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逢舊愛】張云雷?X楊九郎

Ooc民國???一發(fā)完勿上升??
初冬。
墨城剛下了場雪。
最近世道總是不太平。
細(xì)想來,這日子又何曾安穩(wěn)過。
日軍,國民黨,共產(chǎn)黨遍布這片土地,甚至每天都能在街上聽見槍響,百姓們四處逃竄或是被誤傷,死也就死了,家里也沒有敢來收尸的人,尸體便那樣曝于街道,任其腐爛......
好幾個晚上沒睡上安穩(wěn)覺了。
楊九郎想著。
兩腳翹上辦公桌,掐滅了煙,剛要閉上眼睛,卻聽見門響。
“長官,抓了個地下黨?!?/span>
“老規(guī)矩就行?!?/span>
“您要不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他眉頭微皺,心生厭倦。
其實(shí)倒也不是不愿去。
楊九郎不是沒親自審問過地下黨,只是這地下黨多是共產(chǎn)黨的地下接線員與臥底,這共產(chǎn)黨員的嘴又是出了名的嚴(yán),哪怕是以身殉國,也不愿透露任何背叛組織的消息,所以哪怕是忙活半天,最終也會落個一場空。
本想著推辭過去,卻沒想到警員為難的開口,
“........他有點(diǎn)難纏?!?/span>
“嘖。”
楊九郎自是知道他難纏的,可當(dāng)他對上警員的眼神,竟也軟下心來。認(rèn)命的起身拿起手邊的槍便隨著警員去了審訊室。
審訊室平時不怎么用。
只是近期群眾的起義活動進(jìn)行的火熱,反叛的事件也是層出不窮,他們不得不暴力執(zhí)法,將那些擾亂秩序的領(lǐng)頭者抓了起來。
這抓的人一多,去審訊室做客的人也就變多了。
大概是長期見不著太陽光的原因,一進(jìn)門內(nèi)一股霉味便迎面而來。楊九郎眉頭不禁皺的更緊了。
房里只有一束白光。
那束光照著下方的人,臉色是一片蒼白。
地上很潮濕,只有炭盆里的碳還火紅的燒著,時不時還會有火星冒出來,連帶著噼里啪啦的響聲。
楊九郎伸手拍了拍凳子上的灰。緩緩坐下。
才終于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蓬松著頭發(fā),衣服敞著,白凈的皮膚上還有用皮鞭抽打,鐵片燙過的痕跡。
衣服早被沁出的血液染了色,那人頭垂著,沒了生氣。
“頭抬起來?!彼⒀隽搜鱿掳停乳_了口。
面前的人虛弱的抬起頭,面上毫無血色,卻仍看得出其五官生的清秀的很。
眼神里,還透著不屈不撓的堅定。
只見他嘴角突然勾起,聲音沙啞道,
“楊長官,好久不見?!?/span>
楊九郎聞聲瞳孔不自覺的放大,定睛一看。
是他......
“張先生不好好讀書,怎么也搞起革命來了?”
語氣里像是有說不出來的諷刺,又或是久別重逢的調(diào)侃。
他示意身邊的警員離開。
審訊室里,只剩他們二人。
“多年不見,張先生怎么這幅德行了?”他沒等他回答,接著說。
他只冷笑一聲,
“這么多年不見,我也不曾想會在這種地方和你重逢。”
“喲,您還想過重逢呢,您當(dāng)時決絕的背影我可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那樣的堅定,我還以為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span>
楊九郎的聲音里滿是冷漠,卻又像是在忍耐著什么......
五年前,
他們一同從學(xué)校畢業(yè)。
他是軍閥家的大少爺。
他只是一介書生。
他歷經(jīng)萬難不畏家人的反對和世人的目光想要和他在一起
卻等來了他說“分手吧”。
那天的他,站在海邊,身上穿著那件他最愛的長衫,手里拿著出國的船票。
他說他要去游學(xué)。去國外。
可能不回來了。
他忍著眼淚,問他能不能不走,
他只是頷首道別,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無情,也決絕。
那天他沒哭,只是蹲在碼頭邊,
到了很晚才回家。
.......
“楊長官這是要來審問我么?”
眼前人的話將楊九郎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張云雷看了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槍,
補(bǔ)充道:“要?dú)⒁獎庪S便你,別白費(fèi)力氣了,你什么都問不出來的?!?/span>
可他只偏頭一笑,又轉(zhuǎn)來定睛看他。
走近。坐到桌上。俯視他。
“審問?怎么會?能在這里遇到舊情人實(shí)屬不易,我干嘛不好好利用利用?”
聞言張云雷不禁往后退了退,卻只是徒勞。
“你想干嘛?”
他用槍挑起他的下巴,“干點(diǎn),有意思的。”
.......
審訊室里仍只有那束白光。
被遮住雙眼的男人,雙臂還懸在半空。
而欣賞著這一切的人,
俯身吻上了那存于記憶最深處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