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同人的現(xiàn)代衍生，人物關(guān)系、年齡、時間都會打亂。

另外現(xiàn)代衍生身份是犯罪嫌疑人，不是刑偵警察，所以，這也可能是一個全員一半惡人系列（從法律觀點上來講）

此章微葉溫。

私設(shè)眾多！不喜誤入。歡迎大家多多評論！

“邀之調(diào)查過了，范懷空不是本地人，他的親友都在老家，近期也沒有來過本市，有不在場證明?！?/p>

在辦公室加班加點好幾天，一把老骨頭僵硬的都快退休重造了。沈慎扶著落枕的脖子不敢轉(zhuǎn)動腦袋，曹蔚寧一如既往地跟在兩位領(lǐng)導(dǎo)身后做一只安靜干活的鵪鶉，伸手幫他關(guān)上車門。

“高山找到了范懷空大學(xué)時期的一些老同學(xué)了解了情況，他們都說二人關(guān)系很好，范懷空畢業(yè)后的這份工作還是莫懷陽極力推薦任職的，這一點和莫蔚虛的說法一致——葉隊，我們是不是搞錯偵查方向了？”

“目前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8年前的那個‘意外’，而且莫懷陽在雷雨交加的大半夜特地跑去那里赴約，還不告訴任何人，他心里會沒有鬼？”

醫(yī)院大廳來來往往到處都是人，三人好不容易擠出人堆走到了分診臺，鞋面都多了幾個大小不一的腳印子。葉白衣向護士出示了證件，說明了來意，轉(zhuǎn)而繼續(xù)道：“無論是意外還是有意謀殺，范懷空的死，正是造成莫懷陽死的原因。所以，想要知道莫懷陽是怎么死的，我們就得先弄清楚，范懷空是因為什么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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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家私立合資的醫(yī)院，老董事長龍雀是自建院起便一直在院的股權(quán)人，對一切都知之甚深。近些年歲數(shù)大了，身體總是出些毛病，這段時間又因為肺部感染在院療養(yǎng)，故此他們才來醫(yī)院拜訪調(diào)查。

三人來到住院部7樓，得到通知的護士長早已等候在電梯口，領(lǐng)著他們來到走廊盡頭，敲開了最里間的單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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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森！你們是不是查出玉森的案子了？”

未至六旬卻已然頭發(fā)灰白的老人顫顫巍巍地抓著葉白衣的手，凹陷的眼窩都激動憋出了一圈紅，把還沒來得及開口的三人給實實在在地問懵了。

在護士長好一番輕聲細語地安撫解釋下，老爺子才緩過那股子勁兒來，渾濁的目光一寸寸地黯了下去。

“原來不是啊……”

龍雀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伸手抹了把臉把情緒壓下，又朝護士長擺擺手讓她出去，抱歉地說：“讓你們見笑了?！?/p>

“是我們冒昧打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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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人病房的設(shè)施條件比普通病房要好上許多，房間都是朝南的暖和地。

茶幾上放著一份幾天前的報紙——“青風(fēng)集團董事長莫懷陽墜樓身亡”這幾個標著黑粗框的大字印在主頁版面上。記者沒能進入現(xiàn)場，只有一張城西南后巷樓的樓景，一旁貼著莫懷陽的照片，大篇幅寫著他生前的“好人好事”。

“說句不中聽的，莫懷陽身死，全是他自己的報應(yīng)！”

龍雀嗤笑了一聲：“什么慈善家，熱衷公益？不過都是他自己往臉上貼金的噱頭罷了?！?/p>

聽了那么多天換湯不換藥的“好人”報告，總算有了不一樣的突破點。葉白衣和沈慎對視了一眼，追問道：“您能跟我們具體講講嗎？”

“這真要論起來，都是快20年前的事了?！饼埲竾@了口氣，“你們知道甄家嗎？曾研究出大腦神經(jīng)轉(zhuǎn)基因療法，專用于治療精神疾病的甄老爺子?！?/p>

