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阿綾的身體并無大礙，我們還是一致決定讓她躺下休息。

照例將天依的大腿作為工具。

“呃......沒想到我也會有一天在出去玩的時候拖累到大家......”

“這有什么自責的嘛。對于高海拔的適應(yīng)力本來大家就不一樣，比你差的大有人在，大部分人也就跟你差不多，而像主人那樣隨隨便便就能上5000米的才是少之又少?！?/p>

“我也不是一下子就適應(yīng)了5000米海拔的，事實上有半天時間都在低燒。從5072米的唐古拉山口過去之后才在翻5013米的米拉山口的時候沒什么感覺?！?/p>

“阿綾放輕松點，我們有時間等你休息好的?！?/p>

“行吧......那我可能要睡一覺......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就躺地上了。”

“沒關(guān)系的啦。”

“難得有一天會是天依哄阿綾睡覺?！毙菈m朝我耳語，“我以前也被阿綾哄過......”

“你這家伙心思太重，我估計你跟天依就足以讓阿綾操碎了心，不被哄是不可能的?！?/p>

“你搞得我越來越覺得對不住阿綾了呢?！?/p>

“事實上你應(yīng)該換個思路，把阿綾曾經(jīng)對你的照顧變成一種動力，而不是說你欠著她什么?！?/p>

“那我試試?！?/p>

“行。那現(xiàn)在我們干什么？就等著阿綾睡醒嗎？”

“先在這里等著吧......外面風雪還是很大，我覺得今天的計劃有可能要泡湯了。”

“你應(yīng)該可以預測天氣的?！?/p>

“我做過預測，暴雪還得下8個小時才會減弱，但仍然是大雪。我們的能見度會被嚴重限制?！?/p>

“那確實有必要修改一下我們的計劃了。我們還去你說的那個爛尾樓的集群嗎？”

“還是會去的。只不過我們就直接鉆到那一群建筑里。因為都爛尾了，所以樓里什么都沒有。我們可以玩一點一般的小游戲?！?/p>

“那種地方就算是捉迷藏也會變得非常難找?！?/p>

“嗯。就算是咱們四個玩捉迷藏，讓鬼找到另外三個怎么著也得花一個小時，還得預先說好讓藏起來的人不改變位置?！?/p>

“那些大樓之間是打通的嗎？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更好玩了?！?/p>

“我倒是架設(shè)過繩索，有的時候懶得飛就掛在繩子上溜過去。”

“那這就太棒了。到時候咱們藏在不同的樓里，哪怕限制住了樓層的范圍也會讓躲貓貓變得很有趣?！?/p>

“你在為難到時候的鬼。爛尾樓有幾十座，每個都有至少80層。找人真的太難了，不如玩點城市定向越野什么的?！?/p>

“那也行，我在每一棟樓的特定位置放一個信標，就以在信標全部被找到時大家持有的信標的多少來判斷輸贏。然后咱們每人用一個模糊定位裝置來找那些信標?！?/p>

“不過這樣子你就沒法參與了，我不太想讓你全程OB.”

“那也沒辦法。要不然就不玩這種帶有輸贏的比賽了，我們直接在那邊給阿綾整活。”

“你想搞什么？”

“一會到了那邊咱們馬上變成女仆，就聽阿綾的指揮。你應(yīng)該不害怕穿女仆裝吧?！?/p>

“我早就有這個想法，只是沒錢買?！?/p>

“這不是什么事。我給你一套就好了。你信不信你能穿穹姐的衣服而且很合適？”

“有點道理，畢竟我們身高比較接近，而且我也屬于那種正常體型，不太胖?！?/p>

“一年前我們五個曾經(jīng)在北京的女仆餐廳工作了一個月，那時候的女仆裝就都留下來了。所以你一會直接去穿蒼穹的衣服。我感覺你倆的身材非常接近?！?/p>

“她不介意嗎？”

“因為是你，不然她肯定不會借出去的?！?/p>

“那就這么辦了?！?/p>

星塵把這番話又給天依說了一遍，她也是滿口答應(yīng)。

“行，一會咱們到那邊就把女仆裝換好?，F(xiàn)在等一下阿綾吧?！?/p>

“總算是緩過來了......”阿綾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天依，你不會一直就坐在這里把大腿留給我吧？”

“怎么可能不是呢？不要以為我只是在作秀。而且你也沒睡多久，一個半小時而已?！?/p>

“那還好。我感覺我像是睡了整整一天。”

“這就是身體沒適應(yīng)的結(jié)果?，F(xiàn)在好多了吧？”

“80%.還要繼續(xù)往前走嗎？”

“我們的目的地在城市的另一邊。根據(jù)我的預計，到北京時間下午7點雪才會停。你們明天還有事的話今天就到這里了?，F(xiàn)在我們還要等待將近8小時?！?/p>

“時間有點長?！?/p>

我跟星塵對了個眼神。

“阿綾你稍等一下?！?/p>

“大小姐，您現(xiàn)在想做些什么呢？”

“這是什么鬼......你們咋搖身一變成了女仆......”

“原本要到那邊，但我們改主意了。大小姐，您需要什么服務(wù)呢？在這種末世的氛圍下，據(jù)說女仆可以成為一種救贖?！?/p>

“你們編給我聽的吧......”

