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多事的萬圣節(jié)(行香子真正的本職工作)

頭圖和本文無關(guān)警告(是我的超級超級好的大可愛畫的?。?/p>
補充世界觀加科普——
(我真的不會寫打戲?。?!最后一點點會提到耀哎嘿嘿)

徐梧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家房子里的頂頭上司一臉懵逼。
就在前一秒,徐梧還在做著流心南瓜派打算給自己放松一下,下一秒行香子就出現(xiàn)在這里還帶著頂級威壓。
徐梧表示作為一個本體雀形目小可愛的他承受不住神獸的壓力,手里準(zhǔn)備送進烤箱的南瓜派差點打翻。
然后被上司一把端住然后穩(wěn)穩(wěn)送入烤箱。
徐梧:?
“原來是這樣……所以您是讓我干什么呢?”徐梧喝了口速溶咖啡說道。
“找人下戰(zhàn)書就好了,最好能找個空曠點的地方,別影響民眾,如果鬧大了就幫忙刪除記憶和清理戰(zhàn)場,只是小事的話我自己就行。”行香子擺了擺手接著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徐梧捋了捋剛才行香子說的情況——她突然感應(yīng)到這邊有異世界來的人,在第一時間趕來了這里,對方是什么一無所知,但是她大概能判斷出實力并不是很強,她自己能應(yīng)付,就沒叫楚國卉來。
徐梧表示不愧是她。
徐梧本體是一只雪鹀(wú),第一次遇見是漢武帝時打匈奴時行香子在駐地旁邊撿到來養(yǎng),養(yǎng)著養(yǎng)著由于喂了太多好東西就成精了;后來行香子發(fā)現(xiàn)他家鳥在北溫帶分布很廣而且鳥口眾多就讓他幫忙看著,如果那邊有搞事的就通知她,后來就常駐奧地利。
因為天生腦袋比較靈光再加上在行香子身邊呆了一段時間,所以徐梧很擅長協(xié)調(diào)各個種族之間的關(guān)系,而且他是行香子親信,在這邊也有一定影響。
至于實力,行香子到?jīng)]有弄這么多,至少保命的能力是有的。
“?!?/p>
“南瓜派好了?!毙邢阕幼吡诉^去,直接拉開了烤箱門,端出托盤——她是天生不怕燙的。
徐梧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他其實還有些擔(dān)心——這里的生物其實都并不是很服氣,還是行香子當(dāng)初到這里一個一個打服的——而她上世紀(jì)30年代末還受了重傷,實力大退。當(dāng)時這里幾乎亂得很,還是靠她以前培養(yǎng)的親信一起齊心協(xié)力,權(quán)謀并用甚至開打才穩(wěn)定下來局面。
而她恢復(fù)的消息倒是早早傳出,至于來這里處理公務(wù),那是近幾年的事了。
從威壓上他并沒有感覺她衰弱——反而更強了,但是她是不是還有暗傷?她頭發(fā)的顏色改變又是經(jīng)歷了什么?她對于神界還有多大的影響力?
他不敢多問,他也不能多問。
“Bunting,我以前的事,不用多問,你只要知道行香子的實力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以及她會更狠——對待敵人這方面?!?/p>
他愣了一下。
她怎么知道他的的英文名叫Bunting?
“出來應(yīng)該叫你Nadelb?ume.不然可能有人會誤會我了。我還不至于連自己麾下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看著她靜靜地玩弄著手中的火焰。
紅色的火焰在她的掌心中跳躍著,發(fā)出妖艷的紅光,她在那無喜無悲。
他也說不出她哪里變了,但總覺得她不是以前的她了。
徐梧還是選擇先做好了自己的本職工作,把決戰(zhàn)的地點安排好了,送了信過去。
不多時便回了信來,把時間約定。
“看來這位也不是什么拖拉的人嘛——”行香子笑著說,“或許打完之后她還能幫我點小忙?!?/p>
“唉?”
“如果想置我于死地的而且有這個能力的,至少會把氣息收斂一下,不會讓我這么快就感受到的。她把氣息釋放出來其實就是想和我比試,讓我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和她動武,當(dāng)然,對于這種情況,我們這些看守都是商量好心里有數(shù)的?!毙邢阕幽昧艘粔K切好的南瓜派咬了一口,“不得不說你手藝還不錯,挺好吃的。”
“原來這樣……怪不得您完全不擔(dān)心。”
“話說回來你以人類身份的生活好嗎?”
“還行,雖然這邊局勢糟糕但是因為我本身職業(yè)性質(zhì)的緣故其實并沒有多少影響,接稿子還是照樣接。”
“那就好。”
“打算以后把我調(diào)哪去?”
