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曼·永恒】第6章 個人翻譯
西爾瓦努斯大口喘著粗氣。他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噩夢消失了。汗水浸濕了他的衣服。 他的心跳聲幾乎震耳欲聾。他氣喘吁吁,仿佛剛剛?cè)_刺直到精疲力竭。不過沒關(guān)系。 他醒了,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只不過是個噩夢而已。他看著自己的手,松了口氣。它就應該是這樣的,只是比行星上的人類認為正常的手指長一點,但除此之外別無其他。不是它在……夢里的樣子。他眨了眨眼,把手舉到臉上,停頓了一下,自己的臉上除了手指的觸感外什么都沒有。絲毫沒有那個惡心的異形造物的痕跡。
“那是個夢,你這個白癡!” 他大聲說,然后自嘲地笑了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他的臉就應該是那樣——沒有鰓褶,沒有觸角。只是他的臉而已??植赖木跋蠛妥儺惗剂粼诹藟糁小K麖拇采吓懒似饋?。他的住處很暗,光線隨著船上值夜班的人而變淺。他可以看到床上皺巴巴的床單,墻上櫥柜的影子,從泰拉上的家族飛地帶來的畫框——這是他母親送給他的臨別禮物,與畫本身的重要性相得益彰。艦隊一支不少,大巡洋艦一艘不少,戰(zhàn)斗群旗艦一臺不少。他感到非??鞓贰K呀?jīng)完成了他的職責,甚至做了更多。
他拉起了觀察窗上的百葉簾。星光傾瀉而入,他盯著那些光點看了許久。微笑還掛在他的嘴角。從這里開始,一切都會順利進行。他將引導這艘偉大的艦船,擔任戰(zhàn)斗群導航員的負責人。他會崛起,在家里的地位也會隨之上升。舊繼承人不可能長生不老,總有一天……唉,誰知道之后會怎么樣呢?
他轉(zhuǎn)身離開觀察窗,卻猶豫了一下。地板上有個什么東西,在星光下顯得蒼白。它看起來像是一個破殼的雞蛋,有人腦袋大小。他彎下腰把它撿了起來。它很輕。他把它翻了過來,那是一個卵形的面具,精致的五官鑲嵌在平靜的表情中。黑色的線條穿過眼孔,就像刀刃上的整齊劃痕。西爾瓦努斯盯著它。這東西為什么會在這里?他不記得這原本就是他的,還是某個時候他把它帶進了房間。這是否是一份來自他母親或親屬,留給他自己尋找的驚喜禮物?但這也太奇怪了,為什么它會在地板中央,好像被扔在一邊一樣?
他皺了皺眉,然后瞬間僵住了。他剛才明明看見面具的神情是平靜的,現(xiàn)在它卻皺起了眉頭…… 他挑了挑眉,看著面具是否也挑了眉。他笑了,像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一樣哈哈大笑。他把面具翻過來,看了看它的內(nèi)側(cè)。這是一張完美的外在印象,一張由負空間制成的臉,但為什么它現(xiàn)在看起來像是在笑?他把它舉到臉上,貼近得幾乎要碰到他的皮膚。他透過面具的眼孔看了看。
有一個人影站在他的面前。
他幾乎要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驚嚇而跌倒了。面具從他手中滑落,但人影還在,一動不動。它非常高大,身形和人類相似卻不是人類。白色和黑色的鉆石圖案覆蓋著它的皮膚,上面掛著灰色和紅色的絲帶,在地板上堆疊纏結(jié)在一起。在它本應是臉的位置,只有一塊光滑的黑色缺口。
“什么……?” 他喘著氣說,“你是誰……?”
