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之物》【all卷】(5)
ABO強制文,all卷,雷慎入。

書房是殼經常待的地方,他坐在椅子里翹著腿,一手支著額頭輕揉,目光神游般沒有焦距,桌面上的物品擺放整齊,只是上面那個金屬蠟燭座有些磕碰的痕跡,那是昨天卷兒在桌面掙扎時不小心把蠟燭座掃到了地上。
“原來是個假的藝術品……”殼看著那被嗑掉些的金漆的蠟燭座,聲涼如冰,說著些自言自語。
殼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書房?!?/p>
沒一會兒,白天跟著殼回來的那個omega便敲門進來了,身上穿著換好的白色浴袍。
這個omega叫莫徽,身上該瘦的地方瘦,該有肉的也都恰好,他進來關上門后,見殼站在窗前看著夜,便低頭將自己的領子拉了拉,露出些胸膛來,不愧是十爺挑選的人,身子美好萬分。
莫徽走到殼身側,糯糯地開口:“殼總……”
莫徽知道來這里的任務,用自己的身體取悅眼前這個俊美高大的男人,他的眼里飽含著渴望,他作為一個omega已經成年有三年,可老板為了讓他是個純潔的身體,至今都沒讓他接客,為的就是等有一天發(fā)揮自己本身更大的作用。
莫徽試探地將手摸向殼的手臂,一雙骨骼修長的手指又細又嫩,完美彰顯著身為omega的軟糯可人。
莫徽含情脈脈,僅僅只是看一眼殼就能讓自己熱血沸騰,天知道他為了保持圣潔的身體忍了多久的欲望,這一刻他終于等來了,能和殼發(fā)生關系這是多么令他期待的事情。可是白天發(fā)生的事讓他不敢有大動作,盡量克制著自己的信息素。
殼側目看了看那只碰自己的手,那只手不似卷兒的稚嫩,它就像一只完璧的美玉。
“殼總……”卷兒緊咬著唇流汗,明明很想乞求他停下來,可是卻怎么也不說,只偶爾從鼻腔里發(fā)出悶悶的嗚咽,喊他名字,噙著淚的雙眸朝他無聲地訴說疲累,那雙還顯稚嫩的手把自己的手心幾乎摳進皮肉。
“殼總?”莫徽凝眉喊著殼,殼回過神來,盯著這張與卷兒完全不相同的臉,他把莫徽的手拿起,在莫徽懵然的眼神之中扔了開來。
莫徽被趕出了書房,松散的衣袍顯得他幾分凌亂。
殼沉沉吐著氣,拿起手機再次打著電話:“現在過來?!?/p>
被按通接聽的手機擺在卷兒面前,努力克制著自己激動的聲音:“二少爺……我……我現在不方便……”
……
殼聽到卷兒這邊的異樣,手指握得泛白,寒聲道:“你現在在做什么?”
……
后面的話殼沒再聽了,他掛斷電話,異常平靜,眼中的深邃比他望著的黑夜還要可怕。
后來的幾天,卷兒如常照顧著立風的日常起居,除了這個本是病人的立風有著不同常人的需求以外,倒是過得安穩(wěn),只是他心里一直記著殼交待他的那件事,便想著跟立風請個假,出去一趟。
“我會很快回來的……”卷兒站在立風面前低著臉,完全不敢看立風那鋒利如狼的眼睛,明明最親密的事情每天都做,可是穿上衣服來只是對望就讓他覺得無所遁形。
眼睛是最能窺透人心的,卷兒是真的很會逃避一切感情開關。
立風準了,卷兒出來時帶了個小斜挎包,里面裝著那瓶藥。
卷兒打算去找地下交易市場的黑商人問問這藥的來歷與作用,瓶子可以是真的,但里面的藥或許是已經調換過的,他不想做什么害人的事。
卷兒最不喜歡動腦筋的事情了,這件事真是把他發(fā)愁得不知道怎么辦,殼的命令沒法反抗,那就只能自己想想辦法應付了。
地下交易市場也稱黑市中心,主要聚集在一片偏僻地帶,道多且密,卷兒沒來過這里的黑市,但也了解規(guī)矩大都差不多,給錢就辦事。
卷兒不敢拿著藥去藥店或者醫(yī)院,萬一這藥被查出是什么禁藥,那他只會粘的一身麻煩。
午后,人們都昏昏欲睡,小憩的時間,卷兒逛著,找到眼前這家小醫(yī)鋪,破舊的門面,霓虹門牌已經被風雨洗刷掉鮮艷。
里頭倒是一家普通藥店模樣,四方陳列的藥柜,卷兒走去柜臺后,老板是個比較瘦的男人,看起來應該是五十多歲,正坐在椅子里樂呵呵地看著電腦里播放的電視。
老板見有客人來了,便隨意地問:“要什么?”
卷兒說:“老板,我不是來買藥的?!?/p>
老板看了他一眼:“那是什么事?”
