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范閑被捅后魂體分離(范閑x言冰云)
1,
言冰云北齊四年被長公主出賣,最終被沈重抓住,身陷囹圄,在沈重手里受盡酷刑。
慶歷十一年夏,范閑作為使團正使來到北齊,用肖恩換言冰云,最終通過沈婉兒找到被關押的言冰云,彼時言冰云新傷舊傷,各種余毒,身體被酷刑折磨的很慘,幸虧這個人是個沒有心的人,精神倒還可以,還能懷疑他范閑是沈重的人……
沒得感情的大慶毒唯,有點瘋狂,除了長得好,沒一點優(yōu)點,簡直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不是有濾鏡,是真的沒得感情,沈婉兒那么喜歡他,他卻能冷著臉把人罵哭,最主要的是,他范閑衣不解帶,盡心盡力照顧他一月有余,這人還整天對他發(fā)脾氣,蹬鼻子上臉,簡直是一個笑臉都沒見過。
這樣的人活該找不到老婆。
尤其是遇到大慶的事,這個大就瘋了,比如,他不顧一切要提劍上街去殺肖恩,emmmm,再比如,非得讓他去殺沈重……emmmm,腦子有坑……
范閑一顆心都喂了狗,雖然有些想利用他的心思,但更多的是佩服他酷刑一年,仍堅守本心,同情他被長公主那個瘋婆子出賣,算了,這個人還是稍微有一點優(yōu)點的,就是腦子靈活轉(zhuǎn)的快,雖然有時候想的有點多……
雖然吵吵鬧鬧,但范閑覺得他們應該會成為好朋友,一起在監(jiān)察院共事,應該會成為朋友吧!
北齊出使結(jié)束,范閑帶領使團和言冰云踏上了回程的路。
在慶國邊境,卻受到了威脅。
那夜月光清冷,襯得銀河的繁星卻燦爛明亮,一團篝火,靜坐兩頭。
二皇子拍謝必安來送了兩封信,想威脅他們站在他那邊,為二皇子辦事。范閑想言冰云這樣一切為了大慶的人,既然知道大慶有人走私,很可能有人養(yǎng)了一營私兵,是大慶隱患,百分之八十不會跟二皇子一伙,但可能會假裝臣服。
“你如何選擇?”
言冰云看著遠處的天邊,一個眼神都不給范閑,神情憂郁,是他從未見過的決絕和悲傷。
“一切為了大慶。”
范閑心里罵了句娘,傻子,瘋子,大慶毒唯,活該單身。
“范閑,一切為了大慶?!倍畣??
范閑咧著嘴笑“呵,大慶是你爹還是你娘,還是你媳婦,你以后千萬別成家立業(yè),不然你媳婦早晚被你氣死,要不你跟大慶過也行?。 ?/p>
言冰云橫眉冷對“范閑!”
范閑撇撇嘴“哎,小的在,小言大人有何吩咐?”
“一切為了大慶……”言冰云說了六個字,范閑也說了這六個字……異口同聲……
范閑翻了個白眼“我就知道是這句,好了,我知道了,小言公子晚安?!贝髴c大慶,滿身的傷誰給治的,余毒誰清的,睡我的吃我的,白眼狼。
言冰云看著范閑的背影,雙手緊握,最后終究是嘆口氣,望著遠處幽暗的天際,閉了閉眼……
第二日清晨,陽光還未撒向大地,只遠處天地交接處,有一抹橘黃。
謝必安帶了幾千私兵把使團圍了個水泄不通。
范閑以為言冰云算朋友,擔心他傷還未好全,功力還未完全恢復,遂多看了他幾眼,小聲嘀咕“躲我后面?!?/p>
順手把自己從小帶到大的一枚古玉塞給他,“如若我們活著出去,我就和你義結(jié)金蘭如何?”
言冰云拿著劍的手抖了一下,那玉有些燙手。
“小范大人,可考慮好了?”謝必安拿著劍指著他們兩個。
說實話,就謝必安,或者人在少一些的話,范閑絕對會拼死一試,但是如今很懇求打不過。
派了王啟年回去報信,他大膽猜測,二皇子定不會殺了他,抓了他去威脅某些人也是有可能的,如果他范閑不重要,那么他也不會被接回京都。
“我要是不想做二皇子走狗呢?”范閑和言冰云背對背,全身戒備。
言冰云眼角余光瞥了范閑一眼,握著玉佩的手一直在抖,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人說過要和他做兄弟,他從來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沒想到第一次有了朋友還是這種情境下……
“好吧,小言公子可想好了?”謝必安并未詫異,大概一切皆在他預料中吧!
