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攝殮】由縱火引起的愛情故事
*天才警察約 x 天才法醫(yī)卡 約卡現(xiàn)世趴
*有時候,瘋子和天才就在一線之間
*6.2k+ 又是好久沒更文了嘿嘿
正文:
卡爾是被煙嗆醒的。
猛然驚醒,卡爾迷糊地剛想起身,突然就被撲面而來的濃煙和熱氣嗆得咳個不停。
也是這一嗆,他才清醒了點,茫然地打量起了四周——
窗外火光漫天,外面的景色被紅色暈染的亮堂堂的,天空還是昏暗的,看上去還是三更半夜。
窗外樓下的花園外人聲鼎沸,似乎是有很多人聚在外面圍觀。
卡爾思索了一會兒,走到臥室連帶的洗手間里拿出一條沾了水的浴巾,把臥室房門塞了起來,盡量不讓濃煙過快的透進來。
外面的討論聲越來越大,卡爾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手機,發(fā)現(xiàn)才凌晨三點多,本來想打開窗戶散一散濃煙的手突然縮了回去——他忙完工作到家都將近凌晨十二點了,才睡了沒幾個小時就被吵醒,屬實是不太舒服。
他的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卡爾皺了皺眉,沒打算去看是誰打來的電話,把手機一下子按成靜音,蒙上被子躺回床上去了。
過了沒多久,窗外雜亂的人群喧鬧聲中突然響起了警笛和消防車的聲音,
這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卡爾煩躁地掀開了被子,正想要去摸手機,就聽到陽臺的玻璃門被人敲了敲。
濃煙中人的眼睛其實根本看不清東西,但是卡爾卻莫名松了口氣。
煙確實很大,即使卡爾十分冷靜也并不能改變他現(xiàn)在的狀況非常糟糕。
在濃煙中待了半個多小時還沒有暈過去,已經(jīng)算是意志力強大了。
他勉力撐著墻走到玻璃門前,努力擰開了把手,隨后就向前倒在了一個人懷里。
暈過去前他恍惚間聽到了來人的抱怨:“真不讓人省心……”
卡爾第二次醒來的時候就是在醫(yī)院了。
他依舊是用很茫然的表情打量四周,然后才慢慢恢復(fù)一直以來的冷靜的毫無表情的臉。
“你終于醒了?”坐在陪護床上的人挑了下眉,揶揄他道,“昏睡了一天零三個小時?,F(xiàn)在是早上七點三十七,距離你平時工作的時間還有二十三分鐘。你還真是醒的很及時啊?!?/p>
卡爾木著臉,剛想開口說話就被打斷:“慢著慢著。在充滿二氧化碳的環(huán)境中待了四十七分鐘,打電話不接,不開窗散煙,也不到陽臺呼救。你要是想死可以直接說出來?!?/p>
卡爾皺了一下眉,用口型比了個“水”。
“被熏了這么久,聲帶有些受損,不過醫(yī)生說休息兩天就好了?!蹦侨私o卡爾接了一杯水,靠著墻倚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家被放火這事情,你有眉目嗎?”
