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途·明朝》暴亂監(jiān)獄(13)
不知道是不是迫于大叔的威嚴,還是這所監(jiān)獄的獄警自帶貼心服務(wù)。在大叔被奧卡趕出審訊室的十秒后,就直接把按摩椅搬來這里請他坐上,甚至恨不得彎下腰自己給他當坐墊。
薩莎站在大叔旁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這頭魁梧獅子。但對上威爾大叔那偶爾瞥過的眼神時,她嬌羞地低下腦袋。
“誒還是躺著舒服?!蓖柎笫灏氩[著眼,他一只手臂枕在腦袋下方,另一只手臂平放在腹部,愜意地躺在按摩椅上。
這套監(jiān)獄長服裝沒辦法完全包裹住大叔壯碩的身軀,裸露在外面的肌肉比烤得香噴噴的椒鹽大龍蝦還極具誘惑力。看得薩莎這位眼高于頂?shù)呐慷即袅?,甚至有幾個刻意經(jīng)過此處巡邏的女獄警都駐足癡望,秋波暗送,但全都被薩莎給不留情地趕走了。
那性感的胡子,那性感的鬃毛,那性感的身材……薩莎撫摸小橘子的手臂有些發(fā)抖。這可比雄性監(jiān)獄那群軟腳蝦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對了,這監(jiān)獄的溫度是你刻意調(diào)低的?”大叔把腦袋扭向薩莎的方向,挑著眉。
薩莎連忙說道:“是……您不滿意嗎,我這就把溫度房的……”
“干得漂亮!”大叔朝她揚起一個贊賞的笑容之后,便不再搭理她了。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之后,原本緊閉的審訊室被打開,奧卡也隨之出現(xiàn)。他意味不明地瞥了門縫內(nèi)一眼后,猛地把門合上。
“奧卡,你出來了啊,辛苦辛苦了?!蓖柎笫甯Z的一聲起身。這樣龐大的身軀執(zhí)行這樣的動作倒顯得有些反差萌。
“你冷不冷啊,要不要大叔抱抱?大叔的鬃毛可暖和了?!蓖柎笫逍χ鴶D到奧卡身邊,作勢就要把胳膊搭在他身上。
“大叔,你先等一等?!眾W卡走到薩莎面前,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薩莎抬頭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高出半個腦袋小伙子,不由得扯出一個自認為溫婉的微笑。
奧卡一臉嚴肅。
他在權(quán)衡自己此刻需不需要明目張膽得罪眼前這個表面溫柔,內(nèi)里變態(tài)的波斯貓獸人。
“小弟弟,有沒有從里面那個婊子嘴里把那些潛伏在獸人大陸的臥底的真實身份逼問出來?”薩莎迫不及待地詢問。似乎是覺得自己有些著急了,于是歉意地笑了一聲。
“目前沒有?!眾W卡搖了搖頭,如實回答。
“沒有也沒事,慢慢來?!彼_莎溫和地笑著,她想要伸出手撫摸奧卡腦袋上的鬃毛,卻被他身后大叔那警告的眼神嚇了一跳,急忙縮回手臂。
“重要的是,那臭婊子最會裝柔弱裝可憐了,你長得這么可愛,可不能被她給欺騙了?!彼_莎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孜孜不倦地勸告奧卡,“上次聽說這個婊子說夢話,她應(yīng)該還有另一個同伙,據(jù)說還是只母羊。那婊子還以為她瞞得夠嚴實,等我從她嘴里翹出另一個婊子的下落,看我不……”
“薩莎監(jiān)獄長,建議嘴巴還是刷干凈一點,別一天到晚婊子婊子的亂叫。”奧卡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長話短說,里面那位的精神極其不穩(wěn)定,我不希望因為她再受到某些刺激而導致我的任務(wù)失敗!這失敗的枷鎖會令我縛上恥辱!”