言冰云沉默片刻,緩緩抬起左手,翻轉(zhuǎn)手腕,一劍刺向背對他的范閑。
“這就是我的選擇!”陰狠的笑意直達眼底。
范閑突然回頭,滿眼的不可置信,這他么……
“言冰云?!蔽易龉硪膊粫胚^你的,我多信任你才會把背后交給你,沒想到最后會被你一劍結(jié)束……
言冰云收了劍,冷著臉,看不出一點歉意“一切為了大慶,只要會讓大慶動蕩的因素,都不能留?!?/p>
范閑苦笑,呵,言冰云有毒,言冰云是個白眼狼……言冰云愿你被所有人背叛……
范閑再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仿佛被什么困在枷鎖中。
他使勁掙扎了很久,才掙脫枷鎖,晃了一下,豁然開朗……
??
周圍依舊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小言公子?”外面有人喊了一聲。
“嗯?!庇腥藨艘宦?,仿佛就在身邊。
“你殺了范閑,回京如何交代?”謝必安的聲音。
“誰看到我殺人了?你不亂說,何人知道?夜深了,還請回吧!”言冰云聲音很冷,冷到讓范閑對著他罵了八百句臟話。
也是這時候,范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他現(xiàn)在根本就是一抹魂魄,說不出話,沒有實體,所以他真的是死了嗎?
呸,言冰云,你個瘋子……
你等著,小爺即使沒有實體,一樣能攪得你雞飛狗跳。
殺人還不讓說,呸,白眼狼,救你就瞎了……范閑對著那團黑影一頓暴揍……
呸,連人家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撩起來……
(范閑成了阿飄:活該你單身,你這樣打一輩子光棍吧!
媳婦,你好香。真香啊!媳婦你捅人不,來!媳婦,我改名了,范大慶,以后請好好愛我。
言冰云抱著一只通體白色小貓,輕輕撫摸:滾出去。)
2,
范閑用了幾天時間才摸清楚,這車隊已不是原來的車隊,全是二皇子手下門生,反對的人已經(jīng)被“馬匪”截殺。
周圍一片黑布隆冬,他又不能隨時出來,也不知道自己寄托在哪里。
所以在他們的交談和商量中, 他大體知道言冰云為了大慶不動蕩,甘愿站在了二皇子一黨,準備幫助二皇子上位,這個言冰云可能還有些用處,所以謝必安對他特別恭敬。
范閑看著高傲淡然的言冰云,氣就不打一處來,忘恩負義,沒有心的白眼狼,好心被當成驢肝肺,越想越生氣,范閑有時候想真的變成厲鬼弄死他,一起共沉淪??!奈何自己是靈體,碰都碰不到他,所以整天氣呼呼的!
開始一天很長時間都是黑布隆冬的,后來,自己默念n遍出去,終于有那么一下成功,突然就出現(xiàn)在言冰云面前,也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
拼了命的想掐死他,但是就從人家白皙的脖頸穿過去了,穿過去了……
范閑好氣,在掐了第一百下的時候,徹底放棄,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給自己扇扇風,散散怨氣……
喘了半天不知道什么氣,一扭頭,言冰云正襟危坐,身正腰直,盯著手里的賬本看的極其仔細,壓根就沒受什么影響……
好吧,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范閑像霜打的茄子,趴在桌子上……盯著言冰云發(fā)呆,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
驛站的房間,只有言冰云一個人,他依舊坐的筆直,認認真真,這得是一個多自律的人啊?坐了一天馬車,好不容易有點私人空間,任誰都會歇一會吧,言冰云是什么怪胎?
看看這認真的樣子,皺著眉,這長眉不適合皺著……鼻子,嗯,在燭火中暗影下顯得高挺的很,這唇,嗯……為什么要長的那么好看?這臉上的白,也不知道是一年的牢獄捂的,還是身體不好的病態(tài)……
“長那么好看,可惜是個反派?!狈堕e嘟嘟囔囔自言自語,感覺自己好像還不如反派,是個炮灰,現(xiàn)在連身體都沒了……
言冰云,看著賬本上的字,半晌都沒翻一頁,嘴上不說,心里到底還是有事。
這二皇子是陛下一路扶持起來的,多少是陛下默許的,可能二皇子本人都不清楚,同樣的手段,陛下用過很多次……
與父親言若海不同,他是從小在監(jiān)察院長大的,別的人讀什么四書五經(jīng)啟蒙,他從小看的是四處的檔案資料,多少東西都是熟記于心的……
皇族之爭一個不慎,會造成很大的動蕩,百姓會受牽連……主要,皇族人沒有心,都狠厲,如若他們二人不答應,很可能會害了某些人……
所以他想了一夜,焦灼了一夜,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為了大慶,適當?shù)臓奚潜厝坏模撬罩堕e玉佩的手是抖的,很慌……
他還能一臉擔憂,略帶微笑的看著他,范閑啊范閑,你倒是信任我……
范閑盯著人半晌,最后變成了瞅……
這個人明明可以是朋友的,真的是頭倔驢,好氣,又爬起來,那爪子去掐他脖子,一次又一次,要是又一次掐準了也是可以的……
所以不知道掐了多少下,突然有一下確實碰到了……言冰云的喉結(jié)……溫潤的觸感……
“哇哦……”范閑抬頭看向言冰云的臉……
呵呵……
言冰云低頭看向某處,然后咽了一口口水……喉結(jié)微動……
然后閉眼,把賬本合上。
沉默半晌,終是起身脫衣睡覺,木木的表情,木木的動作……
范閑嚇得半天不敢動,好像,剛剛,就像言冰云看得見自己一樣……那眼神疑惑中帶著懵懂……懵……
艸,言冰云居然有這種表情……
所以范閑盯著自己的手,剛剛是真的碰到人家的……喉結(jié)了?艸,說好的掐脖子怎么變成這樣……
范閑等了很久,都不見言冰云滅燈,只好起身走到,不是,飄到床邊,言冰云已經(jīng)睡了,躺的很是正兒八經(jīng),乖乖巧巧。
面上看不見表情,只是這么好看的長眉真的不適合皺著,老是皺在一起,顯得跟個老頭似的……也不知道明明是他被捅了,為什么捅人的整天皺著個眉……心事重重……
所以這人是真的睡著了?