人影向前一步,仿佛從寂靜中邁出,它的一舉一動雖然緩慢卻流暢無比。他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好像空氣被卡在他的喉嚨里。它從地板上撿起因剛才的跌落還在旋轉(zhuǎn)的面具,面具內(nèi)側(cè)的臉上仍是狂笑的表情。人影撿起它,就像西爾瓦努斯剛才一樣看著它,無聲地笑得發(fā)抖,然后把它拿到它的面前。它透過面具眼中的洞看著西爾瓦努斯。他開始尖叫。那個身影在他上方移動的速度快到他的眼睛都跟不上。它又蹲下了。它伸出一只手,食指舉起,這個動作仿佛某種無聲的命令,讓從他喉嚨里發(fā)出的尖叫聲安靜了下來。人影將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它臉上的面具已經(jīng)變了——一面是黑色的,另一面是白色的;一側(cè)咧著紅色的尖牙狂笑,另一側(cè)露出悲慘的哭泣。當那個人影站起來時,他的身體篩糠般顫抖。
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他的腦子除了瘋狂暗示自己什么都想不到了。他開始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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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爾瓦努斯!” 在某個遙遠的方向傳來了模糊的喊聲……
戴著面具的怪異人影歪了歪頭,西爾瓦努斯可以看出它正在注視著自己。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只斷了翅膀的小鳥,再也飛不起來了,摔斷了脖子在地上等死,可憐又渺小。
“西爾瓦努斯!” 喊聲更大了,也更近了。人影環(huán)顧四周,聳了聳肩,世界重新折疊成一個根本不是夢的夢。
光傾瀉而入,在燃燒的鉆石圖案中展開。聲音隨之而來,他不受控制地尖叫起來,就像要撕裂自己的肺一般聲嘶力竭。駭人的鬼影映入眼簾,戴面具的人正蹲在他身上。光點在它周圍閃爍,像被風吹走的斗篷一樣翻滾。人影的手是幻影般模糊的一片?;疑撵F氣充滿了房間,盤旋著,沸騰著,嘗起來有糖和煙的味道。西爾瓦努斯能聽到猛烈敲擊密封內(nèi)門的聲音。他的守衛(wèi)在他登座引導飛船穿過大門進入網(wǎng)道時被關(guān)在了房間外面。但他并不孤單。
“西爾瓦努斯!” 他聽到了梅赫克塔的大喊。
“我在這!” 他也喘著粗氣喊道。他身上的人影扭曲了。
閃電的模糊痕跡和鋒利的鋼鐵劃破了迷霧。當梅赫克塔的刀刃切開它之前所在的位置時,那個身影騰空而起。密封門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尖叫,伴隨著一陣火花被他的守衛(wèi)切開。梅赫克塔站在他上方,她拔出的大劍閃爍著噼啪作響的閃電。這個人影沖上了房間的天花板,開始旋轉(zhuǎn)并向下猛刺。梅赫克塔朝它砍去,但它敏捷地滑到刀刃下,身體向后旋轉(zhuǎn),一腳猛地踢在她心臟下方的胸甲上。梅赫克塔被踢飛,她蹲伏著落地,一邊向后射擊一邊喘著粗氣。西爾瓦努斯的一名守衛(wèi)從濃霧中沖出,舉起了長矛準備進攻。這個人影向后彈了一下,在它的腳碰到地板之前迅速拔出了手槍并開了一槍。圓盤般的子彈擊中了不視守衛(wèi)頭盔的底部邊緣。守衛(wèi)立刻倒地,發(fā)出痛苦的咯咯聲,鮮血從他的喉嚨處噴涌而出。這個人影旋轉(zhuǎn)著,手槍不斷發(fā)出嗚嗚的射擊聲,更多的圓盤尖叫著劃出一道弧線穿過霧氣。
西爾瓦努斯奮力向后爬去,四肢纏繞著從他頭上掉下來的神經(jīng)連接電纜。梅赫克塔向前沖鋒,一個能量場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圓盤子彈被她的力場盾擋下,化作一道道藍光。梅赫克塔握持大劍,一刻不停地對著那身影瘋狂劈砍。那個身影向后翻滾,在劍刃下方輾轉(zhuǎn)騰挪,它的身形在一片紅白相間的光斑中爆炸般躍動。西爾瓦努斯看到梅赫克塔的嘴角在她頭盔的陰影下翹起,她猛地旋轉(zhuǎn)劍身,雙手反握,用鐮刀般的方式將劍砍向它的腿部。那個身影騰空而去,穩(wěn)穩(wěn)地落在觀察窗的框架上,像大教堂尖頂上的石像鬼一樣蹲伏著。一片彩虹色的布料飄落到地上。這個人影低頭看著身上其中一條腰帶的斷邊,然后歪著頭嘲諷地表示贊賞。它抬起一只手,手指間捏著一個小小的卵狀物體。梅赫克塔握緊武器,向它飛撲而去。
