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我期待
—— 食用須知 ——
*禁一切?。?！
*勿上升！??！
*緝毒警x偽毒販 // 雙向暗戀 //?虐 // 第一人稱
*食用建議搭配：《我期待》- 馬嘉祺
我期待
有一天我會回來
回到我最初的愛
回到童真的神采
—— 馬嘉祺《我期待》
00.
世上人聲鼎沸，她越過萬人如海，衣角不染塵埃。
我的意思是，她一直有干凈的靈魂。
01.
我叫于厭，一個毒梟的孩子。
我從小性格孤僻，記得小時候上學，我不愛說話還有潔癖，以至于當時班里的所有小孩都孤立我，欺負我，圍著我叫我“怪物”。
不是的，我不是，他們才是怪物。
我恨他們，憑什么他們擁有那副丑陋的嘴臉還同時擁有光明未來和大好前途。
而我，自出生開始就和這種骯臟的東西沾上了邊，沒了后路。
毒梟的孩子，長大只能走父母的老路——販毒。
可我的夢想?yún)s是當一名警察，很可笑吧。
販毒世家的后代竟妄想成為光榮的人民警察。
于是我開始恨，恨腐爛的我，恨自私的父母，恨糟糕的世界。
我就像是被廢墟埋沒，里面黑漆漆的，沒有光照進來，沒有人來救我，一切糟透了。
我嘗試著自救，拼命學習，在填高考志愿時偷偷報考了國際警校，以為自此人生便會有轉(zhuǎn)機，可那個混賬的老東西竟然在高考前偷偷給我辦了輟學...
最后，我屈服了。
02.
我的光好像來了。
那是他進到組織的第一天。
“小厭，你帶他找個床位”
聽到父親喚我，我抬頭，首先對上一雙眸子。
他的眼睛很漂亮，清澈明亮，透著些許孩子氣，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膚，薄薄的嘴唇呈現(xiàn)可愛的粉紅色，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的冷俊，有著一種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跟我走吧”
我招呼道，少年跟了上來。
他真的太有少年感了，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干凈，與他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我最終還是沒能忍住，開口詢問：“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
“干這個多長時間了”
“今天...是第一天”
我嘆了一口氣，盯著他的眼睛。
“你不該來這兒的”
此話一出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笑，于厭啊于厭，你不是就來這兒了嗎？
一個懦弱到連自己都拯救不了的人，你有什么資格勸別人離開？
少年似乎不解我這句話，緊皺眉頭盯著我，半晌才開口：“為什么”
沉默，我?guī)麃淼揭粋€空床位前，在離開時無厘頭地說了一句：“我叫于厭，你如果想要離開隨時來找我”
“誒，姐姐，我叫馬嘉祺”
他沖我的背影喊了一句，我點頭示意聽到。
“馬嘉祺...好好聽的名字”
夜里的星星簇生絕句，總以為之后的我不必凋零。
03.
大概是初來組織人生地不熟的，馬嘉祺每天都會來找我，我們也漸漸熟絡起來。
他和我說很多，比如他之前的工作是酒吧駐唱，比如他的高中時光...
有趣，浪漫，好看都是加分項，擁有明亮恣意的少年意氣，這在組織中真是太難得了。
我覺得馬嘉祺在我心里有什么東西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不過到底是什么呢？我無從解釋。
我依舊時不時地問他一句：要不要離開。
直到那次他反問我：“為什么老是來勸我呢？你呢，沒想過離開嗎”
我苦笑。
怎么會沒想過？沒用的。
但我沒有說出來。
其實我在心里藏了很多話，可我不開口，也始終選擇沉默。
我也不是刻意隱瞞，而是覺得不是什么痛都可以吶喊。
“今天沒有交易，帶你去清吧怎么樣”
那天他發(fā)出邀請，我答應了下來。
我不經(jīng)常來這種公共場所，大概和我的性格有關吧，在我心里孤獨就是常態(tài)。
孤獨是常態(tài)...
