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欣賞古典音樂----馬勒的交響音樂森林
輕松欣賞古典音樂--入門曲目及版本漫談(馬勒的交響音樂森林)
古斯塔夫.馬勒曾經(jīng)說過”我是三重意義上的無國之人:在奧地利人中我是波西米亞人,在德意志人中我是奧地利人,在整個世界中我是猶太人?!?馬勒是一個充滿矛盾性格的人,一生都在抗爭和糾結(jié)中渡過,所寫的音樂也不被人理解。馬勒最慘的是,他生活在反猶氛圍特濃的時代(別以為反猶只是希特勒才干),為了飯碗甚至連信仰也改了。

和他老師布魯克納的交響音樂中的虔誠和和諧不一樣的是:馬勒的交響音樂永遠充滿矛盾和掙扎(糾結(jié)的心天天有)。這種感覺那怕在他的第一交響曲都仍能感受得到。而在他后面的越來越龐大和復(fù)雜的交響曲中,這種感受會越來越明顯。只有在他的聲套組曲中,這種感覺才能得到緩解。

馬勒一生只寫了十首交響曲(其中第十首未完成)和幾部聲套樂組曲,馬勒的交響樂對現(xiàn)代音樂的影響極大(當(dāng)然是指古典音樂),尤其是他的第十交響曲可以很明顯聽出來。另外就是對現(xiàn)在電影音樂的影響也很大,大家都向他偷師。不過這都是現(xiàn)在的事,當(dāng)年馬勒可是以指揮家著名于世的。他的幾個學(xué)生兼朋友都是上世紀最偉大的指揮大師:瓦爾特、克倫佩勒和門格爾伯格。他的指揮理念更是影響巨大,上世紀最偉大的指揮大師無不受到馬勒的影響。

布魯諾.瓦爾特---馬勒 大地之歌
作曲家馬勒當(dāng)年確實超冷,讀過一本40年代寫的《西方音樂史》。馬勒在里面就一句話,最多二十字。不過馬勒說“我的時代終將到來”,今天的馬勒迷們都同意這一點。馬勒現(xiàn)在對一般人影響也不小,因為大家經(jīng)常都會提起他說“馬勒戈壁”,哈哈!

和布魯克納一樣,馬勒交響曲的版本也是眾多,唱片的版本就更多了。布魯克納是因為耳根太軟,馬勒則是鬼主意太多。改來改去的結(jié)果是讓后面的指揮家們都有事可做,反正你搞一個版本的名堂,我則去搞另一個版本,總之聽眾都會有相當(dāng)?shù)男迈r感?,F(xiàn)在有過十來個全集的馬勒粉絲不在少數(shù),如果再加上單曲的,買馬勒的交響曲版本敗家的效果最為顯著,甚至比燒硬件還猛。而且由于篇幅巨大,搞版本比較簡直要人命。筆者就曾經(jīng)比較過馬二的十來個版本,結(jié)果后面吐了好幾回。(還曾經(jīng)不自量力的比較過布魯克納第四,聽了兩個版本直接就放棄了)。

如果說布魯克納買套切利比達凱就差不多了,馬勒現(xiàn)在則專家無數(shù)。他的學(xué)生兼朋友的布魯諾.瓦爾特和克倫佩勒當(dāng)然不必說,馬勒還有一位學(xué)生兼朋友是門格爾伯格,據(jù)說他指揮的馬勒也很地道。最牛X的是某次有位音樂評論指出門格爾伯格擅自更改了馬勒交響曲的配器,結(jié)果老門大口一張:這交響曲當(dāng)年就是老子給老馬配的器,咱們原創(chuàng),想改就改,怎么?不行嗎?

后面還有伯恩斯坦、布列茲、巴比羅利、阿巴多、拉特爾…… 反正我是看著都怕怕,不敢碰了。如果推薦的話我推薦阿巴多指揮琉森節(jié)日樂團的那套藍光,現(xiàn)場感十分出色,有圖有真像也更容易理解。

聽馬勒還是從第一開始吧,他的這首交響曲最容易被人接受。我喜歡把它理解成”四季“,每個樂章代表一個季度的感受,搞定。雖然這樣理解其實過于簡單了,但勝在容易接受。這個交響版本很多,不過我一直喜歡庫貝利克的巴伐利亞版。

馬二是交響迷的最愛,這首交響樂十分復(fù)雜,但卻一點不難接受,甚至十分好聽。你只需要知道其名字”復(fù)活“就行了。這首樂曲版本倒不太多,克倫佩勒和瓦爾特的版本都非常地道。另外有一個人的馬勒第二也十分值得一聽,那就是卡普蘭,這位半途出道(快40了才開始學(xué)指揮)的大富翁,音樂外行一個,年輕時聽過次斯托科夫斯基的馬二排練,從此成為馬勒第二的超級樂迷。當(dāng)上富豪之后,豪無人性了一把(有米真好任性),從0開始學(xué)習(xí)指揮,至到最終成為馬二的權(quán)威中的權(quán)威。他的馬二錄音好,音樂流暢,抒情性極佳。

相對來說馬三、馬四稍微宏大了些,馬五則比較適合入門聽,典型的馬勒式的音樂。這首樂曲有一個版本很出名,巴比羅利指揮新愛樂的版本,我比較過多個版本,竊以為就聽巴比羅利或卡爺就好了。馬六也不錯,抒情性很強,據(jù)馬勒的老婆阿爾瑪說,排練時他們兩都哭了。

馬八從標題”千人“上來看,仿佛是一個龐然大物,嘖嘖,上千人的樂隊和合唱獨唱樂團,那敢情猛來著。不過其實不然,整體聽下來挺溫柔的,我老是懷疑自己聽到的是不是”千人“。別外的交響曲就看你吧,反正聽到這個份上,大家都是馬迷,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了(沒提到的也就馬九馬十了,哈哈)。

他的聲套樂組曲,有幾部十分值得一提,除了根據(jù)唐詩改編的《大地之歌》外,《少年魔角》、《旅伴之歌》分別對應(yīng)他的第四和第一交響曲,聽完后再聽兩部交響曲感覺會更好些。

如果說貝多芬的交響曲是N岳的話,那布魯克納和馬勒則把交響曲直接搞成了珠峰。在他們之后,敢碰交響曲的作曲家很少了,除了肖斯塔科維奇之外。估計還是因為他在蘇聯(lián),聽不到什么馬勒和布魯克納的原因(那年頭可不像現(xiàn)在有馬勒和布魯克納包子可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