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槍彈聲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一股濃煙卻不知從哪里升起，不一會兒就將所有人籠罩其中。維姬的身子蜷縮成一團，不斷地抽泣著，戈登拍拍她的肩膀，小聲道:“我下去看看，你在這里不要隨意走動?！?/p>

? ? ? ? 維姬早已滿臉淚水，聽到戈登的話。咬著嘴唇點了點頭。戈登悄無聲息地打開車門，那些人的目標果然不再是自己。戈登靠在車旁，貼著地面，努力從濃霧中分辨著眼前景物，手卻不經意地碰到一個罐子。

? ? ? ? 軍用級別的煙霧彈？這家伙到底是從哪兒搞到的裝備。

? ? ? ? 借著濃霧中的火光，戈登總算看清了那些人的目標，一輛黑色的、用裝甲車也許更形象的跑車停在外圍，硬生生頂飛出一個缺口。那些人對這輛車似乎也并不陌生，一定是在它出現的第一刻，就將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它。

? ? ? ? ?“停！停！”

? ? ? ? 領頭的人意識到，幾人只是在浪費子彈，當即讓眾人停下，他則掏出一把匕首，緩步靠近那輛跑車——或者用蝙蝠車更加恰當。傳說它的駕駛者，是一只不死不滅的人形蝙蝠。傳說它懼怕陽光，所以一般只在黑夜行動，出沒的地方，都會升起濃霧來遮蔽陽光。這幾周以來，已經有不少人遭到了他的毒手，一些人受了傷，一些人死了，但更多的人下落不明。隨著車越來越近，領頭人握著匕首的手心，不禁滲出一層薄汗。

? ? ? ? ?“它開始動了！”

? ? ? ? 不知是誰率先大喊，一道黑影從車中竄出，頓時引來了無數子彈。領頭人被嚇得一怔，在好一陣開槍射擊后才喊:“停！你們這群笨蛋，都停下！你們這樣除了誤傷自己人外，沒有任何作用。再者，沒有人能挨這么多槍后還依然活著。”

? ? ? ? “如果……它真的殺不死怎么辦？”不知誰問。

? ? ? ?“你他媽的要不然就滾蛋！”領頭怒吼。他將匕首收回腰間，舉著槍挪向飛出的黑影。黑影的體積，比他預想的要小許多，不對，怎么好像……

? ? ? ? 領頭剛起疑，背后立刻冒起一絲涼意。他迅速調頭開槍，那個黑影就站在那里，不躲不閃，似乎在嘲笑他的無用功，又像是在玩弄他的恐懼。

? ? ? ? “唔……”

? ? ? ? “頭兒？頭兒？它在那里！”

? ? ? ? “圍上去，圍上去！”

? ? ? ?“它在掀翻的那輛車后面！我們把它困住了！”

? ? ? ? “開火！”

? ? ? ? 喧囂的槍聲再次掩蓋了一切，盡管完全不知道對方的確切位置，圍在周邊的嘍嘍依舊朝著大概方向、毫不吝惜子彈的射擊，直到一個巨大的黑色抓鉤，突破濃煙，直插中他的肩膀。

? ? ? ? “它抓到我了！它抓到我了！”

? ? ? ?“你說什么？大聲點，我們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