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玉蘭開(一)皇子羨 VS 前太子妃湛 湛兒…我終于見到你了【羨忘雙潔HE】
金慶齊三國鼎立局面持續(xù)百年,注疏紀年105年金國野心漸露,不斷在三國邊境挑釁......同年,慶齊結(jié)盟慶國少將軍魏無羨請命領(lǐng)兵出戰(zhàn),三月后拿下金國十五座城池,氣勢直逼金國皇城。
注疏紀106年金國遞出降書,自愿附屬于慶國,改名為瓊,自此三國鼎立局面打破。齊慶二國貿(mào)易不斷,關(guān)系無甚糾葛,和諧往來。
-----慶國皇城
慶帝此人隨心隨性,除了兒子沒什么能讓他上心,一聽自家兒子回來,茶都不喝了,層層通報之后,慶帝見到了自家兒子,控制不住的神色柔和了許多。
“此次兩國聯(lián)盟伐金,吾兒功不可沒!不知可有哪里傷到了?”慶國皇帝對這自己兒子那是越看越滿意,咋看咋順眼。一想到自己兒子在他國過了二十年寄人籬下的生活,皇帝這心就抽抽的疼。
“承蒙父皇關(guān)心,兒臣一切安好”五年了,魏無羨跟這父皇說話總是客客氣氣。
“來,你看看,金國此次敬獻的貢品,你看看可有中意的?”皇帝是真想賞點東西給自家兒子,這話也不是客套話,只是這小兒子從找回來就沒稀奇過什么,皇帝明里暗里賞賜的東西也一概不要,就算表面上接受了,暗地里也會原路退回來。
“此次攻打金國,全依仗各位將軍、士兵,兒臣不敢居功”
“那是那是,現(xiàn)在說的是你的封賞”慶帝打定決心一定要送兒子點什么。
“謝父皇,兒臣惶恐,欲厚顏向父皇討要一處封地”等了五年了,他終于能夠以一種配得上他心上人的身份回去了。
“哦?何處?”稀奇了,慶帝瞬間起了興致,別說一處封地,就是要這龍椅他也會為兒子親手戴上冕旒。
魏嬰自然不知道他的皇帝爹心理那點“兒子終于有求于自己了,找點當?shù)某删透姓娌蝗菀住钡男【啪拧?/p>
“原金國地界,現(xiàn)在的瓊城?!蔽簨牍?,心里是忐忑的,他不知道皇帝會不會讓他去那里,更是擔心那五年未見的人是否安好。
皇帝一愣,隨即點頭“準了!”
他是知道自己兒子與原來金國那太子妃之間有過一段情的,只是沒想到自己兒子的執(zhí)念似乎比自己以為的還要深。
或者說,魏嬰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這突然冒出來的父親,還是個身份尊貴的父親。
是君臣還是父子,五年了,魏嬰還沒有找到與這人相處的正確距離就又要離開了。
最終還是慶帝先開口:“我知道你在那地方有牽掛,把人帶來給朕瞧瞧,也算是全了你這一樁心愿”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他在私下從不想將兒子看為臣子。
說不感動是假的,他真的沒想到皇帝這么容易就同意了他和湛兒,規(guī)規(guī)矩矩躬身行禮:“謝父皇!”
慶帝大笑著點點頭,他聽得出來,這聲父皇是五年來魏嬰叫的最順口有的一次。
啟程去瓊城的路上,魏嬰的心跳的飛快,他知道他在期待在害怕在猶豫,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即將要見到那個人。
“湛兒”我來了
魏嬰還沒有去云深學府,他想帶著湛兒一起去,去回憶他們的過去,去創(chuàng)造他們的未來。
他滿懷著期待滿懷著忐忑踱步在自己的府邸,一會滿臉興奮的念叨“湛兒見到我會不會開心的撲上來?應該不會吧,他那么害羞?!?/p>
一會兒又滿臉擔憂地琢磨:“湛兒會不會怨我滅了他的國破了他的家?若是湛兒真的怨我該怎么辦?”
戰(zhàn)場上無往不利的大將軍此刻糾結(jié)的像個小孩子,實在嚇著了一眾手下。
副將正想打趣自家將軍兩句,便看到副將猶豫著報告:“將軍,據(jù)下人所傳,瓊城人說,金國沒有名為藍湛的太子妃”
魏嬰臉色變了又變“怎會?他名為藍忘機,是聞名天下的含光君!他明明三年前嫁給了金國的太子??!”
