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苦難搖籃

過去（博士視角）——

“你不能以你一個人的主管判斷就決定我們所有人的人生吧？這太傲慢了不是嗎？你也只是個凡人，你不能站在制高點上決定所有人的結(jié)局吧？這公平嗎？你想過嗎？有多少人會因為你的一個決定白白丟掉性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印象里的你要......”

“要怎樣？凱，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們選的就是這樣的一條路，無論你承認與否，就算我們自己砍斷了雙腿也必須要爬著把它走完，收一收你可笑的憐憫吧，凱，懷著這種半吊子的善良你能走多遠？”

我們不只一次為了策略的問題爭吵了，我不想知道這一次是為了什么，我們都壓抑了太久，雙方的爆發(fā)都將是必然的。

“我認為有更好的方法存在，你是巴別塔的博士啊，難道你就想不出除了讓所有人毫無意義的死去更好的方法嗎？”

“毫無意義？凱你到底明不明白？一個人的死可以給十個人的活開路，十個人死就能就一百個，不是毫無意義，從來都不是?！?/p>

我走到邊上，默默地點煙。

“那你要讓活著的人懷著什么心情活著？博士，今天是這個人，明天是那個，然后還會輪到誰？是不是所有人的都在你可以犧牲的名單里，我也在嗎？W也在嗎？阿米婭呢？她又被你放在什么位置？”

沉默，我知道，只要我開口，我又會說些會傷害她的話，我又會動搖她一心向善的決心，我已經(jīng)毀掉了太多人的夢想和未來，至少是她們......

“為什么不說話，你又要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是嗎？你還能假裝多久？你還要讓多少人被你的局害死你才肯收手？博士？”

我還是不說話，煙頭燙到了我的手，我把它甩掉，又點了一支，嘴里的苦澀彌漫開來......

“.......”

終于，她還是用那個名字叫我了。

她走過來，搶走了我嘴上叼著的香煙。

“不要不說話，我必須和你談?wù)?，你繼續(xù)沉默我也會繼續(xù)追問，直到......”

“好！”我站了起來甩開她抓著我手腕的手“我承認，我在假裝好吧、我承認了！行了？滿意了？！”

“假裝什么？”

“假裝我是特別的那個，假裝我可以，也有資格決定你們的生死，我假裝我是你們當中唯一一個能決定這些的人，但是其實并不是，我只是讓你們認為是這樣的，行了吧？！”

“可是......為什么呢？博士，你已經(jīng)做到了常人不能做到的太多事情了，為什么不能用除了這以外的方法呢？”

“因為我做不到，沒有更好的方法了，如果沒有人為了我現(xiàn)在所做的事情做出犧牲，我真的沒有辦法繼續(xù)這樣戰(zhàn)斗下去了，因為你們所謂的強大也是我的假裝，我沒有足夠的能力選擇一個你們大家都能幸福的活下去的未來，我害怕，我害怕讓你們知道我其實不是什么狗屁天才，我只是一個比你們?nèi)魏稳硕家獰o力的人，我怕有更多人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是假象之后會對我失望，然后這份失望會演變成不信任，而不信任會導致更多人因為我的錯誤去送死。我一直衣服游刃有余的樣子，但是凱，我已經(jīng)道極限了，這就是你們看到的全部了，我用上了我畢生的知識和精力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沒有戰(zhàn)無不勝的巴別塔的亡靈，都是假的?！?/p>

我說了實話，我本不想這樣，因為一但我失去了她們對我的依賴和信任，我還剩什么呢？但是繼續(xù)讓她們因為我自我滿足的需要而死，這又是否是我想要選擇的未來呢。

“為什么不早和我說這些呢?！彼恼Z氣忽然緩和不少。

“哈，”我笑了，顯得有些自嘲“因為我也以為我是獨特的那一個，想要看清自己真的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不是嗎，看看我用了多久？”

忽然，我的背后一暖，她給我了一個擁抱：

“你要是早點把這些話說出來，我就不會逼你走上你不想走的這條路了，為什么一個人逞強了那么久？我們不是家人嗎，何必要對我隱瞞呢？”

“你不失望嗎？”

她撫摸著我的后腦“你已經(jīng)很努力了，是我沒有發(fā)現(xiàn)你一直在逞強，讓你一個人死撐到現(xiàn)在，我很抱歉.....”