“看情況,我也不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但是我可能……會一直呆在這里了。不過我仍然會對神界有著一定的影響力——大概我是山中宰相的那種,雖然是這里的守護者,但是也不見得我就會被限制在這里。”行香子說著說著突然說到了徐梧一直不敢多問的點,“而且,我還挺愿意這樣的。就算我回去了,他們也是要架空我的,還不如現(xiàn)在。再說,我在這里看到了一些東西,還有一些可能。”
“您指的是代替或者——”
“不錯,我指的就是這種可能?!毙邢阕右环闯B(tài)地應(yīng)肯下來,“徐梧啊……這里,怕是要起風(fēng)了。我們面臨的未知可能改變這里甚至超越這里的全部。”
“我們可能會親眼看到這里的東西改變我們,但是絕對不能阻攔。”
他訝異地看了她一眼
“這同時意味著,我們的存在……”
“不知道。但是你覺得神界的體系,不會越來越有問題了嗎?我們這邊經(jīng)過改革還好,安拉那里局勢尚穩(wěn),除了這里的因為一些不可控因素,其他世界里的都還好。但是另外兩個神界的問題日漸嚴(yán)重,你不覺得我們需要引入一些新的東西來重新定位我們自己嗎?”
“他們會說你這是干擾,這是造反?!?/p>
“那又如何?這是革命?!?/p>
“無知和弱小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p>
……
晚上
行香子拿著一桿槍走進密林。
耳邊是風(fēng),腳下是土。
森林很靜很靜,偶爾有幾聲鳥啼。
她走到了森林的邊緣。
突然起了一陣風(fēng)。
行香子拿槍刃一擋,一陣金屬摩擦的嗡鳴便悠悠響起。
“冒犯前輩了?!?/p>
“無妨,今日比試,按照我們約好的規(guī)則,我不希望傷害到無辜生靈?!毙邢阕诱f完長舒一口氣,“還請后輩現(xiàn)身?!?/p>
“火同人,君子以類族辨物。前輩,您應(yīng)該看清我了?!?/p>
行香子眼中的光一閃,擋住了從背后砍來的戟,那人又一砍,行香子再次擋住。
“鐺——”
那人鬢邊垂下兩縷白發(fā),其余的褐烏色頭發(fā)都干凈利落地扎成一個馬尾,看起來很健康的古銅色皮膚,一身白袍隨風(fēng)飄舞。
而行香子今天比試穿的也是一身常服——白襯衣黑長褲再加一雙中靴,整一桿槍都是黑色的,紅發(fā)肆意在空中飄揚。
其實那桿槍上曾經(jīng)也有一個紅纓,但是行香子嫌礙事給拆掉了。
“狌狌?”行香子大概知道了來者的本體是什么。
“不愧是‘曉山?!?/p>
“也得是這一族的人才有如此速度?!毙邢阕右淮斡忠淮蔚亟幼Ψ降拇炭常换挪幻Φ卣f道。
“只是前輩為什么不反擊?”
“如你所愿。”
行香子一瞬間便動了,轉(zhuǎn)守為攻,一槍槍刺去。
戟與槍在碰撞中不分上下,但行香子卻還沒有認真的意思。
那人卻有些急了,應(yīng)對都匆忙了許多。
如果認真來?自己會怎么出招呢?行香子想了想,朝準(zhǔn)一個破綻便刺去。
不致命,但是足以分勝負了。
行香子的槍尖點在那人的要害,那人一愣,退后一步抱拳說道:“是我輸了。”
“從一開始你就沒有勝算。如果對我有些了解,絕不會讓我拿著這桿槍比試的?!毙邢阕訃@了一口氣,“不過也難怪,我一般對于你這種情況不用槍,這一次是例外。不過也挺厲害的了,請問族姓?!?/p>
“白澤族下狌狌副族嫡系靈字輩姚靈觀?!蹦侨舜鸬健?/p>
行香子收了槍,自說道:“原來是國卉那族……我還擔(dān)心你會不會被罰呢。”
姚靈觀爽快一笑:“這事族里知道,不必前輩費心?!?/p>
“倒也不必再叫我前輩了——雖然我輩分確實比你大的多,但是我年紀(jì)并不比你大多少??赡軒装倌甓紱]有?!毙邢阕诱f“不過我現(xiàn)在卻都是要被雪藏了。”
姚靈觀心想,五千年,對于自己來說,也才是相當(dāng)于人類十四五歲少年的年紀(jì),可能還沒有,而對面的那位壽命更是驚人。
但卻要一直守在這里了。
父親卻說:她情愿。
姚靈觀也聽過行香子“曉山海,破天光”的名聲,自己現(xiàn)在也拼不過這重傷初愈的一代天驕。
難怪,鳳家和天庭都要把她雪藏。
據(jù)說她曾經(jīng)憑一己之身得罪了兩個神界,這兩個神界的大能,提到她便咬牙切齒,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她也便只能在這里了。
過剛易折,這是家父評價她的原話。
但姚靈觀也知道天庭的改革,多少都有這位的影子在。
這里的變革也在影響著他們的體系,而她,就是把這些變數(shù)引入體系中的變革著。
姚靈觀突然想改變自己的計劃,想在這個世界多待一會。
想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前輩,我……可以在這個世界多待一會嗎?”