這顯然超出了他們所知學(xué)識的范圍。沒有人答話，龍雀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往下說：“甄老一生懸壺濟世，可惜他的獨女卻沒走醫(yī)學(xué)這條路，反倒是他的外孫女——岳家小姑娘岳鳳兒繼承了他的衣缽，接手了這家醫(yī)院?！?/p>

“但之前臨床研究花費了大量資金，醫(yī)院盈利也不理想，資產(chǎn)早已負債累累。甄老爺子去世后，集團的老董事大多都退了出去，最后還是岳家小姑娘的愛人容炫，里里外外幫忙周轉(zhuǎn)才保住了醫(yī)院?！?/p>

“這醫(yī)院是留下了，可董事股東分崩離析，容老板便招商合資找了其他公司企業(yè)合作，這其中，就有莫懷陽。”

龍雀略微停頓了一下：“莫懷陽是做機械工程出身的，早年在浙西接手了一個項目發(fā)家致富有了些人脈資本。容老板找他合資，也是看中了這一點。當(dāng)年都以為大家是懷揣著同一理想抱負而聚在一起的人。誰知，竟是我們識人不清，引狼入室……”

“所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老人沉吟了片刻，他囁嚅著嘴，不由自主地壓低了聲音。

“……龍淵醫(yī)院，以前叫做秋明醫(yī)院?！?/p>

曹蔚寧記筆的手猛然一頓，沈慎也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秋明醫(yī)院？18年前，發(fā)生過特大殺人案的秋明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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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起曾轟動全市的慘案：一名精神病人攜帶管制刀具闖進秋明醫(yī)院發(fā)瘋追砍人群。接到報警趕來處置的民警表明身份無效后，立即對其進行圍堵，兩次皆未成功，肇事者反拖行被砍傷的民警十幾米遠，最后被當(dāng)場擊斃身亡。

由于肇事者進入醫(yī)院時沒有發(fā)病跡象，保安并未注意到，且當(dāng)日正值周末，來院看病人數(shù)較多，許多人都被無辜牽連。此案共計5人身亡，重傷14人，輕傷27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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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大廳、樓梯、走廊濺滿了血，好多人躺在地上，病房門的窗玻璃上還疊著好幾個血手印……就像屠殺一樣?！碧峒澳菆鲇H眼目睹的血腥往事，龍雀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那次事件后，醫(yī)院的名聲一落千丈，不說住院的病人想要離開，就連在院的醫(yī)生護士都有一大半提交了辭職信?！?/p>

“不僅僅是賠償，莫須有的輿論幾乎壓倒了他們，有說他們得罪了人，有說什么因果報應(yīng)，還有些看熱鬧的請來神棍做法。”

“夫婦倆傾家蕩產(chǎn)撐了三年，還是撐不下去了。我們兩家以前是世交，岳鳳兒將他們手上的股權(quán)都轉(zhuǎn)給了我，希望我能幫忙保住甄老爺子的心血，不僅僅是醫(yī)院，還有甄老留給后輩的學(xué)識、經(jīng)驗，治病救人的本事?！?/p>

“為了讓輿論大眾忘記那件案子，我不得以改了醫(yī)院的名字，想要一切重新開始?？善驮谶@么艱難的時候，莫懷陽竟趁火打劫，在內(nèi)部低價收購其他股東股份，挪用醫(yī)療資金，做假賬！”

說到氣急，龍雀止不住地咳嗽起來，肺腔的哮鳴像拉長的鋸子，刺耳尖銳地磨著。

曹蔚寧見狀趕忙到了一杯溫水，順著龍雀手指的藥瓶幫忙取藥喂服。待他順了兩口氣完全緩下來后，葉白衣才取出證物袋里的照片推到他的面前。

“您認識這個人嗎？”

照片里是一個干瘦的青年人，三十出頭的模樣，戴著一副細邊框的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龍雀怔怔地接過照片，又紅了眼圈。