現(xiàn)在（凱爾希視角）——

他回來了，滿臉的消沉和無奈。比起曾經(jīng)無論如何都會隱藏起自己的他，現(xiàn)在他脆弱的讓人覺得心疼。

我知道他做出了選擇，當他走向?qū)γ娴年嚑I的時候我就明白了：是的，他最終的選擇不是我。

說真的我還挺失落的，但是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看到他終于堅定地有了自己的選擇，我應(yīng)該為他高興才對。

凱爾希，收起你的眼淚，你必須要告訴他他該怎么做，只有你能幫他。

【“從今天開始，你一個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們一起去做。你一個人無法面對的未來，我們一起面對，你一個人不愿做的選擇，我們一起選擇。”】

你不是早就那么決定了嗎？

“回來了?！?/p>

“嗯，回來了。”他笑了，明顯是在逞強。

“站前去會面地方指揮員，你知道如果不是我的話，其他人完全有理由懷疑你是在通敵?！?/p>

“啊哈，啊哈哈哈哈......”

“所以，結(jié)果呢？”

看他的樣子，我就知道，那個別扭的女人沒有被他說服。

“嘛......大概和你想的一樣?！?/p>

“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彼幕卮鸢瞬桓?，但是又好像想用那種方式告訴我，他也沒有辦法一樣。

“放棄了？”

“.......”他低垂的腦袋終于抬起來看了看我的眼睛，馬上又低下去，這一次他閉上了眼睛：“是的，結(jié)束.....”

“啪！”

我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他幾乎被我抽倒，踉蹌了一下站定了，捂著被我打疼的臉：

“我......是不是該問問為什么？”

“你們還真是無可救藥，一個是說什么也要把自己隱藏起來，一個是別扭的簡直就是個神經(jīng)病。這樣下去你們兩個永遠不會有結(jié)果的你知不知道？！”

“凱爾希？”他看著發(fā)火的我，似乎有些不解“我做錯了什么嗎？”

“一個是滿懷著懷疑和不甘也還是潛伏在敵后三年來一直在給我們傳遞信息的，一個是明明就能力有限但是還是拼盡全力做到最好，你們兩個還真是絕配?！边@句話我顯然有賭氣的成分，但是不得不說，比起一直站在他身后什么都沒有做的我，W顯然比我更合適和他在一起?！凹热贿x擇牽起她的手，就好好的堅持到底??！你曾經(jīng)可是一個就算雙腿被鋸斷也會掙扎著爬到終點的人啊！你把你的勇氣藏到那里去了？你把曾經(jīng)那個讓所有人都只能仰望的博士藏到那里去了？！把他還給我??！”

“可她說......我不是他，現(xiàn)在不是，以后也不會是......”

“那就去證明給她看啊!你是個只靠逞強，就做到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的人，你是個只以凡人的力量，扭曲了這個世界的人?。　蔽以僖淮翁鹆耸?，他以為我又要扇他，縮了一下脖子，但我只是伸出了手輕輕的敲了他的腦袋一下。

真是的，我應(yīng)該是趁著這個時候，狠狠地去挖一把那個女人的墻角才對啊，只要我告訴他沒關(guān)系的，只要我告訴他你還有我在呢，以我的水平，無論如何他都會變成我的。為什么要把他往對面推呢。

我的手剛好擋住了我的臉，我仰頭想把眼淚憋回去，但是卻沒能藏住很重的鼻音：

“真是的，為什么你永遠都只是向我示弱啊，我就這么值得你去依靠嗎？”

“凱爾希......”

嘩啦——

他將我抱進了懷里：

“謝謝你?！蔽抑溃侵皇且粋€限于家人之間的擁抱，但是至少這一刻，我覺得足夠了。

“所以，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嗎？”

“我大概會去做一件很蠢的事情，但是我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p>

他現(xiàn)在一定充滿了決心和勇氣。

這就足夠了。

“盡你的全力去做蠢事吧，你的身后還有我為你撐著呢?！?/p>

我像是安慰著一個孩子，也抱住了他。

十一小時后，最終戰(zhàn)場（W視角）——

我想，我不該拒絕他的。

但是......

繼續(xù)讓這個錯誤繼續(xù)折磨他，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很高興最后的最后，我終于看到了他真實的一面。

我已經(jīng)沒有疑惑了，我想，在他了結(jié)了這段扭曲的情感之后，一定會去過比現(xiàn)在更好的生活。

可以看到他了。

我放下了望遠鏡：

“他們攻過來了，我們也準備第一次的進攻！”

主動出擊，比起無時無刻不處在放手位置的他，還真是稀奇。

這樣也好，等到雙方混戰(zhàn)，我們這邊的素質(zhì)和人手很快就會顯示出劣勢，到時候，只要隨便露個破綻給他，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轟?。?！”

忽然，巨大的聲響從我們的兩邊炸響，巨大的煙幕升起，我們的側(cè)翼能見度瞬間降到了最低。

同時，主前方的先遣部隊瞬間加快速度。

兩邊的側(cè)翼同時有遠程武器發(fā)起攻擊。

“一開始就用上了飽和式的作戰(zhàn)方法？！”

這種毫無保留的打法真的是他在指揮作戰(zhàn)？

“首領(lǐng)？！現(xiàn)在怎么辦？”

過于兇猛的攻勢居然把我給打蒙了：

“散開，全部散開！”

這樣下去，我們瞬間就會全滅：

“所有的遠程隊員對主力部隊發(fā)起突圍，不能讓主力部隊沖進來！”

從來選擇這種瘋狂的進攻方式都是我們這邊才會用上的策略，怎么這個家伙忽然就降智了？

他不怕他的干員會犧牲嗎？

?

