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第一章【巍鳴】HE 微現(xiàn)實向
? ? ? ? “一鳴…”
“一鳴……”
“陳一鳴!”
“嗯?”
陳一鳴從繁雜的思緒中抽離,兩眼無措的看向一旁狗狗祟祟喊他的雷浩文。
“怎么……”
“了”字還沒出口,雷浩文就直接掐了他一下,急切的輕聲道:“一鳴!開會呢你愣什么神?王總等著你闡述方案呢!趕緊站起來快快快!”
“!”
陳一鳴這才如夢初醒的意識到自己正在和全公司的高層開著“2022天曳集團第二季度規(guī)劃大會”。他連忙站起來,不慌不忙的拿起手里的文件,走上臺講了起來……
“你怎么搞的?開這種會議,居然還敢開小差?還好王總對你的策劃很滿意,要不然我看你今天就又得加班兒!我可真是受夠加班了?!?/p>
“哎你知道嗎,自從開始加班,每天回家曉玲都得跟我鬧一通,你說我每天累死累活的,我為的是誰呀?為的不就是我們這個家嗎?她還非得跟我鬧,然后我還得哄她,我這白天在公司當孫子,晚上回家我還得在她面前當孫子。唉……”
開完會,陳一鳴和雷浩文并排出來,雷浩文一邊對陳一鳴絮絮叨叨的說著懷孕后的顧曉玲有多“作”,一邊又在抱怨連續(xù)一周的加班開會,連情人節(jié)都沒陪老婆過上的操蛋事兒有多憋屈。
陳一鳴倒是習慣了雷浩文的嘮叨,他偷偷瞄了一眼雷浩文無名指上的戒指,不自覺的捏緊了手里的文件夾,看了看窗外早已黑透了的天,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我說行了,你怎么開會是這樣出來還這樣呢?”雷浩文注意到陳一鳴的不在狀態(tài),問道,“到底怎么了?你和你家那位發(fā)生矛盾了?吵架了?不是我說你啊,你家那位的病才剛好多久啊你倆就吵,你就不能學學我,讓著點他嗎?”
陳一鳴搖了搖頭,解釋道:“根本不是這回事兒,我們也沒有吵架。”
雷浩文疑惑道:“那是啥事?”
陳一鳴嘆了口氣,道:“還是那件事。”
雷浩文挑了挑眉,來了精神,道:“不是吧大哥,這么簡單一個問題,你要糾結(jié)這么久。你倆都處8年了,你不會真的不知道你家那位是什么意思吧?”
是啊,8年了,從陳一鳴大學畢業(yè),他的沈老師就跟他表白了,陳一鳴從青澀的學生時光到現(xiàn)在的而立之年,他的青春,滿滿當當?shù)亩际巧蛭 ?/p>
雷浩文看著沉默不語的陳一鳴,卡巴卡巴眼睛,有點難以置信的道:“我去,陳一鳴,你不會真沒打算和你家沈教授結(jié)婚吧?”
陳一鳴停下腳步,答非所問的回答道:“我爸媽又給我介紹相親對象了……”
“不是吧,又來!那你家沈教授……”
陳一鳴垂眸道:“還跟以前一樣,不告訴他。”
聽到這熟悉的答案,雷浩文都樂了。
“你家沈教授也沒你想的那么脆弱吧,你說說你啊,每次你爸媽給你介紹對象你都不去,一面惹父母生氣,一面還要瞞著沈巍,至于嗎,護他護的這么緊?他好歹也是個大男人?!?/p>
陳一鳴聽了雷浩文的吐槽,無可奈何搖搖頭,勾著嘴角道:“還是不了,他身體不好,我不想告訴他這些再讓他擔心?!?/p>
聽到這話,雷浩文有點疑惑,他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那你家沈教授的病,真的算好了嗎……”
陳一鳴點點頭,說道:“放心吧,醫(yī)生都說他沒事了。而且他現(xiàn)在上班上的也挺好的,和同事、孩子們相處的都很融洽。上個月他帶的班里有12個孩子都考上了,公司發(fā)了他一個大提成,他還買了一對兒蕭邦的情侶手表送我呢?!?/p>
雷浩文被這一嘴的狗糧喂的有些猝不及防,他故意拍拍腦門,靠在墻上故作痛心疾首的模樣,繼續(xù)剛剛那個話題說道:“那你爸媽這次給你找的,又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
陳一鳴被他夸張的樣子逗笑了,他微揚下顎,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聽說,好像是我爸廠里老廠長家的女兒。我媽說我不去的話,我爸在廠長面前就沒臉了。”
“你要去?!”
