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CKED·關(guān)系整理章
感覺還要寫一陣就弄個關(guān)系整理章出來叭。
主要是男主的經(jīng)歷和心理歷程,以及男女主關(guān)系的一些問題。
卞玉闕,三十歲,國際象棋職業(yè)棋手,目前慢棋等級積分在國內(nèi)前一二,國際排分近十年穩(wěn)在前十,近年來在國內(nèi)棋手間基本是冠軍輪流轉(zhuǎn),他萬年老二。
四歲時他祖父發(fā)現(xiàn)小孩在國象上很有天分,就把他接到了自己身邊撫養(yǎng)。他祖父是老派學者,上世紀四十年代去海外留學接觸到國象,當時國內(nèi)戰(zhàn)亂饑荒四起,而留學當?shù)卦跉g樂地舉行國象世界冠軍賽,老人家當時感觸頗深。
卞玉闕跟著祖父長大,老人家請來了退役的職業(yè)棋手教他,把老師接到老家,請了傭人包吃包住那種。卞玉闕跟人家學到八歲左右老師就說教不了了,就換老師,老人家聯(lián)系上了自己定居移民在國外的朋友同學,當年一起工作的蘇聯(lián)老科學家跟他說你要不把小孩帶過來我能給你聯(lián)系幾位國手。老人家當時已經(jīng)七十多歲,就硬帶著卞玉闕去了俄羅斯在那邊住了兩年。(所以卞玉闕二外是俄語,而在那邊的時候英語也跟著學,后來回國上英語課彈舌音賊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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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玉闕的父母是很疼他的,為之計長遠加上小孩也真的喜歡就同意了讓祖父帶他。周末有空一家人都要回鄉(xiāng)住兩天,小兒子不常在身邊,夫婦倆就有點溺愛,所以老爺子就來扮了紅臉——老爺子本來就是紅臉,他對卞玉闕的棋非常嚴厲,一點懈怠都要訓他。
卞玉闕小時候因為學棋,在上學時候是有點特別的孩子。他成績不錯,是那種學到這里能考這個分就可以了,其他精力我要去下棋那種氣死人的同學。然后他一路都是踩線上的最好的公立學校踩線分進最好的班,同學們知道他下棋很厲害也很崇拜很照顧他,但也僅限于此了——因為他沒時間跟同伴玩兒,感情自然要淡一點。而棋協(xié)那邊常見的孩子呢,總輸給他不服氣,他小時候性格也怪怪的,休息時間也不跟人玩,自己坐著想譜,人家叫他他還說你不要跟我說話。
所以他小時候其實跟人肢體接觸也很少,長大點后父母也不會抱他了,蘇延忙于考學,就回去了也不敢頂著老爺子的壓力進屋叫卞玉闕出去摸魚。卞玉闕偶爾會覺得有點孤單,想跟誰說說話,但也沒有人可說。那時候也沒人意識到這可能造成什么心理問題,但卞玉闕找到了緩解的方法,他那時喜歡偷偷地把家養(yǎng)的小狗放進屋,邊摸狗狗邊打譜。(老爺子知道但沒說過他)
寵物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卞玉闕的肌膚饑渴癥狀,他一直也就以為自己是喜歡寵物比別人多一點。真正讓他意識到自己有點問題的時候是在高考完那年,老人家去世,他跟著家人辦完追悼會送骨灰下葬后,住進了大學宿舍,難免就有肢體接觸的時候。那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不能接受手以外的皮膚接觸,就是隔著衣服貼一貼他都覺得受不了,覺得像是被侵犯了領(lǐng)地一樣可怖。他也嘗試過習慣,第一個女朋友就是同專業(yè)的同學。冬天大家都裹得厚厚的,姑娘隔著風衣大衣地挽住他手臂,他覺得忍一忍好像還行,然而在那個拍攝選手照時的化妝過程里,臉被陌生人碰到他就立馬崩潰了。
他真的跑走了在老家舊居待了幾個月后,焦慮感與日俱增。家養(yǎng)的小狗十幾年后已經(jīng)很老了,祖父去世后卞家把狗子帶去了城里的家養(yǎng)著。卞玉闕感覺到了自己想要碰碰誰,想要柔軟的溫度的觸感,但是很不好意思。老家這時候很多人家已經(jīng)搬走了進了城里。除了鎮(zhèn)上人多一點,這條鄉(xiāng)里還常住的不超過十家人,他還一個都不認識。再說就算認識又怎么能開口呢,這種有點奇怪的渴求。
何況要是說出來,總讓人覺得有點不堪。
男孩子不該這么優(yōu)柔寡斷的吧?貼貼不都是女孩子們才做的事情嗎?你一個男人說想那個什么,你怕是在耍流氓。
大概就是這樣的教育環(huán)境與社會環(huán)境。
同時期他的焦慮也影響了在賽場上的表現(xiàn),他和女友分手前那場比賽上他連輸三局,決賽都沒進,爆了一個好大的冷門。他自己打譜時候也能明顯感覺到棋力下降,這同時又加深了焦慮感,他開始自我懷疑,認為自己走上了祖父設(shè)定的道路,不是自己的道路,認為自己很失敗,未來再也不會贏。雙管齊下,他就跑了。
