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安——鈴鐺(12)

雷獅輕靈地越過大半個工廠,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狙擊手身后,等待時機,過了一會兒,那人大概是覺得自己暫時沒有什么事情可干,就摸出煙和打火機
就是現(xiàn)在!
雷獅看準(zhǔn)時機,飛速沖上去借力一躍,抬手一個手刀劈下去,那人只覺得后頸一痛,便無聲無息地順著雷獅的力道倒了下去。
雷獅心臟“砰砰”直跳,這還是第一次對安以外的人動手,往常他練習(xí)的時候,安總是能很好地躲過,害得他以為自己弱的不行,現(xiàn)在看來果然還是因為安太強了吧。
安總是嫌棄他太慢了,從小到大安除了逗他哄他,說過的最多的一個字,就是渣。
明明一點都不渣。
真是個愛說謊的大騙子,總是說他太差了。
雷獅想到安迷修的笑臉,心底一片柔軟,但隨即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瞬間僵住。
安給他的笑容,是真的還是假的呀?
他們必須要好好談一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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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迷修冷冷的掃了一圈周圍對準(zhǔn)他的槍口,“諸位這是做什么?”
“沒事,只是想問問中校,剛才的話算不算數(shù)?!毙l(wèi)斯理無所謂的笑著。
“當(dāng)然算數(shù)?!?/p>
衛(wèi)斯理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手一揮示意自己的手下們把武器放下。
“這次談判到此結(jié)束,希望中校能履行承諾,我們走!”
安迷修吐出了一口氣,想到自己剛才答應(yīng)的條件,有些郁悶,這一次他又被黑鷹那家伙擺了一道。
他無奈地向外走,剛剛打開門就發(fā)現(xiàn)雷獅環(huán)著自己的雙膝靠墻坐著。
他笑著走上前,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尖,問道:“怎么,嚇著了?”
雷獅悶悶不樂地搖搖頭,有一些欲言又止,“安……”
“等一下?!卑裁孕藿恿藗€電話,“是大哥,等一下再說,好嗎?”
雷獅抿抿唇,點頭答應(yīng)。
安迷修卻不知他這一個電話,生生讓他和雷獅蹉跎了那么多年。
“大哥,怎么啦?”
雷寧的聲音十分嚴(yán)肅,“小安,索羅亞公主到了?!?/p>
安迷修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誰?”
“B國唯一的公主,索羅亞·派恩?!薄 ? ? ? ? ? ? ? ? ? ————
寒冷的雪原中,一個金發(fā)的少年歡樂的奔跑著,追逐一只小狐貍。
他好像不怕冷似的穿著短袖短褲,一蹦一跳,一深一淺在雪地上留下腳印。
“格瑞你快點啊!那只小狐貍在前面了!”
白發(fā)異瞳的少年也很無奈,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從他的語氣可以聽出他是對金發(fā)少年嫌棄極了。
“就你那點三腳貓的本事,別又被那只狐貍耍了。”格瑞眼中似有笑意,“還記得你上次在雪里埋了半天差點被凍僵的事嗎?”
少年氣憤,“那是個意外,誰知道那邊會有個陷阱??!”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的意外未免太多了些,金。”
金撇撇嘴,雙手下垂頹敗地回到格瑞身邊。
“那下次再說吧,現(xiàn)在我們要去哪兒啊格瑞?”
果然,金就是金,不會因為一點小小的打擊和玩鬧就忘記自己本來的目的。
格瑞想了想,離約定時間還有大半個月,可以讓金邊走邊玩,時間足夠到A國了。
安迷修也說了不用急,那就慢慢來,不會讓金太累。
“去懸魚市,你不是想看魚嗎?時間足夠的。”
“耶!格瑞萬歲!”
眼前的少年高興地蹦了起來,整個人燦爛的如同初升的太陽。
這份溫暖值得他盡全力去守護。
這也是他答應(yīng)秋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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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羅亞無聊地坐在貴賓室的沙發(fā)上,雙手拄著下巴擱在膝上。
什么呀?她的騎士怎么還不來呀?
她皺著眉正要發(fā)飆,一個溫潤的聲音打動了她的動作。
“索羅亞公主,您好?!?/p>
索羅亞沒抬頭,一定又是那些派來拖延時間的人,他們不是不是不想讓她看見她的騎士?!
“我是安迷修?!?/p>
哼,才不理會……誰?!!
她猛地抬頭撞進了一雙湖藍的眼里。
是他!真的是他!
索羅亞尖叫一聲,瞬間站起來,誰知左腳絆右腳,重心不穩(wěn)直直的向前倒去。
她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完啦,這次要在騎士大人面前出丑了。
然而預(yù)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xiàn),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她的肩膀。
她睜開眼睛,有些恍惚,記憶里他的手也是這樣子的,纖細卻十分有力,讓人感覺安心不已。
面前的人好像和記憶里的人重疊了起來。
明明是兩個年齡段完全不同的人,卻意外的沒有什么違和感。
聲音同時響起。
“您沒事吧,公主殿下?!?/p>
“你沒事吧,這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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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篇開始,少年時代的安迷修,期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