雷浩文有些驚訝,這兩年陳父陳母趁著和陳一鳴的關系緩和了不少的時機,確實沒少給他介紹相親對象,可基本上都被陳一鳴拒絕了,可這回陳一鳴怎么就答應了呢?
而陳一鳴則是盤算著自己回杭州之后的打算,壓根沒發(fā)現(xiàn)一旁的雷浩文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了。
雷浩文低著頭,心底有些不安,他撓了撓臉,抬頭又道:“那你啥時候去?。俊?/p>
陳一鳴回過神,倒是沒在意他打聽的這么細的目的,他想了想道:“下周吧,本來我就打算最近回去一趟處理一些事情的?!?/p>
雷浩文撇撇嘴,這次倒是什么都沒再說。
陳一鳴的心底也有些難受。瞞著沈巍回老家確實是無奈之舉。可自從沈巍病后,陳一鳴是真的不希望再有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來打擾他了。
何況有些事他雖然在心底計劃了很久,但到底結(jié)果未知,又何必在此刻說出來,徒增一人煩惱呢?
雷浩文看著陳一鳴故作不在意的樣子,想了想,也理解了陳一鳴的不易。他有些口無遮攔的說道:
“唉……也是。誰家父母愿意自己的兒子跟個男的在一起呢,況且這個男的精神狀況又不太好。不過陳一鳴,我可告訴你,你可叫‘陳一鳴’!不叫‘陳世美’!”
“說什么呢你!烏鴉嘴……”
陳一鳴在雷浩文嘴快說到“沈巍精神狀態(tài)不好”的時候就不太高興了。而且,他也沒想到雷浩文的腦回路居然會這么清奇,七扭八拐的都不知道轉(zhuǎn)到哪里去了。
沈巍的確得過精神病,不過他已經(jīng)痊愈了,可以正常的工作生活,只是不能受到刺激而已。
陳一鳴看著雷浩文的目光有些涼意,他不喜歡別人這么去評價沈巍。更何況……
害沈巍生病的,是陳一鳴自己。
雷浩文見陳一鳴有些生氣了,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他趕緊作揖跟陳一鳴道歉。正巧這時,陳一鳴的助理迎面走了過來。
“陳總,沈先生已經(jīng)在您辦公室等您3個小時了?!?/p>
陳一鳴的助理看到二人,連忙匯報了這個情況。
陳一鳴轉(zhuǎn)過頭,皺眉道:“怎么才告訴我?”
助理有些歉意的道:“沈先生聽說您在開會,便沒讓我打擾您?!?/p>
“好了好了一鳴?!崩缀莆拇驁A場道,“今天難得下班早,上周的情人節(jié)你倆就沒過上,現(xiàn)在才8點,趕緊收拾收拾和你家沈教授二人世界去吧!有什么天大的事兒都過幾天再說吧!”