我好像明白什么。
我本以為是沒人愿意來救我，事實卻是我把廢墟壘得太高了，沒人進得來。
思考間隙，馬嘉祺將一杯飲料推向我。
“草莓莫吉托，我覺得這個適合你，這杯算我請你”
“謝謝”
我接過飲料，湊到吸管邊喝了一口，草莓的甜味和薄荷的清香混合在一起，嘴角頓時上揚幾分。?
“你以前不是酒吧駐唱嗎，今天有沒有心情唱一首”
我打趣道。
“好啊，想聽什么”
“嗯...《我期待》，會唱這首嗎”
“小瞧我啦”
他淺淺地抿了一口手的威士忌，湊到我耳邊輕輕哼著前調(diào)。
我期待 有一天我會明白
明白人世的摯愛 明白原始的情懷
............
Say goodbye Say goodbye
前前后后 迂迂回回地試探
............
該用什么去形容他的歌聲呢，悠揚得如清晨帶著微點露珠的樟樹葉一般。
我們又聊了很多。
我很開心，發(fā)自內(nèi)心的，好像在某種意義上丟失的什么東西又回來了。
04.
回到組織宿舍時已經(jīng)很晚了。
我煮了點蜂蜜水想給馬嘉祺送去。
可到了他的宿舍，他的室友告訴我馬嘉祺剛才出去了。
這么晚了，他會去哪。
我繞了一圈，最后透過陽臺的玻璃門看到了他。
玻璃門被他反鎖了，從外面打不開，此時的他正背對著我，他好像在和誰通話。
我將耳朵貼到門上，聽著里面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已經(jīng)摸清這里的地形了，嗯對...下周一準備收網(wǎng)吧...”
我的手一抖，杯子里的蜂蜜水灑出不少。
他剛剛說的是...收網(wǎng)。
呵，連他都要這么對我是嗎。
驀的，孤獨感從四面八方涌來，將我吞噬。
就在這時，那扇門被打開。
馬嘉祺走了出來，他看到我，好像沒有絲毫驚訝與慌張。
“你都聽到了，對嗎”
我身體不住地一顫，強忍著心里的痛笑了笑。
“小臥底，我早該猜到你不屬于這里”
“那你會說出去嗎”
“你怕這？”
我輕輕挑眉看著他。
“這個你倒不必擔心，我是不會，不過你也知道，組織里有些人還算有點手段，最后你們到底能不能順利收網(wǎng)，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說實話，我恨不得組織立刻被警察殲滅。
我受夠了，受夠了只能生活在陰暗面的日子。
我想，如果我能幫馬嘉祺成功收網(wǎng)，是不是也算完成自己的夢想了。
“我能相信你嗎”
“隨你”
我將那杯還留有一絲余溫的蜂蜜水遞到馬嘉祺手中。
“把它喝了，醒酒”
我轉(zhuǎn)身朝自己的宿舍走，忽然想起什么，停住腳步微微側(cè)過身來。
“馬嘉祺，短暫又不誠懇的談話或情感，你不如不要和我表達”
我向來的自我評價是沒有感情的瘋子，但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喜歡馬嘉祺。
簡直是瘋了。
少年總是那樣耀眼，總讓人熱愛，也總讓人遺憾。
05.
得知馬嘉祺是臥底后，我們間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
就像枝頭渴望星星，可跨過黑夜，樹枝又將星星歸還給天空。
直到在收網(wǎng)的前一天，我又去找了馬嘉祺。
“喏，這些給你”
我將一份文件放到馬嘉祺的桌子上。
“這是什么”
“組織的一些機密，明天就是收網(wǎng)的日子了吧，小臥底，收網(wǎng)順利”
他死死盯著我的眼睛，我也毫不客氣地盯著他。
真奇怪，明明和初見時的那雙眼睛一模一樣，可這次我卻覺得有什么變了。
那種深邃的復雜感該怎么去形容呢？
像是阿爾卑斯山南的藍天，又像是威尼斯的落日。
少年緩緩開口，清澈的嗓子里略帶一絲沙啞。
“于厭，我知道你和他們不一樣，你...”