“這可不是。我是有經(jīng)驗的?！?/p>

“好吧......那我就相信你們?！?/p>

“多謝大小姐的支持。您需要我們做些什么呢？”

“我有點招架不住三個女仆的狂轟濫炸了......不如這樣，就用外面的雪在這里燒點水喝?！?/p>

“可以等待三分鐘嗎？”

“沒問題?！?/p>

雪下的很大，所以天依隨手拿的一個5升的桶子一下子就裝滿了雪。

重復了4次之后里面的雪終于被壓實。

接下來星塵拿出自己的梅塔特隆立方體直接開始加熱，僅僅一分鐘之后里面的水就已經(jīng)沸騰。

最后我再一次把裝滿水的桶子放進雪地里冷卻，降低到一個能喝的溫度。

“大小姐，這是給您的杯子。由于條件所限我們沒能為您做出一個比較好看的水桶，但水溫已經(jīng)降下來了。這些都是真正的淡水，并且已經(jīng)進行了嚴格的消毒?，F(xiàn)在請您喝一杯吧?！?/p>

阿綾抿了一小口，“這種雪水果然很不錯......不過怎么只有一個杯子？”

“因為這些水都是給您的。您不用考慮我們。如果條件不允許的話，比如說燃料不夠，就算是我們吃雪也得讓您喝上水?！?/p>

“看來是我沒入戲?！彼膫€人對上了笑顏，“畢竟我這大小姐的名號長久以來都就只是個名號而已，除了生日會，我從來沒有過真的當大小姐一樣被所有身邊的人寵著?！?/p>

“您喜歡就好?，F(xiàn)在您給我們的第一個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我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您想?yún)⒖家幌聠幔俊?/p>

“現(xiàn)在不想。我們先上樓看看吧?！?/p>

“那我先上去探路，大小姐請不要離開天依身邊?！闭f著星塵就鉆進了樓道里。

“你們可真行......”

“還不是因為我們在這樣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前文明的遺跡?！?/p>

“主要是外面天氣不好，沒辦法帶您出去走走，就只能從我們自己開刀了?！碧煲滥贸鲆桓苋ズ人?/p>

“不好意思我有點渴了......”

“沒事，隨便喝。女仆也是要好好充電的，宕機了我可承擔不起?！?/p>

“樓上有76層?！毙菈m從樓梯間跑出來，“您想去哪一層呢？”

“我們從樓頂往下走吧?！?/p>

“收到！”大家鉆過蟲洞來到樓頂。

樓頂是個斜面，所以雪只是覆蓋了薄薄一層。

“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大小姐，現(xiàn)在的能見度只有100米?！碧煲罁纹鹨话褌銇斫o大家擋雪。

“在這里看一會雪吧。我還從來沒有像這樣看過這么大的雪呢。”

三個女仆一起站到阿綾身后，那一桶水則是塞到了我手里。

“天依，還記得《霜雪千年》嗎？”

“那可是相當棒的歌，無論什么時候都感覺記憶猶新呢?！?/p>

“你說這樣的大雪下，咱們把衣服換上來一段怎么樣？”

“聽你的。我們都很樂意，大小姐您需要誰當舞伴呢？”

“肯定是你。”阿綾拉住天依，“星塵，能不能支出去一個平臺讓我們跳呢？”

“沒問題?！痹捯魟偮?，一個鍍著金邊的透明平面從樓頂伸出，“那是一個10m x 10m的平臺。你們需要回去換戲服嗎？”

“當然不是。你現(xiàn)在給我們各做一件吧?！?/p>

“你們想要什么樣的風格？國風的旗袍，上流社會的，還是說花嫁？”

“就那種很傳統(tǒng)的中式旗袍。如果可以的話做得稍微精細一點?！?/p>

“好的。一會我需要你們隨時觀察，同時也可以在過程中加入自己的元素。附近沒有什么材料可以用來做衣服，就直接從恒星上吸取能量了。屆時將有能量密度巨大的光束抵達這里，大家稍微離我遠一點。”

星塵將梅塔特隆立方體拆分成兩個正四面體，然后將來自恒星的能量束引導至它們的中心。

制作衣服的原理和定位差不多：為確定一個有限球面上所有的點，至少需要4個觀測設(shè)備在球面外足夠遠的位置，它們的排列方式為正四面體。衣服雖然不是球面，拓撲性質(zhì)也和球不一樣，但本質(zhì)上仍然屬于物質(zhì)在有限的空間的一種分布。

“我就參考你們在MMD中非常常見的旗袍去做了。天依，你要不要來點刺激的，比如說金絲雀？”

“那個開衩太高了，穿著好羞恥啊......”

“在這里除了我們沒有其他的人。”

“那也不行。一般的就可以了，主人也不太喜歡太花哨的衣服?！?/p>

“不用管我，大小姐您說了算?！?/p>

“要不就按照方舟指令里我們的形象來做吧。那套衣服我們就穿過一次，然后就徹底找不到了?！?/p>

“也好，那個雖然開衩也比較高，不過我倒不怎么反感?！?/p>

“你肯定是看到過金絲雀的很多澀圖，然后就對這一套衣服感到恐懼了。我倒是沒怎么見過杏辭的澀圖，可能是因為金絲雀主色調(diào)是黑色，誘惑力太強了?！?/p>

“你怎么知道我看過金絲雀的澀圖......”

“你想一想一般情況下女性最害怕的是什么你就知道了?！?/p>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