卡爾接過水杯喝了幾口,硬是開口道:“有眉目,不過范圍太大了。我仇家這么多,不太好找。”
沙啞的聲音聽的人有些發(fā)怵,那人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先別說話:“你不自救這個事我等你好了再追究。噥,這是局里給你開的病假單。休息兩天,兩天后必須得來?!?/p>
“現(xiàn)在就可以?!笨栒f著就要拔針管下床,“我知道事情多,不會耽誤進度?!?/p>
“省省吧你?!蹦侨税芽柊椿夭〈采?,“你好好養(yǎng)病。要是你出點什么事,我們的東西就更難查咯。”
“……”
“我先走了。好好休息?!?/p>
“謝謝你…約瑟夫?!笨枂≈ぷ诱f。
那人頓了一下,白色的頭發(fā)在暗處透著銀色的光,暖黃色的蝴蝶結(jié)在腦后端正的系著。
他朝身后揮了揮手,然后就走出了病房。
兩天病假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出院那天是約瑟夫來接的他。
“你們那邊怎么樣了?”卡爾剛上車,就立刻從約瑟夫手里拿過報告看了起來。
“進展不大。”約瑟夫聳了聳肩,“根據(jù)你出事前的判斷,是被人下了藥,多半是中毒死亡。按照排查,毒應(yīng)該是下在了酒里……”
“不對?!笨柗裾J道,“我出事前尸檢并未完全完成……果然不該聽你的休息這兩天,趕緊帶我去警局?!?/p>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先關(guān)注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以及安全?!奔s瑟夫打斷了卡爾的話,“之所以這個案件沒進展,是因為我這些天帶著人查的是那天在你家縱火的人?!?/p>
“你浪費人力資源在這件事上?”卡爾難以置信,“這么重要的案件你不查,反而去查這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p>
“我并不認為這是無足輕重的?!奔s瑟夫嚴肅道,“法醫(yī)的人身安全本就十分重要,更何況——你還是警局的天才法醫(yī)?!?/p>
“天才法醫(yī)?又是誰給起的綽號?!笨柺Φ?,“我不是所謂的天才。若我真是天才,何至于現(xiàn)在都解決不了這次的案件?!?/p>
一旦聊到這話題,卡爾就自動開始打岔。約瑟夫也不惱,而是換了個話題:“那我們來聊聊你在火災(zāi)中無異于自殺的舉動吧?”
“我并不認為我的行為有什么不對。”
“第一,你沒開窗通風;第二,你沒去陽臺呼救;第三,你還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做任何防護措施;最后,你還不接我的電話。試問,這還不算自殺?”
“警局離我家1.7公里,消防站離我家2公里。通過計算,警員和消防員大約會在接到報警后的二十分鐘內(nèi)趕到。我一醒來外面就是吵吵嚷嚷的,肯定已經(jīng)有人報了警,而根據(jù)我對我那時候的身體狀況的判斷,我確信我肯定撐得到你們來。”
“……萬一出現(xiàn)什么變故呢?”
“我覺得不會出現(xiàn)變故。是吧,約瑟夫?或者說,天才警官?”
“你什么時候也有了給別人起綽號的習慣?”約瑟夫也失笑。
“我雖然一直獨來獨往,并不代表警局里的人茶余飯后聊什么我就一無所知。”卡爾睨了約瑟夫一眼,“到了,走吧?!?/p>
約瑟夫跟著卡爾下了樓,遞給他一張照片問道:“這位,你認識嗎?”
照片里的人身著一身綠色兜帽衫,五官凌厲,碧藍的眸子比約瑟夫的眸子冷漠冰冷許多,嘴角更是有著縫合的傷痕。
卡爾仔細打量了一下照片,說道:“應(yīng)該是和我一個孤兒院的?!?/p>
約瑟夫奇道:“我記得你四歲就被領(lǐng)養(yǎng)了。這么久了你怎么還記得???”
“只是一點印象?!笨柧o緊皺著眉毛,看著照片努力回想,“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叫奈布?薩貝達。”
“bingo,猜對啦!”約瑟夫打了個響指,湊到卡爾身邊,“這次去你家的搜查也不是一無所獲,目前這個人嫌疑最大?!?/p>
“理由呢?”
“在火災(zāi)的源頭處,找到了屬于這個雇傭兵的彎刀的刀痕,而且不只一條?!?/p>
“那就傳問他?!?/p>
“早就傳問了,問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沒說?!?/p>
卡爾去醫(yī)療室的步子停了一下,沉吟片刻,對約瑟夫說道:“帶我去見見他?!?/p>
雇傭兵先生坐在審訊室里,冰冷的眸子不帶感情地瞪視著卡爾。
“下午好,雇傭兵薩貝達先生。”卡爾禮貌的問好,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奈布偏過頭,明顯不想搭理他。
“方便給我看看你的刀嗎?”
聽到這句話,奈布猛地擰過頭,瞇起眼睛,低聲道:“……你知道我的刀去哪了?”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卡爾死死盯著奈布,似乎要透過他的眼睛看他是否撒了謊。
“五天前,我的刀丟了。掛過失,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p>
“在本警局掛的失嗎?”
“嗯。”
“那把刀對你很重要?”