就在我這么想的時候。

營地的背后，傳來了打殺聲！

“W！后方主力部隊在我們的后方！”

“什么？”

我再次抬起望遠鏡。

該死，先前在正對面的那只我以為的主力居然全部都是以機動性為首的先鋒部隊，看著陣勢嚇人其實是煙霧彈嗎？

可是居然把頭陣的先鋒全部用在了佯攻上，那么我們身后的......

等等，他回去之后對面靜默了整整十一個小時，難道......

他調(diào)動了增援？

從進攻的猛烈程度，這難道是整個羅德島的人都在這里了？

“發(fā)現(xiàn)W了！上啊！別讓那個叛徒再跑了！”

??？

我看到那些羅德島的干員再看到我以后一個個像是看到了肥肉的餓狼一樣，眼睛里幾乎都閃出紅光來了。

那個男人是不是又耍了什么陰招？

我數(shù)十個小時來筑牢的防線瞬間被擊潰。

以進攻為主的整合運動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看著惡鬼一樣撲過來的羅德島的人，那些雜魚已經(jīng)潰不成軍了。

我笑了，忽然一種奇怪的喜悅涌上心頭......

因為我拒絕他而惱羞成怒了嗎？

你還真是可愛啊。

“精英部隊，沒有作戰(zhàn)指揮了，放開手干吧，目標是盡可能的對他們造成傷亡，全力的反撲！”

守在我周圍的精英部隊收到命令后全部四散出去。

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

“博士你可想好了啊！”

“抓叛徒嘛，我義不容辭！”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p>

“哎！”那個叫角峰的肌肉男忽然沖我喊了一聲：“W！嘗嘗我們博士的覺悟！”

什么？！
他單手把那個瘦弱的男人拎了起來，一把向我的方向甩了過來，他穿上了一聲的護甲，像是個炮彈一樣被扔了過來！

我被他撲倒，然后整個人被他提起來，他扯掉了自己的頭盔，狠狠地給我來了一記頭槌。

“好疼！”/“??！”

兩個人同時發(fā)出了慘叫。

他捂著自己的腦袋，看著我：

“你有什么毛病嗎？”

“有病的是你！”我吼道“你就是個我不狠狠地揍你一頓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么做的白癡！”
“你對那些人做了什么？為什么他們都和瘋了似的？”

“我無非是把你塑造成了一個萬惡不赦的該死叛徒罷了，現(xiàn)在他們都很高漲，你們沒有退路了。你知道的，扇陰風點鬼火是我最擅長的事情?！?/p>

“卑鄙！”

“如果卑鄙可以讓你回來，那我寧愿做個小人。”

“我還沒有和你說清楚嗎？你不是他，我也不是你認識的那個W了，你說的也不錯，我就是個該死的叛徒，今天我不會和你走，我要做的是在你和我之間，選出一個人死掉，然后結(jié)束這該死的鬧劇?！?/p>

“很遺憾，不見棺材不掉淚是我的特長?！彼麖谋澈竽贸隽艘粋€什么捏在手上。

“W，我是來帶你回家的?！?/p>

“我沒有家！”

“會有的！”他撲了過來。

我一腳踹飛他，想把他踹下指揮的裝甲車，可是他抓住了我的腳踝，一把把我也拉倒，然后扯著我的皮褲又爬了上來，抓住我踹他的腳，把我掰成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放手了?！?/p>

“你不是執(zhí)著，你就是死皮賴臉，從來都不講道理！以前這樣，現(xiàn)在還是？”

“隨你怎么說?！焙鋈凰麄€人壓了上來，外部防護非常重壓在我身上讓我動彈不得。

然后我終于知道他從包里拿了個什么東西。

“又是這個？！你到底是有多惡趣味??！”

他看著手里的手銬，愣了半秒：

“又？”然后把我和他的手拷在了一起。

“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了！”

他拽著我，臉上忽然有了一種我沒見過的笑容......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進入了學校黑惡勢力（指學生會）

忙死了，明天還要去參加拓展活動，今晚又是趕稿子的一晚呢。

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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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