范閑又飄回桌案邊,看著桌上的燭火發(fā)呆。
“這燈也不滅……就睡著了?他們睡覺都喜歡那么亮堂?”
好像也不是,之前把他救回來,為了方便照料他,他們一直是睡在一起的,倆大男人,也沒啥,主要是都會滅燈啊……
額,好像也不對,言冰云那樣的人是不會表現(xiàn)出一點點示弱的,即使當時真的很弱所以就可以解釋清楚,為什么他總是睡得很晚……呼吸不怎么順暢……是不是當時真的很緊張?
范閑又看了一眼言冰云,他睡得不怎么安穩(wěn),但呼吸綿長,真的睡著了……
所以他或許是怕黑的……點著燈才能睡著,烏漆嘛黑的時候會害怕,但是他不允許自己怕……
這真的是個奇奇怪怪的人。
“大傻子,白眼狼,活該你單身,活該你掛架寡人,你這樣的性格誰愿意和你做朋友,好不容易有個范閑我,你還背后捅我一刀,阿西吧?!?/p>
言冰云翻了個身?
范閑又湊過去,翻身了?這人以前好像從睡著到醒來都不會動一下的……所以翻身了?
但是他依然沒醒,還是睡著的。
“倔驢,傻子,大傻子,言冰云是個傻蛋,言冰云是只倔驢,言冰云老子早晚捅回來……”
范閑坐在床沿上,對著言冰云開始碎碎罵……當然也只有他自己聽得見。
?。ㄠ?,就……哈哈哈)
3,
夜晚,唯有蟲鳴風動。
屋內(nèi)燭火微微晃動,范閑又溜回桌邊,拿手去扒拉那燭火,除了穿過就是穿過,再沒有碰到實體的感覺,倒是不曉得為什么會這樣?
范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受打擊了,看著自己的手,難道只有自己看得見嗎?手指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這怎么就是靈體了呢?他大爺?shù)陌 ?/p>
范閑罵罵咧咧重新回到床邊,看著睡得正香的言冰云,真的是好氣啊,你就算是站二皇子那邊,也不一定非得捅我一劍吧?
所以范閑腦子有坑,竟然飄在人家身上“你大爺?shù)?,老子今天就讓你嘗嘗鬼壓床的感覺,我壓,我壓,我壓壓壓。”樂此不疲,不肯放棄,他相信總會有百八十八遍中的一次能成功。
誰知道是第幾次呢,也不知道鬼做俯臥撐會不會累,等范閑再醒已經(jīng)是四周黑布隆冬了。
言冰云好久都沒做噩夢了,好像自從被范閑救出牢獄之時,那個人罵他“大男人矯情什么,走不了就抱著唄,死要面子活受罪,何必呢?”
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抱著回了使團,當時真的很想捅他一劍。
但是后來他發(fā)現(xiàn)這個紈绔的人,既沒點好習慣,也不在意名聲,有時候?qū)λ輩枺蟛糠挚偸切δ樝嘤?,盡心盡力照顧他,一再忍讓他的刁難……
言冰云驚坐起來,看著燭火平淡的燃燒,總覺得自己被什么東西壓著,起也起不來,腦海里全是陳年舊事,他被抓之后經(jīng)歷種種酷刑,感覺呼吸都困難了。
言冰云大口喘著粗氣,范閑剛剛在?言冰云心里有些慌,就這么看著前面的床幔,不會的。
言冰云翻來覆去睡不著,早上起的很早,昨晚的事歷歷在目,他本不信鬼神,但是感覺太真實!
