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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占有欲強粘人又愛吃醋的男朋友是什么體驗

2023-06-07 13:13 作者:啵啵娛樂  | 我要投稿

認真點。」 葉淮安抬手摘掉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欺身覆了過來。 「話說重了,我道歉還不行?」 他懲罰似的咬住我的耳垂,我瞪他。 「你重的是話嗎?」 1 「逃課去哪兒了?!? 收到葉淮安發(fā)來的短信時,我正站在舞池前。 短裙在音樂中搖曳,被閨蜜秋秋拉到吧臺喝酒時,我的大腦還在死機。 甜澀的酒咽得很艱難,喧鬧中我甚至聽見了好幾道口哨聲。 頭有點暈,正轉(zhuǎn)身要出去,卻被一個高大的身軀擋住。 「美女姐姐好,我們在玩大冒險,可以抱一下嗎?」 我抬眸撞進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男孩乖巧的看著我,像一只大狗勾。 正想拒絕,卻被輕輕擁住。 懷抱里帶著清香,溫柔又熾烈。 只一瞬,便被松開。 「謝謝姐姐解圍,加個微信好嗎?」 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秋秋便遞了我的二維碼過去。 「喏,不謝?!? 我張口便開始數(shù)落秋秋,卻被手指捂住嘴唇。 「你家葉律也該有點危機感了?!? 盯著男孩遠去的背影,我點了點頭。 嗯,有道理。 手機振動了一下,我點開和葉淮安的聊天界面。 是一張我穿著短裙被男孩擁進懷里的照片。 后背一陣涼風(fēng)。 果然,手機又響了一聲,是葉淮安發(fā)來的語音條。 「你等著,我馬上到?!? 2 還沒等害怕,我便被秋秋拉著往外跑。 「這是怎么了大姐?!? 細高跟在地上飛速向前,噠噠個不停。 我喘著氣跟著她的力往校園南門跑。 「水果店阿姨確診了,我們學(xué)校馬上被封控了?!? 跑進校門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隨手點了接聽,我聽見電話那頭咬牙切齒的聲音。 「隨歡,你可以?!? 我眨了眨眼,乖乖巧巧的答他。 「我們封校了,不能回家,葉律師自己回去吧,不用接我了?!? 學(xué)校關(guān)門前幾個男孩也擠了進來。 恰巧我答了葉淮安的話,這時熟悉面孔卻向我走過來。 「姐姐竟然也是京大的?!? 見那人說話,我連忙掛掉了電話。 葉淮安那個醋王,聽到這話不知要釀多少的醋。 幾個大男孩圍著之前來找我要微信的那個男孩子不斷起哄。 他紅著臉向我走過來。 「剛才沒來得及,姐姐,我叫易揚。」 我尷尬的笑笑,把口罩戴的更嚴實點。 沒見過這種場面,不知道怎么回復(fù)比較禮貌。 我卻被拉住了手。 秋秋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慌亂,我順著她的手看過去。 「歡歡你看,那是不是葉律的車!」 學(xué)校的檔桿漸漸抬上去,白色的古斯特就停在我身前。 車窗放了下來,葉淮安并沒露臉,只聽見他低沉帶著怒意的聲音。 「上來?!? 我拽了拽身上那個男孩披上的衣服,長吸了口氣,然后上了車。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我身上那件衛(wèi)衣,在威壓之下我弱弱開口。 「我錯了?!? 葉淮安修長的手指扣在安全帶上,替我扣好后坐直了身子。 然后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發(fā)動機響起的時候,我聽見他平靜地有些過分的話。 「稍等?!? 3 學(xué)校的招待處燈火通明,我被扼住手腕帶了進去。 這是我第一次走進這里。 葉淮安對著接待員微微點頭,我見那人迎了上來。 「葉律師,黎教授跟我講過了,您直接進去休息就可以。」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低下了頭。 「有什么別的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 房間內(nèi)燈光昏暗,我揪著衣角站在門口。 葉淮安背對著我脫掉身上的黑色西裝,襯衫領(lǐng)口半敞開來。 領(lǐng)帶還沒解開,卻突然回頭望向我。 沉默的臉上,嘴角向上揚了一下。 他不笑還好,這一笑一股涼氣順著我后背爬上來。 葉淮安一邊伸手摘掉左手腕的手表,一邊開口。 「隨歡,長本事了,嗯?」 他慢慢坐下來,示意我到他身邊去。 我一點一點的蹭過去,卻突然被拉住了衣領(lǐng)。 瞬間跌到了他的懷里。 他捏住那不屬于我的寬大衣領(lǐng),一用力便將那衣服丟了出去。 里面穿著的黑色吊帶短裙徹底暴露在他眼前。 我看著那雙向來精明的眸一點點的暗沉下去。 他的手指冰涼,捻過我的脖頸直到鎖骨,不斷蜿蜒向下。 屋里沒開空調(diào),我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另一只手托住我的腿,一點點的向上,摸到短裙擋住的位置。 「不聽話的小孩,是要受到懲罰的?!? 4 我躲開葉淮安的手裝傻。 「啊,可是我沒有不聽話——最主要的是,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哎?!? 葉淮安聽了這話,氣極反笑。 他抬手輕輕鎖住我的脖子,吻落在我的唇邊。 見我又一次躲開,他的眸色一點點沉下去。 然后不顧一切的靠近我,撕扯我的唇。 