剎那間,觀察窗的水晶玻璃在人影身后炸開。在梅赫克塔的劍切開它占據(jù)的空間的那一刻,它飛身躍了出去。它的腳踢中了梅赫克塔的喉嚨,同時弓起身體向后翻滾,在破碎的水晶瀑布中旋轉(zhuǎn)。充滿房間的霧氣被真空吸走了。梅赫克塔被剛才的猛擊踢下觀察窗的位置,跌跌撞撞地倒在塌下的廢鐵堆中。西爾瓦努斯喘著粗氣,掙扎地從她身邊爬起。觀察窗外的景象讓他戰(zhàn)栗不已。赫卡頓號的船體處于他們的前方,陷入了一片發(fā)光的迷霧中。 另一艘巨船占滿了他們上方的空間,像鋸齒狀的天空一樣向下壓迫,越來越近。他可以看到天線、冷卻管和炮塔排列在金屬的天空之上。整個表面都泛著漣漪,裝甲板裂開,大量氣體噴射而出。有一瞬間,他以為上方正在抖落灰塵,然后他立刻意識到那不是灰塵,而是船體裝甲和石頭的碎片,每一個都有坦克那么大。很快他們的船就撞進了赫卡頓號的船體,像被扔進沙塵暴的碎石一樣猛烈撞擊船體的上層。碎片云從倒塌的塔中爆炸。一聲聲巨大的隆隆尖叫聲響起,翻滾著咆哮著,就像垂死的鋼鐵之神的喘息。他們上方的另一艘船正在分崩離析,船體扭曲和分裂時發(fā)出刺耳的嘎吱聲。赫卡頓號正失控地朝它猛沖過去。
“神圣王座啊!” 他絕望地喊道,掙扎著爬回他的座位,試圖找到神經(jīng)連接電纜。他的后代在他們的水箱里掙扎,鮮血使液體都變成了粉紅色。固定在他第三只眼上的異形裝置在抽動,不斷扭著它的身軀,好像想把自己拽出來。地板上有幾具尸體,都是他死去的守衛(wèi),他們的動脈還在噴著鮮血;幸存的守衛(wèi)圍成一圈將他護在中心,長矛朝外,但他們的保護來得已經(jīng)太晚了。他終于找到了電纜,將它滑入太陽穴的開口處。他與他艦隊里的后代再次共享了視野。那無比慘烈的場面讓他再次淚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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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克泰西亞斯進入房間時,赫利奧·伊西多羅斯正面朝著對側(cè)的墻壁。青銅環(huán)仍在旋轉(zhuǎn)著。 克泰西亞斯可以感覺到籠子的能量在他身上脈動,就像等離子燈發(fā)出的熱量。他并不喜歡這個東西。盡管他擁有鎖住惡魔的能力,但將同樣的技藝應用到生者身上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哦,他可能會毫無感情地給別人帶去無盡的痛苦,但是把一個可以做出自己選擇的人關(guān)在籠子里讓他感覺有點不一樣。他不確定為什么。盡管他做了很多壞事,但也許他心里還是有一點所謂高尚或者良知。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想作為代價和惡魔交易的東西。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喜歡這些籠子或它們所暗示的含義。更糟糕的是,他不喜歡自己是這些籠子制作者的事實。盡管如此,這并沒有阻止他回到這里,他總是一個人來,盡管不會待太久。
他不確定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除了他覺得他必須來看看他建造的監(jiān)獄里的囚犯。
赫利奧坐在漂浮在轉(zhuǎn)環(huán)之間的平臺上。他的雙腿交叉在身下,身體坐得筆直??颂┪鱽喫箍戳怂芫茫瑥埩藦堊?,但是說不出話來,只是搖了搖頭。對一個只記得自己名字的人有什么好說的?
“你來是有話要說嗎?”赫利奧問。他轉(zhuǎn)向克泰西亞斯,臉上帶著溫和的關(guān)切??颂┪鱽喫?看著赫利奧的眼睛。他的表情中有某種讓他想眨眼的東西:天真和坦率,就像看著孩子或聽話的獵犬的眼睛?!斑@是紅字法術(shù)中剩下的東西嗎?” 他心里想道?!爸皇且粋€名字和服從的記憶?”