奧卡不茍言笑地命令道:“把她關(guān)在普通監(jiān)獄房,除了我定期審問之外,嚴令禁止對她私自施展酷刑。如果遇到監(jiān)獄內(nèi)其她罪犯欺凌的話,確保她的生命安全——直到我問出我想知道的一切之后,那這個人類隨你們怎么處置都和我無關(guān),要殺要打你們自己看著辦?!?/p>
薩莎捏住懷中波斯貓的背部,語氣顧不上溫柔:“小弟弟,那婊子可不能……”
“你在薩爾監(jiān)獄的任職期限還有2年對吧?”奧卡雙臂抱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我不介意再延長你的任職期限,這方面我還是有權(quán)利的。只不過是在降低你職務(wù)的前提下,你那副手吉娜可是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吧。如果你不能執(zhí)行我的命令,那我不介意提拔她更上一層樓?!?/p>
他當然沒有權(quán)利,不過大叔應(yīng)該有吧?
薩莎身上蓬松的毛發(fā)都炸了起來,她把眼神移向威爾大叔。
“聽他的?!贝笫灏咽执钤趭W卡肩膀上,面無表情地說。
“是……”她咬著牙,低著頭,眼神不明。只是她懷中的那只波斯貓的神色卻愈發(fā)萎靡。
奧卡和威爾大叔離開了雌性監(jiān)獄。
除了目睹兩個女獄警旁若無人地在互相安慰之外,沒有發(fā)生任何事情。
在獸人大陸這邊,關(guān)于那些事,他們好像比人類更要放得開——還不是一星半點的那種。也或許是身體內(nèi)潛藏的野獸因子令他們更加隨心所欲,不約束自我。不拘泥于性別,甚至不拘泥于種族。
不過這些都和奧卡沒關(guān)系。他的隨心所欲可不是朝這方面發(fā)展的。
……
“小橘子啊,姐姐被欺負了呢?!彼_莎獨自佇立在審訊室門口,久久沒有離開。她溫柔地摸索著小橘子背后被她拔禿一片的地方,聲音像花蜜一樣膩美,又像荊棘一樣尖銳,“那小獅子是想來給我們個下馬威呢,還想讓吉娜那賤獸取代我。也罷,那小婊子是動不成了。不過嘛,嘻嘻,那高大的雄獅我想要了,哦不,那對獅子我都要了。等把他們都抓起來,一起伺候我,嘻嘻,嘻嘻……”
……
“你應(yīng)該看過她的資料。在這里任職的這些年,幽閉的環(huán)境下造就了她有些極端的性格?!贝笫逭f,“你剛才那番話或許能一時震懾住那只母貓,但很可能也會起反作用?!?/p>
“是嗎……”奧卡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見奧卡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威爾大叔問道。他發(fā)覺這小子又在刻意和他維持一定的距離。
“大叔。”奧卡深吸一口氣,“你應(yīng)該知道我在瓦蘭多經(jīng)歷的那些事?!?/p>
“知道,你曾經(jīng)和我提及過?!蓖柎笫逋O铝四_步,半蹲在奧卡前面,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
他們已經(jīng)回到雄性監(jiān)獄,熟悉的溫度讓奧卡的額頭有些發(fā)熱。
“所以,這就是你讓我作為任務(wù)獸選的原因?”奧卡直視著大叔剛毅的臉龐,一字一頓地說,“為了打感情牌?”
“不全是?!贝笫宓恼Z氣沒有半點兒心虛,“任務(wù)并非過于重要,更多是為了讓你學習在各種環(huán)境下如何有效令各種獸人服從你的命令?!?/p>
“我得好好想想……”奧卡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他抓住大叔粗壯的手臂,問,“我回想起一件事,獸人大陸的律法里,是有死刑這種刑法吧?”