他臉上的金絲眼鏡搭在我的睫毛,下一秒便可憐的被丟在床上。 唇齒相依間,我和他交換氣息。 我感覺到他帶著薄荷味道的煙草香氣吹進我的口腔,下意識閉上眼。 舌尖掃過我的上顎,酥酥麻麻。 卻被咬了一下。 許久,突然被松開。 男人的嗓音低沉。 「去跳舞,去約會,還喝了酒?」 葉淮安單手握著我的右肩,手指覆住的地方在升溫。 不再冰涼。 我正在心里琢磨如何對付他,卻看見他單手解開領(lǐng)帶,露出了原本就半露出的分明的鎖骨。 我的眸光也怔愣了幾秒。 「首先,以上三條罪名,我一條也沒有冤枉你——」 葉淮安拉長了語調(diào)。 「其次,需要我提醒你,你昨天才過了十八歲生日嗎?」 原本沉下去的眸子似乎被這話點亮,我突然感覺他眼睛里的火要燒到我身上來。 我反客為主勾住了他的下巴,然后輕輕地在他唇邊吹了口熱氣。 「那葉大律師是想要……怎么懲罰我?」 見他鼓起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我伸手推開了他,抄起他的西裝便往外走。 「原來葉律師還知道我昨天過十八歲生日,看來我真的不是無理取鬧。」 5 招待處的小姐姐看見我走出來,忙低了頭。 回宿舍的路上,我用寬大的西裝外套把自己包好。 但我的手卻沒閑著,隨手通過了易揚的好友申請。 「姐姐晚上好,我是法學(xué)院的22級新生易揚。」 一個超級無敵可愛的修勾表情包占據(jù)了我的手機屏幕。 此時我腦海里卻閃過酒吧里,他濕漉漉的眼睛。 和葉淮安半分也不像。 那人的目光永遠精明睿智,似乎毫無缺口。 從思緒里抽出身來,我回復(fù)他。 「法學(xué)2101-隨歡?!? 高冷的留了個備注,我便把手機塞到兜里。 費勁千辛萬苦回到宿舍的時候,秋秋正躺在床上敷面膜。 我一個爆栗打在她腦袋上。 「我說秋女士,你是真的一點也不擔心姐妹的死活?!? 見我回來,秋秋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瞬間從床上彈起來。 「我說歡歡,葉大律師究竟行不行啊,居然沒把你吃干抹凈,還讓你全須全尾的跑回來了?!? 我毫不留情的翻了個白眼。 「不管,反正這次我是真的要給他點顏色看看。我已經(jīng)成年了哎,他居然還不表白,難道等著我嗎……」 話雖然這么說,我腦子里想到的卻是他瘋狂撕咬我的唇的樣子。 不對! 這個大尾巴狼還沒表白就突然親我!沒和我在一起就親我! 怎么可以這么隨便!想到這里甚至更生氣了。 在我天人交戰(zhàn)的這一分鐘里,秋秋已經(jīng)跌到單人沙發(fā)里盯著我看。 「我倒有個好辦法——」 她食指和拇指搓了搓,賊笑著看我。 我挑了挑眉。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 秋秋正襟危坐,仔細地看著我。 「葉律是成功人士不假,但跟易揚比,他差在哪兒?」 我皺緊了眉頭,然后伸手摸了摸頭。 單說這個,我真想不出易揚哪里比得上葉淮安的。 「年齡啊喂笨蛋!你猜,葉律會不會因為年輕男孩子出現(xiàn)在你身邊吃大醋?!? 想到他今晚瘋狂的樣子,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這是逼我腳踏兩條船。」 突然,腦子里閃過葉淮安氣急敗壞的表情。 「秋秋,你說的那個新生舞會的邀請函哪里能領(lǐng)來著?!? 6 不幸中的萬幸,封校三天,校內(nèi)活動都沒取消。 無需多言,我愛我校! 盯著手邊秋秋送來的禮服裙,我陷入了沉思。 這種吊帶款式的V字領(lǐng)高開叉長裙,我確實從未穿過。 在我看來,這比那天被哄著去酒吧跳舞穿的還過分。 我捏了捏眉心。 「秋秋,這真的沒問題嗎?」 秋秋勾起我的下巴。 「我說美女寶貝,你緊張個什么勁兒,這不比超短裙看起來良家婦女的多?」 然后我就成功被勾上了賊船。 秋秋挽著我的手把邀請函遞給門口的志愿者以后,我便見到了熟人。 是易揚。 不同于溫柔大狗勾的打扮,這次他穿了一身淺灰色的西裝。 雖然看起來很有型,但我還是感覺他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舞會的音樂聲很大,他靠近我,低頭同我說話。 「姐姐,你愿意做我的舞伴嗎?!? 我抬頭看了看他,突然開了口。 「你是零幾年出生的?」 易揚怔愣了一下,然后磕磕巴巴的開口。 「零三……」 我突然開口打斷。 「以后別叫我姐姐了,我比你小?!? 重磅炸彈明顯打的易揚一愣。 「我是競賽保送上來的?!? 突然門口處有些喧鬧,我遠遠地看了過去。 某人正笑著和黎教授聊天,他的眼神只是好似不經(jīng)意間看過來—— 我卻知道他在瞪我。 葉淮安跟在黎教授旁邊,二人笑的正開心。 我提著裙擺有點想跑路,卻想起秋秋的話來。 于是乎我當機立斷地抬腳站在易揚身邊,準備把手遞給他,然后答應(yīng)陪他跳舞的請求。 卻在這時,看見二人向我的方向走過來。 黎教授站定在我面前,熱情的和葉淮安介紹。 「淮安,這是你的直系師妹隨歡?!? 然后他鄭重的指了指葉淮安。 「小隨歡,這可是我的得意門生,葉淮安,葉大律師?!? 我臉上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然后輕輕點頭。 「老師,我看舞會氛圍挺好的,也想跟師妹跳個舞,這方便嗎?」 黎教授頻頻點頭,我便被無情丟進了葉淮安手里。 果然優(yōu)秀校友比在校愛徒香噴噴了不止一星半點。 剛想反駁葉淮安大尾巴狼的無理要求,卻被易揚搶了先。 「學(xué)長,隨歡學(xué)姐已經(jīng)答應(yīng)做我的舞伴了?!? 葉淮安生的比易揚高些,聽到這話只是微收下巴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語調(diào)拉得很長。 