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同人的現(xiàn)代衍生，人物關(guān)系、年齡、時間都會打亂。

另外現(xiàn)代衍生身份是犯罪嫌疑人，不是刑偵警察，所以，這也可能是一個全員一半惡人系列（從法律觀點上來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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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想過因果報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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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早已被死人帶進棺材墳?zāi)估锏拿孛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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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那場“意外”發(fā)生不久后，他們的老師帶著遺憾隨之病逝，子女嫌棄房子死過人，轉(zhuǎn)手幾次都沒能賣出去，便成了一棟無人問津的空房。這天底下死了那么多人，誰能知道，這樣一場被警方都認定為是失足的意外，會是人為呢？

可莫懷陽至死都沒有想到，偏偏在平淡無奇的6年之后，那場雷雨夜里，他提心吊膽尋了幾年的“炸彈”，連帶著另外一場血案，一同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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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南后巷樓樓頂。范懷空，給你留了東西?！?/p>

莫懷陽惱怒地關(guān)掉了正在播報夜間雷暴雨預(yù)報的車載電臺，被扔在副駕駛的手機明晃晃地顯亮著這一條刺眼的陌生信息。

當(dāng)年知道所有秘密的人只剩他一個，莫懷陽不信有人還能翻一個無頭案。可偏偏，那人說出了他一直未曾找到卻忌憚不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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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空被烏云壓得更加陰沉，站在天臺上，那轟隆的悶雷就像是懸在頭頂?shù)膭Γ路痣S時都會狠厲地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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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懷陽捂著被棍棒敲開血的后腦，雙腳拼命蹬地，渾身顫栗倒退著想要逃開，面前穿著黑雨衣的男人一步一步向他逼近，像是貓逗弄老鼠一般，男人突然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拖到樓頂天臺的邊緣。

「你，你，你放過我！你要什么，我，我都給你！」

「是比14樓高了些，不過掉下去都一樣?！?/p>

男人輕輕笑著，見莫懷陽掙扎得厲害，他舉起手里的棒球棍狠狠的朝他雙腿打去，撕心裂肺的尖叫被愈發(fā)轟響的雷聲蓋住，都不需要遮掩什么了。

只是幾棍，胡亂蹬踢的雙腿便軟踏踏地擱在地上，男人扔了棍子，抓著莫懷陽的肩膀?qū)⑺诉^去，面朝18樓的高度讓莫懷陽驚恐不已，張大了嘴像一個老舊的風(fēng)箱似的大口喘息。

「你看到了什么？」男人按著他的脖子又往下壓了幾分，讓他看得更清晰些，「很高是嗎？」

「不！不是我！他是自己掉下去摔死的！」

那人沒理會他，自顧自地往下說：「范懷空就是這么掉下去的。你覺得，他該死？」

「也對，死人才不會說出秘密?！?/p>

「他留了那東西那么久，其實是想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男人惋惜地搖頭，「可惜他看錯了人，還搭上了自己的命?！?/p>

「……我想感謝他，可他已經(jīng)死了……」

「那我只能，讓你把命還給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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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一聲驚雷在天邊炸響，暴雨傾瀉沖刷著樓頂?shù)难E，男人拾起棒球棍輕哼著曲，悄無聲息地走下了天臺。

——18樓下，尸體瞪著凸出的眼球，張著血口，爛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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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連夜的雷暴雨，紛亂的風(fēng)吹來了一絲混沌的沉和刺骨的冷。

鑰匙轉(zhuǎn)動門鎖的聲響驚醒了正埋頭拼樂高的兩人，周子舒還沒來得及脫鞋，就和那一大一小撞上了視線，這么一瞧，那如鹿清澈的眼睛倒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周子舒拎起手里的牛皮紙袋晃了晃：“羅姨放在門口的，想必又是桂花糕吧?！?/p>

成嶺嘻嘻笑著小跑到周子舒的身邊接過紙袋，又幾步竄回沙發(fā)獻寶似的把里面的蛋糕盒遞給溫客行。

“哇，還真是桂花糕啊！”

溫客行拿起一塊塞進成嶺嘴里：“再過幾天桂花就謝了，羅姨不得逮著這幾日趕緊做啊——晚上別吃太多，一會兒撐了?！?/p>

“你別一個勁兒地喂他，他就不會吃撐了?！敝茏邮嬉兄鴾乜托猩磉呑?，也挑了一個塞到他嘴里，“吃兩塊嘗嘗味兒就好，剩下的我給你們放進冰箱，明天吃也成。”

成嶺扒著蛋糕盒還想再拿一塊，誰料周子舒撇頭看了他一眼，小孩就縮了縮脖子像浣熊一樣躲了回去。他滴溜轉(zhuǎn)了下眼睛，蹭到溫客行身邊討好地拉拉他的袖子，溫客行頓時忍俊不禁，在周子舒的注視下又拿出一塊塞給他。

“最后一塊，吃完趕緊睡覺去，明天還要上學(xué)呢。”