“的確有?!贝笫迮牧伺膴W卡的腦袋,認真地回答他,“不論是薩亞還是阿波羅,死刑永遠是存在的。六年前,首都太陽城有三名大臣聯(lián)合上奏,用各種理由,意圖撤掉阿波羅帝國刑法中的死刑條例,改為最重為終身監(jiān)禁?!?/p>
“這種諫言絕不可能成功,除非君主是個手無實權(quán)的傀儡或者是個一事無成的窩囊廢!”奧卡出聲反駁,“據(jù)我所知,當今金獅王奧斯托應(yīng)該和這兩者都沾不上邊兒——又不是粘稠稠的漿糊,應(yīng)該沾不上吧?!?/p>
能在太陽城做官的,想來也不會是什么先天缺陷的腦殘。為什么會提出想要修改律法?但凡識幾個字的都知道難如登天。
“的確不可能成功,雖然奧斯托那窩囊家伙……”威爾見奧卡瞥向他的眼神有些怪異,不免挑了挑眉,回以奧卡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這些傻瓜一樣的諫言理所當然被我駁回了。有趣的是,經(jīng)過調(diào)查,這幾個大臣的兒子都或多或少犯下一些獸命案,其中兩個足以被宣判死刑——那幾個沆瀣一氣的大臣也因此被革職。如果你再早個幾年過來,或許能在薩爾監(jiān)獄和他們聊上幾句?!?/p>
“難怪那些家伙這么急不可待上書要求修改律法?!眾W卡恍然大悟,“打得是這個鬼主意?!?/p>
“怎么了,還愁眉不展的?!贝笫逵蒙囝^舔了一下獅掌,用獅掌揉平奧卡的額頭,“小孩子要多笑笑,別皺成個老頭兒。”
“那頭黑熊——格裂。”奧卡扇扇手,質(zhì)問道,“他犯下滔天大罪,為什么沒被判處死刑!”
如果監(jiān)獄是這些惡獸另一個為非作歹的樂園,那么監(jiān)獄的存在還有什么意義?
“他們會被處以死刑的。”大叔起身,對疑惑不解的奧卡解釋道,“但不是現(xiàn)在?,F(xiàn)在就處死太便宜這些惡貫滿盈的獸渣了。等這些刀發(fā)揮了他們該有的用途之后,再折斷也不遲?!?/p>
“我保證會讓他們受到應(yīng)有的代價?!蓖柎笫逍攀牡┑┑乇WC,“這也是我來這所監(jiān)獄的其中一個原因。喪心病狂的罪獸,總得在他們臨死前也榨出他們的剩余價值,為這個世界做出最后的貢獻?!?/p>
和威爾大叔交談了一會兒,奧卡決定繼續(xù)以犯獸的身份回到監(jiān)獄中,畢竟不能半途而廢嘛。
或許也是因為,奧卡想起自己曾經(jīng)和另外一個人類女孩奈拉雅的約定。
除了所謂的任務(wù)之外,奧卡暗自定下另一個目標。
“記住,不論發(fā)生什么事,你的安全永遠是最重要的!”他拍了奧卡的肩膀一下,鄭重地說,“一旦發(fā)生什么緊急情況,大叔會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
“重點兒不是這個?!眾W卡扯了一下身上的警服,“話說,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衣服被換了。難怪剛才路過的獄警都沒有用那種看珍惜動物的眼神看我。”
“貼心吧,是大叔我給你換的?!蓖柎笫迥四ū亲?,邀功般說道?!安贿^你小子身材還是不錯的,和我比差了那么幾分就是了?!彼坪跏腔叵肫鹗裁?,大叔的嘴角翹起一個不正經(jīng)的弧度,眼神也頻頻瞥向奧卡的身體。
“這么說你從里到外把我看了個遍?”奧卡一把扯過他的胡子和鬃毛,絲毫沒有留手的意味。
疼疼疼……威爾大叔嘶了口氣,這小子扯起他的胡子來倒是不含糊。
“都是爺倆兒,這有什么……”威爾大叔對著奧卡的臉哼出一口粗重的熱氣,理直氣壯地回應(yīng)奧卡,“你要覺得虧了,那大叔我就脫光了給你看個夠唄,想上手的話也不是不行。”
奧卡忽然覺得,自己的厚顏無恥對比起這頭比他強壯幾圈的獅大叔來,那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得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