“……關(guān)你什么事?!?/p>
“我會盡力幫你找的?!笨柾蝗粚δ尾颊f了這么一句。
奈布復(fù)雜地看了看卡爾,別過頭道:“……謝謝?!?/p>
卡爾拿鎖解開了奈布的手銬,道:“走吧。哦對了,留個聯(lián)系方式,有信息我叫你?!?/p>
奈布沉默了一下,拿過紙寫了一串東西,解釋道:“電話。我不一定接。”
卡爾了然地點點頭,走出審訊室。
出了審訊室,卡爾就打開手機登上警局官網(wǎng)尋找最近掛失的東西,發(fā)現(xiàn)確實有奈布所說的軍刀。
“一個雇傭兵,竟然也會把自己的刀弄丟嗎?……”卡爾喃喃自語道。
“在想什么呢?”約瑟夫走了過來,伸出手在卡爾眼前揮了揮,問道。
“彎刀…縱火…下藥…酒杯……”卡爾喃喃自語道,突然抓住約瑟夫的胳膊,“等等,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放火的可能不是奈布,但是,殺人沒準跟他有關(guān)。”
約瑟夫蹙起眉,問他:“什么意思?”
卡爾從檔案袋里抽出尸檢報告,仔細核對了死者胃里的殘留藥物,眼神逐漸明朗起來:“看這一欄,藥物殘留顯示的是安定劑。我想并不是因為毒藥已經(jīng)被全部吸收了,而是下藥的那個人根本沒想毒死他,只是想讓他昏睡?!?/p>
“那他是怎么死的呢?”
卡爾指著報告的外傷那一欄說道:“他身上只有兩處傷痕,一處是后心口,另一處是脖子處。雖然經(jīng)過化驗發(fā)現(xiàn)他脖子上的劃痕不是致命傷,但是從后心口擠壓心臟,加上他脖子上有著并不短的傷口會使得他心臟供血不足,腦供氧不足,最終導(dǎo)致死亡。”
約瑟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快去看看,死者脖子上的刀痕是不是和奈布的彎刀刀痕匹配?!笨柊褭n案袋往約瑟夫手里一塞,大搖大擺地朝審訊室走去。
“你去干嘛?”約瑟夫剎住腳步,回頭狐疑地問卡爾。
“放人啊,還能干嘛?”卡爾翻了個白眼,“他并不是犯罪嫌疑人,24小時傳喚早就到時間了,如果你不想被投訴,還是早點放了人家?!?/p>
約瑟夫猶豫:“可是萬一……”
“不一定?!笨柎驍嗟?,“他的刀不是五天前丟了嗎?沒準是被不法之徒撿了?!?/p>
約瑟夫這才點了點頭。
卡爾再次推門走進了審訊室,發(fā)現(xiàn)奈布皺著眉看著右手,地上散落著幾支玫瑰花。
“你怎么了?”卡爾敏銳地問他。
“玫瑰過敏?!蹦尾伎攘艘宦暎瓜卵垌蝗ヅc卡爾對視,“不小心打翻了花瓶。”
卡爾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笑道:“不好意思,這是別人送我的花,因為沒地方放暫時擱在這里了。原來還有人對玫瑰過敏啊,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闭f完卡爾解開了奈布的手銬,把他帶出了審訊室,順帶帶上了剩余的玫瑰。
“約瑟夫,你帶他出去吧?!笨栒f著拿著玫瑰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我有點事?!?/p>
“誒等等?!奔s瑟夫拉住卡爾,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你的判斷是正確的,刀痕確實與他的彎刀吻合?!?/p>
卡爾淺笑了一下,故意提高聲音說:“哦對了,他不小心被我隨意放置的玫瑰引起了過敏,你記得帶他去藥店買點藥膏?!?/p>
“不用了!”奈布急急開口,“……彎刀的事,麻煩你們了?!?/p>
“不麻煩?!笨栕呱锨叭ヅ牧伺哪尾嫉募绨?,“相比起這個,我倒是真的第一次見到有人對玫瑰過敏。”
奈布眼神有點躲閃,偷偷地把右手掩在衣衫下,擠出一個生硬的笑說道:“既然有花粉過敏的人,那我對玫瑰過敏也不稀奇吧?”