「是嗎?隨歡師妹——」 他似乎是有些警告性質(zhì)的捏了捏我的手。 力氣逐漸增大,我被迫搖了搖頭—— 雖然幅度很小,但還是足以被葉淮安帶走。 被帶到角落的時候我心里還在后悔,怎么這次這么好的機會又占了下風(fēng)。 分明可以扳回一局的! 卻突然聽見葉淮安被氣得有些沙啞的嗓音在我耳側(cè)響起。 「隨歡,你最近真的很有能耐?!? 7 葉淮安的大手扣在我腰間,另一只手輕輕牽住我。 隨著音樂,他帶著我一點一點的移動。 腳下動作優(yōu)雅緩慢,我被迫跟著他的節(jié)奏分離靠近。 在思考怎么扳回一局的時候,我腳下亂了步子,高跟鞋踩上了他精致的皮鞋。 抬頭望去,他眸光灼灼,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在想剛才的那個小男生?」 他急了他急了。 我心中偷笑,面上卻一副毫無所謂的樣子。 「他邀請我加入他們的舞蹈社團,我還在考慮?!? 扣在我腰間的那只手驟然用了下力,我感受到自己被他帶進懷里。 突然靠得很近,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檀香氣味。 「去那里,和他跳我教給你的舞蹈嗎?」 葉淮安腳下速度加快,似乎是想用復(fù)雜的舞步逼著我不要再回憶。 見我沒回復(fù),他變化更快,卻偷偷咬耳朵。 「認真點?!? 出色的動作和近乎天衣無縫的默契很快吸引了聚光燈。 燈光映照下,我瞥到裙擺上的細閃隨著我的動作閃爍。 他眸色沉沉,目光落在我身上,半分舍不得移開。 那道燈光聚集在我和他身上的時候,我閉上了眼。 旋轉(zhuǎn)的動作完畢,我被帶回他的懷抱。 葉淮安彎下腰親吻我的手背時,我怔怔的看著眼前高大的他為我低下頭。 像是為我一人臣服。 突然心里有一塊地方松動了。 [她是他養(yǎng)大的玫瑰,她的身上有他的影子。] 這句話生根發(fā)芽。 好像對我和葉淮安的故事來說,再合適不過。 8 沒等到舞會結(jié)束,我便被葉淮安強硬地帶離了場地。 本來要去和易揚解釋一下的,這次又沒了機會。 他把西裝外套搭在我身上,擋住我白皙的肩膀。 然后估計怕我跑,葉淮安長記性地抬手鎖住了車。 我抿緊唇不肯說話,他也耐下性子,直直地盯著我看。 「隨歡,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 我聽到這話,很想翻白眼。 但我忍住了。 美少女在夢中情人面前多多少少還是要保持一絲的形象。 「葉律,你已經(jīng)沒名沒分的管了我十幾年了哎,還要怎樣?!? 《沒名沒分》 大哥,我都暗示的這么明顯了,這你不會還想不通吧。 正期待著他表白的浪漫情形,我便被現(xiàn)實打了一個大比兜。 「怎么沒名沒分了,監(jiān)護人也算是沒名沒分?」 他似乎很是不滿意。 「從你七歲開始你就住在我家了,被我管還不正常?」 ……無了個大語。 我看著葉淮安的榆木腦袋,真的很認真點?!? 葉淮安抬手摘掉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欺身覆了過來。 「話說重了,我道歉還不行?」 他懲罰似的咬住我的耳垂,我瞪他。 「你重的是話嗎?」 1 「逃課去哪兒了?!? 收到葉淮安發(fā)來的短信時,我正站在舞池前。 短裙在音樂中搖曳,被閨蜜秋秋拉到吧臺喝酒時,我的大腦還在死機。 甜澀的酒咽得很艱難,喧鬧中我甚至聽見了好幾道口哨聲。 頭有點暈,正轉(zhuǎn)身要出去,卻被一個高大的身軀擋住。 「美女姐姐好,我們在玩大冒險,可以抱一下嗎?」 我抬眸撞進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男孩乖巧的看著我,像一只大狗勾。 正想拒絕,卻被輕輕擁住。 懷抱里帶著清香,溫柔又熾烈。 只一瞬,便被松開。 「謝謝姐姐解圍,加個微信好嗎?」 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秋秋便遞了我的二維碼過去。 「喏,不謝?!? 我張口便開始數(shù)落秋秋,卻被手指捂住嘴唇。 「你家葉律也該有點危機感了?!? 盯著男孩遠去的背影,我點了點頭。 嗯,有道理。 手機振動了一下,我點開和葉淮安的聊天界面。 是一張我穿著短裙被男孩擁進懷里的照片。 后背一陣涼風(fēng)。 果然,手機又響了一聲,是葉淮安發(fā)來的語音條。 「你等著,我馬上到?!? 2 還沒等害怕,我便被秋秋拉著往外跑。 「這是怎么了大姐?!? 細高跟在地上飛速向前,噠噠個不停。 我喘著氣跟著她的力往校園南門跑。 「水果店阿姨確診了,我們學(xué)校馬上被封控了?!? 跑進校門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隨手點了接聽,我聽見電話那頭咬牙切齒的聲音。 「隨歡,你可以。」 我眨了眨眼,乖乖巧巧的答他。 「我們封校了,不能回家,葉律師自己回去吧,不用接我了?!? 學(xué)校關(guān)門前幾個男孩也擠了進來。 恰巧我答了葉淮安的話,這時熟悉面孔卻向我走過來。 「姐姐竟然也是京大的。」 見那人說話,我連忙掛掉了電話。 葉淮安那個醋王,聽到這話不知要釀多少的醋。 幾個大男孩圍著之前來找我要微信的那個男孩子不斷起哄。 他紅著臉向我走過來。 「剛才沒來得及,姐姐,我叫易揚?!? 我尷尬的笑笑,把口罩戴的更嚴實點。 沒見過這種場面,不知道怎么回復(fù)比較禮貌。 我卻被拉住了手。 秋秋的聲音聽上去有點慌亂,我順著她的手看過去。 「歡歡你看,那是不是葉律的車!」 學(xué)校的檔桿漸漸抬上去,白色的古斯特就停在我身前。 車窗放了下來,葉淮安并沒露臉,只聽見他低沉帶著怒意的聲音。 「上來?!? 