說完,便推了推陳一鳴的肩。
陳一鳴倒也沒真生雷浩文的氣,他搖了搖頭,道:“你先回去吧,我把這份文件給王總送去就去找沈巍。”
雷浩文點點頭,對他比了個剪刀手,道:“OK~”
陳一鳴笑了笑,轉(zhuǎn)身和助理疾步走了。
雷浩文看陳一鳴走了,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有些不妥,他連忙掏出手機,不知道給什么人發(fā)起了微信。邊發(fā)邊時不時抬頭看看陳一鳴離開的方向,一副做賊心虛,生怕陳一鳴會回來的模樣。
…………………
“巍,抱歉,開了這么久的會,等急了吧?!?/p>
陳一鳴送完文件回來,一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沈巍正坐在沙發(fā)上盯著手機屏幕發(fā)呆。
聽到陳一鳴的聲音,沈巍不動聲色的按熄了屏幕,一如既往的笑了笑,站起身,道:“沒事兒,你工作要緊,餓了吧,我定了餐廳,我們走吧。”
陳一鳴親親熱熱的拉過沈巍的手,瞇著眼笑道:“好?!?/p>
臨湖而建的高檔情侶餐廳里,扎著領結(jié)的服務生端著一盤盤珍饈穿梭在每對恩愛的情侶之間,紳士又帥氣。大廳中央有藝術家正在彈奏理查德·克萊德曼的《夢中的婚禮》
,配合著一盞盞昏黃夢幻的水晶燈,營造出了不一樣的浪漫心動。
沈巍今天穿了一身藏藍色的西裝,精致的領夾搭配著他一貫的金絲眼鏡,成熟又富有魅力。
陳一鳴就沒那么紳士了,他襯衫的扣子早就被他扯開了兩顆,袖子也都擼了上去,一杯杯的下肚紅酒使他的臉變得紅紅的,像一只熟透了的蝦。他本就生的好看,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讓他的笑都比往日放肆了幾分,活脫脫一個勾人的妖精模樣。
而這位毫不知情的“妖精”同志正打量著曖昧燈光下沈巍的俊顏,從眉眼下延至喉結(jié),陳一鳴忍不住舔舔嘴,仿佛自己才是獵人一般的眼睛里,愛欲赤裸又熱烈。
“沈教授今天真好看啊~”
陳一鳴一手握住了沈巍桌上的手輕輕摩擦,而另外一只嘛……
沈巍的神色看起來可比陳一鳴正經(jīng)多了。他知道陳一鳴有些醉了,卻也縱容著他,沒躲開桌子底下(不過審)……
“一鳴……”
“嗯?”
陳一鳴(不過審)……冷不丁聽到沈巍用正兒八經(jīng)的語氣叫他,他有些呆呆的,反應不過來沈巍是什么意思。
沈巍的模樣卻很鄭重其事,他垂眸扶了扶眼鏡,深呼吸一下,從口袋了拿出了一個藍絲絨的小盒子。
盒子打開,是一枚蕭邦的ICE CUBE鉆指。
陳一鳴看著那枚戒指,微微訝然。
沈巍握住他的手,看著他溫柔的說道:
“一鳴,這是我第二次跟你求婚了。8年間,我們經(jīng)歷了很多。我很確定,你是我想共度余生的那個人,所以,可以給我個機會照顧你一輩子嗎?”
這下,陳一鳴傻了。
他下意識的抽回自己的兩只手,眨了眨眼,拿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一大口。
被打亂計劃的滋味是陳一鳴不喜歡的。
雖然,這份“驚喜”仍然給他帶來了心動的喜悅。
陳一鳴掐了掐自己的鼻梁,又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巍巍,我覺得……”
“我覺得現(xiàn)在并不是結(jié)婚的好時機?!标愐圾Q抬起頭,直視著沈巍的雙眼,沒什么底氣的說道,
“我…我剛剛才當上東來的副總,你,你的身體也才好一些,而且新工作也是剛剛步入正軌。我們,我們兩個現(xiàn)在都處于事業(yè)的上升期,我覺得我們不,不應該這么早……”
“沒關系,我知道了?!?/p>
“啪”的一聲,戒指盒被扣上了。
沈巍打斷了陳一鳴的話,抬起頭,道:“抱歉,是我草率了?!?/p>
? ? ? ? 未完待續(xù)………
? ? ? 求評論,謝謝?。?/p>
封面圖為“每天的vivian”創(chuàng)作,謝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