“可以,這里,很久沒來外人了。”行香子說道“不過,我平時生活的地方不在這里,過幾天我就回去了,如果你對這個世界有好奇心,就和我一起吧?!?/p>
“好?!?/p>
……
“徐梧!”行香子回到這里的時候,徐梧正在準(zhǔn)備萬圣節(jié)的東西。
“前輩……這里是在為什么節(jié)日做準(zhǔn)備嗎?”姚靈觀問道。
“是萬圣節(jié),只有這里才會過,我生活的地方也是后來這里逐漸建立起了聯(lián)系之后才會過這個節(jié)日的?!?/p>
“???”
“算了-_-||,你剛來這里,也不了解,可能連服裝都不怎么了解ORZ?!?/p>
徐梧看了看她倆,問道:“這……是來自另一個……”
“是的你不用猜了幫她熟悉一下吧?!毙邢阕诱f,“你的活我來弄?!?/p>
“不用你來弄了……Hemingway已經(jīng)弄好了……”
行香子聽了這句話馬上跑到后院。
后院里掛著幽靈燈和南瓜燈,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黑發(fā)男子在擺弄著這些。
行香子站在那些東西下面。
——這些裝飾雖然是萬圣節(jié)主題,但是卻讓人看到神圣和悼念的氣息,不是很悲哀,但也已經(jīng)算是獨樹一幟了。
但這個節(jié)日,本來就是紀(jì)念逝者的。
她突然想起了這么多年來她挽留不了的很多生命,她的魯莽害死了她的哥哥,還有另外一個明明可以活著的人。
她沒敢哭。
“海明威·瓜德羅普?!?/p>
那個黑發(fā)的男人轉(zhuǎn)過頭來看她。
“這么多年了,除了救了你的徐梧和我,你有交過其他新的朋友嗎?”
“沒有。您是讓我去維護世界里我們和人類世界的平衡,我并不是這么需要融入社會,更多時候我是和徐梧在一起生活?!?/p>
“我不意外,你厭惡并憎恨他們?!?/p>
“我只是憎恨一些人,我害怕遇到他們,不融入只是保護自我的一種手段而已。”
行香子默不作聲。
“剛才,您是在愧疚嗎?”
“我害死了我的哥哥?!?/p>
“您已經(jīng)自責(zé)了八十多年了?!?/p>
“我一直會自責(zé)下去,就像你一直恨著那些滅絕你們種族的人一樣?!?/p>
“今年有很多很多人離去了,也有一些生物……”
“我救下來了一些?!?/p>
“就像您當(dāng)初救下我一樣。”
……
“這個世界要變天了,我雖然不融入,但是一直都有關(guān)注這個世界的情況。我想問您,您做好了準(zhǔn)備嗎?”海明威·瓜德羅普問道。
“我有什么可準(zhǔn)備的?!?/p>
“是啊,我們有什么可準(zhǔn)備的,準(zhǔn)備了又有什么用呢?”
行香子站在房門前,撥通了王耀的電話。
“事情解決了嗎?”
“解決了?!?/p>
“沒有感染?”
“沒有,這你可以放心,我會帶一個異世界來的人回來,這個人會走正常程序十四天隔離,我回來會先做檢查消毒后直接回去——我申請過不走正常程序的。”
“哦……期中考快考了,要把分數(shù)控高一點?!?/p>
“知道,但是數(shù)學(xué)我無能為力,我當(dāng)初念的是哲學(xué)系,不是數(shù)學(xué)系。把這句話轉(zhuǎn)告給阿爾弗雷德,當(dāng)時試卷考的是幾何!”
“……好的我會的?!?/p>
“說道阿爾弗雷德,他最近的情況是不是……有點那種脫離征兆?”
“你這么說的話都有點,大家都清楚,阿爾弗雷德比你想得要聰明,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想提?!?/p>
“王耀,要變天了?!?/p>
“要下雨了?”
“疫情之后,局勢變了,恐怕……”
“這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可以處理?!?/p>
“實在不行不能自己扛著,有些東西我不能做,但至少可以幫你想個辦法?!?/p>
“嗯嗯,知道了,快點回來。”
“那我掛了?”
對面很干凈利落地掛了電話,顯然心情不好。
行香子看著黑夜,四周寂靜。
一如以前十月前的那個黑夜,當(dāng)時她也是站在門外看著。
只不過那時是在北京城。


嘿嘿,海明威·瓜德羅普也不是人哦——這里有個小彩蛋(其實也不應(yīng)該說是彩蛋,覺得這個詞太歡樂了,這個角色本身就是個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