我拽了拽身上那個男孩披上的衣服,長吸了口氣,然后上了車。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我身上那件衛(wèi)衣,在威壓之下我弱弱開口。 「我錯了。」 葉淮安修長的手指扣在安全帶上,替我扣好后坐直了身子。 然后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發(fā)動機響起的時候,我聽見他平靜地有些過分的話。 「稍等。」 3 學(xué)校的招待處燈火通明,我被扼住手腕帶了進去。 這是我第一次走進這里。 葉淮安對著接待員微微點頭,我見那人迎了上來。 「葉律師,黎教授跟我講過了,您直接進去休息就可以。」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低下了頭。 「有什么別的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 房間內(nèi)燈光昏暗,我揪著衣角站在門口。 葉淮安背對著我脫掉身上的黑色西裝,襯衫領(lǐng)口半敞開來。 領(lǐng)帶還沒解開,卻突然回頭望向我。 沉默的臉上,嘴角向上揚了一下。 他不笑還好,這一笑一股涼氣順著我后背爬上來。 葉淮安一邊伸手摘掉左手腕的手表,一邊開口。 「隨歡,長本事了,嗯?」 他慢慢坐下來,示意我到他身邊去。 我一點一點的蹭過去,卻突然被拉住了衣領(lǐng)。 瞬間跌到了他的懷里。 他捏住那不屬于我的寬大衣領(lǐng),一用力便將那衣服丟了出去。 里面穿著的黑色吊帶短裙徹底暴露在他眼前。 我看著那雙向來精明的眸一點點的暗沉下去。 他的手指冰涼,捻過我的脖頸直到鎖骨,不斷蜿蜒向下。 屋里沒開空調(diào),我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另一只手托住我的腿,一點點的向上,摸到短裙擋住的位置。 「不聽話的小孩,是要受到懲罰的。」 4 我躲開葉淮安的手裝傻。 「啊,可是我沒有不聽話——最主要的是,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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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正襟危坐,仔細地看著我。 「葉律是成功人士不假,但跟易揚比,他差在哪兒?」 我皺緊了眉頭,然后伸手摸了摸頭。 單說這個,我真想不出易揚哪里比得上葉淮安的。 「年齡啊喂笨蛋!你猜,葉律會不會因為年輕男孩子出現(xiàn)在你身邊吃大醋?!? 想到他今晚瘋狂的樣子,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這是逼我腳踏兩條船?!? 突然,腦子里閃過葉淮安氣急敗壞的表情。 「秋秋,你說的那個新生舞會的邀請函哪里能領(lǐng)來著。」 6 不幸中的萬幸,封校三天,校內(nèi)活動都沒取消。 無需多言,我愛我校! 盯著手邊秋秋送來的禮服裙,我陷入了沉思。 這種吊帶款式的V字領(lǐng)高開叉長裙,我確實從未穿過。 在我看來,這比那天被哄著去酒吧跳舞穿的還過分。 我捏了捏眉心。 「秋秋,這真的沒問題嗎?」 秋秋勾起我的下巴。 「我說美女寶貝,你緊張個什么勁兒,這不比超短裙看起來良家婦女的多?」 然后我就成功被勾上了賊船。 秋秋挽著我的手把邀請函遞給門口的志愿者以后,我便見到了熟人。 是易揚。 不同于溫柔大狗勾的打扮,這次他穿了一身淺灰色的西裝。 雖然看起來很有型,但我還是感覺他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舞會的音樂聲很大,他靠近我,低頭同我說話。 「姐姐,你愿意做我的舞伴嗎。」 我抬頭看了看他,突然開了口。 「你是零幾年出生的?」 易揚怔愣了一下,然后磕磕巴巴的開口。 「零三……」 我突然開口打斷。 「以后別叫我姐姐了,我比你小?!? 重磅炸彈明顯打的易揚一愣。 「我是競賽保送上來的。」 突然門口處有些喧鬧,我遠遠地看了過去。 某人正笑著和黎教授聊天,他的眼神只是好似不經(jīng)意間看過來—— 我卻知道他在瞪我。 葉淮安跟在黎教授旁邊,二人笑的正開心。 我提著裙擺有點想跑路,卻想起秋秋的話來。 于是乎我當機立斷地抬腳站在易揚身邊,準備把手遞給他,然后答應(yīng)陪他跳舞的請求。 卻在這時,看見二人向我的方向走過來。 黎教授站定在我面前,熱情的和葉淮安介紹。 「淮安,這是你的直系師妹隨歡?!? 然后他鄭重的指了指葉淮安。 「小隨歡,這可是我的得意門生,葉淮安,葉大律師。」 我臉上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然后輕輕點頭。 「老師,我看舞會氛圍挺好的,也想跟師妹跳個舞,這方便嗎?」 黎教授頻頻點頭,我便被無情丟進了葉淮安手里。 果然優(yōu)秀校友比在校愛徒香噴噴了不止一星半點。 剛想反駁葉淮安大尾巴狼的無理要求,卻被易揚搶了先。 「學(xué)長,隨歡學(xué)姐已經(jīng)答應(yīng)做我的舞伴了?!? 葉淮安生的比易揚高些,聽到這話只是微收下巴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語調(diào)拉得很長。 「是嗎?隨歡師妹——」 他似乎是有些警告性質(zhì)的捏了捏我的手。 力氣逐漸增大,我被迫搖了搖頭—— 雖然幅度很小,但還是足以被葉淮安帶走。 被帶到角落的時候我心里還在后悔,怎么這次這么好的機會又占了下風(fēng)。 