“認得，自然是認得的。”龍雀摸著微微泛黃的邊框，感慨道，“這是……懷空啊。人老了，都快記不得懷空年輕時長得那么俊呢。”

葉白衣仔細觀察著龍雀的神情：“據(jù)我們調(diào)查，范懷空曾是你們醫(yī)院董事會的監(jiān)事，還是莫懷陽大學(xué)時的師弟?！?/p>

龍雀點點頭：“是的。雖然莫懷陽不是好東西，但懷空卻是個特實在的老好人?！?/p>

“那時候啊，我們大伙兒都還在，總是要打趣懷空，年紀輕輕跟個小老頭似的板正?！彼α艘幌?，又很快沉下臉來，“也是因為懷空，我才能看清莫懷陽真正的面目。”

葉白衣繼續(xù)問：“是范懷空發(fā)現(xiàn)莫懷陽在做假賬？”

“是的。”龍雀聲音沉悶，臉上透出些疲憊，“懷空是公司監(jiān)事，主要就是負責(zé)監(jiān)察公司的財務(wù)情況。當(dāng)年他發(fā)現(xiàn)莫懷陽的銀行賬戶金額不對，將這事告訴了我，我才知道，那些年莫懷陽一直在偷改賬目，套取財政資金?！?/p>

沈慎不解：“那你們?yōu)槭裁床慌e報揭發(fā)他？”

“揭發(fā)？”龍雀無奈地搖搖頭，“懷空雖好意告知我，但也是為了他的好師兄來向我說情的。說來也是，懷空能來醫(yī)院工作，還是莫懷陽推薦的。這人情債，難還?！?/p>

曹蔚寧不明白了：“那就這么算了？”

“一碼歸一碼，我又不是糊涂人?！饼埲负闷獾匦α诵?，“我答應(yīng)了懷空不舉報告發(fā)，但要莫懷陽限期之內(nèi)將資金填補完歸。原本我還打算重新合并分立公司，將他手上的股權(quán)全部收回來，誰知懷空出事后，他自己退了出去?！?/p>

葉白衣抬手指向茶幾上的報紙，準確的說是指向后巷樓的照片，突然問：“您說范懷空出事，是不是和這里一樣？”

龍雀掃了一眼報紙，緩緩低聲道：“所以我說，他這是報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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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醫(yī)院的電梯一層層地停，爬得比烏龜還慢，三人果斷選擇走樓梯。

沈慎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要是莫懷陽的死真與8年前范懷空墜樓有關(guān)，那這龍雀有足夠的殺人動機了呀?！?/p>

“可他一個上了歲數(shù)還體弱多病的人，能和莫懷陽過上幾招？還有本事把他推下樓？”葉白衣翻了個白眼，“再說，他幾年前就知道莫懷陽做假賬的事，要真記恨報復(fù)，他那時候怎么不動手？非得等到現(xiàn)在？”

沈慎一急直接扭過頭去，全然忘記還落著枕的脖子，疼得齜牙咧嘴：“嘶！可范懷空不就是因為發(fā)現(xiàn)莫懷陽做假賬，被莫懷陽推下樓裝成意外來殺人滅口嗎？”

墜在最后尾的曹蔚寧小心翼翼地開口：“沈副隊，可做假賬的事，龍老先生也知道啊。”

“小曹比你聰明。”葉白衣飛快地挑了一下眉毛，“你別忘了，龍雀可好好活到了現(xiàn)在呢?！?/p>

沈慎差點一腳踩空，把自己從樓梯上絆下來。他這才后知后覺：“你是說，還有別的事？”

葉白衣沒有回答，他抓著冰涼的扶桿，踢踏著腳放慢了步子。

——當(dāng)然還有別的事。

做假、告發(fā)、記恨、報復(fù)……仿佛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可又那么的說不通。

莫懷陽憑靠自己發(fā)家致富，混得風(fēng)生水起，暗箱操作那么多年，到頭來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卻就這么算了？

