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頭/卿卿復(fù)卿卿(七)
chapter.1 “賴誰?!” “賴我,賴我” “接不接”,小貓還有點糾結(jié), “你敢不接嘛”,小狗這時候拎得清了, 兩人對視一眼,終于鼓起勇氣, “1、2、3” 電話同時接通,兩個人只說了一句話,就被對面連珠炮似的輸出堵住了口,孫穎莎拉了拉王楚欽的衣袖,兩人就默契的一個走進(jìn)洗手間,一個走向窗口,與此同時,電話那頭的兩個媽媽也像心有靈犀一樣,幾乎同時問出, “你們倆現(xiàn)在是不是在一起呢?” 再得到了否定的回答后,高女士和女王大人的話題開始逐漸偏離,總結(jié)如下, 高女士主要關(guān)心孫莎莎是否偷過戶口本并著重強(qiáng)調(diào)超過夜里十點兩個人絕對不能獨處一室,畢竟誰都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 女王大人的關(guān)注點落在是否需要給王大頭寄戶口本以及他是什么時候求婚的,戒指錢用不用她給報了上。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借著三寸不爛之舌,總算把最難的這關(guān)過了,掛斷電話,孫穎莎坐在馬桶上堪堪吐出一口氣,門外響起窸窣的聲音,接著門板被輕輕叩響, 她把手機(jī)揣進(jìn)兜里,站起身走出去,小狗守在門口,她只露出半個身子就被他兜手抱起, “挨罵了沒”,他微皺著眉, 孫穎莎抬手覆上他的額間,把那處褶痕撫平, “沒有,你呢” 他把女孩的手拉倒唇邊,親吻了下柔軟的指尖, “也沒有,我媽可開心了,把買戒指的錢都給我打過來了” 說完,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 孫穎莎仰起頭,笑得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你出錢給我買個保險柜吧,要不然你們家那些個的寶貝,我可看不住” 王楚欽收起笑容,雙手突然用力收緊,小貓沒防備,往前一擁,腦袋便砸上他的鎖骨, “嘶~” 他故意裝作很疼的樣子,咧著嘴叫出聲,小貓還真上當(dāng)了,急慌慌的去扒他的衣領(lǐng), “撞哪啦,撞疼了吧,就說你鬧什么鬧” 孫穎莎踮著腳尖,半張臉都埋在王楚欽的衣服里,只顧著查驗傷情的女孩絲毫沒注意到男人瞬間僵住的身體。 王楚欽垂眼就能看見孫穎莎的臉,她細(xì)軟的劉海貼著他的脖子,睫毛忽閃個不停,櫻紅的小嘴微微嘟起,說話間溫?zé)岬暮粑鼡渖蟻?,帶著甜膩的奶香? “真是要了命了”,他在心里暗叫, 身體不受控制的緊繃著,只覺得從里往外的熱,像三伏天被架在太陽下炙烤,偏偏這時候,懷中的小人兒還滿眼心疼的來一句, “我看看,呀,都撞紅了” 他終于忍不住扶著孫穎莎的肩膀叫道, “莎莎,莎莎” “沒事的,我是裝的,一點也不疼” 女孩聞言,肩膀一耷,拉著臉小聲嗔怪道, “有意思嗎,豬頭你怎么那么幼稚啊” 說完便揚手要打,一抬頭卻呆住了, “哎,你臉怎么也紅啦,我撞到啦?” “應(yīng)該沒……唔…” 王楚欽以吻封緘,堵住了那張惱人的小嘴,他輕揉著她的頭發(fā),修長冰涼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拇指和食指揉捏著女孩白皙的下巴,然后稍微用力一抬,清甜的唇瓣便貼的更近。 身高的差距讓王楚欽極具壓迫感,而力量的懸殊則讓孫穎莎只能被動地承受著這個不太溫柔的吻。 與昨天晚上的不同,這個吻是極具占有欲的,她被強(qiáng)烈的男性氣息籠罩,雪后森林的冷冽包裹著她,讓她只想把眼前的男人抱的更緊。 