分明可以扳回一局的! 卻突然聽見葉淮安被氣得有些沙啞的嗓音在我耳側(cè)響起。 「隨歡,你最近真的很有能耐。」 7 葉淮安的大手扣在我腰間,另一只手輕輕牽住我。 隨著音樂,他帶著我一點一點的移動。 腳下動作優(yōu)雅緩慢,我被迫跟著他的節(jié)奏分離靠近。 在思考怎么扳回一局的時候,我腳下亂了步子,高跟鞋踩上了他精致的皮鞋。 抬頭望去,他眸光灼灼,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在想剛才的那個小男生?」 他急了他急了。 我心中偷笑,面上卻一副毫無所謂的樣子。 「他邀請我加入他們的舞蹈社團,我還在考慮?!? 扣在我腰間的那只手驟然用了下力,我感受到自己被他帶進懷里。 突然靠得很近,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的檀香氣味。 「去那里,和他跳我教給你的舞蹈嗎?」 葉淮安腳下速度加快,似乎是想用復(fù)雜的舞步逼著我不要再回憶。 見我沒回復(fù),他變化更快,卻偷偷咬耳朵。 「認真點?!? 出色的動作和近乎天衣無縫的默契很快吸引了聚光燈。 燈光映照下,我瞥到裙擺上的細閃隨著我的動作閃爍。 他眸色沉沉,目光落在我身上,半分舍不得移開。 那道燈光聚集在我和他身上的時候,我閉上了眼。 旋轉(zhuǎn)的動作完畢,我被帶回他的懷抱。 葉淮安彎下腰親吻我的手背時,我怔怔的看著眼前高大的他為我低下頭。 像是為我一人臣服。 突然心里有一塊地方松動了。 [她是他養(yǎng)大的玫瑰,她的身上有他的影子。] 這句話生根發(fā)芽。 好像對我和葉淮安的故事來說,再合適不過。 8 沒等到舞會結(jié)束,我便被葉淮安強硬地帶離了場地。 本來要去和易揚解釋一下的,這次又沒了機會。 他把西裝外套搭在我身上,擋住我白皙的肩膀。 然后估計怕我跑,葉淮安長記性地抬手鎖住了車。 我抿緊唇不肯說話,他也耐下性子,直直地盯著我看。 「隨歡,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 我聽到這話,很想翻白眼。 但我忍住了。 美少女在夢中情人面前多多少少還是要保持一絲的形象。 「葉律,你已經(jīng)沒名沒分的管了我十幾年了哎,還要怎樣。」 《沒名沒分》 大哥,我都暗示的這么明顯了,這你不會還想不通吧。 正期待著他表白的浪漫情形,我便被現(xiàn)實打了一個大比兜。 「怎么沒名沒分了,監(jiān)護人也算是沒名沒分?」 他似乎很是不滿意。 「從你七歲開始你就住在我家了,被我管還不正常?」 ……無了個大語。 我看著葉淮安的榆木腦袋,真的很想抬手給他一下。 偌大的律師事務(wù)所,允許他個榆木腦袋滿哪兒亂晃真的不怕倒閉嗎? 若不是自幼和他在一起,知道他沒什么白月光朱砂痣的。 我還真以為他個渣男心里有別人了。 腹誹時卻被按住了手腕。 他再一次靠近我,衣服內(nèi)側(cè)淡淡的檀香氣味混雜著深秋的微涼鉆進了我的鼻腔。 「你的問題我回答完了,這次輪到你來解釋了吧,嗯?」 葉淮安咬了咬我的耳垂,我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有什么好說的?!? 我還在為剛才他的話生氣,于是伸手推開他,試圖躲過他的禁錮。 「你別這樣,這樣耽誤我找男朋友?!? 我俯身過去在他的西裝褲邊上摸索了一陣,感覺到手邊碰到的地方有些發(fā)燙,慌亂好一會兒才摸到了車鑰匙。 車門的鎖“啪”的一聲打開,我轉(zhuǎn)身想走。 卻再次被拉住了小臂。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長,牢牢地把我纖細的手臂握住。 然后一用力,我很不爭氣的跌進了副駕駛。 他一把拽掉我的口罩,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沙啞。 「閉眼。」 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我竟聽話的閉上了眼。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我唇上。 似乎是因為閉了眼的緣故,眼前的虛無讓其他的感官變得尤為明顯。 熾烈的呼吸噴灑在我臉頰,我甚至能感覺到他一點一點的靠得更近。 唇上濕漉漉的,我偏頭想躲開,卻又被覆上來。 他鼻尖微涼,蹭在我的鼻梁,勾的我心里小鹿亂撞。 「我就在這兒,你還想找誰去做男朋友。」 9 救命,這是什么霸總發(fā)言。 唇瓣終于被解放。 我氣喘吁吁的和他拉開距離,手搭在車門上,時刻準備跑路。 卻被勾住手,然后看到了來自葉淮安帶些寵溺的笑容。 「小孩子不聽話,開始鬧脾氣了?」 看來他還是不知道我為什么生氣,突然一陣委屈涌了上來。 葉淮安大我七歲,自來把我當小孩慣著管著。 見他這幅樣子,我的小脾氣蹭蹭往上漲。 我斂了神色,認真地盯著他,突然開口。 「葉先生,請你自重。」 然后開門轉(zhuǎn)身下車,一氣呵成。 古斯特停在學(xué)校會堂附近的停車場,邊上便是林蔭小路。 滿地的鵝卵石鋪地,我一時沒注意,細高的鞋跟卡在了石頭縫隙里。 掙扎了兩下沒拔出來,卻又因沒用對力崴到了腳。 「學(xué)姐,我扶你吧?!? 林影深處,易揚糾結(jié)著走了過來。 男孩的手抬起又懸在半空中,似乎在猶豫貿(mào)然搭上我的肩膀合不合適。 我抱歉的搖搖頭。 「不用了,謝謝你啊?!? 掙扎著向前走了兩步,卻沒抑制住疼,悶哼了一聲。 被易揚聽見,他忙湊過來扶住了我。 他手心向下,只對我抬起小臂,示意我扶住他。 事到如此,我也沒再矯情,借著他的力往宿舍方向走。 