后來將近十年里,他慢慢地意識到自己更深層次地問題是感情缺乏——他想要被愛,而肌膚接觸轉(zhuǎn)化為了這個感情缺乏的重災(zāi)區(qū)。他也有想要解決這個心理障礙而去嘗試過——他會和喜歡他的人交往,但他又戰(zhàn)勝不了羞恥感不愿意去看心理醫(yī)生。就得過且過一樣,一邊在感情關(guān)系中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愛,同時又焦慮這個人某天也會不愛他。他的職業(yè)狀況也隨著他的焦慮程度起起伏伏,最后反而是不處對象的階段,就靠著他養(yǎng)的寵物、盆栽的安慰,他的狀態(tài)雖然比不上好的時候但也是穩(wěn)定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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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女主。
因為寫長了所以有時候還是會出現(xiàn)非要名字不可的情況,這里大家代的女主我取的名字是盧臨安。年齡二十幾歲吧,比卞玉闕小個幾歲。
我打了TAG有病嬌,最開始是以前寫的一個病嬌監(jiān)禁臺本想展開寫寫,但臺本體裁我沒信心就換成了小說。
這個成年后的完整時間線上是卞玉闕在協(xié)會里看到了小時候認識的親戚家妹妹就打了個招呼,發(fā)現(xiàn)妹妹好像喜歡他他也覺得可以,兩人就像交往前培養(yǎng)感情那種處了一段時間。
女主的確是很喜歡他(原因后面說),她很聰明,說壞一點是有心機,很會拿捏人。就往著卞玉闕喜歡的樣子跟他相處,表現(xiàn)得溫和又無害。
在接觸中她就發(fā)現(xiàn)了卞玉闕真正的癥狀。
她就想能不能,利用這個讓卞玉闕永遠離不開她,既然他也討厭肢體接觸,能不能讓他只選擇性地喜歡自己的觸碰呢?
同時她發(fā)現(xiàn)卞玉闕也喜歡被人依靠,她就試探在跟母親吵架后跟卞玉闕哭。(吵架是真的哭也是真的)卞玉闕安慰她,但是,他從來不勸她和父母和好。甚至他開解的方向都是有點問題的,他安慰她說沒關(guān)系,我喜歡你,我會對你好。而不是父母心里是想著你的但是表達出了問題,這種。他向她肯定自己對她的愛,而故意疏漏別人對她的愛。
女主一下就想到了,這個人其實在干跟她一樣的事情。就是想用他的存在替代讓自己痛苦的父母那邊的事,以此為籌碼讓她也難以離開他。
所以正文開頭就是女主問了出來他的肌膚饑渴癥,卞玉闕被發(fā)現(xiàn)了覺得很震驚也很難為情就跑了,突然斷交那樣,同時對女主產(chǎn)生了一點厭惡。然后女主掐準時間,假裝很抱歉地跟人道歉說自己誤會了,出去吃飯賠禮的時候給男主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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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藥之前他們的進展其實就已經(jīng)要到確定戀愛關(guān)系的地步了,所以之后卞玉闕被撞破了心理障礙又意識到女主是有點瘋的,他很可能沒法全須全尾的擺脫她,何況她那種有點瘋的態(tài)度,某種意義上也證明了這個人對自己的執(zhí)著非同凡響——他竟然就覺得還可以。他也清楚自己之前在臨安跟家里有矛盾難過得要崩潰的時候是怎么做的,他知道這個人心上有塊缺口,他可恥地想利用這塊缺口得到一個永不離開自己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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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兩個人后面確認關(guān)系很快。卞玉闕認為確認了關(guān)系才能合理貼貼,臨安本來就想得到他,所以他就是不確立關(guān)系她也要強硬地讓他只習慣跟自己貼貼。
但很多問題并不是確立關(guān)系就能解決的吧?
比如臨安能不能真的讓卞玉闕的癥狀變得有指向性,卞玉闕忽略的少年時光里發(fā)生的事,臨安為什么對他那么執(zhí)著;還有她跟母親的關(guān)系能不能緩解,這段母女關(guān)系中拉扯的非常多的觀念與習慣上的矛盾;目前為止只露出一個角的,臨安和她生活里缺失的父親,以及臨安看起來好像穩(wěn)定的心理狀態(tài)等等。
而作為男朋友,一個比臨安大了好幾歲的,社會意義上的成熟男性,卞玉闕又能怎么幫自己的愛人處理這些問題呢,他會不會了解了更深層次臨安的困境后選擇放棄她,也或者臨安不再花那么多精力去維持這段關(guān)系,她有更好的選擇幫助自己走出去。都說不準。
我想寫的就是這些有點復雜甚至丑陋的東西。
但這些也是愛的存在形式。