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航線同人-赤色能代·蓬舟青鳥4
蓬舟青鳥4
從恍惚中清醒,已經(jīng)該出發(fā)了。
琪悅松開纜繩。
汽笛鳴響,延安皺了皺眉頭。
“這聲音不對……還需要修繕呢……”
今天的任務(wù)很簡單,出航去滬海,做個保養(yǎng),將島上必須的物資運回來,還有機會在漁場撈撈魚。
與許多人想象的不同,舟山群島的外海是灰藍色的。早晨的陽光照在水面,波光粼粼。
延安喜歡這樣的波光,正如一位先輩當(dāng)年告訴她的:“整片大洋的吉光片羽,都被鐫刻在了這不朽的波光里?!?/p>
想到這她又不禁回憶起自己的過往。今年自己已經(jīng)十二歲了,作為戰(zhàn)時急造艦,按慣例軍旅生涯已經(jīng)快走到了盡頭。當(dāng)然pland肯定是舍不得讓她服役二十年就退役的。東煌的海岸線有三萬公里,太長太長,有多少足跡都踏不完這一抹抹浪花。
但想想她那位倒霉的妹妹,也就釋然了。
不論如何,她還活著,還能夠繼續(xù)戰(zhàn)斗。
與那些在十字路口以一地雞毛結(jié)局的老戰(zhàn)友相比,她已足夠幸運。
她重新審視起自己。
這些年來自己是否改變了?缺點多了嗎?有及時檢討改正嗎?
在亙古不息的海風(fēng)中,她笑了。
是的,她對自己的一生還算滿意。
這是品嘗過恥辱的一生,也是領(lǐng)會過榮耀的一生。
這是失去過摯愛的一生,也是收獲了知己的一生。
這是惡行累累的一生,也是止于至善的一生。
無論歲月變換,波濤沉浮,她依舊是那個她,是那個善解人意的鄰家少女,是那桿大洋之上最鋒利的銳刃。
是的,我還是那個我,就如這太平洋的海風(fēng)一樣,從未改變。
甲板那頭。
琪悅看著舟山群島黑漆漆的峭壁,心里想的也是延安。
前兩天,她和勇敢通電話。
聊著聊著,勇敢來了句:
“延安這兩年變化真大啊,感覺和在改造所時已經(jīng)完全是兩個人了。”
“也許吧,”琪悅不可置否地說。
誰知道呢?革命對參與者的影響總會以某種方式體現(xiàn)出來。
的確,與十年前那個狂熱而絕望,凄美而癡情的重櫻小姑娘相比,十年間延安已然成長為一個堅定的革命戰(zhàn)士,這是她自己恐怕都沒有意識到的。
然而無論是延安還是琪悅都沒有想到,這份平靜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這是1955年的春天。
遠在數(shù)千海里外的萬隆,一件在世界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筆跡的大事正在緊張地籌備著。
紅色東煌當(dāng)局對于參加大會表現(xiàn)了相當(dāng)積極的態(tài)度,但青天當(dāng)局同樣不甘人后。
白鷹的夏威夷基地。
一支中型艦隊正編隊出航。第六十二特遣編隊由埃塞克斯級的大黃蜂號航空母艦指揮。由于事發(fā)突然,這支艦隊是臨時由各部門拼湊的,但對付東煌海軍應(yīng)該是綽綽有余了。
“你們的任務(wù)是,”禿頭的海軍部長看著待命的艦隊指揮官,“過航琉球海峽,使用武力威懾plan,逼他們服軟??偨y(tǒng)堅信,他們沒有膽量攔截一整只航母戰(zhàn)斗群。只要我們完成這次任務(wù),紅色東煌當(dāng)局的威信會一落千丈,而青天方面自然拿到峰會的入場券?!?/p>
“聽著有些無聊啊……”大黃蜂看著有些失落
“我猜到你會這么說,所以,”部長臉上依舊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我給你們開火許可,擊沉她們,肆意殺戮一場吧。我只有一個要求,做干凈,絕不能留下活口,以免后面惹出麻煩來。”
“yes sir!”
大黃蜂欣喜地轉(zhuǎn)頭離去,還不忘拋了個媚眼。
海軍部長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袋。真奇怪,他記憶中的大黃蜂完全不是這個樣子。以殺戮為樂的冷酷劊子手……
看來,改變的不僅僅是艦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