許是易揚感覺到我的步子漸漸慢了下來,他指了指前面的長椅,試探的問我。 「要不要坐著歇一下?」 痛的很厲害,我額上冷汗不斷,只能點了點頭。 附近不遠就是商超和藥店,易揚把我安置在長椅上以后囑咐我稍等。 穿著西裝的身影一路小跑著往前去,我拿出手機,給秋秋撥了過去。 「腳崴了,求姐姐接接?!? 秋秋恨鐵不成鋼外加咬牙切齒的問我。 「這個高度的鞋子還能崴腳,在外不要說你是我秋某人的愛徒。」 「姐姐快來!」 我撒嬌半天,突然聽見電話那頭又響起秋女士的聲音。 「葉律還在學(xué)校呢?」 我不情不愿的“嗯”了一聲。 「剛才你不都看到了,他還強迫我跟他跳舞來著?!? 嘟—— 易揚小跑著回來,手上拿著一雙拖鞋和一瓶小小的云南白藥。 見我看他,他對我露出了一個乖乖的笑,虎牙隱約可見。 「我?guī)湍悖 ? 「哎——」 沒等我反應(yīng),右腳的高跟鞋便被輕輕脫了下來。 腳踝處腫的有點可愛,像極了東餐一樓拐角處一塊錢一個的大白饅頭。 吃痛的嘶了一聲,我下意識躲了躲。 「不痛不痛,馬上就好了。」 易揚聽見我的悶哼顯得有些手忙腳亂,膝蓋彎了下去,半蹲在我面前。 「我自己來吧。」 剛想接過他手里的云南白藥,卻被他躲過去。 「學(xué)姐不方便,我來吧,早上完藥早早送你回去了。」 我有點無措。 「易揚,我叫了室友來接我,很快就到了?!? 躊躇了一分鐘,我捏了捏裙擺。 「你不用這樣的,我有喜歡的人了……」 他溫暖的手帶著藥膏附在我腳踝處,聽到這話突然頓了頓。 「是剛才和學(xué)姐跳舞的那個人嗎?」 我正想點頭,卻看見身后一片陰影覆蓋過來。 10 腳踝處的手貼的更緊,我抬頭看到了葉淮安的眼睛。 月影映在他身上,黑色的西裝鍍上了一片銀光。 抬眸望去,他額角的青筋微微跳動,咬緊了后槽牙。 卻還是微笑著蹲下來,將手伸向了易揚。 「你好,家妻跟我鬧情緒,給你添麻煩了?!? 家妻??!我什么時候準許他這么叫了啊喂! 葉淮安自西裝口袋里拎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來錦天律所找葉淮安?!? 易揚將沒有沾過藥膏的那只手伸了過去,兩手交握。 良久散開。 「可是剛剛隨歡學(xué)姐并沒有承認你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 葉淮安轉(zhuǎn)頭看向我。 我別開眼睛。 「所以還是有機會公平競爭的?!? 易揚火上澆油。 我趁熱打鐵。 「好了都別吵了,我自己回去?!? 正想彎腰去穿上那雙拖鞋,我被打橫抱起,瞬間騰空。 「這位同學(xué),我先帶她走了,謝謝你的藥和拖鞋,過后我會還給你的?!? 葉淮安邊起身邊對易揚笑了下,見我掙扎個不停,又開口。 「等會再鬧,你的腳很嚴重,嗯?」 葉淮安低頭勸著我,還安撫性的拍了拍我的辟谷。 我羞憤的把頭埋進他懷里。 眼前漆黑,我能感覺到秋天的涼風(fēng)吹過我的耳畔。 葉淮安似乎是剛吸過煙,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飄進我的鼻子。 「虛驚一場,那個阿姨是假陽性,你們學(xué)校已經(jīng)解封了?!? 見我不吭聲,葉淮安單手把我往上托了托,然后另一只手打開了車門。 替我系好安全帶以后,車子慢慢啟動,往葉家方向去了。 看到越來越近的公寓,我不禁咽了咽口水。 隔壁就是葉叔叔和葉大哥住的地方,我很想往那邊跑來著。 卻被葉淮安逮了個正著。 他鎖好車,一用力便把我扛在肩上,我能感覺到他有力的手狠狠扣住我的膝窩。 驟然被倒過來,我的腦袋開始充血,變得迷迷糊糊。 「喂,葉淮安,你快放我下來?!? 手不停的敲在他背上,試圖讓他改變這個姿勢。 卻狠狠被無視了。 智能門鎖應(yīng)聲而開,我被丟在沙發(fā)上。 「隨歡,第三次了?!? 他湊過來咬我的唇瓣。 「惹我生氣,就那么讓你開心?」 葉淮安又欺身過來,手指滑過吊帶邊緣,露在外面的肌膚輪廓被他一點一點的描繪。 他的眸光深沉,虔誠得像神明唯一的信徒。 葉淮安的唇很薄,小說里說這樣的薄唇是著名的渣男標志。 但從小到大我跟在他身邊,沒見過他身邊出現(xiàn)一個異性。 他的唇落在我的鎖骨,濕漉漉的癢,我下意識悶哼。 卻被他抱起來。 臥室的燈沒亮,但月光灑進來讓我足以看清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 他輕輕把我放在床上,卻看見了滿床的玫瑰花瓣。 眸中滿是不可思議。 我抬手按了床邊的燈,雙手交疊抱住自己的手肘。 「所以你前天為什么沒有回來?」 話到如此,委屈也跟著溢出來。 「你知不知道,那天是我十八歲生日?!? 「你不愿意表白,那就我來,可是你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 幾乎是哽咽著推開他,他卻第一次沒有反抗。 人前人后睿智到不行的葉律,看著驟然空了的懷抱,無措的愣在那里。 他向我伸出手,似乎想解釋什么,但還是沒說。 我不想他看到我的眼淚,幾乎是單腿蹦著往自己的房間跑。 11 我父親在我六歲那年,拋棄我的母親跟別人遠走高飛。 我母親也不認輸,第二年便丟下我,去尋找她的幸福。 一夜之間,我突然孤苦無依。 七歲的我被葉叔叔帶回了家。 葉夫人是在葉淮安出生時難產(chǎn)去世的,我被帶回家的時候,家里常常沒人。 葉叔叔經(jīng)常出差,葉大哥在外留學(xué),只有在讀初中的葉淮安日日照顧我。 所以葉淮安成年后搬到葉叔叔送給他的新房子里,我也毫不猶豫的跟著搬了過來。 這七年,我在這間公寓看著葉淮安漸漸成長,從一個小小律師變成了名揚一方的法律人,也在保送專業(yè)意愿統(tǒng)計那一欄填了法學(xué)。 本來只是想離他近一點,沒有奢望過能有朝一日和他在一起。 卻在十八歲生日的前夕,偶然看到了他和合作方的聊天記錄。 