“不，馬嘉祺”
我當機立斷地打斷他。
“來到這個地方的都一樣，大家都是籠中被鐵鏈鎖住的金絲雀，逃不掉”
馬嘉祺低下頭，過了片刻開口。
“謝謝你的這份文件，到時候我申請給你緩刑多些日子”
我低下頭笑笑。
“不用了”
他抬頭，迷茫地看著我。
“我希望明天收網(wǎng)時你可以來天臺找我”
我頓了頓。
“你放心，我不會逃的”
“...好”
馬嘉祺，我就在你面前，而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06.
收網(wǎng)那天，我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天臺。
秋風拂過我的面頰，那是好多年沒有過的讓人能留下眼淚的輕松感。
吹久了會覺得涼，在抬眼望望要變暗的天空，搖晃的衣服像巡在海面上的床，孤獨又無助。
我聽到身后的樓梯傳來一陣腳步聲，于是給手中的槍上了膛，又握緊幾分。
腳步聲停在樓梯口。
“于厭”
聽到聲音的我緩緩轉(zhuǎn)過身，將手中的槍對準那人，他先是一愣。
“于厭，你...”
“閉嘴！”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容置疑，可我的手已經(jīng)抖到不成樣子。
“馬嘉祺，你給我聽好，我剛朝樓下投了煙霧彈，一會兒就有警員上來，到時候你就說我逃跑了，你在和我搏斗時誤殺了我，聽懂沒有”
馬嘉祺這么聰明，他自然懂我是什么意思，他沒曾想過我會如此極端。
“于厭...”
他哽咽了，我清晰地看到他那雙眼睛里有淚花充斥，帶一絲凄涼。
“求你了，不可以...”
“可是我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不是嗎？坐了牢，我的人生就完了”
語畢，我哭了。
那種痛苦仿佛從我靈魂的深處艱難地一絲絲地抽出來。
我能感覺到睫毛上掛滿了淚珠，那淚珠仿佛留戀臉龐，遲遲不肯落下。
“我想，如果可以成為你的頭等功，我的死也算是值了”
馬嘉祺拼命地搖著頭。
“馬嘉祺，我愛你”
我將槍口轉(zhuǎn)向自己。
”于厭！不要...”
嘭！
一陣巨痛襲來。
在我最后可見的視野范圍里，有個模糊的身影瘋了一樣朝我奔來...
............
07.
馬警官，這段日子辛苦您了。
于厭在此向您致敬！
Say goodbye Say goodbye
昂首闊步 不留一絲遺憾
不遺憾 不留遺憾
_the end
[ 番外 ]
其實馬嘉祺騙了于厭，他第一次見到于厭不是在組織里。
那年秋天，季風性氣候的溫潤空氣使馬嘉祺感到清涼。
新生入校，高一的開學典禮于厭代表高三學生上臺講話，順直的馬尾隨著她的步行在空氣中舞動，在和煦的陽光暈出柔和的光澤，馬嘉祺承認年少的他不禁恍了心神。
在打聽到于厭要報考國際警校時，他也是拼了命地從班里中下游一下竄到了第一名的位置。
可他不知道，于厭還沒來得及高考就綴學進了組織，從此便無緣了這段感情。
直到他那天在組織里再次見到于厭并感到十分詫異，她變了好多：比如長發(fā)變了短發(fā)，比如眼神多了幾分凌厲。
總之用馬嘉祺的話來講：“我見到了一個我認不到的人”
但馬嘉祺能感覺到的沒有變的是于厭刻在骨子里般的那種氣質(zhì)，那種和毒品這種東西完全沾不上邊的屬于少女的干凈。
馬嘉祺不解，為什么這個當初勵志考警校的女孩會去販毒。
她一定有苦衷，他是這樣想的。
所以他決定拉于厭一把。
............
但是他并沒有做到。
她來時如浪花撲面，走時如霧氣漸消。
于厭永遠陽光朝氣地穿著校服站在灑在太陽的操場上，站在馬嘉祺的心尖，烙在他的十六七八歲。
于厭同志，馬嘉祺在此向您致敬！
_all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