“是啊,呵,不稀奇……”卡爾似是自言自語地說,然后揮了揮手,轉(zhuǎn)身離去。
約瑟夫看到卡爾揮手的時候比了個1,長時間的配合使得他們心有靈犀,他立刻意識到卡爾需要至少一個小時時間去查,而他要做的就是看住奈布,不要讓他亂跑。
約瑟夫微笑轉(zhuǎn)身:“那么,奈布先生,我們走吧?!?/p>
為了方便出行,約瑟夫開著自己的私家車帶奈布去了藥店。
“你們好,請問需要什么?”前臺的小姐姐打了個哈欠,撐著腦袋看著約瑟夫和奈布走進來。
“我的朋友對玫瑰過敏,手上起了紅疹子,想問問你們這有沒有什么藥膏能緩解。”約瑟夫掛起一個職業(yè)微笑,手指指了指身邊的奈布。
前臺狐疑道:“對玫瑰花過敏?第一次聽說有這種……況且現(xiàn)在也不是花粉會飄散的季節(jié)啊……”她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朝著奈布走去。
約瑟夫自然是聽到了前臺說的話,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而是對奈布道:“方便把袖子卷上去讓她看看嗎?”
“……”奈布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轉(zhuǎn)頭看向約瑟夫,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前臺看著他們對峙一臉茫然。
約瑟夫笑容不減,聳聳肩:“我不知道,我只是在詐你。你看,這不就詐出來了?!?/p>
奈布語塞,嘆了口氣道:“看來我還得跟你走一趟?”
約瑟夫笑而不語。
“走吧?!?/p>
“誒不是?!鼻芭_懵了,“你們還要不要看藥膏……”
“不用了?!奔s瑟夫打斷道,朝前臺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這季節(jié)哪來的花粉過敏,我們應(yīng)該是搞錯了?!?/p>
說著約瑟夫就拉著奈布走出了藥店,留下前臺一人不明所以。
“喂,卡爾。”約瑟夫出了藥店就帶著奈布進了車里,順便給卡爾打電話,“我現(xiàn)在要帶著奈布回局里一趟,你查的怎么樣?”
“他手腕上不是過敏,應(yīng)該是燒傷吧。”
“的確不是過敏。如何斷定是燒傷?”
“放火的是他。殺人的不是他。”
“那墻壁上的刀痕怎么解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他和人搏斗的痕跡?!?/p>
“搏斗?他能和誰打?”
“這就要問他了。麻煩你帶他回來,我已經(jīng)申請到了審問他的資格?!?/p>
“好。”說著約瑟夫掛斷了電話,發(fā)動汽車。
突然,他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頭看向奈布:“現(xiàn)在,我能看看你手腕了么?”
奈布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撩起了袖子。
果然不出卡爾所料,手腕上確確實實是燒傷的痕跡,傷口還很新,一看就是一周內(nèi)受的傷。
約瑟夫搖搖頭,沒再說什么,而是向警局開去。
“他家的火,是我放的?!蹦尾纪蝗徽f。
約瑟夫絲毫沒有反應(yīng),只是平靜地說:“他早就料到了?!?/p>
奈布愣住了。
“所以你現(xiàn)在是打算坦白爭取從寬嗎?”約瑟夫饒有興致地瞄了一眼奈布。
“……你想多了?!蹦尾紵o語凝噎,“我是雇傭兵,拿錢辦事,你知道的?!?/p>
“所以?”
“我能告訴你們那個案子的兇手是誰,畢竟他用的是我的刀。”
約瑟夫瞬間有了精神,問道:“把你知道的告訴我?!?/p>
奈布卻搖了搖頭:“我想先聽聽卡爾警官的分析?!?/p>
“那你能說說,是誰和你在放火的地方打架嗎?”約瑟夫挑起眉,如他所愿地換了個話題。
“……你是怎么知道的?”
“墻壁上的刀痕是屬于你的刀的?!?/p>
“是雇主。事成之后想要殺我滅口,沒打得過我,被我砍傷后跑了?!?/p>
“知道你雇主叫什么名字嗎?”