得到了回應(yīng)的王楚欽繼續(xù)加深了這個吻,他把孫穎莎抵在墻邊,屈膝將她抱起來一些,小貓輕抬起腳尖站上他的腳背,兩只白藕似的胳膊繞到他頸后交纏。 王楚欽又把手臂收緊,仿佛要將她揉進(jìn)身體里,寬大的手掌無意識的撫摸過她的脊溝,慢慢下滑,隔著布料不輕不重的揉著她的后腰。 孫穎莎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喘息著撤回自己的嘴唇,王楚欽還閉著眼睛,濕熱的吻又去勾她圓潤的耳垂。 “好癢…” 小貓受不住地抖了下,終于推開毛絨絨的大腦袋,男人一睜眼,淺色的瞳仁里蕩著壓制不住的情(yu)。 太超過了,孫穎莎想,這真是難忘的一天,她怕是把這輩子出格的事都在一天里做了。 “寶寶,你現(xiàn)在說停,太犯規(guī)了” 王楚欽用額頭輕輕的撞了她一下,然后就那樣抵著,平復(fù)著急促的呼吸。 孫穎莎還被他抱在懷里,騰不出手拿電話,只能低喘著問, “現(xiàn)在幾點啦?” 男人還是不動,只悠悠的回說, “大概十點多了吧” 小貓一個掙扎,立刻跳脫出小狗溫暖的懷抱,嚇了王楚欽一大跳, “怎么了?” “我弄疼你啦!” 女孩一邊擺手一邊滿屋尋摸她的小白包, “沒有,是我媽” “她下了死命令,讓我們十點鐘之后不能呆在一塊?!? “為啥呀?” 王楚欽看著面前急急忙忙挎上包就要走的孫穎莎,索性一步一趨的跟在她身后追問。 小貓頭也不回,又去床頭把馬里奧拿起來重新掛回去, “為什么,你還好意思問” “因為你很危險” 小狗聞言委屈的不得了,學(xué)著她甩著肩膀撒嬌, “孫穎莎,你講講道理,我們兩個,是你比較危險好不好?!? 女孩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隨手抓起毛巾撇過去。 “王楚欽,你流氓!” 毛巾被一把接住,看著她皺巴巴的小臉,還有微微紅腫的嘴唇,男人寵溺的笑著,故意逗她, “剛才分明是你先扒我衣服的” “不是…我那是…我想看你傷沒傷到” “還有剛才,在那”他說著指了指桌前的椅子, “也是你先親我的吧” 小貓一時語塞,竟無言以對,只能含糊其辭的嘟囔著, “那…那根本不是親,那就是不小心碰到的?!? 王楚欽看她著實可愛,再也不忍心逗她,拿著毛巾走過去,呼的一下蓋到她頭上。 萌萌的奶團(tuán)子被大大的毛巾罩著,只顯出嬌小的輪廓,男人的心里軟軟地塌下去一大塊,忍不住上前擁住她,隔著毛巾在她耳邊輕聲說, “回去吧” “等一會,就真不讓你走了” 孫穎莎慶幸此刻王楚欽看不見她的臉,因為她的臉像熟透的蘋果一樣,又紅又熱,只不過被抱一下,真是太丟臉了。 她決定不把毛巾拿下來,就這么頂著這個臨時偽裝,轉(zhuǎn)身摸索著向門口走去。 王楚欽眼瞅著她奔著門框子去了,剛要跑上去,就聽“哎呀”一聲,孫穎莎在毛巾下伸手一抬阻止道, “你不要過來,我可以的!” 他只能安靜的站定,捂著嘴看她,下一秒,小貓扯下毛巾,奪門而出。 小狗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了,捂著腦門坐在床上, 老婆太可愛了,怎么辦?這個問題會一直困擾著王楚欽。 chapter.2 早上七點鐘,孫穎莎照例被生物鐘叫醒,閉著眼睛剛要套起衣服,突然想起今天上午休息,又開心的倒回去。 隔壁的雅可翻了個身,嘴里嘀咕著什么, 孫穎莎側(cè)過身小聲問, “雅可,你說啥?” 女孩打著淺淺的呼嚕,又迷糊地回一句, “說了讓你小心點,怎么樣,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吧” 原來是夢話呀,小貓又笑著翻回來,蒙著被子咯咯咯,真是好姐妹兒,做夢的時候還想著她呢。 