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她想寫r(鐘熒)
房間里煙霧繚繞,煙草的味道包裹住全身。
熒悄悄的把窗口開了一個小縫,被某人抓個正著。
鐘離按滅煙頭,指間那一抹猩紅驟然消散。
他依然是不說話,繼續(xù)摸起桌子上的打火機(jī)點(diǎn)燃下一根。
熒終于是忍不住,揉了揉已經(jīng)被熏紅的鼻子,小聲的開口,“我可不可以出去呆著?!?/p>
“為什么?”某人抬眼,沒什么表情,莫名的生出一股冷漠。
“太嗆了?!睙苫氐?,觸及到男人鎏金般的瞳孔,還是把那句我不喜歡煙味咽了回去。
畢竟她沒有資格說什么喜歡不喜歡,不過是一個情婦罷了。
她還記得初遇鐘離時的場景,風(fēng)雪連綿的夜晚自己幾乎是要凍死在阿拉斯加費(fèi)爾班克斯的街頭,身無分文只有一具年輕美好的肉體還有幾分價(jià)值。
在她以為自己要死去的時候,感覺到有腳步聲停在自己身邊。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看到一個相貌十分出挑的人,她想說話可惜連著幾天滴水未進(jìn)只能靠著雪塊解渴的喉嚨已經(jīng)嘶啞的厲害。
“需要我?guī)湍銌幔俊蹦腥藴睾偷穆曇繇懫稹?/p>
她下意識的點(diǎn)點(diǎn)頭,琥珀色的眸子依稀透著少女的天真與美好。
“那么你有什么能夠與我交易的呢?”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平靜的臉孔上不帶絲毫情緒。
她在這一刻終于明白了無論什么時刻利益永遠(yuǎn)是排在第一位的,在死亡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東西,于是她費(fèi)力的伸出手指,指了一下自己。
她只有她自己了。
煙味散了點(diǎn),冷風(fēng)順著窗檐鉆進(jìn)來,帶走了室內(nèi)的余溫。
男人察覺到她的愣神,胡亂的按滅煙頭,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少女柔軟的金發(fā),一副再平常不過的樣子,“怎么了?”
熒回過神來,感受到男人似乎沒有那么生氣了,討好的握住男人的手,貼近自己的臉郟,他的手很涼,可能是靠窗戶太近了,她試圖用自己單薄的體溫讓他的手溫暖起來。
鐘離捏了捏她的臉,手心下是少女溫柔的,小心翼翼的模樣。
“想知道我為什么生氣嗎?”他問道。
她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她陪在他身邊三年的時間里都沒有摸透他的脾性,而自己就是被扒了皮的牲畜完完本本的不帶絲毫隱瞞的展現(xiàn)在他面前。這樣感覺讓她恐慌,所以她在試圖了解他。
單純的少女沒有那樣老謀深算的時刻,她只會像神的信徒那樣,真誠且直白的表露。
鐘離將頭埋進(jìn)她白皙的脖頸,她身上有好聞的花香,仿佛是世間最美好的事物。
“因?yàn)樗四愕氖??!彼穆曇魫瀽灥?,抽了太多煙的嗓子沙啞,溫?zé)岬耐孪⒆运念i間游蕩,撩得人心頭一顫。
她準(zhǔn)確的想起郵差來送信件時,遞上信封的手指不經(jīng)意的擦過她的手背。
僅僅一瞬便被他記住了。
她忽然渾身發(fā)冷,她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等這個男人厭倦自己的那一刻,她的下場會有多么凄慘。
熒盡量壓抑住自己的恐懼,“對不起 下次不會了?!?/p>
男人自然感覺到了,少女急促的呼吸,跳動的十分混亂的心跳,已經(jīng)遮掩在衣袖下隱隱顫抖的手。
他忽然伸手撫上她平坦纖細(xì)的小腹,“怎么這么久了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呢?”
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
熒緊張的握住衣袖,不知所措道,“你想讓我懷孕嗎?”
“你不想要嗎?”男人反問道。
她垂下眼,纖長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想的?!?/p>
鐘離猛地將她摁倒在床上,冷冰冰的看著她,“撒謊?!?/p>
她眼睛酸得厲害,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想如果自己還是那個天真爛漫的樣子多好。
如果不是以那副樣子遇見他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