剛剛的下人臉色巨變撲通一聲就跪倒了地上,連連磕頭,還叫嚷著“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回..將軍的話,金國曾今確有一位名為...藍忘機的太子妃,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說?。 币还删薮蟮牟辉敻袕男牡酌俺?。
“只是....”接下來的話,甚至讓魏嬰的大腦宕機,什么?“那位太子妃.....在婚禮上染上.....染上惡疾,被...遣送回藍家,已杳無音訊.....五年之久.....”
魏嬰撂下一干人就沖往藍家,騎馬狂奔的路上塵土飛揚“湛兒,你不會有事對不對?我來接你了啊,你等我好不好?你別丟下我好不好?湛兒,千萬不要有事,千萬要等我”他嘴里碎碎念著,他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祈求上蒼。
-----藍家,云深學院
藍家有不可疾行的家規(guī),但此時藍家弟子顧不得家規(guī),慌慌張張地進來報道:“魏.....魏...進來了”不能怪這弟子不知禮數(shù),實在是藍家和這位宸王之間積怨已久。
魏無羨沒空和藍家這虛偽的人交談,但他們實在可惡,竟說湛兒已死,在戰(zhàn)場上叱咤風云的將軍終于收斂不住那一身殺戮之氣。
眼看藍啟仁就要斷氣,藍曦臣忐忑著跪下投誠,“你放了我父親...我?guī)闳フ?.去見他”
??魏嬰眼神暗了暗。
魏嬰跟著藍曦臣,越走越不對勁,周圍越來越暗,越來越荒涼。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攥緊了拳頭,他有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測。
“誰也不知五年前的夜里發(fā)什么了,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一切都是忘機自己做的....我那個曾經(jīng)‘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弟弟,瘋了,那藥應是忘機親手做的,因為除了忘機自己,無人能解我那弟弟的藥”
???當魏嬰看到長坐在地上的背影時,他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雖然這笑容很澀很澀,難看到不像笑容,但湛兒還活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魏嬰繞到白衣少年的面前,才知道藍渙所說的不太好是什么意思:曾經(jīng)眼里有星星的少年如木偶一般僵坐著,癡癡呆呆的表情表達不出什么情感,似乎在笑又似乎在哭。本就清瘦的少年現(xiàn)在更是瘦的皮包骨,脆弱到風一吹眼前少年就要被吹散。
魏嬰聽到藍渙說:“因金光善震怒,忘機自三年前被送回藍家一直呆在這個洞里,待到金國成為附屬國,我們想把忘機接出來...但忘機拒絕所有人的靠近”
藍渙站在洞口,不再向前。
魏嬰伸手,想把少年攬進懷里,一直毫無動靜的少年這才感覺到了有人的靠近,揮開伸來的手,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踉蹌著就要逃開。
魏嬰一把抓住就要溜走的人兒,但少年掙扎的厲害,魏嬰不敢用勁,躲著少年毫無章法的攻擊,不肯放手。
“湛兒湛兒,是我,魏嬰 阿羨,是我,我回來了,不怕了不怕了,沒事了”魏嬰想殺了五年前的自己,為什么?為什么就那么離開了?為什么覺得湛兒離開自己還能好好生活?
“魏....嬰..?”五年未出聲的嗓音嘶啞的不成樣子,藍湛聽到這個名字,掙扎的力度小了不少,但還在茫然,魏嬰,是誰?
“是我是我啊,湛兒,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來接你了”魏嬰眼淚終于控制不住的流下。他都干了什么?湛兒怎么會變成這樣?
雖然臉上和手上避無可避的被抓了幾道口子,但好歹是將藍湛死死地摟進了懷里。
“湛兒,我們,回家...”
“魏嬰..阿羨?回...家...?”懷里的少年無法理解,魏嬰是誰?阿羨是什么?回家又是什么?這個洞不是他的家嗎?
“是,回家,阿羨來帶湛兒回家了”魏嬰輕輕的呢喃,怕聲音大了把懷里的人兒嚇到。
癡癡呆呆的少年并不討厭這人身上的味道,比之前來的那些人身上好聞。
懷里的人掙扎累了,終于不再掙扎,由著魏嬰把自己抱起來,閉著眼睛,渾身僵硬的靠在這人的懷里。
魏嬰把腕上的護臂拆下,罩在少年暗淡的眼上。
時隔五年,魏嬰的稀世珍寶,魏嬰的全世界,終于又回到了他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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