王楚欽沒睡懶覺,他還有一項艱巨且偉大的使命,那就是喂貓,這把他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說,他家的貓叫“媳婦兒”了,他把生煎包撿進(jìn)打包盒,心里想著,這個時候要是能遇到梁靖崑就好了。 早上八點半,王楚欽給孫穎莎發(fā)去了視頻通話,等了一會才接通,鏡頭里女孩濕漉漉的小臉上還掛著水滴,應(yīng)該是剛剛洗漱完,他把手里的早餐晃了晃, “去你那,還是來我這” 不等孫穎莎回答,雅可笑嘻嘻的湊上來, “你來這吧,姐夫” “我一會出去理個發(fā),不會打擾你們的” 小貓嘖了一聲,把電話拿起來,飄過去一記白眼, “去,你胡說啥呢,叫誰姐夫呢” 雅可吐了吐舌頭,又坐回到床上, 電話那頭的王楚欽也不樂意了,拔高嗓音說, “李雅可,記住了,你是北京隊的?!? “你是我嫡系的師妹,怎么能叫我姐夫呢” “你應(yīng)該叫我哥,叫莎莎嫂子才對” 端坐在床上的女孩又來了精神,趕緊跳下來,大聲回道, “是啊,我都忘了” 孫穎莎被這兩人的一唱一和徹底整無語了,把手機(jī)往桌上一撇, “要不你們倆嘮會兒?” 雅可手一擺,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過來穿上,帽子一扣直奔門口, “走啦,我可不當(dāng)電燈泡了” 臨出門的時候特意補了一句, “回來我會提前發(fā)微信的,拜拜啦,嫂子!” 小貓的眼刀還沒來得及飛過去,門就被關(guān)上了,只能聽見走廊里的笑聲。 chapter.3 孫穎莎把最后一個生煎包叼進(jìn)嘴里,王楚欽舀起一勺粥送過來, “啊,張嘴” 小貓乖巧的接過一口, “飽了”,她拍了拍肚子說道,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 男人利落的收拾起桌子,把垃圾裝進(jìn)包裝袋里,趁著女孩發(fā)呆的工夫,沖著肉嘟嘟的小嘴, “吧唧”,印下一口 孫穎莎也不驚,只是捂嘴竊笑道, “這次是你先親的了吧” “你才是危險的壞人” 王楚欽見她腹黑記仇的小模樣也不與她相爭,只是逮準(zhǔn)機(jī)會又親了下。 離上訓(xùn)還有一段時間,明明已經(jīng)宣布了婚訊,卻還得遵守著對外嚴(yán)防死守,對內(nèi)保持低調(diào)的鐵律。 大好的時光,兩個人只能呆在房間看過往的比賽視頻,好在喜歡的人就在身邊,才能抵消掉百無聊賴的無趣。 王楚欽把手機(jī)拿出來,打開某大社交媒體平臺,熟練地登錄小號,果然熱搜詞匯上明晃晃的掛著他們兩的新聞, 點開“莎頭官宣婚訊”的詞條 評論區(qū)那叫一個熱鬧,小狗手指滑了好幾下,還是一眼望不到盡頭,他隨便挑著幾條有趣的念出來, “啊啊啊~妹寶好可愛,真是便宜了那個大腦袋,” 他嘿嘿嘿的笑起來,“當(dāng)然可愛” “我們準(zhǔn)備麻袋,今天晚上連夜把莎莎偷出來吧” 他又皺著眉頭,敲打著屏幕, “左手打人特別疼,不信可是試試” 刷了半天終于看到一條, “大頭很有東北男人的氣概啊,感覺他們在一起,莎莎應(yīng)該聽大頭的” 王楚欽剛把嘴角咧開,再看那條下面的回復(fù),瞬間氣的只剩下眼白, “得了吧,你問問大頭自己信不信” “哈哈,那你是不了解東北男人,東北男人主打一個誰也不怕,就怕老婆” 他啪的一下把電話扣在桌上,又俯身往孫穎莎身邊湊去, “怎么不讀啦,我正聽得開心呢” 小狗嘴一努,“不開心” “咋啦?” “全世界都惦記我老婆,太可怕了” 孫穎莎哼笑出聲,伸手揪住他耳朵搖一搖, “豬頭,給你說個開心的” 她食指一勾,王楚欽就把耳朵貼上去,于是輕柔的呼吸打在耳畔,還是桃子味的香甜, “誰惦記都沒用,” “全世界,我只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