“不知道,我只拿錢辦事?!蹦尾吉q豫了一下,繼續(xù)道,“我會判死刑嗎?”
“雖然說放火已經(jīng)算是社會恐怖分子了,不過你并沒有造成實質(zhì)傷害,如果戴罪立功告訴我們案子的細節(jié),可以減刑釋放?!?/p>
“讓我考慮考慮……”奈布閉眼開始思索。
“我突然很好奇?!奔s瑟夫忽然開口,“會不會這兩起案子的幕后黑手都是你?”
奈布驀得睜開眼,怪異地看了一眼約瑟夫,聳了聳肩,沒說話。
……
到了警局,卡爾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看到約瑟夫,朝他招呼了聲:“回來了?奈布我先帶去審訊室。你休息一會兒吧?!?/p>
“需要我跟幫你一起……”
“不用?!笨柫⒖檀驍啵拔易约阂粋€人就行了。”
“誒你等等……”約瑟夫話還沒說完,卡爾已經(jīng)拽著奈布走進了審訊室。
“什么嘛,明明是個法醫(yī),審訊犯人比我都積極……”約瑟夫一邊嘀咕著,一邊為卡爾反常的行為感到詫異。
“……你準備瞞到什么時候?”沉寂中,卻是奈布先開了口。
卡爾好整以暇地翻了翻手中的化驗單,悠閑中似乎透露著一種陰郁:“完美犯罪……多么令人向往啊。”
“不一定。”奈布撩起袖子,“我這個傷口是昨天臨時燙上去的,一化驗就知道,外面那個警察可沒那么笨?!?/p>
“你忘了……這里的法醫(yī)是我,只要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卡爾挑了挑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
奈布聳了聳肩,把左耳上的耳釘取了下來,放在審訊桌上:“那個警察估計早就懷疑你了吧?這枚耳釘里被加了竊聽器,雖然他的手法確實很隱蔽,不過嘛……瞞不過我雇傭兵?!?/p>
卡爾的臉色有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好了,約瑟夫警官?!蹦尾监托α艘宦暎澳懵牭降囊矇蚨嗔?,進來吧?!?/p>
審訊室的門被約瑟夫推開了,此時約瑟夫也是繃著一張臉,神色說不出的難看。
“對自己家放火,還真是狠啊。”沒誠想,約瑟夫說了這么一句話。
卡爾此時臉上只有不甘和解脫,他朝椅子上一靠,伸出手:“逮捕我吧,你很厲害,約瑟夫,比我厲害。”
“百密一疏?!奔s瑟夫吐出了這樣一個詞。
卻沒有用手銬逮捕卡爾。
卡爾挑起眉,似乎知道了什么,定定地看著約瑟夫。
“耳釘里沒有竊聽器?!奔s瑟夫承認道,“還是你更勝一籌,不過嘛……”約瑟夫攬過卡爾,輕輕碰了碰卡爾的衣襟,上面有一個紅點正在閃著光,“竊聽器在這里?!?/p>
卡爾噎了一下,看向奈布:“你們…什么時候串通好的?”
“之前從藥店返程的時候。”約瑟夫湊近卡爾,“作為一個法醫(yī),你未免對偵查有點太過熱情和熟練了,實在很難不讓人懷疑。而且這次的案件你似乎一直在攪渾水,以至于出現(xiàn)了很多前后矛盾的地方?!?/p>
“所以,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卡爾不動聲色地盯著約瑟夫近在咫尺的,幾乎能看的清眼睫毛的眸子。
“不怎么辦?!奔s瑟夫笑了一下,眼神有些晦暗不清。
“天才警官約瑟夫。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卡爾打趣他。
“所以?……”約瑟夫也不否認。
“你要放過我嗎?”卡爾突然收起了微笑。
約瑟夫沒說話。
奈布嘆了口氣,也沒說什么。
后來啊,聽說警局里的天才警官和天才法醫(yī)集體擺爛出走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指名那個新進警察局的名叫奈布?薩貝達的新警察接替了約瑟夫的職務(wù)。
對此,奈布是這樣評價的:“他倆去談戀愛度蜜月了,至于那個案子嘛……只好不了了之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