“不,”克泰西亞斯說?!拔也皇莵碚f什么的?!?他想轉(zhuǎn)身離開,但又停了下來,本能地回頭看了一眼。他眨了眨眼。 “對不起,”他說。
“你為什么道歉?”
克泰西亞斯搖了搖頭。這是一場沒有意義或結(jié)局的談話,就像所有其他人,包括阿里曼嘗試過的每一次交流一樣。
“沒什么,”?他說。
“你叫什么名字?” 赫利奧問。
“我是克泰西亞斯。”
赫利奧再次皺起眉頭,眨了眨眼。 “是嗎?”
克泰西亞斯點點頭,但赫利奧卻搖了搖頭。
“不……你應該是別的東西?!?/p>
“不是?!?克泰西亞斯感覺自己脫口而出的否認變得尖銳了。他不知道為什么,只是赫利奧聲音中的某些意味讓他不想繼續(xù)和赫利奧說下去。為什么?這明明與之前其它和紅字的對話一樣。 “我被叫作克泰西亞斯,” 他說。他意識到他仔細地選擇了正確的說法,并且他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說。
赫利奧·伊西多羅斯點點頭。 “是的,你‘被叫作’克泰西亞斯,” 他說。然后他又點了點頭?!岸夷悴皇前⒗锫!?/p>
克泰西亞斯感到皮膚刺痛。他的心跳驟然加快了。
“你還記得阿里曼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誰?”赫利奧睜大了眼睛,滿臉疑惑。
克泰西亞斯感到自己松了一口氣,他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一直在屏住呼吸。一種奇怪的如釋重負的感覺涌上心頭。他剛才還以為……但是沒有。這就和往常一樣。所有復活之后的記憶都會消失,只留下一道閃光和一個名字。
“阿里曼是一個之前來和你說話的人,” 他說。
赫利奧低著頭,好像很困惑?!昂鼙福也挥浀盟??!?/p>
克泰西亞斯再次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你不記得,也不會記得。對不起?!?他又說了一遍。
“我記得你?!?/p>
“那是因為我現(xiàn)在在這里,但一旦我走了,你也會忘記我。”
“不?!?赫利奧再次搖頭?!拔揖褪怯浀媚??!?他抬起頭,面無表情?!澳闶撬廊??!?/p>
克泰西亞斯愣住了。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凍結(jié)了,心跳的節(jié)拍也停止了。就在此時,房間里警報大作,墻壁和甲板劇烈震動。他盔甲中的通訊系統(tǒng)隨著靜電的尖叫聲啟動。沖擊讓他的身體一縮,船身再次晃動,而且一直沒有停止。他回頭看了看赫利奧·伊西多羅斯,但赫利奧已經(jīng)移開了視線,完全沒在意自己剛才說的話??颂┪鱽喫怪淞R著跑向門口,顯然他們現(xiàn)在遇到了某種災難。
我很難想象一個精神狀態(tài)正常的戰(zhàn)錘對戰(zhàn)玩家會做出不玩丑角這種選擇。丑角優(yōu)秀的34寸無視地形移動能力和一回合掃場,可以說目前所有戰(zhàn)錘40k種族中最特別的,沒有之一。沒有玩過丑角的朋友失去的不僅僅是一次游戲的體驗,而是一種基本的對40k對戰(zhàn)的理解與精神信仰。丑角明明可以將大家的對戰(zhàn)體驗帶入一個全新的高度,可是你竟然放棄了。那今后提起戰(zhàn)錘對戰(zhàn)你必將會墮入冰冷的深淵,體驗絕望的后悔與沒落感。玩戰(zhàn)錘40k桌面對戰(zhàn)不玩丑角,就像四大名著不看紅樓夢,說明這個人對戰(zhàn)造詣和自我修養(yǎng)不足,他理解不了這種1W6+甲保的擦到就死的高雅種族,他只能看到數(shù)值超模和人海堆砌,參不透其中深奧的對戰(zhàn)內(nèi)核,他整個人層次就卡在這里了,只能度過一個相對失敗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