所以言冰云盯著自己胳膊上的一大塊青紫,顫抖了手。
“謝必安,我要用最快的速度回京?!毖员频谝粋€去找了謝必安,提了要求,手里緊緊的握著手心的那塊古玉,他要確認一件事。
“不著急,殿下正在布局,你殺了范閑的事總要有所掩護。”謝必安斜了言冰云一眼,這個人真的是大慶的死侍,為了大慶連一路救他的范閑都能背后捅刀,活該孤家寡人啊。
“范閑的親信王啟年早已秘密回京,我們要盡量早些回去,見招拆招,或者提前做好防范,不要那么被動!”言冰云皺著眉,就算他們現(xiàn)在快馬加鞭,王啟年也已經(jīng)回京稟明院長了。
“小言公子為何不早說?”謝必安等著言冰云,這個人有些狡猾。
言冰云依舊沒有情緒“我昨天突然想起來的,你可以試試看少管我,說不定我還能想出點什么!”有本事就多幾個人監(jiān)視,他這些年最習慣的就是被監(jiān)視了。
“你……小言公子安好。”謝必安最后撂下這么一句就急忙走了,吩咐使團盡快回京。
言冰云連個白眼都吝嗇給他,輕輕哼了一聲,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太陽很暖,曬得人懶羊羊的,言冰云依舊背脊挺直,端端正正。
范閑躲在黑布隆冬的地方罵了一上午言冰云還有他的十八輩祖宗。
“這他么太缺德了吧,捅人一刀,現(xiàn)在都變成鬼了,還出賣王啟年,還上趕著去處理老王……真惡毒?!?/p>
“言冰云白眼狼,毒蛇……”
“言冰云你個大坑,活該你被當棋子,我告訴你哎,你就是個棋子,被利用被剝削,就我一個愿意真心待你的人,還被你捅死了,你大爺?shù)模献釉缤硗被貋怼?/p>
“言冰云你沒有心,王啟年還給你熬了好多個藥膳呢!”
“言冰云,我變成厲鬼也要壓死你,鬼壓床壓死你……”
越罵越?jīng)]信心的某閑,開始碎碎念,我要出去……
也不知說了多少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驛站的房間里了。
依舊是言冰云一人,正襟危坐,看著賬本。只是時不時的摸摸自己的胳膊,看著有些出神。
范閑想上去掐他,但是湊近之后總是會想到昨晚,手心溫潤的觸感,還有言冰云懵懂的神情,艸,看著這樣的臉,真的下不去手,主要是明明是掐死人的力氣,最后卻變成了摸,就很挫敗。
“言冰云你為什么要可著一個人害???你說說你,我對你不好嗎?等我有機會一定要告訴你你的身世,讓你放棄大慶……”
“算了太難了,還是壓死你比較靠譜,畢竟鬼壓床真實存在……”
范閑趴在桌子上,盯著言冰云,生怕他丟了……
當個靈體的感覺真的太差,這個世界太孤獨,說好多話都沒人回……他不想當靈體……
就這樣范閑天天死盯著言冰云,想把他盯死。
不僅盯人,還天天飄在人家身上,想實施鬼壓床計劃……
一晚很多次,很多次很多天,然后就成了習慣,言冰云作惡夢的機會增加,多半都是被壓醒……
范閑很得意,冥思苦想之后得出結(jié)論,可能半夜子時陰氣重,他可能會有些重量,所以真的把人壓出青紫來,倒像是掐出來的傷。
所以言冰云老是做噩夢。
某一天某一晚,某一次鬼壓床的時候成功了,范閑還沒有回去黑布隆冬的地方,言冰云驚坐起身,緊緊盯著自己的腿,半晌才喘勻呼吸。
指尖掐著自己的手心,直到有了血腥味。
范閑面對面,看著眼前坐起身的言冰云,額上細密的汗珠好像是真的,有滴汗珠聚集變大,然后滑落,順著眼瞼劃過臉龐,直直落盡自己的胸口。
“阿西吧,一個大男人長成這樣就算了,咋還那么撩人都不自知?這誰受得了?”范閑除了能罵人,真的啥都做不好了。
“言冰云,老子坐你腿上呢?麻不麻?”
“好想捅回來,忘恩負義的小人,把我捅死就算了,咋就沒個道歉也沒個正兒八經(jīng)是的問候?”
太難了,要是找個實體占用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唉,還是鬼壓床吧,早晚把他壓死……
“喂,言冰云,滋味不好受吧?是你害的,不捅我就不會有后面的事了……可惜你這個反派可以多活好幾年……不甘心……”
如果不開心就來做俯臥撐,撐不住壓上去可不能怪他,畢竟是個靈體,撐不起來很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