「家有嬌妻,年齡還小,結(jié)婚得再等幾年。」 像是一滴甘霖灑進干涸的土地,在我貧瘠的心上生長出一顆小小的芽。 可我現(xiàn)在不確定了。 12 早起發(fā)現(xiàn)腳上的傷好了許多,我為了逃開葉淮安,不到五點就往外跑。 可這家伙居然已經(jīng)不在家了。 坐在教室里的時候,我還滿腦子的悲傷。 他到底為什么不來哄我啊救命。 我趴在桌上等老師來,卻被突然敲了一下后背。 「昨天你家葉律表現(xiàn)怎么樣,我特意讓他去接你的,是不是很給力!」 我睡得迷迷瞪瞪,見到秋秋,抬手給了她一下。 「給力你個頭。」 秋秋瞬間蔫了下來。 「???看著中用實際不行啊,那不行,咱得換?!? 我長嘆了一口氣。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的舉動引起了多大的波浪啊攪事鬼!」 她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八卦之火在那雙漂亮的眸子里熊熊燃燒。 「昨天他去接我的時候,嗯……易揚在給我揉腳?!? 震驚她一百八十年。 「不是吧美女,這信息量略略有點大了?!? 她的cpu好像有點子冒煙,我看著她復(fù)盤。 「首先,葉律昨天去接你了——」 「然后,易揚在給你揉腳——」 「那豈不是修羅場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說,這出戲肯定很精彩哇?!? 我撇了撇嘴。 「易揚……你說的是那個很有名的易揚?」 她的話突突突突的戳向我。 「隨歡寶貝,你可以啊,不出則已,一出驚人?!? 「怎么了?」 「葉淮安,蟬聯(lián)京大十一年的公認男神。然后易揚,被稱為小葉淮安的天才少年——你隨隨便便就雙殺了啊這?!? 我沒忍住,又向她翻了個白眼。 「還天才少年,我還天才少女呢我說什么了,我驕傲了嗎?」 突然教室里一陣喧鬧,似乎是什么人走到門口。 「還沒問你,你個懶蛋今天怎么起得這么早。」 秋秋雙目放光,灼灼的盯著門口。 「聽說今天要來個十年前的校草,知名人士來給咱們講民事訴訟?!? 「為啥,老黎講的不好?」 門口一陣喧鬧中,我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葉淮安今天沒有穿平日慣穿的黑色西裝,而是套了個黑色大衣。 黑色的風(fēng)衣被他隨意的脫下來掛在椅子上,然后他站上了講臺。 里面是一件淺灰色的襯衫,沒系領(lǐng)帶,第一顆扣子也沒有扣上。 就那樣松松垮垮的開著,露出泛著青筋的脖子。 引得眾多小姑娘一陣驚呼。 沾花惹草,招蜂引蝶。 我在心中暗罵個不停。 「隨歡同學(xué),講一下我剛才說的那個知識點?!? 我站起身,掃了一眼黑板上熟悉的張狂飄逸的字體。 然后開口侃侃而談。 葉淮安隔著前排的同學(xué)遠遠地看向我,眸中的寵溺漸漸變成欣慰。 「雖然答得很好,也不能仗著寵愛隨意走神,嗯?」 聽見這話,教室里的起哄聲一道接著一道。 卻被葉淮安抬手制止。 「先準我講完吧,有什么好奇的課后再說?」 然后我聽見了滿屋子女生心碎的聲音,并且收獲了周圍頻頻而來的目光。 葉淮安,真有你的! 13 長達三個小時的大課結(jié)束后,葉淮安被圍在講臺上詢問那句話的意思了。 但我沒理他,轉(zhuǎn)身就跑。 來這兒表白有什么勁,還不如把我?guī)Щ丶液煤媒忉尅? 這個狗男人真的好氣人! 我整個人掛在秋秋身上,突然想起秋秋提到的今天社管中心團建。 我拍了拍秋秋的肩膀。 「聽說今晚有酒局,你帶我去!」 秋秋的臉上二次震驚。 「你不是從來不喝酒的嗎!」 我下定決心,把手搭在她肩膀。 「今天我就要把胃喝掉!把家喝散!」 于是我就被秋女士帶到了餐館包間。 我承認,當我看到啤酒瓶擺成的愛心圓圈陣法的時候,我有點慫了。 但是我面上還是一副高冷學(xué)姐的樣子。 卻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拽了拽秋女士的衣角。 「秋秋,給我換個小杯吧要不……」 秋秋此時已經(jīng)幾瓶進肚,開始大變活人了。 「哎我說歡歡大美女,不能喝酒你就到小孩那桌去,換什么小杯啊~」 得了,我感覺找她也沒啥用了。 此時此刻,我有點上了賊船下不去的感慨。 還沒等我跑路,就被幾個學(xué)弟學(xué)妹圍了上來。 最前面的是易揚,他舉著酒瓶和我的撞了一下。 「隨歡學(xué)姐,我干了,你隨意?!? 然后一抬手,那么大一瓶酒隨著他的吞咽干干凈凈的消失在瓶子里。 我有點愣住了,然后也抬手用扎啤杯喝了一大半。 幾個學(xué)弟學(xué)妹挨著敬我酒,我也雨露均沾,跟每個人都喝了大半杯。 等我周圍的酒瓶把我圍住以后,我腦子突然開始暈乎。 迷茫之間,我還抓著秋秋的手不愿意放。 腳下踩的是一整箱的啤酒。 「學(xué)姐今天腳踩箱子,就得陪大家喝好?!? 卻被牢牢扣住了小臂。 他仿佛很用力,我下意識尋過去,看到他握住的那一圈已經(jīng)泛白。 用力甩了甩,我撅起嘴。 卻發(fā)現(xiàn)是熟悉面孔。 「哎?葉淮安,你怎么也來啦,喝兩杯嘛~我可能喝了。」 我的調(diào)調(diào)拉的很長,因為一個字一個字說好累哦。 感覺連上說話省了好大力氣。 然后他沒跟我喝,只是跟幾個學(xué)生囑咐過,把他們都安排著送回宿舍,才把我抱起來。 又被扛起來了,嗚嗚。 頭更暈了。 我哭著打他。 「你別扛著我,你這樣好像扛著沙袋,一點也不浪漫?!? 怎么好像聽到狗男人在笑呢。 「那你自己走?」 「我要公主抱,公主抱。」 葉淮安很聽話的把我放下來,然后又打橫把我抱起來。 我的膝蓋恰好搭在他的大臂上。 似乎是酒精引起的,我甚至能感覺到接觸的肌膚處熾熱的青筋跳動。 