來,看著小姑娘蒼白的小臉和輕微哆嗦的尖下巴,他又安撫道:“我覺得你很好的,大家都這么覺得?!?/p>
圓圓緩慢地邊想邊說:“孟叔叔說我太瘦了,讓我多吃飯,張阿姨說我太安靜了,讓我多說話,我還膽小,”她左手掐著右手,越說越崩潰,淚水又流了滿面,“我一點都不好,你們不要我也是應該的?!?/p>
周九良不是很擅長哄孩子哭,他會的幾個招式早就使完,一抱二哄三擦臉。此時再無別的招式,他斜坐在床頭,雙手捧住圓圓的小臉,拇指擦去她的眼淚。他動作很輕,生怕一個用力擦紅小姑娘的臉頰。
“孟哥說你瘦,是希望你身體健康,張阿姨說你安靜,是希望你活潑開朗,你膽小是因為,”周九良一字一句說的很堅定,“希望給我們保護你的理由。”
圓圓看著他漆黑通透的眼眸,窗外初秋的暖陽堪堪照進小屋子,映出他眼中光亮。他穿著一件墨綠色的夾克外套,說這話把袖子往上捋,露出精瘦的胳膊,做出一個威脅性的動作。
他朝圓圓一笑,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你別怕,從此你再不好,我們也要你。孟哥敢對你不好,有的是師兄弟揍他?!?/p>
孟哥內心OS:
我養(yǎng)了好幾年的團子為了我閨女要揍我,該哭還是該笑?
挺急的,在線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