反觀范懷空為人板正，認死理，因為觸及到他心里的公理底線，向龍雀舉報了莫懷陽，卻也因為莫懷陽對他的照顧關(guān)懷，留了情分?？蓛H憑師兄弟的情分，能讓范懷空變成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傻子嗎？

到底還有什么，讓莫懷陽如此忌憚范懷空。真的只是因為偷改賬目，套取資金嗎？

還有莫懷陽經(jīng)常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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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怪物？”

葉白衣被這一聲叫回了神，目光尋著聲源看去，已經(jīng)是第三回遇見的小壞蛋咬著三明治坐在樓下拐角的臺階上，此刻正倒仰著頭瞪他。

還是一樣的蠢。葉白衣咧嘴哼了一聲，跨步走到他身后，借著兩步階梯的高度，垂眸看著氣鼓鼓的小孩。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有緣自會相聚還是陰魂不散？怎么哪都能看見你？”葉白衣一臉欠揍地拎起溫客行左手的醫(yī)用腕帶，“又被關(guān)進來了？”

“關(guān)你個大頭鬼！”溫客行氣惱地拍開他的手，連帶著沈慎和曹蔚寧他都沒給好臉色。

“咔！”

二樓拐角被推開的安全門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周子舒拿著礦泉水站在門口，看見多出來的三人愣了一下：“葉警官？”

葉白衣干咳一聲：“周老板，又見面了?！?/p>

“是啊，沒想到會在醫(yī)院碰到?！敝茏邮婵吹搅思苤觳仓夥瞿X袋的沈慎，關(guān)切地問，“你們這是……”

溫客行直接插話道：“老怪物年紀大了，來養(yǎng)老的?！?/p>

葉白衣瞟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我還真想現(xiàn)在就退休呢，可惜人民群眾舍不得我。”

沈慎和曹蔚寧不忍直視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局里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三人也不多停留，正準備離開時，葉白衣突然說：“對了周老板，我能否請你幫個忙？”

“您說?！?/p>

“你們館藏存儲過物品的，都會登記物主的名字，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人？”葉白衣從曹蔚寧的筆記本上撕下一頁空白紙，寫上了自己的電話號碼，“找一個叫范懷空的?！?/p>

周子舒接過紙條，嘴角勾起一抹笑：“沒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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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辦公室

祝邀之揉著眼睛，本就布滿血絲的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他隨手把剛打印出來還熱乎的報告扔到桌上：“查了三遍了，青風(fēng)集團的賬戶沒有問題，交稅交得特別勤快，都能評模范企業(yè)了?！?/p>

沈慎僵著脖子，把賬單拎起來看：“見鬼了，這莫懷陽后來轉(zhuǎn)性了？”

葉白衣沒有說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放在桌角的手機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

“您好，是葉白衣葉警官嗎？”

“我是?！?/p>

“您好葉警官，我是四季館藏的經(jīng)理韓英，老板說您要查一位物主的信息，讓我聯(lián)系您?！?/p>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頁的摩擦聲，葉白衣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將電話外放。

“您說的那位范懷空先生確實在我們館藏存儲過物品?！表n英頓了頓，“不過，8年前，這位的范先生的朋友已經(jīng)取走東西了?！?/p>

葉白衣倒吸一口氣，語速急切地問：“可有記錄是誰取走的？”

“有的?！表n英說，“取走物品的簽字人，姓張，張玉森?！?/p>

辦公室安靜的只剩呼吸聲了，站在桌角的曹蔚寧眨了眨眼睛，懵懵地開口問：“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聽到過這個名字？”

這章一大半都在走劇情。

事件還沒有完整的出現(xiàn)，主視角又以破案為主，所以目前二人的劇情出場率不高，后期會多一點。

上一章的小彩蛋在于那個羅馬斗獸場的樂高，以及周子舒與溫客行的對話。

友情提示，本章一共三個重點，其中一個不明顯，只有一筆帶過。已知線索還沒那么完整，但已經(jīng)有一個主線出來了，大家可以盡可能開大腦洞，推測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