「嗚嗚嗚,我要很多很多很多的愛……」 沉默。 「我要葉淮安的愛?!? 恍惚之間,我聽見他嘆了口氣。 「可是你布置臥室的時候,是真的想好了嗎?!? 我聽到這話變得很不高興,卻沒力氣嚷嚷,只小聲的嘟囔。 「我大大方方的為我的心動買單怎么了,下次我還敢?!? 說罷辟谷上就挨了一下,他的大手用力,清脆的響聲一下子把我打醒。 「你下次還想找誰?」 這是重點嗎。 嗚嗚,他的腦袋瓜子還不如一個醉鬼靈巧。 分明心動才是重點好不好。 我卻開始耍賴,一個勁兒的掉眼淚,開始鬼哭狼嚎。 「還敢出來喝多,能耐成這樣了你?」 葉淮安抱著我走了很遠,在我耳邊蹭了蹭,然后輕輕咬了口耳垂。 「想好了?看我今晚怎么收拾好你?!? 然后他在我唇上啄了一下。 「別碰我,我要剝奪你的親親特權(quán)。」 我瞇著眼看他,他在月光中淺笑盈盈,向來精明的眸子變得澄凈清澈,眼中絲絲的笑意融進我心里。 所以我心里的某一塊冰川,好像在為他融化。 卻見葉淮安大尾巴狼臭不要臉的說。 「不要,親親是天賦人權(quán)?!? 14 被他輕柔的放在床上,然后我半睜開眼睛看他。 他溫柔的低下頭,溫熱的指腹貼在我的唇邊,輕輕摩挲著。 「真不后悔?」 我伸手扯亂了他的領(lǐng)帶,想讓他感受到我的堅定,于是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喉結(jié)不自覺的上下滾動。 酒壯慫人膽,我把臉頰貼上他的胸膛,試圖感受他的胸腔在為我起伏。 葉淮安的鼻息湊近我的耳畔,一遍遍溫柔的喚著我的名字,聲音低沉醇厚。 很普通的“歡歡”卻被他喊得繾綣悠長。 引得我一陣戰(zhàn)栗。 他伸手輕輕撫著我鬢邊的頭發(fā),然后眸色溫溫柔柔。 「歡歡,值得奔赴的人只會是你,也只能是你?!? 「那天晚上我沒趕回來,是去塞拉利昂為你定制獨一無二的鉆戒了?!? 他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捧出來,然后低聲問我。 「你愿意把它戴在手上嗎?」 我伸出手,指尖拂過他的喉結(jié),最后停留在他的胸前。 他捉住那只手,將戒指牢牢地套在我的手指上。 然后緊抿著唇,呼吸越來越重。 猛然間,他滾燙的吻便一路落了下來。 我借著酒勁輕聲呢喃。 「最特別的人,也是我的人了,對不對?」 回應(yīng)我的是越發(fā)灼熱的呼吸。 我和他從未離得這樣近,近到可以清晰聽見彼此砰砰的心跳,呼吸纏繞間,我似乎嗅到酒氣蔓延在咫尺之間。 領(lǐng)帶被他繞在手上,落在腿間。 我聽見他惡狠狠地問我。 「還出去跟別人喝酒么?」 回應(yīng)他的,是我嗚咽的哭聲。 他卻還不放過我。 「哭有用嗎?」 我吸著鼻子耍賴。 「以前都有用的?!? 「哦?!? 葉淮安停下動作。 「這次沒用?!? 15 第二天,我渾身酸痛,嗓子啞的說不出話。 我捏著被單嗚嗚嗚,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16 但我還是不理解。 哪有正常人會在女孩子酒后跟她表白啊喂。 雖然我喝多了歸喝多了,但發(fā)生了什么,腦海里還是很清楚。 但我還是得裝作沒聽過,再跟他鬧鬧才行。 「你再說一遍表白的話,不然我不承認我是你的女朋友?!? 葉淮安單手打著方向盤,袖扣處露出青筋遍布的手腕。 一大早的陽光打在他的指尖,指尖亮晶晶的,泛著令人心動的橘紅。 見我耍賴到不行,葉淮安轉(zhuǎn)著方向盤把車停在路邊。 驟然靠近我,在我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不用承認,本身也不是女朋友?!? ?! 吃干抹凈就要翻臉不認人?! 「是未婚妻。」 糟糕,被這個老男人撩到了。 「早安吻,未婚妻?!? 17 當天我就搬回了宿舍。 疫情原因,走讀很不方便,又恰逢考試周。 我天天泡在圖書館里背法條。 直接消失在葉淮安的視線里。 背煩了才發(fā)現(xiàn)手機在震動,我戴上耳機點開了跟葉淮安的聊天記錄。 「周末休假,你看我這顆。」 老男人上半身只堪堪套了個睡袍,卻伸手指了指額角的痘痘。 「完了吧,你不在家,我都上了清心寡欲的火咯。」 有點無語。 請你把那個嚴肅睿智精明能干的葉律還給我好不好,這個被戀愛腦附體的鬼男人到底是誰啊喂。 18 考完最后一門,我簡單收拾了一小包行禮就打算自己打車回去。 偷偷給老男人一個驚喜。 卻在路上收到了葉淮安的短信。 「出來談案子,客戶那邊帶來的小餅干味道不錯,想吃嗎?」 我發(fā)了個勾手指的表情包。 「但是沒有獨立包裝哎,我用紙巾幫你帶回去?」 我心里偷笑。 有些人表面西裝革履光鮮亮麗的,背地里還不是要偷偷地偷客戶的小餅干回去哄媳婦? 正聊著天,我便到了家門口。 智能識別人臉以后,門打開了。 我拎著行李箱往自己房間去,卻看見玫瑰鋪滿臥室。 粉嫩的氣球掛在墻上,滿屋的香薰味道都是我愛的檀香。 我桌上的相機還閃著燈,我好奇的走過去點開。 一段段的視頻都是葉淮安,他穿著我最喜歡的那套黑色西裝一遍遍的在相機面前練習(xí)。 碎碎叨叨的啰嗦有長篇大論,但情話就那一句。 「辯證唯物主義不崇拜任何東西,換句話來說,我將違背我的哲學(xué)來愛你?!? 眼前模糊,我想起那天清晨在車上,我耍賴讓他再表白一次的樣子。 原來我的無理取鬧,他都放在心上。 門突然打開,我看到葉淮安手足無措的站在我身前。 「歡歡你怎么提前回來了,不是明天才考完試嗎?」 我沖到他懷里,將自己狠狠按在他胸前。 忍住淚意收緊雙臂,環(huán)住他精壯的腰。 「我愛你。」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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