“嘿嘿。”小家伙兒賣乖得了便宜就趕緊起身跑了，“哥，你們也早點睡?！?/p>

小孩竄進房間關(guān)上了門，周子舒這才恨鐵不成鋼地伸出手，戳了一下溫客行的額頭：“都是你慣的。”

“慣就慣唄，成嶺還小呢。”溫客行不在意地笑了笑，又趴到矮幾前拼樂高，“阿絮，今天怎么回來的那么晚？”

“星明從西北回來了?！?/p>

周子舒收了糕點，從外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個絨盒，里面裝著一塊只有一個指節(jié)大小的瑩藍色琉璃碎片，和館藏的主展柜里的琉璃材質(zhì)一模一樣。

“只剩下最后一塊了。”

溫客行摩挲著手里的樂高積木，眼神閃爍了一下：“嗯，只剩下最后一個了?！?/p>

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窗上，藏在雨幕后的驚雷連著暗夜中陡然劃過的一道猶如荊棘的閃電響徹天際。周子舒拉上窗簾，轉(zhuǎn)身輕輕按住溫客行正翻找樂高碎片的手，撈過他手心的積木，趕他去睡覺：“明天再拼吧，你也趕緊去睡?！?/p>

溫客行看了眼墻上的時鐘，撇撇嘴：“這不還早著呢，我馬上就拼完了。”

“你們都拼了小半個月了，還差這一天？”

“本來就沒多少了?！睖乜托兄钢郎系陌氤善?，“只剩最后一點外墻了，我答應(yīng)了成嶺明天給他看成品的?！?/p>

“那我?guī)湍闫?，你給我睡覺去。”

眼瞅著溫客行眉毛一挑又要動小心思的模樣，周子舒趕緊補上一句堵住他的話：“烏溪給我打電話了，讓你明天去做個抽血和心電圖。”

“又抽血？”溫客行氣鼓鼓地瞪著他，“這個月都抽了幾次了？再抽血都被他抽光了！北淵呢？他回來了沒？我要找他告狀去！”

周子舒被他逗笑了：“成嶺都是跟你學(xué)壞的，啥事都要說一嘴?！?/p>

“那怎么了，受委屈還不讓說了？”

溫客行確實有些困了，他半張開嘴想打哈欠，看了周子舒一眼又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周子舒也不跟他杠，直接抓著他的胳膊把他拉起來：“行了，別跟我討教還價，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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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上最后一塊顆粒零件，周子舒關(guān)了主燈，只留下一盞暖黃的筒燈，幽幽地打在已然成型的樂高模型上。

沙色的外墻，還原古典的拱門和裝飾柱，兩個半圓形的劇場對接，圍著層層疊起的看臺，就如同真實的羅馬斗獸場，一樣恢宏龐大。

斗獸場的輝煌由血腥殺戮奠基統(tǒng)治與維穩(wěn)，建立權(quán)力與秩序。取悅享樂都滲透著刀光劍影的狼性，他們尊崇戰(zhàn)斗和死亡，與獸撕扯，或與人搏斗，生命在旁觀者的眼下盡情屠殺，泯滅公平正直，誠實同情；充斥欺騙和無序，殘忍和暴力。

可誰是獸，誰又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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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警局大樓依舊燈火通明。

“范懷空，原龍淵醫(yī)療集團的監(jiān)事會成員之一，和莫懷陽是五湖大學(xué)同系的師兄弟。根據(jù)事故調(diào)查的記錄，當(dāng)天臨近下午1點時，范懷空從城西南區(qū)后巷樓14樓意外跌落，當(dāng)場身亡?！?/p>

這本是一起十分普通的意外事故，可放在眼下，卻是怎么都透著不對勁兒。

“有什么要補充的？”

葉白衣看了眼忙打哈欠的祝邀之，給后者嚇得一激靈差點把手里的筆掰了。

“有，有?！弊Ｑ駠鞯啬税涯槪拔覀?nèi)チ四獞殃柕募?，他的兒子莫蔚虛說他父親人緣廣，喜歡交朋友，也并沒有與人結(jié)過仇，而且他父親與范懷空的關(guān)系很好，家里到現(xiàn)在還擺著他們的合照呢。”

“當(dāng)年墜樓案調(diào)查里也寫明，兩人是一同去看望當(dāng)時居住在后巷樓的老師，雙方證詞記錄范懷空是為了幫忙更換窗簾，才失足掉下去的。”

“這么看，莫懷陽根本沒有故意殺害范懷空的動機啊?！鄙蛏髅掳汀八弧绷艘宦?，“若他們真有不和，也不會一起去看老師吧？”

“可有人偏偏選在同一個地方，用同樣的死法殺了莫懷陽?！?/p>

葉白衣敲點著桌子，直接潑了一桶冷水下來：“你覺得這個占巧合的幾率有多大？”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葉白衣翻了個白眼，繼續(xù)道：“那兇手的做法無非是在指明當(dāng)年墜樓案另有隱情，還是我們表面上看不到的?！?/p>

“調(diào)查一下范懷空的人際關(guān)系，尤其是親友那邊。另外，查一下莫懷陽8年至今的信息，包括他集團名下的客戶商業(yè)來往等，所有的一并調(diào)出來?！?/p>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