卷兒從背包里拿出那瓶藥說:“我想請老板看看,這瓶是什么藥?!?/p>
老板接過來瞇著眼看瓶身上的藥名,又看了上面的作用說,卷兒連忙解釋說:“老板,我是想請你看里面裝的藥?!?/p>
老板斜看了他,目光精銳:“這我可看不出來啊,這得去專業(yè)的藥測中心。”
老板把藥放了回去,繼續(xù)看著電視笑。
卷兒說:“我來的路上問過了,你這里可以查,老板,幫我查查?!?/p>
老板笑著給了個數字:“兩萬?!?/p>
卷兒愣了愣,他還以為花個一千左右就行了,居然要一萬,一想這里的物價確實可能比他原來的城市要貴,也就很快接受了,說:“可以等你查出來我再給錢嗎?”
“可以?!崩习逵帜闷鹉瞧克?,倒出一枚藥片在手心,,“明早八點后過來拿結果就行。”
卷兒點點頭,拿著藥瓶說:“謝謝老板。”
卷兒正低著頭往包里放回藥,轉身走的時候沒注意前面有人進來,一頭撞了上去,手里的藥也不慎脫手,在地上彈了兩下滾著。
“不好意思……”卷兒連忙去撿藥瓶,卻有人比他更快拿起,他抬頭看去,是個很年輕的男子,松散的黑襯衫緊身褲,眉清目秀。
男子把藥還回卷兒,笑著說:“沒關系。”隨后朝柜臺走去,和老板打著招呼,好像是熟人。
卷兒不便多留,便離開。
炸回頭看了看,趴在桌面問:“久叔,那人來干什么的?”
久叔依舊是那副懶散模樣:“客人的隱私,這你都不懂?”
炸笑得不懷好意:“我當然懂規(guī)矩了,只是隨口問問。”
炸敲敲柜面,沖久叔那邊湊過去:“久叔,我來是想問問你這里有沒有生意給我。”
久叔看著炸說:“有,還是單大的?!?/p>
久叔終于舍得從他的椅子里起來,去到里間,沒一會兒出來后,手里拿著份文件:“有兩單活兒,你挑吧?!?/p>
炸拿出文件里的照片看:“當然要選擇給錢多的?!?/p>
久叔朝他笑笑:“很棘手的?!?/p>
炸把那照片拍進手機里存下:“你質疑我的能力?”
久叔搖搖頭無奈:“行了,我會跟委托人說你接了,一切小心就行?!?/p>
炸露出乖巧的一笑:“謝謝久叔?!?/p>
卷兒回去時,路上接了個電話,是立風打來的:“還沒回來?”
立風的語氣隱隱不耐,卷兒正加快腳步地走,準備攔下一輛出租車,一輛黑色商務車先停到了他的面前,是殼的車。
“大少爺,我見到二少爺了,待會兒再和您說吧?!本韮菏掌鹗謾C,走去車邊和殼打了個招呼。
“二少爺?”卷兒彎在車窗前,明亮的眼睛真是惹人疼愛。
殼平聲說:“上車?!?/p>
卷兒面露難色:“可是大少爺那邊……”
殼瞇了瞇眼,深沉的眸危險得讓卷兒不敢再說話,只好順從上車,微微扁了扁嘴暗嘆氣,希望二少爺貼心一點,能和大少爺說說原因,不然他就算曠工了。
當然卷兒不敢主動提,只是轉頭看開車的殼時,發(fā)現飲料槽里放著瓶牛奶,已經喝了一半。
卷兒看向殼的側臉,心里覺得新奇,二少爺居然還隨身帶著瓶牛奶。
“我那兄長還真是喜歡你。”
殼不冷不熱地說著,卷兒想起那天殼打電話的事情,臉上一熱,干巴巴道:“大少爺可能長時間沒有過這方面生活,所以才對我那樣,換個人,大少爺也會這樣做的。”
到了殼家后,殼還拿著那瓶奶下車,卷兒眨眨眼,心緒茫然。
書房內,殼一貫地坐在沙發(fā)上,冷冰冰地盯著他面前站的卷兒,茶幾上放著他拿回的那瓶奶:“小唱我接到這里照顧了,以后想見他就來我這兒?!?/p>
小唱是卷兒的那個孩子,從出生起就體弱多病,時不時地吃藥治療,真是三天一大病兩天一小病。
卷兒微微瞪著眼:“二少爺,托兒院……”
殼打斷卷兒的話說:“你也是身為人父,小唱整天在托兒院生活,對他的成長好嗎?”
卷兒低著頭難過:“不好……”小唱從小就不和他親近,不喜歡他這個父親,而且還要工作,他把小唱送到托兒院過也是無奈之舉。
只是殼可不是個什么行善之人,卷兒抬起臉看著殼,目光有些奇怪。
殼臉色一陰:“看我干什么?”隨后拿起那瓶牛奶灌了自己幾口,可是味道一點都不對,他喝得煩躁。
卷兒局促地站在那里,看了看墻上掛的鐘表說:“二少爺,我該回去了。”
殼的目光從那瓶牛奶上移向卷兒身上,清麗的面容像一朵桃花,那雙眼真是全身靈氣,每一眨都叫人心頭發(fā)熱。
殼終于覺得這牛奶的味道哪里不對了,明明都是牛奶味道,但是他喝的卻沒有呼吸,只是冰冷的液體。
“過來?!睔こ谅暶睿韮罕豢吹帽苤暰€,走了過去,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